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兩人相擁躺在窗外照進的月光裏,除了緊緊的相擁,兩人都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誰也舍不得睡。
這一夜,注定是紫陽的悲劇,羅漢昨夜的宿醉再加上今夜的酒精,他的笑容已經完全使得自己的臉部變形了,跟著羅漢一路高歌朝著紫陽房間走去的有五六個人,他們醉倒了,卻異常地亢奮著。紫陽在窗戶邊上看到了他們慢慢走來,她緊緊抓著一塊破碎的玻璃,記著邢川跟她說的“好好照顧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白雪跟邢川去找了森田,森田聽完邢川的話,沒有說什麼,邢川料到了森田不會答應,當然,邢川也沒有理由讓森田答應,所以他隻是向森田鞠躬,讓他保護好這裏,並且保證絕對不會讓羅漢的陰謀得逞,森田無法回答邢川,他不能拿著整個幸存者家園賭進去,何況美好的明天就要來了。
送邢川出去的時候,邢川抱著白雪,“我實在不想讓你難受,不過你要記住,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朗朗!”白雪也緊緊抱著他,“我們還有安德魯跟伯爵他們,他們一定會幫我們的。”
其實寄希望於任何一個“別人”都是危險的,白雪跟邢川並沒有太多把握伯爵跟安德魯就一定會幫他們,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固執地做著一些別人所不能理解的事,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也隻有這種人,才能真正打敗那些虛構的英雄,而成為真正的領袖。
白雪沒有等到邢川離去就放開他的懷抱,她要馬上去找伯爵跟安德魯,她需要更多的朋友來讓自己的老公安全的回來。
邢川回去差不多用了四個小時,他在一路上都做好了記號,以便白雪能找到他,當他回到羅漢的基地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對方用槍指著他。
他能確定自己的計劃不可能讓羅漢知道,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紫陽!
終於羅漢出來了,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傷了,邢川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紫陽呢?她沒事吧?”
“那個臭娘們!不知好歹,我們好心好意送東西給她吃,她居然用玻璃攻擊羅漢大哥!真他媽欠收拾!”羅漢身邊的一個光頭男人說道,羅漢沒有說話,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槍把上,冷笑著看著邢川。
邢川盯著羅漢,他隻想知道紫陽的安危,聽完光頭的話,他徑直朝著紫陽的房間走去。
紫陽滿身鮮血,衣衫襤褸,頭發散亂,驚恐萬分地坐在地上,當看到邢川跟羅漢的到來,她歇斯底裏地指著羅漢大聲尖叫著,邢川連忙走到紫陽身邊蹲下去,一把抱著紫陽,“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說話,噓噓噓、、、”
他緊緊抱著紫陽,他知道,他身後的人已經將槍栓拉開來,如果這時候有什麼反抗,他跟紫陽隻能是做無謂的犧牲,他在醞釀著。
紫陽一把推開邢川,瞪著眼睛看著邢川,呆呆地看著他,她沒有想到邢川在想什麼,隻是那種被慘無人道的侵犯之後,她多麼希望得到邢川的幫助,她甚至之所以沒有自殺,都是因為希望得到邢川的幫助。
邢川也看著紫陽,他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悄悄地將地上那塊帶血的玻璃放到自己的衣服裏麵,這一切,因為是背對著羅漢他們的,所以沒有人知道,除了紫陽。
紫陽終於明白了邢川的用意,但是,被侵犯的痛苦已經抑製不住了,趴在邢川身上大聲哭泣起來。
邢川冷冷地說道,“那邊已經沒有問題了,今天下午,會有人幫你們打開門的,隻希望你們能兌現承諾,不要傷害裏麵的平民然後放我們走。”
羅漢驚訝了一下,他並不相信邢川會讓裏麵的人打開大門,不過他還是想要留一線希望給自己,“好吧,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們晚點出發。”
羅漢他們退了出來,“大哥,你真相信那小子?難道他看不出來他女人被咱們那個了?我看這小子在玩花樣啊!”
“你奶奶的!難道老子不知道??”羅漢帶著他的手下快步邊走邊說,“媽的,快,快讓大家夥準備好,搞不好今天下午就是一場惡戰!”
“大哥!不如宰了這倆家夥吧!”
“你知道個屁!真要有人來,他們就是我們最好的籌碼!”
(每一次選擇都是一次賭博,因為沒有人也沒有事總在你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