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琳大師憤憤地把手中的鐵禪杖在地上一頓,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法琳大師厲聲道:“少林寺的羅漢大陣從來沒有空手而歸的時候,任何藐視少林的人都要闖過這一關,如果你想被人承認為天下第一就必須闖過羅漢大陣。”
羅慎行哈哈大笑道:“笑話,闖過你的羅漢大陣能代表什麼?如果我能在原子彈的轟擊下活下來豈不成了全世界第一,你開什麼玩笑!”轉身就要走。
法琳大師一擺手,那些和尚們立刻展開陣型把羅慎行和其他人包圍在了中央,清陽道長冷冷說道:“少林寺想要以多取勝嗎?你把我們北派行意門當成了好欺負的人了?”
天下的武林門派當中北派行意門是最小的一個,連師傅帶徒弟加起來隻有兩個人,而且連個駐地也沒有,清陽道長賴在了洛陽的老君觀當作自己的落腳點,北派行意門就是在那裏開山立派。
清陽道長說的理直氣壯,天下間還真的沒有人敢小瞧這個最小的門派,因為這個門派裏麵有天下第一名師還有天下第一的高手,如果清陽道長肯收徒弟,隻怕北派行意門立刻就會成為天下第一大派。
血鳳凰附和道:“羅慎行是我們血異門的副門主,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們血異門,哼哼哼……明天我就上少林寺,見一個殺一個,我要殺光這些禿驢。”
法琳大師的眼睛裏麵都要噴出怒火了,他用禪杖指著羅慎行說道:“你竟然與這個妖孽成為同黨,當初你與血鳳凰之間的矛盾說不定就是你編造出來的。”
羅慎行的臉沉了下來,法琳竟然如此過分的編造謠言侮辱自己,羅慎行正要發怒的時候,遠遠的傳來難陀和尚的聲音說道:“法琳師弟,鄙宗主與血鳳凰本是舊日相識,是是非非一言難盡,出家人如何可以造口孽?”
當法琳大師聽到難陀和尚聲音的時候立刻驚訝地愣在那裏,難陀和尚出身少林,當年是法琳的師兄,後來難陀通過木人巷的考驗之後離開了少林寺,少林寺裏麵的長輩之間流傳他已經加入了天下最神秘的般若宗,他怎麼會說羅慎行是宗主呢?
羅慎行他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難陀和尚與不了禪師以及珈藜、守覺這幾個般若宗的成員悠然走了過來,難陀來到了羅慎行麵前行禮道:“見過宗主。”
法琳澀聲說道:“般若宗主!”
上千年來般若宗神龍見首不見尾,般若宗的名字隻在人們的傳說當中出現,他們每次在江湖出現真正危機時出現,露麵之後便匆匆隱藏起來。
般若宗的神秘與他們高深的武功同樣成為江湖的神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一百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說般若宗再次出現,而且羅慎行竟然是般若宗的宗主!這次少林寺一腳踢在了鐵板上,法琳開始覺得自己這次帶人來找麻煩是個絕對錯誤的決定。
軒轅早就懷疑難陀他們就是般若宗的成員,羅慎行加入般若宗有可能,畢竟這樣的高手是每個門派都爭相拉攏的對象,可是羅慎行混得也太明白了,一下子成了般若宗的宗主,怪不得他根本就不把天網組織放在眼裏,有了這麼強硬的後台誰都可以很囂張。
羅慎行嘿嘿笑道:“原來難陀大師和這位法琳大師認識,這就太好了,咱們是一家人沒有必要傷了和氣。”
方才想要搶彩球被羅慎行打退的那個僧人惡狠狠說道:“般若宗主又能怎樣?師伯,大嗔師兄被羅慎行打成重傷,如果今天不為大嗔師兄討還公道,少林寺的尊嚴何在?”
清陽道長冷森森說道:“少林寺的尊嚴是什麼?我以前敬重少林寺,管教徒弟的時候是以少林寺做榜樣,今天看來少林寺也不過如此,你有本事就和我徒弟一對一的較量,要不然就別在這裏挑撥是非。”
不了禪師打個哈哈說道:“說的好,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寺,可是江湖當中有哪個高手是少林寺出來的?我就不服氣少林寺,關起門來稱老大,師侄,你給他們一點厲害的瞧瞧。”
羅慎行抱怨道:“起什麼哄啊?大家和和氣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多好,幹嘛要打打殺殺的,師伯,打架的事情交給你和我師傅好了,我看熱鬧。”
羅慎行看出來除了那個法琳之外其他的和尚的武功雖然不錯,和清陽道長與不了和尚比起來有很大的差距,師傅已經很久沒有動手和人切磋了,今天正好給師傅一個活動腿腳的機會,讓他過過癮。
不了禪師和羅慎行一唱一和,仿佛是在故意羞辱少林寺的和尚們,法琳大師的臉色已經鐵青,他看著難陀和尚說道:“難陀師兄,少林寺的威名不能毀在我的手中,羅宗主既然不在乎,那麼就讓他領教一下羅漢大陣的實力,師兄能否成全我的這個心願?否則少林寺上上下下都無法容忍這份屈辱。”
難陀和尚搖頭說道:“庸人自擾,宗主,您介意嗎?”
羅慎行立刻說道:“當然介意。”
難陀已經帶著般若宗的其他幾個成員向外走去,同時說道:“少林寺已經不是往日的少林,般若宗也不是往日的般若宗,宗主何不率性而為?”
羅慎行喃喃說道:“誰說般若宗不是往日的般若宗了?我看除了我不是和尚之外與以前沒什麼區別呀?師傅你說是不是這樣?”
清陽道長看看不了禪師說道:“早就聽說羅漢大陣如何了不得,今天正好見識一下,咱們先出去。”
清陽道長做了榜樣,其他人立刻向外退去,他們也想知道久負盛名的羅漢大陣與新一代的武林傳奇較量的時候誰勝誰負,隻是他們礙於麵子沒有人好意思提出來,清陽道長都這樣說了,其他人立刻把羅慎行拋棄了。
羅慎行眼睜睜看著眾人退出了羅漢大陣的包圍圈,心中不住慨歎交友不慎,血鳳凰小聲問道:“我幫你怎麼樣?一定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