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
鬱平生猛得就站了起來,往外跑。
“你去哪?”
傅雲中連忙拉住了他。
“我替她去開董事會,這裏就拜托你們了!”
鬱平生握著傅雲中的手緊了緊,沉聲道。
他其實很想進去陪著張相思,可是醫生正在手術中,他擔心自己貿然衝進去,會打擾到醫生。他守在這裏,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張相思連上手術台都在擔心著公司的事情,所以眼下他隻有替她處理好了公司的事情,讓她沒有後顧之憂,才是真正的替她分擔痛苦。
“相思還在手術室,你……”
沒等傅雲中說完,鬱平生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得替她去守著公司,這樣她才能少受些罪。這裏就拜托你們替我守著……”他朝著傅雲中鞠了一躬,微微一頓之後,又道:“如果有萬一,保大人。”
“你放心!”
傅雲中伸手拍了拍鬱平生的手臂。
鬱平生朝著手術室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狂奔。
……
明槿舒筆直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默默的替張相思祈禱。
傅雲中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相思會挺過來的,她和孩子都會平安的。”
聲落,他就伸手去扶明槿舒。
“你先起來吧!”
明槿舒卻依舊維持著跪地祈禱的姿勢沒有動,隻是搖了搖頭。
“我要陪著她,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替她祈禱。”
她一直覺得,她生小明珠的時候很辛苦,痛得死去活來。可她經曆的那些,比起張相思今天的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我陪你。”
傅雲中在明槿舒的身旁也跪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開始替張相思祈禱。
接著就是隋然,鬱明陌紛紛跪了下來。
此刻,人力是那麼渺小,唯有寄托神明。
菩薩,求你保佑相思和她的孩子平安!
……
手術室。
張相思聽著電話裏傳來董事們的討論聲,忍痛開了口。
“各位董事,我是張相思,我現在產房裏。從林特助進了會議室之後,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不相信我,不認同我都沒關係,但是景江項目絕對不能動。張睿淵是殺害我爸爸的凶手,他狼子野心,相思集團絕對不能交到他手裏。今天我可以不坐董事長的位置,但是相思集團的董事長絕對不能是張睿淵。”
張相思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抽冷氣。
太痛了!
每說一個字都會扯到傷口,每一刻都是煎熬,都是血和淚堆起來的。
然而,這一刻,她卻連喊痛的機會都沒有。她還得保持清醒,和張睿淵周璿,絕對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張相思,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殺害大哥的凶手,證據呢?”
張睿淵冷冷的道。
“對!我暫時還沒有證據,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你自己清楚。”張相思微微一頓,深吸了一口氣。“大家不妨想一想,張睿淵是我的親叔叔,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麼要冤枉他?相思集團是我爸爸的心血,今天在座的董事,都是我爸爸的故交。我懇請大家能夠再相信我一次,即便大家不信我,那也千萬別信張睿淵。”
“嗬!張相思,說來說去,你就是心有不甘,你不希望將大哥的股權分出來,你害怕我們會和你搶相思集團。你滿腔私欲,處處針對我,就拿景江工程的項目來說,你無緣無故叫停,連個說服董事們的理由都沒有,其實你就是在忌憚我。功高蓋主的將領從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古往今來本就如此。可是我都已經自願退出這個項目了,為什麼你卻還要壓著這個項目?你根本沒有為公司,以及在座的董事考慮過,你根本不配領導相思集團。”
張睿淵冷笑著控斥張相思。
“林特助,將我們和顧氏集團合作的新項目的企劃案給到各位董事。我叫停景江工程項目,是因為我手上有更好的項目。但是如果兩個項目同時進行,公司的資金根本周轉不來,所以,我自然就選擇了更好的那一個。最主要的是,景江項目前一陣子,查出了張睿淵有做假賬的情況。而且我還得到了一些消息,景江項目還有更嚴重的問題。隻是目前還在取證中,我不方便透露。現在正處於調查階段,我隻能暫時叫停。等我查明真相之後,如果沒有問題,我自然會重啟這個項目。景江項目的投資很大,我相信大家都是不願意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