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育(1 / 3)

這邊,哈科奇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後,認為母親也是有考慮不周的,且大家又是朋友,便打斷作家的話想打個圓場勸解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那些別人家的閑事……”隨即他向作家皺了皺眼睛,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那位大胡子父親沒有理會他兒子的話也插話道:“或許你可以發現,也可以從雷米的書中可以知道——人都是在為了感覺好而活著,也就是說人活著的所以行為都是有目的,當然也包括了他的這種行為。”

“但你也知道雷米的書中也說過,目的可以分為有形與無形,你說的那偏於有形,那無形有什麼?有情感!偉大而真摯的情感!”作家理論道。

“不,不,不,”大胡子皺著眉頭質疑道,“雷米有這樣說過嗎?你可不要把你說的說成是聖哲說的,看,雖然你已經是大作家了,但你的情感還有待提高,是這樣的。”

“我說的可是真的,那書我還放在家裏呢。”

“你那可能是盜版的,我家裏也有一本,你要不要看看。”

“我……”之後作家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麼,或許他是在想怎樣才能讓對方信服吧!或許他又想抱怨什麼了,也或許是想起了老頭的提醒。

而此時,畫麵回到醫院,在醫院裏老頭尋找著作家,當他無意轉頭看了一眼大街,正見到一位少女從街上走過,看著那少女的側麵,老頭不覺便感到共鳴——淡漠中的美麗,他也沒在意什麼,他看了一眼那位少女,隨即那迷人的畫麵便被醫院的牆壁擋住了,老頭便繼續走去尋找著作家,老頭見到了那位躺在地上的老婦人,老頭便去叫來了醫生,把剛才老婦人抬了進去,然後他才繼續尋找著作家……

那邊,大胡子父親說:“在這樣的事上,那位旺斯要若是沒有目的,那就是傻子,而從他那紅火的街攤生意上看來,他定不是個傻子,所以他這就隻能說明他是想得到什麼利益的。”

哈科奇則在一旁勸解道:“的確,這兩種都有可能,但我們卻不知道他們當事人是怎麼認為的。”

“那情感呢?”作家沒有理會哈科奇的話,固執看著大胡子問道,“他也有可能為了紀念與前妻的愛或是因為自己本性的寬容與無私就這麼去做了啊。”

“哈哈!天啊!我的大作家,你的話叫我不得不從我的口裏放出一句,你實在是太天真,真的,都快令我大笑出來,”大胡子哈哈笑道:“那麼你能否解釋一下什麼是寬容,什麼是無私呢?”

“好了,好了,各位,我們就不說這事了,”哈科奇說著再次用眼神暗示作家不要再說了,“你吃早餐了嗎?我們正要去呢?就這樣吧!讓我們一起去好好的吃一頓,怎麼樣?各位。”

“謝了,我的朋友,”大作家依舊堅持說:“那事我們一會再說,為了這真理,為了我的顏麵,讓我們先解決了這事再去也不遲。”

“哈!好一個顏麵,”大胡子父親說,“好吧!居然你堅持這樣認為,那要不要讓大夥也來評評這事!看看到底是你對了,還是我對了,怎麼樣?你敢不敢?”

作家回想起老頭的話安靜著。

“怎麼?知錯了?”大胡子父親說作家一聽,腦袋裏空空的,便任著本性堅決的說道:“來吧,天下沒有這麼好笑的笑話,這倒是個好主意。”

“好啦!好啦!我的大作家,”哈科奇把嘴貼到了作家的耳旁輕聲說道:“聽我的話吧!我最親愛的作家,你先讓著我父親,你知道他就是個好鬥不認輸的人,就這樣吧!可以嗎?我友好的朋友。”

“我更是親愛的哈科奇,我也想聽你的話,但若你強求我這麼做,那已經違背我們做人的原則,也是在違背宇宙的真理!”

“怎麼?這是怎麼講?”哈科奇聽後心裏不樂了,但還是保持住了溫和的語氣疑問道:“我的作家!你在說哪門子的真理?聽我的話那才是在侍機追求真理!正如你剛才說的情感,難道你沒發現這就是友情嗎?你要是讓著了,明眼人是可以看出來的。”

“快點解決吧!別磨磨蹭蹭,婆婆媽媽。”一旁大胡子催促道。

“好吧!就這樣,走吧!”作家理直氣壯的回道。

同有一時間裏,哈科奇但還是擠著笑臉說道:“這事就到此為止,我們知道現在你不順心,但大家也是有尊嚴的,所以還是和和氣氣的把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我的朋友。”

大胡子父親拉開了哈科奇說道:“好了,哈科奇,真理是在辯論中產生的,難道你沒聽我說過嗎?”

“我是對的,我怕誰,那就讓它公之於眾!否則要是慢了,被那些婦人先說了,今後我也沒臉麵見人了;所以,為了昨日的恥辱,今日我一定要把真理掌握在自己手中。”作家更是堅決的說道。

“走吧!讓我們找人說理去。”大胡子也不甘示弱道,“事事都必須果斷做個了結。”

“就讓我們為了真理來了結了它!”作家聯想到昨日的恥辱與那位雪白大胡子對視著,不認輸說道。

“好樣的,我的愛人!”幹皺臉的老婦人鼓勵道。

頓時,兩人就像都失去了理智的控製,任著他們追求感覺好的本性,各向前邁了一步。

“父親,”哈科奇認為他的父親也有考慮不周的便也拉住了他父親的手,但卻被大胡子父親硬生生的一把支開了,大胡子便衝著大街上的人們就招喊起來:“各位,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在這蔚藍天空下,今天我希望大家能幫我們來評評一件事。”

哈科奇立即勸阻道:“好了,我的好父親,就這樣吧!求你了,你可別讓自己往那眾人怨的汙水溝裏跳了,我的好父親。”

大街上人們聽了大胡子的話後,紛紛都把頭移到了大胡子那邊,作家聽著,站在原地看著那位大胡子,等待著他的問話。

哈科奇盡力生拉猛拽,拉著他父親想盡量挽回這該死的局麵,可他的父親推開了哈科奇,衝著大街繼續喊了起來:“現在,若有一個男人帶著他前妻與別人生的孩子在大街上遊玩,而且還十分疼愛這個小孩,你們就來評評吧!像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怎樣一個人?我個人認為這正如聖哲雷米所說的——每個人的所有動機都是為了感覺好,你們說是不是?各位友好的市民!”

話一說完,哈科奇便放開了父親手,好似遺憾的站在那等待著觀眾的回答。

一位微微駝背的老婦人看了看左右後回道:“啊!天啊!你要說這事可得謹慎點,我猜你說的是法拉利法官的姐姐吧?”

“這……?我們倒不管這些,你們隻需說出對這位男子的看法便可。”大胡子父親回道。

老頭這才奔了過來,看著呆站在那等待答案的作家,他不知道事情已發展到什麼階段,便仔細觀察著。

這時另一位中年婦人也看了看兩旁,後也忍不住跟著湊熱鬧的回道:“那人絕對是個傻瓜,沒用的男人,啊,那正好,正好與我們尊敬的法官大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頭聽了這話便知叫人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

作家一聽,敏感的便默默緊張了起來,或許他開始迷亂了。

老頭與哈科奇一家點頭微笑打了個招呼,一聽這話便又連忙拉住了作家的手說道:“這裏下著大雪,我們等不到太陽。”

作家則依舊呆立在那發著愣,推開了老頭,並未理會他。

接著又聽到有人說道:“那可真是有點懦夫了,你們男人的敗類,啊,這將讓我想起,想起我們敬愛的法官大人!他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夢想,我的偶像,我的……哎啊!他好得都叫我這鄙嘴都說不出來好話來了。”

觀眾聽到有那麼多人發表意見了,都在討論這事,又有一婦人看了看身旁,興致也起來了,跟著回應道:“是啊,那種男人真是該死,真是沒用!”

大胡子聽了這些話後,忍不住便笑了出來,看了看身邊的兒子,然後又看了看一旁,那位好似正在發呆的作家。

“你們知道他的脾氣,我先送他回去吧!”老頭與哈科奇一家告別道,然後輕輕拉著作家,但作家卻支開了老頭。

哈科奇聽了大街上的話,頓時一驚,聯想到剛才父親說的——人都是為了得到利益而活著,這話可真是對極了,現在看看作家與老頭,難道?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各自的利益在做事!不用說,他們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好啊!你們竟然……。

“那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我猜那男子沒準是想毒死……,”一中年婦人又回道。

“傻瓜,那人絕對是個沒用的傻瓜!”一婦人說道。

這下人們可徹底狂亂的議論開了,又一男子發表道:“那也不一定,沒準那女人控製了她前夫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說不定,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說了為好。”

“那是什麼,賤人一個。”……

這會哈科奇一家人可是樂壞了,幹皺臉的母親表情更加幹皺,因為她在笑。哈科奇更是徹底的暗暗鬆了幾口氣。

那位作家的臉表卻是百般無奈,幾乎有些呆滯,迷茫了!感覺到了越來越無助,腦袋裏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隻見他輕動嘴唇無聲的嘟喃著:“這是真的嗎?倘若這是真實的,那就請上帝賜我以最頑烈的毒酒,叫我在痛快暢飲中安詳逝去!聽夜鶯在歌唱,我心細細在發狂,溫柔的上帝啊!請讓我脫掉外衣,卸下那份榮耀,躺在洗淨罪惡的溫床,讓我奔向你給的自由的向往,向往中那希望的地方。怎麼?難道這是真實的?還是我在夢鏡裏?是夢吧!是一場悲哀的惡夢,是夢吧!是夢吧!請不要告訴我這是事實,但是,天啊,若是真實的,那該有多可怕,好吧!我知道這隻是一場夢,隻要我一醒來便會沒事。這惡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幸好隻是夢而已,不用去理睬它就是了,安心睡我的覺吧,去吧,快睡吧!睡吧……”就這樣,作家執著在這事上,以致於老頭與哈科奇他們告別了,然後拉了他好幾次,他卻都拒絕的又站了回來。

“嘿!大作家,你如何認為呢?”此時,一婦人問道。

我們的那位作家聽見了,便依照自己所認為的不去理睬她。而大胡子在得到了怎麼多的支持者後,也完全放開了,替作家回道:“那位大作家!他說這位男子是什麼偉大,寬容的,還有是無私的真愛,難道他就是我們家鄉之前的那位聰明大作家嗎?”

聽後,街上的一位婦人接著笑道:“天啊,我的大作家,你真是這樣認為嗎?哎喲!那是不是我也該這麼認為了?”

“哎!大作家,他說的若是真的,哈!我猜你應該是寫情感小說寫得太入迷了吧?可都超出我們的境界太多,太多,”眾人聽後立即哄然大笑,又紛紛交頭接耳的閑聊了起來。

這時又一個婦人添亂道:“要是像你怎麼說,看啊!難怪今天的天氣會這麼煩悶,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上天有可能要為了你下場大暴雨,你要知道的了,我們這可都快一年沒下雨了,”人們便都笑著議論了起來。

“天啊!幸好這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實在也太可怕了,幸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但這畫麵也太清晰了。”作家的嘴裏依舊嘟喃著。

“好了,各位朋友們!放下你們口中的凶器,結束你們的罪惡,洗盡你們的罪刑。”大街右側,比爾正經過,見了那人這般尷尬連忙製止道。

眾人依舊在議論著,比爾隻好再次勸阻道:“各位,各位!請靜下你們的心,靜聽我說,崎嶇的話可顛出個瘋子來,你們知道,難道你也希望別人把你家的糗事傳到大街上嗎?若我們繼續討論別人家的事,你要知道,總有一天仁慈的上帝還會發怒。現在也隻有那惡毒的女人們才會提起別人家的閑事,我們是有肉體有靈魂的人,也隻有沒有受傷的人才會嘲笑別人的傷疤,若你受了重傷難道你希望別人在你背後指指點點嗎?現在就讓我們拿智慧來,抹殺這該死的黑暗,讓我們為了別人的不幸,伸出溫暖的愛手,去撫慰別人深深的創傷。”

“等等,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野種,剛才你說了什麼惡毒女人,難道沒有壞男人嗎?還是你想為了你的朋友辯護?”一中年婦人質問道。

“這並不是個有趣的迷局,你說得也有對的,我……”

“對不就得了,你說什麼壞女人,你這哪來的野種。”那婦人繼續怒斥道。

“你的承認與不承認便是是與不是,我親愛的小姐。”

“你給我說清楚點,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兒,你是誰,我可告訴你了,我們的地盤可是容不得你來撒野。”

“啊!我是該說出你能理解的話兒?可惜了!它卻又是我唯一的資產,文采!那是什麼?我自憐的悲哀,那卻是我所擅長,實在悲哀。”

“神經病,你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到底在說什麼?要是你有什麼毛病,那得趕快去治治,要是拖太久了,可就不好了。”

“很抱歉,小姐。”比爾說完帶著微笑,略略思索著看了大作家,便離去了,老頭目送著他。

而那位中年婦人卻笑著對站著她一旁的另一名老婦人疑惑道:“嗬……他幹嘛叫我小姐,真是瘋子!”

那老婦人便回答了他的問題,領功道:“或許他是在說你是妓女或是說你太老了。”

“真的嗎?”

“這我可不清楚了。”

“哎啊!竟是這樣!該死的……”這位老婦人便衝著遠去的比爾使勁發狂的喊著:“站住,賤男人,該死的,是男人的就給我留下,下賤的男人,可惡啊!可惡!你這該死的雜種……”

眾人聽了她的咆哮後,便紛紛都笑了起來,看那婦人的潑野的行為,還真的有點像妓女哩!隻不過是老了點。

老頭略有所思的轉過頭來聽道,“你看,洛克,”哈科奇輕鬆的、似乎是在嘲笑道:“現在你知道我是為了你好才勸你的吧!你看看,難道你這不是在自找苦吃?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真理?我可都給你使了好幾個眼色了,又多次懇求你不要再鬧了,你看吧!難道就是你要的真理嗎?”

現在,老頭聽著哈科奇的話,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並加以一聲阻止道:“你知道的。”

哈科奇卻沒理會,看著作家繼續說著。

“這是虛幻的夢境吧?”作家輕輕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受臂,隨後又看著哈科奇那得意的笑臉,疑惑道:“難道不是夢?我怎麼會錯呢?”

哈科奇聽後回道:“我親愛的作家!這可是大夥的意見,難道大夥都錯了,隻有你一人對了嗎?若是這樣那世界可就大亂了,因為在一個退化的世界裏,我們便也不能前進,現在就請你看看眼前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好好做回你自己吧。”

老頭見勸哈科奇無效但還是又對他勸了一句:“好哈科奇,你是知道怎麼做的!”說完老頭又拉著作家要走了,但作家又站了回來,或許他還在研究這是不是夢境。

作家皺著臉問:“昨日你說大多人認為的不一定就是對的,難道你就隻是在安慰我嗎?這是夢境吧!”

“對了,是你逼我說的,那的確是在安慰你,大家都是朋友,說實話,我也不希望傷了你的心。”

“天啊,你……這是真實的嗎?是夢吧!我知道這隻是夢!”

“不!你已經錯了,我的大作家,接受現實吧!”父為了顯示自己的勝利便得意的說道,“難道你不承認你輸了嗎?你想逃避嗎?還是想裝瘋賣傻,就這樣把這事實隱瞞過去?”

老頭頭腦裏平靜的想著,卻沒能想出什麼絕對可以解決的方法來,見了眼前的情景,便連忙勸著哈科奇道:“你們都是聰明人,知道如何解決,我先送他回去吧。”

“好了,”哈科奇趁勝追擊道:“今天就讓我來好好改變他的弱點,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難道你沒看出來?或是你有什麼別的隱情,你知道若是包容他,那也是一種罪過,所以!就讓我來成為改變他的犧牲品吧!為了真理我寧願犧牲我自己,我們可不能庇護無知的弱點!”——哈科奇的作為便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例子,當一個人怎麼認為,若他沒有遇到其他事的影響,他就會一直這麼認為;就像人們做事一樣,當你做了什麼,若沒有感覺到其他事的影響,你便會一直去做了,直到習慣了這事,產生了厭煩。

“走吧,我們離開這!”作家好似頹廢著說著,“我是應該避開無知的,這是上帝的旨意,我應該……”

“我代他要感謝你”老頭說,“你看看他的樣子,你們是聰明的,知道這麼做的結果,他有可能瘋了的。”

“當然,若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是可以提出來的,大家才能好好的商量,你知道躲躲藏藏可是不好的。”哈科奇說。

老頭聽了這話暫時沉默著。

“離開它吧!你的暖風吹涼了我的身子,卻也刮傷了我的心;讓我遠離這喧囂,離開這繁華的空間,向著我夢想的國度,那裏有美好的時光,連時間都是甜的。”作家有氣無力的說著。

在那些圍觀者的注視下,作家就這樣走去了,老頭也向眾人友好的告別“我先送他回去。”然後便立即跟上作家,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兩人默默的穿過人群,走到街頭拐角處時,老頭看見了一位正靠在巷子口的牆邊,滿麵淚流抽泣著的中年婦人,她就是那位他們談論的主角,旺斯是前妻,廳長的姐姐。老頭真誠的對他笑了一下,那婦人沒理會老頭,就轉身走了……然後老頭跟上了我們的大作家遠遠的走去了,那位大作家一路上恍恍惚惚,懷疑著這是不是夢,卻又發現路上的物體都是那樣的清晰,“多麼的具體!這是夢嗎?天啊,為何我的肉體在痛苦,為什麼……。”

不一會,兩人就回到了龍海森林裏的那座高大的小屋。老頭打開門,天啊!看!在我們眼前,那是老頭的圖書珍藏室,我們看到屋裏就像是一間小型的圖書館,除了大門右側的一張木桌子外,整整齊齊的橫著的排列著一排排的書架子,上麵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籍。

老頭到屋後倒了杯水給正靠坐在大門右側靠在牆角的作家,然後又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兩本書,兩本都是雷米的沒有封麵的舊書,老頭把書遞到了作家的身旁的桌子上說道:“你可以從這兩本書上找到你要的答案。”

不一會後,作家拿起了其中的一本,表情依舊沉哀著,就翻閱了起來,老頭觀察他一會,見他很認真的在看書,便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一袋裝得鼓鼓的文件袋,然後拿著它出去了,他打算去趟出版社。

他先站在了門外不遠處,微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隻見他正閉著眼睛,然後再睜開他那閃亮的雙眼,凝望著遠方,或許老頭早已經知道了作家剛才與未來的處境,若是這樣,或許他正想著還要不要繼續白費努力去解決作家的事;也或許他正在想著解決的辦法,默默站了一會後,不知什麼時候他就不見了……在他前往出版社的途中,在一條小巷旁,他又遇到了剛才的那位婦人,老頭依舊真誠的向她笑臉相迎,那婦人也依舊什麼都沒說,還是低著頭轉身又走了,這樣,老頭便也離開了。

老頭深知作家近來將來會有危險,我們可以看到他的臉表好似很平靜,也許他想著,做為朋友,我們應該想些方法來引導好他,否則他的處境就有些危險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呢?看看作家現在不如意的處境,老頭已經做了那些,但還是……,這就讓我們了解到,若作家保持他的處世的觀念,則永恒不變規律就會找上作家的麻煩,他躲也躲不掉,這就危險了。若要改變這裏所有的人來適應作家,那是更難的,那麼現在我們就隻能先讓他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要的事物上,也隻有這一辦法。

現在那位作家要什麼呢?是美好的智慧,這也是他說的。那麼有什麼可以讓他有好的感覺呢,我們若要解決作家的問題,首先可以讓他相信他所做的對他自己有什麼不好,然後先激起他的迫切需求,讓他感覺到我們希望他做的事能給他什麼,讓他感覺生活中還有讓他感覺好的事,那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老頭模糊的腦袋集中不了精神去感覺作家對什麼事感覺好,老頭也不執著於這事,在他知道他自己要什麼後,他隻是感覺著作家快樂的樣子。

之後,中午十二點,老頭帶回了那個文件袋和給作家的食物——因為他知道現在作家現在是不會出去的,直到天黑後,老頭才將熟睡的作家平安的送回了家,自己也才告別回去了。

晚間,老頭坐在自己二樓屋裏的那張木椅上,老頭正凝望著遠方冥思著,對於作家的事,我猜他應該在想著:1、作家保持著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不要的事物上會失去什麼?2、有什麼作家感覺好的事嗎?或許他是在夜觀天相,他具體在想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

次日淩晨,當老頭還在夢中,便已經開始思考著那些他還未能解決的問題。他醒來後,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喜悅感,他也持續著這種好的感覺下了樓,今天他打算帶上他腦袋裏的問題,就去適於思考的禁地——龍海!老頭微低著頭,略有所思的來到小屋左側的那間舊車庫旁,奇怪了!他輕輕站在那,這才感到空氣比以往更加沉悶,仰頭望去,天空一片陰沉,遠處天地間一連烏雲密布,老頭見後不由得聯想起了那位作家,他感覺了一下作家微笑時的情景,然後便動身,駕著他那輛福特牌黑色老爺車駛向了作家的家裏,但作家的妻子說作家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去放鬆一下;這樣老頭便先告別了。他依舊微微低著頭,然後就進了那輛舊車裏。

這時,一位約莫十歲的小孩子站在了老頭的車前麵,他天真又像是審判的眼神直盯著這邊的老頭……,停一會後他才輕蔑的說道:“嗯?就是你嗎?老先生,我聽我的父親說,你算是個聰明人,但昨日根據我多年來的寶貴經驗經過細微透徹的研究與觀察,所總結出來的合情合理的教案是:大人們都是無知的,而你!天啊!你根本就隻能算是個白癡,或許最多也隻能說是曾住在精神病院的人!是不是這樣呢?我親愛的老先生。”

老頭靜靜的聽著小男孩的教導,接著小男孩又說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你一定不懂了吧!那就讓我來解釋給你聽聽!首先你沒有或沒有能力去改變我父親的缺點,然後你又不知道或沒有那種能力去改變你自己的白癡行為,更不用說要改變這個廣大世界,你的無知已麻痹了你自己,也實在是太令我失望,若是這樣我倒可以原諒你,還有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吃的食物可以轉化為波,例如說話的聲波,還有我們思考的思想波,那麼如果這個宇宙是平衡的,再根據雷米先生的相對論與相反論,是不是就存在著某個地方的人有能力想了什麼,那東西就會立刻出現在他們麵前呢?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當然你無須找什麼借口來掩飾你的無知,上帝在你我心中。”

“你叫”希望“這個好名字是嗎?”

“是的,先生,我是叫這個名字。”小男孩自豪道。

“毫無疑問,我確實正如你所說的,我也認為我是無知的,至少我還沒看完我應該看的書,做好我該做的事,解決出該解決的問題,也沒有做到如你說的那些,是嗎?”

“對極了,不愧是傻子。但你所說的那些根本沒人能做到,現在你還這麼自大高傲,想找借口來扯開我給出的寶貴話題,浪費我的時間,褻瀆我的青春,那可是我的風貌年華,我便可說你何止是無知?簡直就是無知中的無知,失敗中的失敗,就是……”男孩遙遙頭無奈著,“哎!不可理喻!”

老頭沉默著想了一會才說道:“很抱歉,我承認我的確是無知的,也正是你的引導才叫我我發現,原來我是多麼的無知!我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過失,但首先使我驚訝的是你與你的年齡所擁有的知識絕對是件奇跡的事——”

男孩淡淡微笑後,幾乎麵無表情的回道:“這很正常的,年輕的心永遠向著未來,我在為我的激情歡暢,你的靈魂卻阻礙在我前方,令我父親在迷茫中更加迷茫。”

老頭接著說:“所以我真誠的希望,若我做錯了,當然我是應該感謝你,若你願意指出或糾正我的錯誤,我也一定會盡量改正,若你是聰明的,所以我就有些事需要請你幫忙了。”

“嗯……,”男孩支唔著,後回道,“當然,助人是我們的本職,你無需多少閑言碎語,在我的世界裏無知早已坦然逝去。”

“你的文采好極了,我一定要為你而祝福你,你是個天才。那麼,現在你覺得該如何解決你剛才說我的那些事呢?”

“這……,那可就是你們大人才能解決的事,你……,”小男孩本想再次指責老頭,但依然又想到若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麼?與無知計較那可就說明自己也是無知了,他便停住了話語。

老頭又說道:“那便願上天還能為我留下些時日,以實現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我還能活到你成為大人的那天,那樣便能看見你以你廣博的知識來改變這世界。”

“嗯……?當然,以後的世界就看我了。”

“天才,你很聰明,祝你成功如願。”老頭笑道。

小男孩並沒有回答老頭的話,一聲不吭,尷尬的跑回了屋裏。

看著那個小男孩,那是一種欣慰!老頭感歎著,他感覺依舊良好,燦爛依在他頭頂上空盤旋,這讓我們想到了那位作家是烏雲在他的頭頂飄劃著暴雨,老頭便乘著車前往了那眾人向往的人間聖景禁地——龍生活過的的海洋——“龍海”。

老頭把車停在了離禁地不遠處的那間滿是書的木屋裏,然後步行來到了這傳說中的地方。我們可以知道這美麗的地方通常人很少,或許這與雷米在四十年前的作品中提到的‘習慣論’有關了,書中提到來這多了,就會體會到外麵世界醜陋,無聊煩悶極了。也或許是因為在四十年前,有許多人來這後發了瘋,整天都在那說著自己能上天堂,怎麼的……。所以在路口處便醒目的樹立著一塊大大的警示牌——危險!閑人止步。這裏被稱為“龍海”,曾有個傳說,說這裏曾是上天喂養神龍的地方,看那些寬寬石柱與那輕柔的河流便是證明。來到這,仿佛就置身於仙境之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會感覺到心曠神怡,身子輕飄飄的,在淡藍天空下,自由的身軀輕輕的躺在綠草叢裏,迎著輕風陣陣滑過溫暖的身軀,也拂過嬌柔的心;吹走了煩躁不安,帶來絲絲涼爽,頓時令人猶如暢遊天際,所有雜念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安詳,平緩的喜悅與歡暢。感覺好極了,輕輕的閉上眼,一切都感覺不到,世界像是消失了,隻是喜悅尤在,我們在前進中。

站在這道路口,一眼望過去,眼前的美景一覽無餘,涼風陣陣,萬裏輝煌,一片綠色的海洋。右邊遍地布滿的青青小草,隨輕風輕柔微微搖動。左邊一條河流相隔其中,河流緩緩向前奔流而去,河水清澈冰涼,魚兒暢快任遊其中,好不快活。再左岸則是鬱鬱蔥蔥的綠林,百鳥爭空,暢飛天際,微風拂過,綠的波浪此起彼伏,輕柔拂動,就讓我們揮開自由的羽翼,暢遊此中,心曠神怡。兩邊共成一片綠的海洋,時而蒲公英在歌唱,歌唱著它向往的地方。

河流右側二十米處的草叢之中,隔的一條小道,讓我們從路口穿行在這條筆直的由雨花石與白鵝卵石鋪成的六米寬小道上,小道與左側草地相交處,矗立著一排橙色的方形石柱,相鄰兩石柱間的間隔三米,每根石柱寬五十公分,高約六米,整整齊齊的排列劃開去,一直延伸向前至一個一兩百米外的拐角處,仿佛就是一條通天大道,這也正是每位初到者的第一感覺。因為這樣的美景,曾有高僧猜說,也許這裏就是通往西方極樂世界的地方!倘若你站在這條小道的末端的拐角處,放眼望去,張開你的雙臂,瞬間便能感覺到飛一般的壯闊,頓時歡暢中激起歡暢,奏起心中狂歡,就有了想征服與拯救眼前這可憐的小星球的念頭——若上天能給我一顆正常的頭腦,我便能更加美化這世界。

在路口沿小道筆直的走過約莫兩百米,能看見小道左側的石柱後麵約五米處有一棵碧綠的大柳樹,柳葉修長,隨風輕輕飄動,透過柳葉的間隙,我們見到在樹後有一座小木屋靜靜的矗立在那;靜靜的感覺這一切,這一切是多麼平凡,靜靜的像是一個夢的世界,看!這就是美的天堂,這一切就是希望,真理就在前方。

那位老頭輕飄行到了小屋門外,一塊乳白色的玉石上,心情極為輕快的盤腿坐了下來,他平靜的眼神凝望著正前方(小屋對麵)不遠處的那座小鎮,靜靜思索著。此時讓我們靜靜感覺這一切,霎時,四周一片空寂,空蕩蕩的,心裏更是坦蕩蕩,一切依舊是這樣平凡!那一切依舊是這般寂靜,這才使我們頓悟了那安靜的含義——原來是思考與思考的環境!

老頭閉著眼,依舊靜靜的盤坐在那。在這沉悶天空下,叫人呼吸煩悶,看那天空已完全被淡淡烏雲遮掩了起來,天越來越暗,沒人知道過了多久,灰暗天空下,狂風肆卷。煩悶的空氣裏,接著細雨飛劃,再後大雨傾盆,如萬箭齊劃,萬物任擊打,一切盡在雨中任洗刷;電光閃閃,悶雷滾滾哄響,如萬馬奔騰,夾雜著劈哩啪啦……

陰暗風雨中,粉紅一閃一閃,狂風肆卷,扯拉衣飾,鋼亂飄揚;就讓我們輕輕合上雙眼,感覺這瘋狂,聽!狂風暴雨奏起鬥誌激昂、激昂、再激昂;河水暴漲,湍急流水清洗兩岸,老頭依在安詳雨中任擊打,靜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也許這還能激起他思考的激情與歡樂,產生超人的思考能力。

當我們知道在安靜後,揮開雙臂,在冥幻中仰望天穹,冰涼空氣輕劃過清秀的臉龐。期待著,我在期待,期待那勝過百萬噸脆雷的呐喊,是人生的激昂,我們將震驚你……,期待著夢想,撒下希望,撕碎著陰悶的一天。為了這情感,為了無知,為了你,也為了我……在呐喊中呐喊,心中在猖狂,猛亂舞動起暴發,狂大的鬥誌叫我瘋狂,淩厲的目光,在我的世界裏,我的夢;望那天空,隻是空氣;是世界,也隻是世界。站起來!激出激昂,仰望藍天,在激昂中呐喊!呐喊!再呐喊!——我們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