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陽開著唐正的車一直到了沂沁園主別墅的門口。
“月姮,到家了。”項昕梨鑽出車外輕輕地推了她一下,隻見她動了動嘴唇仍是閉著眼睛。
“少爺,小姐,你們可回來了。”杜天宇聽見聲音便出來看看,正好看到沈少陽,對於項昕梨卻有點意外,忙說道:“昕梨小姐好!”
“天宇哥不用客氣。”項昕梨微微笑了笑。
沈少陽蹙了蹙眉,打開車門彎下身將月姮抱了出來,月姮靠在他懷裏不經意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他隻覺似乎有些異樣的感覺,抱著她的手僵了僵。
剛把她抱進廳內隻見睡夢中她突然皺起眉,呼吸聲也加劇,雖仍閉著眼睛,可似乎突然間變得極為惶恐不安。
沈少陽注意到她的異樣,忍不住出聲道:“月姮,月姮,你醒醒!”說話的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整個身體有一種被燃燒的感覺,雖然這感覺不是特別的強烈,好像是遠遠地看見大海盡頭的巨浪,正一點一點地朝這裏湧過來。
“月姮,你醒醒!”沈少陽又忍不住晃了晃她的身體,隻見她鎖緊的黛眉沒有一絲放鬆,似乎很努力地要睜開眼睛。
“少陽,月姮肯定很困了,不如你先抱她去睡吧。”項昕梨沒有特別注意沈少陽懷裏的人,隻是從鞋櫃裏取了雙鞋換上。
“嗯。”沈少陽對項昕梨點了點頭,心裏有些急切,隻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抱著她穩步上樓進了她的臥房,將她放到床上,感覺身上的灼傷感漸漸強烈起來,“月姮,你醒醒,月姮……”
月姮躺在床上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角,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隻覺她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少陽……”她終於醒了過來。
“怎麼了?”沈少陽身體有些搖晃。
“鳳落劍,帶我去……”月姮努力地說出幾個字。
沈少陽愣了愣。“少陽,月姮沒事吧?”門口,項昕梨敲了敲門。
月姮眼裏露出些擔憂,看了看沈少陽,他似乎並不比她好多少。
“少爺,小姐怎麼了?”又傳來安嬸的聲音。
沈少陽強忍著身上越來越強烈的灼傷感,沉聲說道:“沒事,安嬸,你先帶昕梨去休息。”
隻覺門口的項昕梨遲疑了片刻,安嬸說道:“昕梨小姐,你先上樓吧,可能少爺有事要和月姮小姐說。”
“嗯。”項昕梨點了點頭,才隨安嬸去了三樓另一間客臥。
沈少陽俯身又將她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下樓,直奔密室,兩人推開密室門,隻見那把鳳落劍正在架子上不停地晃動。
“放我下來。”月姮輕道了句,落地站定後扶著牆壁慢慢上前,伸手手掌從劍鋒上劃過,頓時一道血痕從劍身上淌下,沈少陽眼裏不禁有些駭然。
月姮咬著牙,被劃破的手掌有些顫抖,看著木架子上的鳳落劍漸漸安定了下來,沈少陽體內的感覺也漸漸褪去,他上前一步,看了看她的手,整個手掌全部被劃破,連身上也沾滿了她的血。
“出什麼事了?”
“是凰棲劍,鳳落劍感覺到凰棲劍的氣息,因此變得極為不穩定,我們必須盡快將凰棲劍找來。”
“如果……沒有凰棲劍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封印在你體內,但是如果找不到凰棲劍,你便會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沈少陽盯著木架子上喂了血的古劍,隻覺有些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