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梨姐姐,你在找什麼呢?”推門進來,看見項昕梨正一手撩著額前的碎發彎著腰到處找尋什麼。
“月姮,我的耳釘掉了。”
“耳釘?”月姮環顧了一下,看見桌邊似乎有些亮閃閃的東西,“你看,是不是在那邊。”
項昕梨走過去一看,“是的,就是這個,終於找到了……月姮,你能幫我帶上嗎?”項昕梨撿起角落中的耳釘拿到月姮麵前。
“好。”月姮接過耳釘看了看,這是一個比較普通的款式,穿過耳洞就可以……讓項昕梨坐下,低頭伸手挑開她耳邊的發絲,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了過去,眼角的餘光瞥見她的脖子。
項昕梨穿的是白色的小西裝外套,裏麵一件翻領襯衫,襯衫的領子有些大,月姮站在項昕梨的身側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胸前一大片,隻不過項昕梨原本光潔的頸脖上,多了好幾處深深淺淺的印痕。
“昕梨姐姐,你身上……”是不是那天摔進泳池摔的?月姮有些擔心地問道。
“身上?”項昕梨有些不解地問了一聲,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這個,是少陽……”那天的狀況下他幾乎有些控製不住,所以導致項昕梨身上很多處有淤青,沒想到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才漸漸褪去。
項昕梨抿嘴一笑沒有再說下去,月姮呆了一呆,少陽……突然間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他的那個病好了,又要和昕梨訂婚了,自然就……
沒來由的心裏有些堵塞,穿著拖鞋的腳趾頭也本能地翹了一下。
月姮,你在想什麼呢?拉諾德族人的這個習俗就是當時的漢人都未必知曉,更何況兩千五百年後的時代,是啊,兩千五百年的歲月是何等的悠長,怎麼可能?
可是她怎麼突然有點難過。
“喂,月妹妹,你在想什麼呢?”辦公室門推開,進來的並不是沈少陽,而是麵帶笑容的唐正。
“唐大哥。”月姮回神過來。
“是在想我嗎?”唐正笑道。
“沒有。”月姮忙說道。
“你這樣說我可是要傷心的。”唐正原本還是明亮的雙眼一瞬間突然滿是陰鬱。
月姮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個人有趣的很。
“你有事嗎?”她問道。
“明天是沈少的訂婚大禮,我當然是來找他happy的,慶祝他最後一個單身之夜。”唐正打了個響指。
“我今天晚上還有事。”沈少陽正好進來。
“晚上有事?有什麼事?”唐正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椅上,兩條腿直接搭到桌子上。
“私事。”
“難道不是房事?”
“那是你的。”
“房事天天有,舍命陪君子,本少爺風流成性,但是不差這一夜。”
“……”
“真不去?”唐正有點恨鐵不成鋼,“明天,明天就是你訂婚的日子了,牢籠啊,沈少,你要慎重。
沈少陽黑著臉走過來,一把將他的腿從桌子上拂開,按下電話內線。
“沈總。”
“白瑩,請唐少出去。”
“是,沈總。”
“喂,你……”
“嗬嗬。”月姮忍不住笑了笑。
“傻笑。”兩個男人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