現在高台上隻剩下四派門主和江懷玉等人了,葉殤有些擔心的問道:“嗜血王難道要敗了麼?”
江懷玉說道:“這也未必,你看現在被苗刀之祖圍成的光暈上不是有點淡淡的血光,而且還有不斷擴大的趨勢。現在兩人誰也占不到對方半點便宜。”
話一說完,“鏘”的一下,一道血柱衝天而起直接衝破了由苗刀之祖織成的刀網。
砰,兩人再次分開。葉凱看著微微喘息的嗜血王說道:“拔刀吧!這樣下去你總是會輸的。”
嗜血王搖頭不語。
葉凱也不多說話,又一次發起了攻勢。這一次葉凱顯然除了全力,一刀強似一刀,每砍出來的一刀都會引起天地的變化,隨著葉凱的攻勢加劇,天地變色,風雨驟起!
嗜血王不論葉凱怎麼樣,自己始終不是拔刀。用這破魔上麵的刀鞘抵擋了所有的攻擊。
轟,天上響起了悶雷,苗刀之祖的刀光夾雜著無數閃電,就向嗜血王頭頂落了下來。
嗜血王看著萬千刀氣和雷電如同雨珠一般想自己撒來。嗜血王僅僅的握住破魔,鏘——
這柄神刀終於出鞘了。
但是刀身隻露出了一寸,任誰也沒有看到那刀長什麼樣子,嗜血王就有把刀退了回去。
但是這樣已經就夠了。一個紅色的風暴直接席卷了整個天地,什麼刀氣什麼風雨,直接全部化為虛無。
天上頓時就破開了一個大口子,破魔!果然名副其實的破魔!而且還是隻出了一寸的刀身,就已經這樣了,那全部出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眾人都很期望嗜血王可以把它的破魔拔出開,想要見識一下這柄不亞於西域第一刀的苗刀之祖的神兵利器。
可是嗜血王這次又讓他們失望了,破魔僅僅隻是漏了一個刀身出來,人們連那柄刀的顏色都沒有看清楚,嗜血王就有把它扣了回去。但是那一片血色風暴對他們還是帶來了巨大的震撼,所過之處瞬間消失殆盡,這樣強悍的神刀,為什麼嗜血王不把它拔出來呢?
葉凱對於破魔的感受比眾人要多很多,雖然破魔露出的僅僅是一寸刀身,可是他還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刀的恐怖力量,那柄刀的出鞘代表的就是死亡和殺戮。
葉凱沉聲說道:“那是柄好刀!”
嗜血王歎道:“未必。”
葉凱說道:“出刀吧!不要顧慮什麼。你要是看的起老夫就使出全力!不論生死,隻為兩柄刀痛痛快快的比拚一番。”
嗜血王淡淡的說道:“拔不得。”
“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就逼著你出刀!”葉凱倒提苗刀之祖,急速向嗜血王衝去,身後的苗刀之祖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縫,給原本就已經千溝萬壑的練武場又加了一道劃痕。
葉凱奔到嗜血王身前兩步的時候,身子騰起來,在空中不斷的翻轉,瞬間就形成了一個由刀氣組成的龍卷,不可一世的向嗜血王瘋狂的噬去。
看著苗刀之祖瘋狂的氣勢,嗜血王雙手握刀,轟然把破魔插進地麵之中,刀身入地過半的時候,嗜血王猛地便把刀一提。地麵頓時就被掀起了十幾丈的土地,擋在了嗜血王的身前。
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哪裏還能說出話來,全都是一副呆滯的表情。
砰砰砰……
龍卷和土牆絞在一起,萬千塵土全部四散開來,把圍觀的眾人搞得咳咳不止。
看台上的葉殤秀眉緊皺,她現在心裏十分的矛盾,既不想讓葉凱獲勝也不想讓嗜血王獲勝。但是看著兩個人一招強似一招的比試下去,心裏就越往下沉,對著葉知秋說道:“爹,你別讓他們打了,這樣下去早晚會有人受傷的。”
葉知秋說道:“現在誰也擋不住。他們不是為了勝負而戰的。”
葉殤不解道:“那他們要死要活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葉知秋解釋道:“為了他們心中的刀。”
“心中的刀?”葉殤對於這話更是納罕了。
葉知秋說道:“對,就是他們心中的刀。也許我說的話你還聽不懂,但是以後你就慢慢知道了。像他們這樣的人,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刀,那是他們對刀的含義和領悟。就像你爺爺的苗刀之祖,它代表的就是不敗和力戰。隻要還有一口氣,那也要提起刀斬殺敵人,可以站著死但是不能跪著生,雖然這柄刀出自於蚩尤的手中,但是他這種氣勢卻很受許多人的賞識。”
葉殤接著問道:“那嗜血王心中的刀又是什麼呢?”
葉知秋這次被問住了,看向了江懷玉一眼,說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拔刀,我也看不出來。興許他們可以知道。”說完就向天行宮眾人看了一眼。
葉殤就要問江懷玉,突然想起了爺爺之前警告自己不要和江懷玉來往的話,心裏一猶豫這話便沒有問出聲來。過了半會,心裏實在憋不住,暗道:“爺爺說什麼我便做什麼?他多半是嚇唬我的。”心裏給了自己一個安慰,頓時就變得有了信心,問道:“嗜血王他怎麼一直不出刀呢?”
江懷玉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自小就沒見過他出刀。”
葉殤嘴一撅,說道:“你們天行宮就沒一個正常點的人麼?全是一群怪物。”
江懷玉嗬嗬的笑了一下,在次關注起下麵的戰況。
兩人方才的對決是旗鼓相當,說也沒有勝過誰。葉凱看著地麵上一片狼藉的樣子,暗暗歎服破魔的威力。
葉凱單指敲著苗刀之祖,嘭嘭的直響,看了嗜血王一眼,說道:“三招!最後的三招,如果三招沒你還沒拔刀,我就認輸。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刀吧!”
葉凱喝了一聲,對著苗刀之祖吐出一口血。刀光上血光一閃,一股寒芒頓時就閃現出來。葉凱手中的苗刀之祖在吸收了他的精血之後,在聲勢上直接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苗刀之祖全身劇烈的顫抖著,在刀身的顫抖下不僅破魔也都跟著晃動了起來,而且額整個地麵也晃動了起來。不論嗜血王怎麼使勁破魔就是無法安分下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破魔刀身上傳來的感覺,那竟然是他從來沒有在破魔上感受到的恐怖,不錯,破魔之所以顫抖正是因為苗刀之祖散發出的氣勁太過恐怖了。
隻見葉凱單手一寸寸的拂過苗刀之祖的刀身,每拂一寸苗刀之祖身上的氣勢就強大一分,待到葉凱把整個刀身都拂過一便之後,葉凱手中的苗刀之祖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消失不見!而是這苗刀之祖已經無處不在了,現在練武場的每一個地方都受苗刀之祖的控製,隻要葉凱一個念頭閃過,苗刀之祖就會呼嘯的斬過去,這樣的攻擊絕對不是隨便就可以擋住的。
葉凱凝重的看著嗜血王說道:“你擋不住的!拔刀好好的戰一場吧!”
嗜血王麵對這樣無處不在的攻擊竟然處之坦然,依舊淡淡的說道:“拔不得。”
葉凱在也不給嗜血王半分機會了,全身氣勢一瞬間就爆發到了極點,地麵上的碎石全部漂浮起來。葉凱大喝一聲,所有的碎石全部炸開。
隻見練武場上頓時就炸了起來,所有的刀氣在這一刻全部對著嗜血王的身上斬了過去。整個練武場上全部充斥著苗刀之祖的刀氣,無處不在,無物不破!
嗜血王這個時候依舊沒有拔刀,拿起天誅對著自身周圍輪轉起來。一道血色的刀幕形成在嗜血王的周圍,嘭嘭,苗刀之祖的刀氣一道道的全部撞在了血幕之上。
這樣的氣勁爆炸開來,天地都為之一震,所有的山壁全部出現崩塌,一塊塊的巨大碎石從三麵山壁山滾落下來。眾人所在的高台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碰撞,直接炸開。
眾人紛紛閃避,索性誰也沒有受到傷,倒是搞得修為最弱的葉殤滿頭灰土的,葉殤咳咳的叫道:“呸呸,嚇死我了,還以為天塌了呢。”
江懷玉悄悄的走到葉殤身旁,直接把那塊萬年靈骨塞到了葉殤的手中,給她打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做聲,然後笑了一下就走了。
葉殤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東西,渾身一震,看向江懷玉,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後者隻是對他點了下頭。
葉殤靜靜的把那塊萬年靈骨塞到衣服裏,便把目光轉向了交戰的兩人。
兩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但是誰都可以看出嗜血王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血水,身上的衣服更是被刀氣隔開了無數道口子。
葉凱冷笑道:“這樣還不配你拔刀麼?”
嗜血王把嘴角的血抹掉,說道:“拔不得。”
葉凱仰天大笑,把苗刀之祖霍地一下就插入了土地裏麵。眾人隻見一個巨大的古陣出現在葉凱的腳下,那陣上呈六角型散發著藍色的幽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葉知秋看到這古陣頓時就呆滯了,連話也說不清楚:“這這……這是……”
苗海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急道:“到底是什麼?你快說啊!”
葉知秋過了一會緩過神來,說道:“苗刀之祖乃是蚩尤的佩刀。這個古陣就是在召喚魔神蚩尤的陣法。”
眾人豁然變色,蚩尤那可是可以和軒轅黃帝戰成平手的人物,如果靠著苗刀之祖的陣法將他召喚出來,那豈不是說嗜血王連反抗的實力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地麵上的陣法已經穩定下來,散發出明亮的幽光,一個淡淡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葉凱的背麵。
眾人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個身影的模樣。那個身影有八隻腳、三個猙獰的頭顱、六個粗長的手臂,這樣的樣貌確實讓眾人心驚不已。
蚩尤乃上古上古時代九黎族部落酋長,中國神話中的武戰神。曾與炎帝大戰,後把炎帝打敗,於是炎帝與黃帝一起聯合來戰蚩尤。蚩尤率八十一個兄弟舉兵與黃帝爭天,在逐鹿展開激戰。傳說蚩尤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善於使用刀、斧、戈作戰,不死不休,勇猛無比。黃帝不能力敵,請天神助其破之。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蚩尤被黃帝所殺,帝斬其首葬之,首級化為血楓林。後黃帝尊蚩尤為“兵主”,即戰爭之神。他勇猛的形象仍然讓人畏懼,黃帝把他的形象畫在軍旗上,用來鼓勵自己的軍隊勇敢作戰,諸侯見蚩尤像不戰而降。
由此可見蚩尤的強大,而現在這樣的魔神正在緩緩的從陣法之中被召喚出來,強大披靡的威嚴無論是誰都要退避三舍。就連江懷玉也無法承受蚩尤帶來的壓力,身上的鳳佩和鬼王令全部防禦起來。而葉殤身上則亮起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護在周圍替她擋住蚩尤的威力,不用說自然是萬年靈骨了。
有著強大防禦的鬼王令和鳳佩這樣的恐怖的法寶才能擋住蚩,尤的威壓,何況是在圍觀的眾人呢?
外麵的人直接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紛紛被這股威壓震得倒退出去,任他們怎麼使勁也無法再靠近半分。眾人臉上都布滿了失望之色,對著這場巔峰對決他們隻能這樣遠遠的去感受了。
再說練武場中,這時候蚩尤的形象已經是半實體化了,一個千古魔尊的樣子已經栩栩如生的展現在眾人麵前。
江懷玉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蚩尤的麵貌,雖然之前聽說過無數次有關蚩尤的傳說,可是親身感受蚩尤的實力還是第一次。他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蚩尤自身所蘊含的實力絕對是毀天滅地的,任在場的誰也無法阻擋住蚩尤殺戮的腳步。
葉凱將地上的苗刀之祖拔了出來,說道:“這樣有沒有讓你出刀的實力?”
嗜血王鄭重的點頭道:“有!”
葉凱眼中綻放出火熱的光芒出來,叫道:“好!拔刀吧!”
但是對麵的嗜血王卻搖頭說道:“拔不得!”
葉凱這次可真是忍無可忍了,他幾次讓嗜血王拔刀,可是對方總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拔不得”來應付自己。這樣被輕視,可是已經十幾年都沒有的事了,作為一個刀客,可以一直失敗,但卻不能埋沒了刀的尊嚴,而現在嗜血王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在埋沒破魔的威名,同時也是在不斷的踐踏自己苗刀之祖的尊嚴,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葉凱有了想殺死嗜血王的打算了。
葉凱如同往常一樣,緩緩的將自己苗刀之祖抬了起來,而他身後的蚩尤手中也同樣多了一柄苗刀之祖,也和葉凱的動作一樣,緩緩地提到自己胸前。
這樣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起手式,就給人一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仿佛葉凱和蚩尤兩人舉起的已經不是一柄刀了,而是整個天下!
嗜血王撫摸著刀身,感受著刀的顫抖,他不禁長歎一聲。靜靜的將刀拔出了一指頭那麼長。
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們看到那是一柄烏黑的刀,烏黑的讓人看不到他們的獨特之處,可就是這樣一柄毫不起眼的刀,一出鞘就和蚩尤的氣勢不分上下。周圍全部被這烏黑的刀身染得渾濁陰暗起來,就連對麵的蚩尤也憤怒的巨吼一聲,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葉凱的這一刀終於落了下來,很慢很輕,慢的你可以輕輕楚楚的看到刀身劃過的每一個細節,輕的可以讓你感覺這一刀並沒有分毫的力氣,隻要隨隨便便的一擊就可以擋住。可就是這樣的攻擊蘊含的卻是一股天地之氣,讓人無處可擋,無從可擋。
眾人把全部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嗜血王的身上,都想看他怎麼用那隻露出一指頭長的破魔去抵擋苗刀之祖的攻擊。
漸漸的,那刀氣離嗜血王越來越近了,兩尺、一尺。眼看就要斬到嗜血王的頭頂的時候,嗜血王動了,動刀了。
嗜血王手中破魔烏光大作,用手中那隻有一指長的刀刃就向苗刀之祖迎了上去。
眾人不禁叫道:“嗜血王瘋了麼?”
麵對葉凱和蚩尤的合擊他竟然用那一點刀鋒就抗了上去,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在眾人眼中,嗜血王的行為是螳臂擋車,可是在葉凱自己看來那一點刀刃就已經足以和自己抗衡。破魔,那可是由上古三大邪刃淬煉而成,其血性絕對要大於早就沉睡的蚩尤魔尊。
迎上自己天人合一的攻擊,破魔一點怯意也沒有。刺眼的紅芒一閃而過,砰的一聲破魔又被狠狠的扣了回去。
紅芒的速度很快,直接就向蚩尤和葉凱的刀氣撞去。
天空中頓時就虛幻起來,在眾人眼中天仿佛也軟了,微微的晃動。兩者誰也僵持在半空中,整個天地一半是藍色的苗刀之祖的刀氣,另一麵是破魔的血色光芒。
這兩大刀氣撞在空中,不斷的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隻見葉凱大喝一聲,帶動著他身後的蚩尤狠狠的將苗刀之祖壓下去。轟——
破魔畢竟是一指的刀身,終究還是沒能擋住苗刀之祖這樣強悍的攻擊。那苗刀之祖的刀芒霍地就擊破了血芒,接著勢頭不減的就朝嗜血王斬去。
嗜血王把破魔又拔出一寸,嗡,血芒再度閃現,轟的一聲這才擋住苗刀之祖的氣勢。
嗜血王身子被炸得倒飛出去,嗜血王用破魔插在地麵想要止住去勢,可是這力道太過強大,破魔在地麵上劃出一條長一丈的口子才停了下來,嗜血王喉口一甜,哇的就吐出口血,葉凱撫摸了一下自己苗刀之祖,像是在撫摸他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很認真很細心。輕輕說道:“它已經寂寞很久了……我想你能體會到這種孤獨的感覺。他就像黑夜一樣每天都會出現,然後一點一點的吞噬掉你。那種感覺讓你感到無助迷茫,但是你又不得不去麵對他。”
突然把苗刀之祖再次插入地麵,之前出現過的那個藍色古陣又一次浮現出來,藍色古陣上猛地一亮,一絲絲的藍煙就像葉凱背後的蚩尤飄去,蚩尤吸了著無數藍煙後顯然比之前跟為強大了,眼眸中更是亮起了駭人的凶光。
古陣散發出藍煙之後更加的明亮了,無數的上古符印密密麻麻的出現在古陣之上,感受著古陣的變化,蚩尤也不斷的吼叫著,突然古陣上射出一道藍光,藍光全部射到蚩尤的體內,蚩尤的身子頓時就變大了十倍,身體也不再是半實體化,而是直接變為了實體,你個完完整整的蚩尤就這樣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一出現,西域荒漠上的所有凶獸全部咆哮起來,大漠中的那些靈獸則或躲或藏,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這便是上古魔尊的實力!一方霸主的威力!
遠在外圍的眾人,突然感到這樣強悍的氣勢,不禁都是一顫,有些實力差一點的弟子,喉口一天直接就這樣被硬生生的震出一口鮮血。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葉老和嗜血王兩人究竟是誰釋放出了這樣的氣息。
突然有人叫了一聲:“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但見一個藍色的怪物氣勢洶洶的站在那裏,體型直接有一座山那麼大。
“是上古魔尊蚩尤!”包閃第一眼就認出了蚩尤,驚恐不已的說出來。
眾人頓時就沸騰了起來,上古魔尊!那竟然是上古魔尊!西域的人本來就是崇尚武力,生性好鬥,所以對實力強悍的人物都恭謹有加。縱然是不惡不作的蚩尤也不例外,他們每個人的眼中全部反射出炙熱向往的神色看向蚩尤,那可是他們西域的神啊!無所不能的神,如今這魔神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已經可以預料到這場比試的結果了。麵對這樣的神,縱然他是實力強大的嗜血王也是無可奈何。
嗜血王現在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破魔了,破魔不斷的散發出邪異的血光,有好幾次都險些脫鞘而出,但是嗜血王知道破魔是拔不得的,就算是麵對蚩尤他也不能拔,因為這就是他心中的刀。死也不能拔!
對麵的葉凱喝道:“最後一次,拔刀吧!再不出刀,你這一輩子就沒機會了!”
“拔不得!”嗜血王他知道接下來他麵臨的將是死亡,但是可以死在這樣的刀下,他也可以瞑目了。所以這一刻嗜血王顯得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死了一樣。
葉凱大叫道:“最後一招!”說完,拔出插在古陣上的苗刀之祖,轟的一下古陣全部碎去,身後的蚩尤再也不受控陣,直接向嗜血王劈了下去,不可一世的劈了下去!
眾人本來都瞪大眼看著蚩尤,可是就在這刀斬出來後,眾人眼前全部為之一黑,沒有了知覺,沒有了感覺,全世界就隻剩下了一柄刀,那是一柄無人可當的刀!
就在大家全部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轟然在他們黑暗的世界中炸了出來,人人都感到眼中一陣刺痛,像是萬千跟針刺了進去。
等到眾人再次恢複視力的時候,他們全部呆滯了。
這還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嗎?這還是那個八荒門麼?
但見原來三麵環山的練武場這個時候再也找不到一個山頭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夷為平地!就連一塊小小的石頭也找不到,全部在這蚩尤的一擊中化為粉末。眾人很慶幸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攻擊下活了下來。
“吼”一聲悲鳴,眾人一抬頭,這才看到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的噶索。噶索雙眼無神,低低的嚎了一聲就隱退了。
不是眾人幸運,而是噶索替他們擋住了蚩尤強大攻擊的餘勢,這樣的餘勢竟然可以一下在讓一個上古凶獸奄奄一息,這是多麼強大的實力?
那麼嗜血王在這一擊之下怎麼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可是他們又看到了震撼的一幕,就在他們麵前,嗜血王依舊安安穩穩的站著。而他的那柄刀依舊未出鞘!
“為什麼還出不出刀?”葉凱的這句話直接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嗜血王搖頭說道:“我輸了!拔不得!”
說完話,他的身子就搖搖晃晃的,險些跌倒。眾人這才看到嗜血王的胸口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直接從胸口劃到腹部,索性這一刀並沒有開腸破肚,要不然嗜血王這一下可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其實葉凱在這一擊的對抗下,自身也受了不清的內傷,聽了嗜血王的話,心裏一怒,哇的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怒道:“告訴我為什麼剛才你隻拔了一半的刀!你把破魔全部拔出來絕對是可以擋住這一擊的!”
嗜血王深深的喘息著,說道:“拔不得!”頓了一會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給破魔加一個刀鞘麼?”
“為什麼!”葉凱的話語裏包含著憤怒不解以及不甘等情緒。
“這柄刀是用龍牙、虎翼和犬神三大碎片打造而成,這三個碎片全都是世間罕有的至邪之物,所以打造出來的這柄破魔可謂是血異之極,隻要一出道一定要飲血,否則他就會一寸寸的斷裂掉。初時我不懂,直接妄殺了三百多條人命。原本他們都活生生的,可是就因為我這一拔刀,所有的人屍骨無存。後來我就給這柄刀加上了刀鞘,非到萬不得已覺不出刀!”對於現在嗜血王來說,似乎一下子說這麼多話有點氣喘,微微調養了一下繼續道:“今天隻是比試,而且還有這麼多人這在圍觀。所以,我是萬萬拔不得!”
對麵的葉凱目光有些呆滯,停了半響,他把苗刀之祖向背後一收,說道:“你贏了……”
嗜血王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葉凱,問道:“為什麼?你這一刀明明就可以殺死我,若不是你方才留手,我現在已經是你刀下的亡魂了。”
葉凱閉上眼,緩緩的說道:“你們中原有句古話叫做仁者無敵。你可以為了這麼多人的性命,而犧牲自己。這點我是做不到的。”
嗜血王輕笑道:“何必管勝負呢?能這樣狠狠的比試一番就已經不錯了。”
葉凱睜開有如刀鋒一樣的雙眼,對著嗜血王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衝了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聽一聲慘呼從葉凱的口中傳出,葉凱的胸口就已經插了一柄短刀了,葉凱雙手捂住胸口,苗刀之祖當啷啷的落在地上。
眾人全都愣住了。江懷玉等人看到行刺那人,怒道:“胡南!”
葉凱心中也是一怒,自身起勁一震,直接把胡南震倒在地。怒道:“去死吧!”說完話,一腳就要向地上的胡南踏去。
可是葉凱胸口受傷,再加上之前和嗜血王對刀時也受了不輕的創傷,所以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哇的一下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胡南趁著此際,就地一滾,滾到苗刀之祖旁邊,拾起寶刀,陰測測的笑道:“這一刀子是我們黑巫王送給葉老的禮物,還望您笑納。”
眾人這個時候把胡南圍了好幾圈,葉知秋和醒過來的紫振天紛紛要上去和胡南廝殺,可是全都被葉凱喝退。
葉凱看著胡南,疾聲厲色地問道:“你是誰!我和你們黑巫王毫無幹係,這禮物送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等有機會老夫一定親臨拜訪,給他一份更大的禮物。”
胡南嘿嘿笑道:“恐怕您老沒那個機會嘍。我們的黑巫王您再熟悉不過了,他叫葉寒。”
“葉寒!”聽了這個名字葉知秋等人全都是已經,這人就是葉凱的師兄。
“是他啊。看來這幾年他混的還不錯,居然還是黑巫王。”葉凱沉吟道:“這是想不到他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胡南搖頭道:“藏得深的人可不止我們黑巫王啊。這還有位更有地位的人呢。”
“誰!”葉凱心裏一驚,不自覺的就向江懷玉看去。
“那還有問啊,不就是這幾位大爺麼?”胡南對著江懷玉等人一指,說道:“天行宮少主和全部長老護法大駕西域,可真給咱們張臉啊。”
對於天行宮的名頭隻有幾位掌門聽過,他們之所以認識天行宮就是因為江願雷的原因,之前江願雷獨闖南海、西域,無人能敵,隻可惜那個時候葉凱閉關修煉,所以並沒有和江願雷交過手,而其江願雷行蹤詭異,拒絕所以人的挑戰,隻是後來聽說江願雷縱橫西域,就連當時和自己實力相當的雷神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他還專門看了一下雷神的屍首,最讓他奇怪的是雷神竟然是被神雷轟死的。接著他又看了所有江願雷殺死的人,無異,他們都是死在自己最為得意的攻擊之下。
葉凱把目光轉向江懷玉,問道:“江願雷是你爹?”
江懷玉說道:“正是家父。”
葉凱深深的點點頭,江懷玉殺死全是西域無惡不作的大惡人,有人向他挑戰他便婉言相距,之前他可能還不明白原因,但是和嗜血王交過手才知道,可能是江願雷和嗜血王有著同樣的緣故,所以才拒絕了所有的挑戰。
葉凱有看向胡南,瞥了眼揣在他懷裏的苗刀之祖,說道:“他不配用這柄刀!”
胡南說道:“那可未必。這柄刀能者用之,十幾年天就該是我們黑巫王的,偏偏是你不知道用了什麼鬼點子,最後師傅把刀傳給了你,而沒有給我們的黑巫王。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
葉凱冷哼一聲說道:“他心術不正,用了也是埋沒這柄刀。”
“這可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了,你等著入土為安吧。”胡南說完,地麵上一個黑色陣法呼的一下就形成了,苗海猛地衝出去,一錘子就要向胡南砸去,可是那陣法,散發出濃濃的黑煙,這些黑氣仿佛帶著厚厚的沾力,苗海揮出的這一錘子越來越沉,還沒有砸到胡南,比人就消失在了原地。氣的苗海哇哇大叫直跺腳。
葉殤率先扶住葉凱,看著葉凱胸口不斷的流血,慌道:“爺爺,你沒事吧。”
葉凱搖了搖手,說道:“索性我反應的快,這一刀子沒有傷及內髒,方才吐血是因為和嗜血王對刀是受的傷。”
江懷玉等人看著葉凱雖然臉色有點白,但是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而且他的兩個瞳孔也是異常的有神,隻聽葉凱說道:“你們都閃開,別攔著我。苗刀之祖絕對不能讓那個畜生給玷汙了,他要是敢動苗刀之祖一下,我便再也沒有臉麵用這柄神刀了。”
這是一柄刀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誰也辦法撼動的。
葉殤皺眉說道:“爺爺,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奪刀啊!不如讓我們去吧。”
葉知秋接口道:“爹,你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不讓別人動你的刀的。”
葉凱搖頭道:“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
江懷玉看著眾人怎麼勸阻葉凱也是沒轍,這個時候葉殤向自己眨了眨眼,江懷玉隻得上前勸道:“葉老,您聽晚輩一句。我們之前對胡南便起了疑心,所以對他可謂是又算防範,隻是在他出手的時候還是沒攔住。不過,我們的暗魔龍王已經監視了這一片的全部地域,所以胡南不論去哪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葉老還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胡南並把苗刀之祖完完整整的還給您。”
葉老聽後,凝視了江懷玉一番,最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吼”一聲龍吟聲在眾人的頭頂炸開。眾人紛紛抬頭,天上已經被暗魔龍王巨大的身軀擋了一半,看著暗魔龍王精壯的龍鱗,淩厲的眼神,和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眾人都感到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暗魔龍王張口對江懷玉說道:“少爺,我剛才已經看到那小子的去處了。”
江懷玉又看了一眼葉凱,後者點點頭,拉住嗜血王的手說道:“如果,他動了刀,你們直接廢了苗刀之祖吧。”
嗜血王渾身一顫,從葉凱眼中看到了一種決絕的神色,嗜血王知道葉凱把苗刀之祖看的比自己還重,所有不容任何人去玷汙它。嗜血王重重的點點頭,答應了這件事。
前去的有四大派的掌門和天行宮的眾人,雖然嗜血王身上也有不輕的傷,可是人人都知道現在嗜血王身上不僅肩負著奪刀的責任,還包含著葉凱對刀的信念,所以他必須去!
“我也要去!”葉殤看著幾人都登上了暗魔龍王的龍身,也要搶著去。不僅是因為胡南對著自己的爺爺捅了一刀子心中憤怒使然,另一方麵她看到暗魔龍王威風凜凜的樣子,心裏十分癢癢,也想上去嚐試一番騎龍的感覺。
可是她這一個要求,葉知秋和葉凱紛紛不同意。
葉殤哼了一聲,說道:“這條龍又不是你們的,你們又做不了主,憑什麼不讓我去。”
葉知秋和葉凱兩人對這葉殤頓時為之氣結,把目光轉向江懷玉,希望他能拒絕葉殤前去。
葉殤叫道:“喂喂喂,你別看我爹和我爺爺的臉色行事啊!你要知道你是什麼天行宮的少主,那可是響當當的名號啊,怎麼可以看人臉色行事呢?是吧?”說完話對著江懷玉不斷的使眼色。
江懷玉思慮了一下,最後說道:“讓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