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過這件事,畢竟,被鬼上身的話,無論誰聽到這個消息都不會太好過。何況,因為趙老頭的原因,他將這些惡鬼都封印在了雪見的體內,到現在都沒有驅離。
一想起這事,我趕忙對著趙老頭說:“趙爺爺,趕快把他身上的那些惡鬼驅開啊。”趙老頭默默的低下了頭,他對我說:“已經過了六個時辰了,驅不了了。這些鬼,可能會永遠地附著在她身上。”
那一刻,我想殺了趙老頭的心都有,為什麼這麼喜歡自作主張?雪見沒了,我要這些惡鬼祭旗又有什麼用。現在他又跟我說將惡鬼封印在雪見體內,這樣,雪見以後豈不是經常會受到這些惡鬼的困擾?
趙老頭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趕忙跑到糧食庫去,不一會之後,從裏麵端出了一些東西,有粥,也有一些飯食之類的食物。
趙老頭將這些飯食端到雪見麵前說:“雪見,你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在圍著廳子轉兩圈,差不多之後,將這些東西吃了,知道嗎?你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我們雖然有辦法可以調理那些受傷的地方,但是,好好的吃東西才是正道。”
雪見此時,身上的機能已經完全恢複了,她換了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理會趙老頭的絮絮叨叨,還是直接拿起這些飯食,吃了起來,看得出來,雪見的確很餓。
我和趙老頭都沒有打擾她的行為,畢竟死裏逃生,誰也不知道雪見心裏在想什麼,我們隻能讓她按著自己的意思來行動。
雪見,將那碗粥喝到一半,突然將筷子往上空一揚,再用手指一彈,那個筷子,如同離弦的箭似的插進左邊的那個岩壁中。
我差點脫口而出:“好厲害。”莫非,這又是雪見的成熟型。
關於雪見的幼稚和成熟的問題,我思考過一段時間,但是,並沒有得出什麼答案,我也隻能期盼,在有一天碰見她哥哥楊牧的時候好好跟他聊聊這個事。
但眼下,雪見的動作讓我有點吃驚,我不知道,她居然有這個實力。
雪見再將那根筷子彈射進岩壁之後,她轉頭對我說:“青衣姐姐,你看到了嗎,這是真的。”
我好奇地跟她說:“雪見你在說什麼,什麼真的?”
“青衣姐姐,我做了個夢,我夢見我魂魄離開了身體,然後,在空中飄啊飄,不知什麼時候,我進入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四周金光燦燦,我看見金光中,有一個草娃娃。我感覺對他特別熟悉,當我向前靠近稻草娃娃的時候,那草娃娃也動了,我伸手向它摸去,它也做了一樣的動作。我看他身上貼了張紙,上麵寫的生辰日子居然是我出生的年月日。”
“我感覺在夢裏,我對那草娃娃並不害怕,我將它握在手裏。然後,我就聽到幾個聲音同時傳入我的耳內,他們輕輕地告訴我,我是詛咒一脈的傳人。因此,我必須要好好的將詛咒之術傳承下去。”雪見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的經過。
“你說什麼,你是詛咒一脈的傳人?”我突然想起了他的哥哥楊牧,我與楊牧所呆的不久的日子裏,我也感覺到了,他應該是擅長詛咒的人。
“然後,你就學會了詛咒之術?”我問道。
“差不多。”雪見回答我,她說:“在夢裏,我聽到有聲音對我說,將這草人放入心口,我可以獲得三十年的功力,並且,知道了詛咒一脈的來龍去脈。”
“那麼你現在知道了嗎?”我問雪見,雪見搖了搖頭對我說:“我不清楚那個草人是否真的在我心裏,但是,我的確擁有了一些力量。你看見我剛才彈飛的筷子了嗎,我以前做不到的,我從小體弱多病,經常在醫院住著,我會的那一點點的詛咒之術,也是背著哥哥所偷學的。”雪見接著說“但今天,我就感覺腦海裏多了很多各種各樣的術法和咒語,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們該如何使用,但我知道,隻要我將這些術法一層層的用下去,他們就會逐個清晰的在我麵前展示。”
這,就是傳承?我疑惑道。詛咒一脈,到底是有多大的來頭,竟然能借離魂來傳承他們這一脈的力量,三十年的功力,我突然想起了在賓館內碰到的那個神棍,他跟我說過,鬼,有鬼元,鬼元越強大,那麼這個鬼就越厲害,我推測,那個草人可能就隻是一個能讓鬼元無限加強的東西,並且,那個草人,或許本身身上攜帶著詛咒一脈的記憶。
這麼說來,雪見還真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