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昏迷不醒的趴在床上,背上血紅一片。看著葉舒後背上雜亂的傷痕,簡煦滿眼的心疼,顫抖著撫上葉舒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小臉嘴裏呢喃出聲“你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個樣子?”
深吸一口氣,簡煦側身坐到床邊,打開手邊的藥箱,拿出醫用紗布輕輕的擦拭著葉舒額頭上的細汗,像是責備又像是自責的語氣輕聲說著“你當初為什麼要嫁進來?”
擦過葉舒臉上和脖頸處的汗漬,簡煦剪開葉舒手臂上的衣袖,小心處理著葉舒手臂上的傷口,手法嫻熟的包紮完畢,看著葉舒背上的傷,眼睛抖了抖。
這樣大麵積是傷,怕是要把衣服全部剪碎了,可是想到葉舒赤·裸著背的樣子簡煦又猶豫了,作為一名整形外科醫生,簡煦什麼陣仗沒見過,隻是到了葉舒這裏,簡煦卻過不了心裏那道坎,總覺得這是一種褻瀆。
拿著剪刀的手拿起來又放下,看著葉舒縱橫交錯的傷痕“不行,現在隻有我能幫她了,她那麼愛美怎麼會允許身上有疤痕呢。”
想到這裏,簡煦不在猶豫,臉上也是一片堅定的神色,穩穩的拿起剪刀剛要剪開葉舒的衣服,身後一聲暴喝“你在幹什麼?”
靳璟晟端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看到簡煦在這裏,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簡煦。
“處理傷口。”簡煦一見靳璟晟,剛平複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同樣冷冰冰的語調說道。說完掀起葉舒衣服的一角準備剪開。
見簡煦掀起了葉舒的衣服,靳璟晟頓時眼睛裏暗黑一片,仿佛隱藏著驚濤駭浪一般,大腦被憤怒充斥著,當著他的麵都能這麼毫不避諱,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
放下手裏的水盆,跨步向前揪起簡煦的衣領不管不顧的就朝房間外麵走去。
簡煦正全神貫注的拿著剪刀,生怕劃傷葉舒,沒有注意靳璟晟的動作,毫無防備的就被靳璟晟揪住了衣領,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快速收起了剪刀,怕葉舒因此而受傷。
靳璟晟氣勢洶洶的把簡煦拉到外麵,就大力一甩把簡煦扔到牆上。
簡煦靠牆站定,瞪視著靳璟晟憤怒的說道“你幹什麼?她的傷不能再耽誤了!”
“她的傷我會處理的。”靳璟晟一想到簡煦掀起葉舒衣角就沒來由的火大。
“你把她打成這樣,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給她治療傷口?”
“她是我的妻子!”靳璟晟目光幽深,森冷的語調無不預示著此刻他已經臨近暴怒的邊緣。
“妻子?自始至終你把她當過妻子嗎?”簡煦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嘲諷的反問到。
“從她進入這個家門你就沒有正眼看過她,靳雨綺處處刁難她,你呢?從來就沒有管過她,現在還把打的趴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什麼時候把她當做你的妻子看待了?”簡煦越說越氣憤,眼睛仿佛一團火一樣盯著靳璟晟。
“你為什麼不相信你的妻子?”簡煦憤怒的吼向靳璟晟。
這一聲吼仿佛用盡了簡煦所有的力氣,雙拳緊握,惡狠狠的瞪視靳璟晟,他不明白靳璟晟娶了葉舒,為什麼不能善待她?他恨自己無能,不能幫助葉舒逃離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