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腳踏很多船(3 / 3)

“嗯!”馮雪莉點頭同意。

我把馮雪莉又帶到了那家西餐廳,門口的車還是挺多,裏麵的人也不少。我發現這兩天我對這兒有點上癮,真的是自己的品味提高了?我暈!但願不是,要不然我的錢包會受不了的!

我們坐下之後,昨天晚上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又過來了。“先生,給女朋友買支花吧?”看樣子她不認識我了,不過不認識最好,她要是說出來我昨天晚上和雲雲就來這吃的飯我會吐血的。

我直接掏出了五塊錢給她說:“來一支。”

“對不起先生,一支十元!”小女孩不接我的錢,告訴了我原因。

“昨……”我靠!漲價啦!我剛想說昨天晚上還五塊錢一支的時候及時收住了嘴,我要說出來真要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了。

我換了一張十塊的遞給她,接過花的時候我誇了她一句:“小姑娘真是聰明可愛呀!”

“謝謝大哥哥!你女朋友也越變越漂亮啦!”小女孩也誇了我一句,嘴巴還挺甜,真是甜的讓人受不了。

我暈!我就有點受不了!感情她還記得我昨天晚上來過,也發現了女朋友換人了。我偷偷的看了看馮雪莉,沒什麼反應,也許她沒聽出來吧!我想。

“雪莉,願你象玫瑰一樣美麗!”我把花兒送給馮雪莉。

“謝謝!”我發現女孩子收到花後的表情都是一個樣,歡喜!美!還有一點幸福的感覺!

其實我也覺得挺幸福的!真的!就是背後有點涼,汗!

餐廳裏燈火搖曳,不是很明亮也不是太昏暗,餐廳最中央的位置擺放了一棵聖誕樹,花花綠綠的掛了不少聖誕節飾物,每張桌子上都有個聖誕玩偶,點綴在精致的餐點之間,整個餐廳顯得溫馨而喜慶,但是我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那個賣花的小女孩,每當她經過我的身邊,都會讓我後背挺直,內心緊張。

我覺得自己象是一個偷情者,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女孩,來到相同的地方幽會,而那個賣花的小女孩是唯一一個見證我“偷情”的人,我的所作所為全都在她的冷眼旁觀之下,我又怎麼能不心驚肉跳呢?

就餐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莫名的興奮,我覺得我就在小女孩目光的注視下繼續我的卑劣行徑,特刺激!

一興奮我就有點忘形,這是我的老毛病了,我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和馮雪莉貧,後來發現我的聲音有點大影響了別人我才有所收斂,不過在貧的過程中,從始至終我都盡量避免談到“平安夜”這個話題,並不是我不會騙人,從小我撒謊就不帶臉紅的,我隻是不想騙馮雪莉。如果提到這個話題她真的問起來我是怎麼過的平安夜,我肯定不能夠實話實說還是會撒謊,所以我覺得隻要我不提,她不問,我也就避免騙她啦!

“啪!啪!啪!”在這比較安靜的餐廳裏突然出現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也抬頭看去,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聖誕樹旁邊,正在拍著巴掌吸引眾人的目光。

我靠!長的那麼漂亮不拍巴掌就挺吸引人的,這幾巴掌拍的全餐廳的男人的目光全讓她吸引過去了。我也盯著她看,不過我覺得她比馮雪莉還差點,之所以盯著看是因為我心裏在想:有熱鬧!

“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聖——誕——節——快——樂!”漂亮女孩非常懂得煽情,普通話說的不錯,大家給了點掌聲。“為感謝廣大新老顧客對本餐廳的厚愛,我們麥當娜西餐廳在今晚舉辦了一個聖誕節互動活動,我是活動的主持人Lili!”

Lili的講話已經吸引了全餐廳人的注意,這一次掌聲熱烈多了。

“這個活動呢——很簡單!我們餐廳將抽出三桌幸運顧客,隻要你和我們進行簡單的互動,你就可以獲得本餐廳的免單消費!包括酒水喲!”

這下餐廳內掌聲雷動,可以白吃白喝的好事當然深受歡迎,我拍的巴掌都紅了。

“下麵有請麥當娜西餐廳經理——李娜小姐來為我們抽出幸運桌號!”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士走了出來,從一個準備好的盒子裏抽出寫著桌號的紙條。

整個餐廳大概有三十張桌子,抽出三個幸運桌號,說明大家有十分之一的中獎機會,這個比例算是比較大的。

“第一個幸運桌——十二號桌!”在大家滿懷期待的目光裏,主持人Lili讀出了第一張紙條。餐廳裏一下安靜起來,大家在尋找那個幸運兒。

我很平靜的站了起來,向大家舉手示意。別看我表麵平靜,其實我內心狂喜,哈哈!今天可以白吃白喝了!坐下來後,我看到馮雪莉臉上也是喜氣洋洋的,中獎真是叫人高興的事啊!隻是可惜點餐的時候有點小家子氣了,早知道盡揀好的貴的點啦!

“第二個幸運桌——二十七號桌!”

“第三個幸運桌——十五號桌!”

餐廳裏一時熱鬧非凡,抽中的滿心喜悅,沒抽中的略顯失望。

主持人Lili把我們請到了餐廳中央的聖誕樹旁邊,本來那地方挺空的,這下反而顯得有點擠。另外兩桌的客人看起來比我和馮雪莉要大一些,穿著打扮就顯出成熟。Lili把我們分成了兩個陣營,男的一塊兒,女的一塊兒。

餐廳裏安靜下來後,Lili先對女孩們發問:“在你們的心裏覺得對方最出糗的是什麼事?”此言一出,餐廳裏更加安靜,沒被抽中的這下心理平衡了,聽聽別人的糗事,也是人生樂趣。

從認識馮雪莉開始到現在,我所做過的糗事一件件在我腦海中閃過,也不知道她會說哪一件。

因為我們是第一個被抽中的,而且桌號最小,所以馮雪莉被要求先說,我很期待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給我留點麵子,別把我說的無地自容。

“我覺得,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最糗了,兩眼發直,口水直滴,都傻啦!”馮雪莉笑著說。

我暈!沒想到我給她的第一印象居然象個白癡!在大家的笑聲中,我的臉象火燒似的,但願臉兒不要紅的太難看,我想。

“喝醉了在大街上翻跟頭!”

“打賭輸了在辦公室學動物叫!”

和我站在一起的另外兩位也很快糗了。

其實這個活動也就是讓我們上台給大家逗逗樂,過節嘛!大家都happy一下。不過在台上的感覺並不爽,沒有表演天賦和表演欲望的在台上就有點受罪了,我就是這樣!想想笑星們也挺不容易的,向他們致敬!

從餐廳出來,我的心情是比較愉悅的,白吃白喝總是能讓我們心情舒暢。拉著馮雪莉的手走在大街上,我覺得自己真牛,居然把自己流口水的女孩追上了!

接下來我們去看了場電影,電影院裏烏七八黑的,除了銀屏什麼也看不見,害的我差點摔倒在馮雪莉的身上。

說實話,從昨天到今天的生活,我覺得挺好挺不錯的,如果可能,我想,我會願意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的!

生活越來越美妙,我在這美妙的生活中沉醉!

沉醉!沉醉!沉醉!

不願醒來!

我覺得生活中充滿了美女,就象充滿了美麗的風景,充滿了詩情,充滿了畫意,我想作一首詩,於是我就寫下了上麵三句,之所以就隻有三句,並不是我才思枯竭續不下去,而是我覺得這三句已經能充分表達我的意思,如果再加幾句,未免顯得畫蛇添足。

我覺得自己作了一首古往今來最偉大的詩,這下也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詩人!我把這首詩與莫可分享,得到莫可極高的評價,他說:“狗屁!”我很高興,真的!這小子的欣賞水平太高了,上大學的時候我拿徐誌摩的《再別康橋》給他看,拿戴望舒的《雨巷》給他看,他的評價是:“狗屎!”沒想到我的詩作能和那兩位的作品相提並論,而且有超過他們的可能,至少在莫可的眼中沒有他們的作品臭的持久。

由於莫可的一句“狗屁”,我放棄了把這首詩郵去參加全國詩歌大賽的想法,致使中國就此失去了一位詩人,莫可就是導致這一嚴重後果的千古罪人。為了把我嘔心瀝血而成的詩作發揚光大廣為傳誦,我決定把它寫到我的扣扣上,就寫到扣扣的個性簽名裏,讓更多的人拜讀我的大作,感受我的感受!

詩作在扣扣的個性簽名裏發表以後,好評如潮,我沒事就去看看,然後回複,和讀者們進行交流互動。

心兒:“生活越來越美妙,我在這美妙的生活中沉醉!沉醉!沉醉!沉醉!不願醒來!”

我汗!直接複製,一個字沒寫,真是太懶了!我回複了一個擦汗的表情。

何傑:“你肯定是走桃花運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此處省略三百字,共是一百個是不是)”

我暈!這位寫的字倒是挺多,洋洋灑灑幾百字,不過後麵的“是不是”也太多了,我懷疑他是實在無聊打字玩兒!有感於他的辛苦,我作了回複:“你能從詩歌看出更深層次的內容,從表麵看到本質,說明你是一位善於思考的人,不過我要提醒一下,請注意詩歌本身,不要做過多的聯想,謝謝!”

雲雲:“肚子餓了,今天晚上吃什麼無無呢?”

無無的回複:“鬆花蛋爆豬豬肉!”

小虎:“頂一個!頂一個!頂一個!”

無無回複:“謝謝你,居然頂了三下!”

雪莉:“姐姐身上全是雞皮疙瘩,你要負責!”

無無回複:“我會一種按摩手法,對全身肌膚進行輕柔按摩,可有效消除雞皮疙瘩!”

小可愛:“我眼裏怎麼會有小星星呢?難道是崇拜?”

無無回複:“也不一定,也可能你剛被人狂K過!”

莫可:“狗屁!狗屁!狗屁!狗屎!狗屎!狗屎!”

我靠!看到這條評論我簡直氣炸了肺,這小子太欠扁了,當麵說我“狗屁”就我自己聽到也就算了,我都不計較了他竟然還敢來這糗我,我要不給他點顏色我還混個屁!冷靜下來之後我作了回複:“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對你如此惱羞成怒的言辭我會給予理解,同時,對你身處如此惡劣如此臭不可聞的生活環境深表同情!”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我就象一條自由自在的魚兒,遊來遊去,穿梭往返在美麗的水草中間,留連忘返。而馮雪莉、雲雲、張強三大美女則是這些水草中最美的三棵水草。我偶爾會把頭伸出水麵,吐個泡泡,感歎一下: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時間過的確實挺快的,我遊的特歡暢,尾巴一甩,就從這棵水草遊到了另一棵水草,再一甩,就從去年遊到了今年,看看還有十多天就過春節了,我想,也不過我尾巴甩兩甩的事兒。

我沉醉其中不願醒來,可是並不代表真的不會醒來,再美好的夢,最後都會醒的。

星期天的早晨,我剛剛爬出被窩就被老媽一個電話招了回去,最近沉醉在溫柔鄉中沒怎麼去看望她老人家,大概她老人家生氣了,老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再不回家恐怕要勞動老爸來揪我回去啦!

回到家陪老媽聊天是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老媽老喜歡和我說親鄰裏道的事,老馬家的二小子前幾天結婚了,老張家抱上胖柳子了,就連樓下剛上大學的強強都把女朋友領回家了……我明白老媽的意思,她有點想媳婦了。

“老媽,最近沒怎麼回來看望你老人家是吧?我就是在忙著這事呢!”我一方麵是安慰老媽,一方麵也為我不回家找點借口。

“真的嗎?”老媽樂了。“家在哪兒的?多大啦?我見過嗎?”

“開業那天她也在,不知道你注意沒有,最漂亮的那個!”

“哪天你和那姑娘回來吃頓飯,讓我看看!”老媽對我下達任務。“你不要光顧著生意的事,要對人家姑娘好點,錢少掙點以後還能再掙,好姑娘錯過了可沒有啦!”

“嗯!嗯!嗯!”我隻能點頭,不答應就是死罪。“我回去和她商量商量!”

由於心情高興,老媽的廚藝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中午我吃的滿嘴流油,意猶未盡。吃過飯老媽又拉我去逛街,一個店一個店的逛,我發現老媽逛的大多是服裝店,看樣子老太太想添件衣服。

“小錦!過來看看這件怎麼樣?”老媽拿著一件紅色的襖子喊我。

我暈!老太太也的喜好難道說有所改變,這件襖子一碼色的紅,還是那種比較鮮豔的西瓜紅,這要穿在老媽身上,我懷疑老爸眼裏冒的全是紅心啦!“老媽,這是不是太紅了點?”

“要的就是這種紅,穿著才好看!”老媽以欣賞的眼光看著紅襖子說:“逛了這麼多店,就看中了這一件。”

“要不要和老爸商量商量再買?”

“商量過了,紅襖子一定要的!”

“我個人還是覺得你老人家穿上不合適,這也太鮮豔啦!”我做最後的努力,再勸不了也隻有讓老媽穿著它回家吸引老爸了。

“不是我穿,看不到這是男式的呀?”

“老爸穿不也顯得太……”

“是給你穿的!”老媽打斷了我,讓我換上試試。

“我穿?”我有點暈。“我穿也太鮮豔了吧!我不穿紅色的,換個顏色!”

“你今年是本命年,必須穿紅色!”老媽火了,對我下達命令。

我乖乖的開始換衣服,本命年穿紅色的說法我也知道,聽說能趨吉辟邪。

付完錢提著衣服出了那家店,我跟在老媽後麵還在想本命年,我想,一會恐怕還要買紅內衣紅內褲,我暈!

我突然感到街對麵有個身影很熟悉,仔細一看居然是馮雪莉,我當場就傻了,因為我看到她挽著一個人的胳膊,我靠!

說實話,象馮雪莉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果說隻有我一個人追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就親眼看過有人給她大把大把的送花,之所以我能夠先得月,很可能是近水樓台的原因。自從我們開始談朋友以來,我一直都有壓力,不過,我從來沒看到過她主動的挽著別人的胳膊。

被馮雪莉挽著胳膊的那個人很年青,年青的和我差不多,穿了件皮風衣,很吊的樣子。我靠!皮草很涼哎!幹嘛還抱在懷裏?“我這布衣比他那暖和,快點來抱我的吧!”我在心裏呐喊!

就在我拔腿想要去追的時候,兩個人坐進了路邊的一輛小車裏,揚長而去。我靠!果然很吊,居然開車來的。

“小錦!小錦!快點啊!”老媽在前麵喊我。

“來啦!”我緊走幾步到了老媽身邊,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老媽。“我先打個電話。”

我撥通了馮雪莉的手機:“雪莉,在哪呢?”

“我在家呢!”

我靠!撒謊!騙我!“我去你家找你,一起看電影吧?”

“你別來了,明天見!”

我的肺都氣炸了,竟然掛了我的電話。“老媽,我有點事得走了。”

“還沒買好呢?”

“回頭我自己買。”

“那你去吧!記得要穿啊!”老媽把紅襖子遞給我,叮嚀道。

“知道了!”

我攔了輛出租車坐上去走了,出租車司機問我到哪兒?我暈!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兒,去找她嗎?上哪找去?我有種被耍了的憤怒,還有種難過的心痛,總之我的心情很糟糕,再也不想逛街了。

“你看著開。”我想不出我能去哪兒,幹脆掏了十塊錢給司機說。

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大概還從來沒遇到過象我這樣奇怪的乘客,我想,今天就讓你遇一回。

下了車還是在大街上,隻不過換了條大街,我提著衣服袋子漫無目的朝前走,跟我半年前接到沈沈電話後的狀態差不多,隻不過那次我還想回家,而這一次我哪都不想回,不想回家,不想回店裏,我甚至不想看到任何熟人,任何朋友,我想找個地方,靜靜地思考,慢慢地消化,就我自己!

我進了龍湖公園,並不是特意的,而是走著走著就到了公園大門,我就進來了。

今天是星期天,公園裏人還挺多,我好不容易在湖邊找了個空的長椅坐了下來。今天天氣很好,有陽光,有微風,微風吹的湖麵波光粼粼,看著湖麵我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最多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我也願意相信這是一個誤會。

我坐了很長時間,坐到日薄西山,坐到黑夜襲來,坐到渾身發冷,然後我就非常平靜的起身回去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沒必要哭鼻子抹眼淚的,沒必要傷春悲秋的,也沒必要再對誰述說什麼,自己的傷痛自己知道就行了。

星期一的早晨醒來,我穿上了那件紅襖子,我靠!真鮮豔!我覺得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年。

到了公司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招搖,大家都會多看我幾眼,眼神中含有探究,熟人還會來問一句,誇我的襖子真好看。我暈!對此我一律極為輕描淡寫的解釋:“本命年!”

我躲進了辦公室就沒敢出來,一個大小夥子,穿了一件一碼色西瓜紅的紅襖子,比大姑娘穿的還鮮豔,真怕不知道的人說我變態!

在辦公室裏我受到了更高的關注,大家圍著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這是什麼紅?好豔!”

“酒紅吧!”

“是桃紅!”

“都不象,這種紅也太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