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招魂幡上就碎開一道口子,一道披靡的劍氣衝天而起。
陸天生從中衝出來後,對著招魂幡又是數道劍氣攻了上去,但見招魂幡上出現了一道道駭人的口子,這件法寶的靈氣頓時就黯淡下來。
紫衣鬼本命法寶受創,自己也不好受,口中連連噴出數口鮮血,臉色一瞬間就蒼白了許多,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紅衣鬼見自己的兄弟受了重傷,腦中一下子就蒙了,隻閃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陸天生!
勾魂索身上的靈光以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爆發出來!一根根的鐵索全部長出幾丈出來,每一個鐵索上都會出現密密麻麻的小鐵鉤,宛如蜘蛛的腳一樣,讓人看得就是一陣心寒。
紅衣鬼大喝一聲,雙臂掄起勾魂索。勾魂索在空中舞的風聲四起,沒過一會就在也看不到那是一堆繩索了。
勾魂索就這樣刷的一下朝著對麵的陸天生席卷而去。陸天生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雙手握住殘神高高的抬起來,虛空猛地斬下來。
“呼”一道劍氣噴湧而出,這道劍氣直接在地麵上隔開了一道數尺寬的口子直接撞上了漫天飛舞的勾魂索。
“砰砰砰……”兩者一想撞頓時就發出了無數火花,乒乒乓乓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可是好景不長,勾魂索顯然和殘神在品質上不是一個層次的。沒過一會,勾魂索就再也無法擋住劍招的去勢,勾魂索一點點的從相撞處碎了開來。
紅衣鬼嘴角一絲絲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來,可是他死活不放手,一直運力拚命催動勾魂索擋住殘神這一劍。
嗜血王見勢頭不妙,喝道:“紅衣鬼撒手!”說完,抬手對著那道劍氣就是一刀斬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紅衣鬼、嗜血王等人紛紛炸開。而陸天生在這一招之下也受了點傷,胸前被氣勁割出來一道道的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流出,給本來就十分猙獰的陸天生有添加了幾分恐怖的樣子。
陸天生看著身上的傷口,冷哼道:“想不到你們這樣弱的實力也能傷到我?嘿嘿,都給我去死吧!”
揚手把殘神拋向天上,隻見一道血柱衝天而上,天地為之一振!
嗜血王變色道:“大家快撤吧!我現在身上的傷勢還沒好,無法擋住這一招。”
江懷玉搖頭道:“你覺得他會讓咱們跑掉麼?你們退後這一招我來擋。”
葉殤叫道:“你傻啊!這樣的招式我爺爺都不敢擋,你擋什麼?這不是找死麼?”
江懷玉說道:“擋不住也要擋!你們離遠點!”
葉殤還要勸阻,卻被嗜血王拉到一旁。葉殤不解的看著嗜血王說道:“你放開我啊,你攔著我幹麼?”
嗜血王凝重的看著天上的殘神說道:“相信他吧。”
葉殤一呆,把目光轉向江懷玉自言自語道:“王八蛋,別人都說禍害活千年,料想你還不至於這麼早就死吧。我這麼擔心你幹麼?”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葉殤眼中卻流出了擔心受怕的神色。
這個時候天上突然一亮,幾人忙抬頭看去,頓時變色。
讓天上突然一亮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柄明晃晃的短劍殘神。天上的殘神不可一世的就落了下來,這柄幻化出來的殘神長度約莫十幾丈,橫垮在天上如同一道鴻溝一樣不可逾越。
陸天生狂笑道:“江懷玉,你有本事就看看我這招三劍定乾坤怎麼樣。”
這招三劍定乾坤出自蜀山知天劍祖。雖然在數量上少了一些,但是這三劍卻是一劍強似一劍,到了第三劍確實有著逆轉乾坤的神力。
江懷玉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雖然還那柄神劍遙隔數百丈的距離,可他還是可以感受到那恐怖如斯的劍意,這些劍意射到臉上還微微有些寒氣。
這是時候天上的殘神已經多到了半空之中,速度明顯的比之前快了好幾倍。
江懷玉祭出鬼王令,同一時刻鳳佩和七彩龍鱗甲同時發出柔和的光芒把江懷玉裹得嚴嚴實實的。
陸天生看到江懷玉身上散發著鳳佩的精光,心裏頓時就是一火,怒道:“你受死吧!”說著又在殘神上加了幾分真元,殘神散發著青色的光芒,其是細細看去你還能從青色的光芒中看到一絲絲的血紅色摻雜在其中,這讓這柄巨劍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江懷玉的鬼王令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展現出來,鬼王鏡麵對準天上一亮,同樣的一柄殘神就從鬼王令中射了出去。
轟!
半空中兩者撞在一起,強大的氣勁瘋狂的爆發出來,鬼王令上的鏡麵頓時就裂開一個口子,對麵的陸天生身子倒退了幾步才止住去勢。
江懷玉在這一擊的對抗之下,渾身一熱一股熱血就湧了上來,但是江懷玉卻強行壓了下來。
站在遠處的葉殤見到江懷玉擋住了第一劍,高興地跳起來拍手道:“哈哈,擋住了一劍,還有兩劍!”
陸天生冷聲道:“後麵這兩劍可不像這麼簡單了。”
江懷玉虛空對著鬼王令按去,鬼王令烏光大方,原本破裂的鏡麵又重新愈合起來。
就在鬼王鏡麵剛剛愈合時候,天上的第二劍也已經形成,這次的殘神在空中急速旋轉起來,一道旋轉的青色劍氣轟然就朝這江懷玉的頭頂落下。
剛才還在拍手叫好的葉殤看到這樣的招式頓時就愣住了。
隻聽轟的一下,地麵竟然硬生生的在劍氣的威迫下向下一寸寸的陷進去。
看著這比上一個要翻上數倍的殘神,江懷玉毫不猶豫的就是用了鬼王禁法,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危險關頭,再不用恐怕這輩子就沒了機會。
江懷玉全身被一團血色火焰包裹著,鬼王令在江懷玉的變化下也有了一些變化,之前還是黑色的鏡麵現在也燃燒起了血色的火焰,自身的靈氣頓時就暴漲了幾倍。
和上次一樣,鬼王令照舊反射出一道和天上一模一樣的殘神出來,可是這次顯然就沒有了之前那麼容易,陸天生的第二劍蘊含的靈力是在太大已經超過了鬼王令所能反射的極限,所以這次出來的殘神不論是在外觀上還是在氣勢上,都要遜色天上的殘神很多。
轟——
兩者撞在半空中,毫無懸念。反射的殘神怎麼可以擋的住本體的殘神,一陣激烈的摩擦之後,從鬼王令反射出來的殘神,一寸寸破裂開,最後砰的一下碎成無數片。
天上沒了阻擋殘神的東西,殘神所向披靡的就落到了江懷玉的身上。
葉殤驚呼一聲,就要跑過去。一旁的嗜血王拉住他,叫道:“別過去,他沒事!”
葉殤半信半疑的把目光轉向江懷玉之前的地方。隻見七彩色光芒不斷的閃耀著,任殘神怎麼撞擊都無法穿透,最後殘神氣勁消耗完,一點點的化為虛無。
陸天生哈哈笑起來,說道:“這到很有趣啊。我還以為你連第二劍都擋不住呢,結果竟然硬撐到了最後一劍,哈哈有意思!”
江懷玉冷哼道:“陸天生,你心術不正,氣脈錯亂,早晚是要暴血而亡的!你這就是咎由自取!”
陸天生怒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去死吧!你死了,文雨淵就是我的了!誰也不能給我搶,我要殺盡所有的人!”
看著雙眼發綠的陸天生,江懷玉雙掌一齊印到鬼王令上。
“嗡”鬼王令輕吟起來。一道黑色光柱從鬼王令中間射了出來,接著鬼王令就以那道光柱為中心豁然分開,一個巨大的鏡麵再次形成,這次的顯然比之前的都要強上數倍,這個鏡麵直接拉出了幾丈的寬度,把這一片的天地都映射在其中。
祭出了這個鬼王鏡麵後,江懷玉手上不停。對準那條河流虛空抓去。
那河流頓時就停止流動,全部停下來攪騰起來。接著江懷玉大手一揮,河流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的向鬼王令湧去。
眼看河流就要和江懷玉撞在一起,鬼王令的鏡麵突然散發出淡淡的黑光,所有的河流遇到這樣的黑光後,全都漂浮在空中。這樣一條河流的所有水源都浮在空中,可以想象那是多麼大的一個場景啊。
紫紅二鬼不解的看著江懷玉把河流平鋪在空中,問道:“這河流有什麼用。”
嗜血王搖頭說道:“他這招我是從來都沒見過。”
葉殤看了一會突然說道:“啊,我知道了!那是一麵鏡子!鬼王令自身的鏡麵肯定是會受限製的,但是這河流不限,他們拉到那哪裏就會反射,所有這樣就相當於把鬼王令的攻擊放大了無數倍。”
嗜血王深深地點點頭,說道:“虧你想的出來。”
葉殤得意道:“我之前就說了我實力有限,可是我腦子好使啊。”
這個時候下麵的鬼王令對著上方的河流轟的射出一道光柱,河流頓時就開始閃爍出點點星光,讓人看得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動人。
在江懷玉調動鬼王令的時候,陸天生也沒有閑著。第三柄醞釀已久的殘神也落下來了。
陸天生的三劍定乾坤的第三劍確實是有著毀滅天地的實力,天上的殘神把這有些昏沉的天空染得一片明亮,所過之處全部都像是鋪了一層白紙一樣,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天上亮作一團,地麵上反射的鬼王鏡麵也是爆**光。一個小於殘神本體的鏡像從鬼王令中飛射而出,這個物體一處來就被上麵泛著光的水麵映射出無數鏡像,這些鏡像有全部折回到鬼王鏡麵上麵,轟轟轟無數道殘神從鬼王鏡麵中射出。
圍觀的眾人看著江懷玉用湖水做一麵鏡子,和下麵的鬼王鏡麵一同反射,都是歎為觀止。
就這樣雖然反射出來的殘神劍不如本體的強大,但是這麼多數量也不是好抵擋的,隻見萬千神劍透過湖水向四麵八方折射出去。一股淩烈的劍意轟的一下就讓林子又一次炸開。
砰砰——
江懷玉折射出來的劍氣一道道的對著殘神射去,雖然有點飛蛾撲火的感覺,但是這麼多劍氣,每一次和殘神相撞都會抵擋的住它一分實力,按照這樣下去總會擋的住這一劍的,再說了這些劍氣是按照湖水起伏的水麵折射出去的,可以說是毫無規律,有的射到了一旁有的射到了地上,但是大多數都是照著殘神和陸天生射去的。
陸天生這一下子可被搞得手忙腳亂,他不僅要控製天上的殘神,還有提防這些無處不在的殘神劍氣,可是這麼多的劍氣毫無章法的對著他射去,他可以擋的住大部分,確當不住全部,隻是一會身上頓時就又添了幾道傷口。
看著馬上就要斬到湖麵上的殘神,江懷玉雙手對著湖麵虛空一按,然後緩緩的向生間壓去。
半空中的湖麵受到江懷玉的控製,猛地一亮然後就變成了一平如鏡,所有反射的劍氣全部朝著殘神擋去。
隻聽叮叮叮悅耳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那無數的劍意居然硬生生的把殘神擋在了半空中!而且殘神身上的靈氣也在大幅度的減少著。
陸天生見狀,心中一怒,大喝一聲對著殘神瘋狂的注入無數血芒。
殘神頓時為之一振,轟的一下衝破了所有的劍意,破開湖麵直接斬向江懷玉。
眾人全部驚呼,隻見一個人影從旁衝出去,一把推開了江懷玉,轟的一下那道利劍全部斬在了那人身上。
嗜血王這個時候看準時機,在陸天生舊力用完新力未生之際,猛地出刀。嘩,破魔那開天辟地的刀氣就朝陸天生斬去。
陸天生看著轉瞬就到眼前的刀芒,心中一驚,急忙拿起殘神擋格,他這樣倉促的一擊怎麼當得住嗜血王的全力一擊?
陸天生身子倒飛出去,數口鮮血噴湧而出,陸天生在空中叫道:“江懷玉!這次殺不掉你,下次可未必了!”說完話,順勢就逃逸掉了。
之前江懷玉站在的那個地方已經被殘神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口子中躺著一個人,白衣勝雪,青絲束發。
江懷玉驚呼道:“葉殤!”
急忙奔過去,把地上的那人抱在懷裏,另一隻手抵在她的背心,查探她的傷勢。
之前飛出的那道人影替江懷玉擋住殘神的就是葉殤。現在的葉殤麵色蒼白,眼光有些散,說話的聲音十分虛弱:“我是不是要死了?感覺全身都像裂開一樣。”
江懷玉在她體內送出一道真元查看了一下,輕輕咦了一聲,然後喜道:“當真奇怪啊,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你居然還氣脈不亂。”
葉殤聽後有些生氣,撇嘴說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
江懷玉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隻是太納罕了。你修為也不怎麼樣,怎麼可以承受這樣的攻擊?難道是天道保佑麼?”
葉殤說道:“自然是那塊萬年靈骨的妙用了,她給我擋住了大部分的劍氣,要不然我走就見閻王去了。哎呦,疼死我啦!”
江懷玉笑道:“你放心好了,你隻是被劍氣震到氣血,別的並沒有什麼大礙。喏,這個給你,保你好的更快。”
葉殤扭頭一看,居然是鳳佩,看到江懷玉要把鳳佩給自己帶,葉殤心裏甜甜的,可是嘴上卻哼道:“我不帶!之前給你要你死活都不給,現在看我這樣子再給我,我不要!”
江懷玉一愣,勸道:“你之前替我擋住一劍我心裏感激的很,我看你痛得這樣心裏也是不好受,你就帶上吧。”
葉殤沉默不語,江懷玉無奈道:“好吧好吧,就算我之前對不住你了,我求你帶上行吧。”
葉殤還是不說話,就在江懷玉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時候,隻聽葉殤罵道:“王八蛋,你給我帶上啊!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帶上麼?蠢得要死!”
江懷玉被葉殤罵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玉佩輕輕的為她戴上,一道金光微微一亮就浸入到葉殤的肌膚裏。
葉殤說道:“這玩意還真是個寶貝啊,一帶上去身子就暖暖的,怪不得你之前不給我帶。”
江懷玉看葉殤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有分別詢問了紫紅二鬼和嗜血王。
嗜血王的傷勢屬於舊傷所以並不嚴重,但是紫紅二鬼兩人的傷勢就要嚴重許多了。兩人不僅法寶被毀,體內的筋脈也有些錯亂。
江懷玉歎了一聲說道:“看來咱們隻有找出地方把傷勢先養好在會天行宮了。”
紫紅二鬼兩人對視一眼,說道:“少主,你們不用管我們。現在事態緊急,你們先回去吧!”
江懷玉反對道:“不行,現在魔道四起你們留下來我不放心,再說了我我們這些人回去實力會大大折扣,絕對不是怨靈帝的對手。”
嗜血王說道:“你們也不用心急,現在離天行宮也就一天的路程,咱們姑且找個地方休整一下,這幾天不僅連夜趕路,而且還遇到不少魔道,咱們的精力都有些耗損,找個地方調整一下,把自身的實力都恢複到最佳狀態,麵對怨靈帝也就多一成把握。”
幾人商討好了就在附近的一個鎮上住了下來。
另一麵,文玲和文雨淵從蜀山上下來找尋陸天生的身影,可是一路上卻從來沒有一點消息,兩人這幾人都急得焦頭爛額的。這日又來到一座城中向行人打探陸天生的下落。
問了幾個人後大家都是紛紛搖頭,急得文玲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文雨淵拉著文玲的衣袖,勸道:“姐姐,你別急啊。咱們這樣慢慢找,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問總能找到他的。你看,那裏有那麼多人,咱們去那問問吧。”
文玲扭頭看去,那裏果然是人頭攢動,最讓人醒目是那邊還有一顆參天古樹,樹的上麵貼的全是紅紙。兩人走過去,一個人一個人的挨著問,可是大家哪裏見過?全都搖頭不知。
文玲肚子裏窩著一肚子的火,雙拳緊握,看著姻緣樹上那紅的刺眼的紙條,心裏更是煩躁。可是突然她呆住了,過了一會叫道:“妹妹,妹妹,你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文雨淵湊過去,隻見一張紅紙上寫的“江懷玉、葉殤”文雨淵喜道:“他竟然來過這!”
文玲當即就刷的一下把那張紅紙撕了下來扔在地上,怒道:“你還高興?你知道這是什麼樹麼?這是姻緣樹,你心裏惦記的那個人已經和別的女子好上了。”
文雨淵拾起地上的紅紙,說道:“這樣撕了多不吉利。沒準是重名呢。”說完又把那張紅紙重新貼了回去。
文玲極力壓製自己的怒火,氣道:“你讓我怎麼說你才能信?男人說的話根本就靠不住。你看!這張紅紙上寫的是紫紅二鬼,難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巧合?”
文雨淵默然不語,過了會說道:“我信得過他。咱們還是找師兄吧。”
“你……”文玲氣的渾身抖顫起來,怒道:“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吧,下次我見到那對狗男女一定一人給他們一劍。”
文雨淵驚呼一聲,說道:“姐姐,你看那是天道!”
文玲喜道:“咱們去問天道,她無所不知肯定會知道師兄的行蹤的。”
兩人跑到天道麵前,說道:“天道我們有一事相求。”
天道淡淡的看了一眼文玲,說道:“你不可求!她能求!”
文玲叫道:“為什麼?”
天道很幹脆的回答道:“規矩!”
“什麼規矩?”
“我的規矩。”
文玲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怒道:“你的什麼破規矩?我們不求你了!”
天道又是淡淡地說道:“你可以不求。但是她必須求!”
文玲叫道:“憑什麼?我們想求就求不想求你還能攔住我們不成?”說完就拉著文雨淵往外走。
天道張口說道:“就憑我是天道。”
此話一出,文雨淵和文玲兩人就看到周圍的景物一層層的消失掉,人群,古樹一一化為虛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
文玲試著走了幾步,可是不論走到哪裏周圍始終是一片黑暗,看著像魔鬼一樣的黑暗,文玲心裏頓時就沒了底,驚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
隻聽一個淡淡的聲音從無盡的黑暗中傳出來:“這是我的世界!”
文玲不知所措的在這一片黑暗的世界中走來走去,突然手上一空,急忙摸去,什麼也沒有摸到,文玲叫道:“妹妹!你在哪啊!”
略帶驚恐的聲音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但是卻沒有人回答她。
此時此刻,文雨淵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而在她對麵的正是天道。
天道開口說道:“凡是從我口中得到天機的人我都會給他們一條路走。”
文雨淵問道:“你是有意讓我們來著的?”
天道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數,我說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身旁。”
文雨淵一驚,說道:“之前你給我的那個預言……”
天道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是半信半疑。就在幾天前我還遇見到了他,我可以斷言,他在一個月之內必定身亡!”
文雨淵臉上頓時就沒了血色,顫聲道:“那……那我……”
天道看了一下文雨淵,平靜的說道:“我直接開天眼看到了江懷玉是死於他爹練得嫁死神功。那門嫁死神功可謂是逆天級的功法,這樣的功法天地不容!隻要創造這功法的人一死,那麼凡屬江願雷一脈的都會暴斃身亡!”
文雨淵呆在一旁已經說不出話了。
天道接著道:“我這有兩條路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文雨淵的眸子一亮,問道:“什麼法子?”
天道說道:“第一,我這有碗孟婆湯,喝了它你可以把江懷玉的一切忘得剛剛靜靜,不論他是生是死你都不會動一點情。不過這碗湯的價格有點貴,要你十年陽壽。”
文雨淵渾身一顫,接著問道:“那第二種呢?”
天道歎道:“你還是選第一種吧。”
“為什麼?”文雨淵不解的問道。
天道答道:“因為第二種根本就算不上方法。”
文雨淵平靜的說道:“沒事,你說吧。”
天道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之後,開口道:“第二種,你死他生!”說完之後天道抬頭看了眼文雨淵,見她麵色如常,不禁暗暗奇怪,說道:“你選的第一種麼?”
“不!”文雨淵一下也沒猶豫就否定道:“我選第二種!”
天道凝視了文雨淵一番,問道:“你想好了?第二種方法是把你壽命的一半給他,另一半是費用。就算你讓他活也是一個普通人的一般時光。”
文雨淵安詳的點點頭,說道:“一半時光就一般時光,隻要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天道點頭說道:“好吧,路是你自己選的。”
文雨淵說道:“我能不能求前輩幫我件事?”
天道說道:“你說吧。我盡量去做。”
文玲看著眼前的黑暗,心裏感到十分的無助,就在她要頻臨崩潰的邊緣時,四周突然就亮了起來。
麵對突如其來的強光,文玲急忙閉上眼睛,過了好大一會才看清周圍的景物。之前自己在的地方是個繁華的小鎮,現在居然變成了一片林子。
“姐姐,我在這。”文玲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文雨淵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急忙奔過去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問道:“天道沒有害你吧!”
文雨淵輕輕一笑,說道:“天道怎麼會害我們呢?隻是給我說了一些話而已。”
“說了什麼話?”文玲急忙問道。
隻見文雨淵調皮的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啊。”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轟的一下,不遠處一道光柱衝天而起。
文玲駭然變色,驚道:“是殘神!”
文雨淵叫道:“姐姐,咱們快過去。一定是師兄!”
文玲祭出飛劍,嗖的一下就朝光柱的地方衝去。在半空中兩人就能感受到那光柱的強悍之處,文玲腳下的飛劍受到光柱的影響,不僅速度大打折扣,就連自身的靈力也削弱了許多。
兩人本來是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感到,可是地下的飛劍出自本性的畏懼殘神,所以飛行的速度十分緩慢,等到兩人來到之前陸天生和江懷玉打鬥的地方的時候,除了一片廢墟之外其他的再也找不到什麼了。
看著這些碎石和折斷的枝葉,文玲皺眉道:“師兄在和誰動手呢?”說著俯下身子,用食指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感覺到血跡還有點餘溫,拉著文雨淵上了飛劍,說道:“咱們快起四處打探。他走的還不遠。”
兩人架著飛劍在周圍百裏都逛了個遍,卻連陸天生的影子也沒有,文玲皺眉說道:“不應該啊。按理說陸師兄應該還在這一片啊,怎麼會找不到他?”
文雨淵提議道:“姐姐,咱們不如到下麵的鎮上問一下吧。”
文玲歎息道:“也隻有這樣了。”
兩個人又向之前那樣進了城,對著人群中的人一個個的打探,可是大家對陸天生的消息一無所知。
就在兩人垂頭喪氣的時候。文玲突然大叫一聲,提劍就刺了過去。
文玲變化的太快,文雨淵都沒有反應過來,文玲就已經拿著明晃晃的利劍衝了過去。
文雨淵向文玲攻擊的那人看去,吃了一驚。
文玲怒喝道:“江懷玉你個忘恩負義之人,你看我不一劍刺死你!”
文玲所刺之人正是江懷玉。
江懷玉這樣行人把噶索放在城外,然後就要進城調養,可是受了傷的葉殤說她全身上下哪裏都疼,走不動,要讓人背著才行,而且還點名讓江懷玉背,說自己是替他擋住的劍,難道讓別人還這情意麼?
然後文玲就看到了江懷玉背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招搖過市,再一看那姑娘不就是上次在客店給自己下毒的那個麼?而且看兩人有說有笑的一看就不是一般關係,心裏的火胡呼的一下就冒了出來,所以二話不說,提劍就砍了過去。
天行宮這行人突然感到一股淩厲的劍氣,全部招出了法寶。嗜血王用破魔架住來人,才看到竟然是蜀山的文玲,格開她的長劍後問道:“你做什麼?”
文玲用劍指著江懷玉和葉殤,叫道:“你讓開,讓我殺了這對狗男女!”
紫紅二鬼咳咳的罵道:“你才是狗男女呢?你這羅刹婆憑什麼罵我們少主?”
江懷玉伸手按在紫紅二鬼的肩上,示意他們不要說話。江懷玉透過文玲看到了身後的文雨淵,身子就像雷劈了一樣,震了一下然後就呆住了。
文雨淵看到江懷玉眼中的秋水更明亮了,拉住文玲說道:“姐姐,有話慢慢說啊。”
文玲甩開文雨淵的手,氣道:“妹妹,你看這個負心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被這個狐狸精招搖過市,他哪裏想過你?虧你還對著用情這樣深。”
文雨淵看向江懷玉,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笑。
江懷玉突然啊了一身,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後腦勺傳來一股熱氣,隻聽葉殤聲音低低地說道:“還不放我下來。”未了,又在江懷玉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江懷玉這次猛然醒悟,原來自己後麵還背著一個姑娘,怪不得文玲會這般誤會自己,忙把葉殤放了下來,解釋道:“文姑娘,你誤會了……”
話還沒說完,麵前一道就是一道寒光。江懷玉慌忙躲過去,不料這劍根本就不是刺向江懷玉的,而是對著江懷玉身後的葉殤刺去的。
葉殤這個剛剛受傷怎麼有反抗的實力?
江懷玉慌忙抓住劍刃,緊緊地握在手裏。
文玲叫道:“你這個負心漢,我師妹好意送給你的鳳佩你竟然轉送給別的女子,今天我若是不殺了你們我誓不罷休!”
手上一旋,長劍在文玲的催動下就轉動了起來。鮮血一道道的從江懷玉手掌中飛濺出去,看的文雨淵忙上去拉著文玲叫道:“姐,你快放手啊,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的。”
“誤會?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誤會?”文玲怒道:“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還帶著你送給江懷玉的玉佩,這樣還有什麼誤會。現在你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了吧。”
“你們誤會了。”葉殤站出來,把鳳佩從懷中取下來交還給江懷玉,說道:“這位姐姐,你先把劍收起來,我給你們解釋。”
文玲氣道:“解釋什麼?我問你,你是不是叫葉殤!”
葉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文玲會有此一問,但還是點了頭。
文玲轟的一下,劍光暴漲,怒道:“好吧!原來那顆姻緣樹上寫的就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葉殤一聽,臉色刷的就沒了血色,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一旁的紫紅二鬼急忙扶住她。
文雨淵看事態越來越急,拉住文玲叫道:“姐姐,你聽我說一句。”
文玲柳眉一豎,氣道:“說什麼說!我就問你,你是信我還是信這個男人。信我你就別攔著,信他你就留下來,我走!”
文雨淵說道:“姐,你誤會他了……”
文玲直接把文雨淵的話打斷掉,慘笑道:“哈哈,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說來說去你不還是信他。好!你們的事我在也不管啦,你們愛怎麼樣就怎樣!”
說完,把手裏的劍一甩,憤然離去。
文雨淵皺著眉不知所措的站在當中,江懷玉上前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歉意的說道:“都怨我,咱們先進去吧,過會我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