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的無需你的質疑,你——沒有資格。”後陽一字一句說著,兩個人已經到了山頂。
山頂的靈力很強,甚至能感覺到祭劍台下的千丈之境,鳳落和凰棲在不斷地震動。兩把劍上溢出的暗金色的光芒直衝雲霄,深厚,神聖。
月姮落地後便踏上了祭劍台,卻被後陽拉住。
“你放開我。”她用力地想甩開他的手。
“你過去送死麼?”他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冷厲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站在那裏。
月姮突然之間明白了,他沒有上去,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怎麼才能取走鳳落。月姮心裏似乎又有了些希望。
後陽凝眉,手上輕輕用力,用靈力將自己的手指劃破,抬手將自己的血撒到那個光芒上。
月姮心裏清楚,血祭可以讓這兩把劍認主,那是在普通情況下。而現在這兩把劍置於祭劍台下的千丈之境,他灑下去的滴血還未靠近劍身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挾持她上山頂的目的恐怕也是因為這樣,隻有她是唯一一個知道這麼把劍取出來的。但是她不會那麼做。
如她所料,他冰冷的目光朝她掃了過來,冷聲說道:“怎麼把劍取出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她迎著他的目光,有些緊張但是沒有退縮。
“你不說,我同樣也會讓拉諾德族消失。”他說的非常篤定與自信,看著她蒼白的臉繼續說道:“千年來,拉諾德族人並不與外界接觸,因此族中之人隻不過固守在山下,過些織布耕種的生活,你覺得這樣的族人足以抵抗達洛的入侵嗎?”他笑的有些諷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充滿了不屑。
月姮心裏有些驚慌,下意識地朝山下看了一眼,隻是這山太高,她根本看不清山下的形勢。
看著他的臉,心裏一點一點的變涼,臉色蒼白如紙。
他一點一點朝她逼近,月姮已經沒有了退路,後麵是強大的靈力,她再退一步就會被靈力灼傷,灰飛煙滅。月姮緊張地用手撫著她的小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她的指間傳來。
“後陽大族長,你很想要這兩把劍嗎?”身後響起了一聲妖嬈的笑聲。
月姮朝他身後看去,祭劍台下款款落下個人,是長虞。
月姮心裏一驚,長虞為什麼也會禦風咒。
長虞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清冷的目光與後陽對視。
後陽負手而立,整個人有種王者的氣勢,似乎沒有把長虞放在眼裏,“我想取,誰也阻止不了。”
“是嗎?你覺得若是我長虞拚盡全力,可否與你一戰。”長虞問道。
後陽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作答,腕間暗金色的靈力緩緩溢出,整個人在光輝的映襯下看來格外耀眼。
長虞輕輕看了月姮一眼,不露聲色。月姮心裏有疑問,但是現在並不是開口的時候。
兩個人對峙著,長虞手裏多了一杆通身火紅的長槍,冷不防地揮了過去。後陽晃了一下身形,躲開了他的攻勢,長虞一招將他逼退,拉著月姮從堺卜羅山山頂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