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外界，李牧的呼吸非常急促，可他的眼角卻流出了眼淚，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傷。
他隻覺得整個人都陷在了泥沼之中，無力感籠罩全身。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須臾一秒鍾，亦或是一個時辰，又或者千年萬年……
“對不起！”李牧站在一名高挑的少女眼前，輕輕的說了一聲，隨後一揮手，眼前的女子卻是憑空消失了，隨著女子的離去，他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蔚藍天空，遠處的高山上，烈火在燃燒，而他的眼中卻帶著一絲清明。
“想通了？”突然，老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牧一愣，隨後微微一笑，“我仿佛活了百萬年！”
隨後一邁步，手中出現了一滴血色的液體：“有我而起，有我而滅！”
嘩！
血液在空中蔓延，蔓延，再蔓延，最終化成了漫天的雨滴，灑在大地。
“百萬年，你可曾悟道？”
“悟道？我知道現在的我，是一名罪人！”
“可要贖罪？”
“自然……”
三天後，清風鎮之外，少年回頭凝望，微微一笑：“我有罪，我會贖罪。”
離開了清風鎮，李牧消失在漫漫長夜中……
“就這樣走了？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嗎？”
“短暫的離別而已，清風鎮，我還會回來的！”
的確還會回來，有些罪，必須贖！
不過他還有另外的打算，這一次死裏逃生，磨煉了他的道心，也讓他看懂了很多事情。
“你這一走，可就沒有用回頭路了。”
“何須回頭……”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談什麼，出了李牧自己，恐怕也就那位老者知道了，而清風鎮接下來的事情，則由李家人處理後事，這些人都是他特意留下來的。
所以李牧並不擔心，得了那一滴精血傳承，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去做。
那些被他殺過的人，那些死在精血之下的人，那些人心中的願望，遺憾，都需要他一一完成。
這……也是他贖罪的方式。
“清風鎮，生我養我的地方……”
李牧離開了這裏，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如同一個喪屍一般，直到有一天，他來到了一個名叫月河城的地方。
“大家都聽好了，千萬不能睡！”
“隻要過了今天，除了那妖，我們就能解脫了！”
“不能睡！千萬不能啊！”
一入城門，耳邊便傳來了這樣的呼聲，同時李牧的身邊，一個個行人倦意棲身，仿佛下一刻就要陷入沉睡一般。
可是他們的手中卻拿著針尖，隻要一打瞌睡，就拿著針尖往大腿上直接紮進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鮮血和喘息聲，這名男子又有了齏粉精神，不過令李牧奇怪的是，任憑這男子的身上，已經布滿傷口。
針尖紮入皮膚的時候，竟然露出了一絲竊喜，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真是奇怪，這些人難道都得了自殘症？”
正想著，前方突然吹響了一陣嗩呐聲，接著一隊迎親隊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