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慎行溫柔擦拭著冷凝兒猶如羊脂美玉雕琢出來的臉龐,譚靜雅幽怨的眼神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說啊!”譚靜雅淚流滿麵質問自己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羅慎行用冷毛巾按在額頭上苦惱歎息一聲,“我該怎麼辦?”
羅慎行低聲地問自己,這都怪行意門的武功彩頭不好,偏偏有一招“左右為難”,現在一語成讖,自己麵臨左右為難的境地了。
羅慎行懷疑冷凝兒肯定知道譚靜雅的消息,至少也應該知道她的去向。羅慎行心中有鬼根本就不敢向冷凝兒詢問,冷凝兒一直睡到淩晨才醒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羅慎行正在在床頭發呆。
冷凝兒躺在床上伸個懶腰,雙臂順手摟住了羅慎行,把頭埋在他胸前呢喃道:“睡得好舒服,你怎麼不睡?是不是有心事兒?”
羅慎行勉強笑道:“沒有,我怎麼會有心事兒,我在想冷叔叔當年被迫娶了潘姨之後是不是也很痛苦,導致好幾個人都受到了傷害,梅阿姨,你還有冷凝香,我想就連潘姨也是受害者。”
冷凝兒依偎在羅慎行懷裏,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思索羅慎行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能夠認識到這樣做會傷害很多人就好,這樣起碼自己可以安心許多,冷凝兒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喜歡的就會努力爭取而且決不放棄。
當初她主動搬進了羅慎行家裏就是主動出擊也是為了先占上位置,以免羅慎行被別的女人勾引走,後來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她使盡了各種手段,有效地阻止了一個又一個具有威脅的人接近羅慎行,可是譚靜雅帶給自己的威脅太強大了。
冷凝兒與陳慧蓉之間發生婆媳大戰,已經與羅慎行的家人結下了“深仇大恨”。譚靜雅竟然變成了陳慧蓉的幹女兒,這一點冷凝兒雖然表示鄙夷,心中未嚐沒有嫉妒的意思,而且自己給師傅的第一印象也不好,反倒是譚靜雅很受清陽道長的青睞,冷凝兒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在羅慎行連夜逃走的那一晚,冷凝兒苦苦反思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自己對羅慎行幾乎是寸步不離,但是就在那短短的一個小時裏麵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對羅慎行的管教也不能算是寬鬆,但是他還是有膽量做出這種事情,也許應該從羅慎行的觀念上下功夫,讓他明白每個人都應該勇敢地負擔起責任,這才是真正的約束他的根源,可是冷凝兒沒有這個機會了,羅慎行在大佛寺被警察帶走,這次分別一直延續了幾個月。
在那段分別的日子裏,冷凝兒默默地許願,隻要羅慎行能夠平安的回來就可以,他做過什麼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以後的事情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羅慎行回來了,冷凝兒又堅決舍不得和別人分享羅慎行,愛是自私的這句話在冷凝兒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冷凝兒似有心似無意地說道:“當初老頭……爸爸的意誌堅定一些,不肯接受潘家的威脅,有或者他接受了那個既定的命運之後不再腳踏兩隻船,這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你說是不是?”
羅慎行順口回答道:“當命運改變之後說不定我們就不會相逢,我們有可能就是擦肩而過的陌路人,也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曾經遠遠看上一眼,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而已,你說那樣好一些還是現在更快樂?”
冷凝兒輕輕一震,她不敢想象那種後果,她也不接受那種後果,羅慎行緊緊摟著冷凝兒說道:“我從來不後悔,也不希望自己以往的命運發生改變,就算過去有再多的苦難我也隻會當作命運給我的一種考驗,在卑微中不斷努力,在不斷失敗和挫折中建立自己的信心,人生因此才精彩,哈!這個觀點好像是受到了鬼師爺提醒之後我才想到,怪不得我和他會成為朋友,原來是臭味相投。”
冷凝兒低聲問道:“信心?”
冷凝兒不是問羅慎行而是問自己,原來自己一直在恐懼,恐懼失去羅慎行,從相識、相戀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斷恐懼。
冷凝兒唯一的奢望就是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愛人,多年的苦難讓她失去了信心,擁有的幸福越多她越恐懼,害怕有朝一日醒來的時候發現這隻是一場美麗的夢,夢醒之後自己一無所有。
羅慎行興致勃勃地說道:“那當然,當真正僧王的那一刻我好像立地成佛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很行,做什麼事情都很行,怪不得當年我的名字叫作羅慎行,這個名字很吉利。”
冷凝兒聽著羅慎行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她美麗的大眼睛裏露出了笑意,然後狠狠咬在羅慎行的胸肌上,羅慎行突然受到襲擊立刻“嗬嗬”的大叫起來,其實隻要他運轉元氣輕易的就能震開冷凝兒,隻是他害怕傷害到冷凝兒隻能硬挺著,冷凝兒咬過癮了才鬆開嘴,雙手捧著羅慎行的臉頰問道:“我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