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項昕梨甜甜地笑了笑,大家閨秀的範兒,說道:“想不到擎先生和月姮相識。”
“哈哈,我們自幼就相識……今天來的突兀,所以我特意帶了幾瓶酒來送給沈先生和項小姐,希望沈先生不要怪罪我的唐突,怕以後叨擾的日子還很多。”說著便格外明顯地又看了沈少陽一眼。
一邊的月姮正專注地看著那串被稱為“聖心鏈”的青銅手鏈,手鏈上九顆紅寶石閃著幽深的光芒,是沉澱了上千年時間獨有的一份滄桑感,半晌才抬頭對著擎柏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擎柏明朗地笑了笑,說道:“沈先生,方便讓我跟月姮說幾句話嗎?”
沈少陽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擎柏略微頷首打了招呼,沈少陽與項昕梨兩人便退出了陽台。差不多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除了白瑩,辦公區的人都已經下班。沈少陽在辦公室的休息區取了杯子倒了杯水。
項昕梨上前挽著沈少陽的胳膊問道:“少陽,你說這個會不會是月姮的男朋友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不管他是不是,他都進不了我沈家的門。”沈少陽晃了晃手裏的玻璃杯,透明的開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項昕梨愣了愣,笑道:“你這是典型的護犢子型大哥,看你妹妹的男朋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難道你要養她到老啊?”
“全憑她的意願。”撇開那個什麼牽製不說,沈家不至於連個女人都養不起。
沈少陽沉默了一陣,心思已不在項昕梨的話上,月姮從來沒有見過擎柏,卻能一眼認出她來,這絕對不是巧合,月姮已經被鎖靈咒封印了兩千五百年,是不是意味著這個擎柏也是因為某種原因從兩千五百年前來到現代?
隻是據他所知,這個擎柏並非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物,網上隨便一搜都會有他從小到大的過往。照剛才月姮的問話,似乎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所有的事情也隻有擎柏能解釋。
“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沈少陽點了點頭,將杯子裏的水幾口喝完。目光撇向陽台,透過落地玻璃窗正好能瞥見陽台上擎柏將月姮輕輕擁入懷中。
落日的餘暉灑下,在她身上印上光彩,這明明是美到極致的畫麵,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刺目,站在落地窗前明明想移步走開,可雙腿卻顯得有些僵硬,心裏不知名的情緒漸漸膨脹。
夕陽西下,月姮跨入辦公室中時,臉上還帶著些紅潮,見沈少陽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有些疑惑。
“他走了?”沈少陽問了一句。
“嗯。”看著他情緒不明的模樣,月姮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是什麼人?”沈少陽問道。
月姮怔了怔才會意他說的是擎柏,淺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輕聲說道:“他是……”
“去換鞋吧。”沈少陽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轉身便徑自進了辦公室,突然間他似乎怕知道某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