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靈,阿姮的蛇毒要緊嗎?”青妁問道。
“這個毒……恐怕我沒有辦法解。”桑靈有些為難,“她的傷口已經超過了半個時辰,恐怕已經擴散,我醫術低微,沒有辦法。”
“那怎麼辦?”彤雲捏緊了衣角緊張地問道,“伏伊藥師這幾天剛好出門采藥了,並不在山下。”
“你也知道你闖禍了嗎?”青妁擔憂月姮,忍不住輕斥了一句。
“青妁,不如去求見後陽族長,聽聞他極其精通醫術,他應該有辦法。”桑靈說道。
“這……”青妁有些為難,後陽族長的威嚴也是她能冒犯的嗎?
“桑靈阿媽,後陽族長真的能幫靈女嗎?”彤雲問道。
“嗯,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
“青妁阿媽,那我們現在就帶靈女過去吧。”彤雲祈求地說道。
“現在那麼晚了,不如明天……”青妁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看了看月姮腿上的傷口,舉棋不定。
“青妁,時間越是拖延,這蛇毒越是擴散的厲害,我看還是現在去吧。”桑靈勸道。
“靈女,我扶你過去。”彤雲不等青妁再說什麼,過來扶著月姮。
“不,不用,這蛇毒也沒有什麼大礙。”月姮有點害怕地往後麵挪了挪,想起那個男人,讓她不自在。
一直站在門口的擎柏也推門進來,說道:“我背你去。”雖然站在門口,但是屋裏的說話聲他還是用心一字不差地聽在耳內。既然有人能救她,當然不能耽擱。
青妁也不再猶豫,這畢竟關係到月姮的生命,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該來的總會來。
不容月姮再抗拒,她已經被擎柏背了過去。青妁為了體麵,讓彤雲給她換了件衣衫。
“後陽族長,青妁有事求見,懇請族長相見。”青妁在大門前極其恭敬地行了個禮。
半晌才聽見後陽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何事?”
“小女阿姮中了蛇毒,不知後陽族長能否為其醫治?”
屋裏一時沉默,青妁有點緊張地盯著木門,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月姮,在月光下她的臉好像蒼白了幾分。
又隔了好一會兒,門咿呀一聲被打開,出來一個侍女,柔聲道:“族長請靈女進去。”
“好。”青妁忙說道:“青妁謝過族長。”
青妁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月姮的心卻提了起來。
侍女扶著月姮進去,而後門又關了起來。
青妁和彤雲,擎柏對看了一眼,一時無語。這門關了,他們不知道後陽究竟能不能醫治她的蛇毒。
“青妁阿媽,擎柏,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等靈女。”彤雲不由朝天上望了一眼,明月已過了中天。
“這樣也好。”青妁歎了口氣,轉身。
擎柏又朝屋內望了一眼,可除了窗口透出的燭光,什麼也看不到。
月姮由侍女扶著踮著腳輕步過來,臉也皺在了一起,疼。環顧了一下這間屋子,這裏什麼時候被裝飾一新了,她都沒有發現,感覺有點陌生。
這間屋子很寬大,四周角落都放置了古樸的燭台,將屋裏照的很明亮。屋內放置了一張大的木案,案上磊著幾卷古書卷,還有一個極致古樸的香爐,散處屢屢青煙,香味卻幾乎淡到沒有,木案後麵是一張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