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立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趙家夫人當年遇險的地方,是在距離這裏一百多裏的一個小鎮,但陳佳那一年還在明海市讀大學, 那會,也不是放假的時間,她出現在那個小鎮的幾率,是十分小的。”
霍琛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所以,她是那個抱走女嬰女人的概率,是很小的。”
也隻有趙嶺這種單細胞的蠢貨,才會單憑一根項鏈,就迫不及待地認下了妹妹。
要知道,項鏈是死物,誰能規定,項鏈就一定在最初那個人的手裏了。
“那她,是怎麼拿到那根項鏈的。”霍琛的手,輕輕叩在桌子上。
“這就不清楚了。”林立誠實地說道。
“我記得,陳佳以前沒有戴過這根項鏈,她好像是,最近才開始戴的。”霍琛皺了皺眉頭:“好像……就是在她懷孕之後。”
霍琛不說,林立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霍琛一說,他回想了一下,然後才肯定地說道:“確實是這樣。她在懷孕之後,就開始帶著這條項鏈了。”
霍琛頓時冷笑了一聲:“以陳佳的性格,如果是早有這根項鏈,她不可能會忍到最近才戴。所以,這一點就能證明,她是那會,才拿到那根項鏈的。”
林立隻有點頭的份。
霍琛叩了叩桌子:“而陳佳很少出門,她要拿到這麼一根項鏈,似乎隻能通過葉承。葉承……難道那個女人其實是……”
“其實是?”林立小心翼翼地問道。
媽呀。
他隻是提供了一個小小的情報,怎麼少爺不知不覺就分析到這個地步了。
林立感覺,答案似乎都要破土而出了。
“還不能確定。”霍琛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準備一輛車。送我回家一趟。”
“好。”林立懶得多想,直接就應了下來。
反正用腦子的事情,少爺一個人,抵得過他十個人。
幾個小時後。
一家私人飛機,降落在空曠的機場。
趙嶺提前等在了那裏。
飛機剛剛落地,一個模樣高貴典雅的女人,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
這是黎華音,趙嶺的母親。
黎華音有些緊張地拉住了趙嶺的手:“你說,你找到你妹妹了?她在哪裏啊,快帶我去啊!”
“媽!”趙嶺不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先鬆開我一點,疼!”
黎華音一看自己的指甲都摳進了趙嶺的肌膚裏,不由露出一個赧然的神情,然後鬆開了手。
旁邊模樣威嚴的男子,卻皺了皺眉頭,伸手就拍了一下趙嶺的腦袋;“你這皮糙肉厚的,你媽摳一下怎麼了?嘰嘰歪歪的。”
這是趙嶺的父親趙毅。
趙嶺:“爸,有一句話,我想問你很久了。”
“說。”
“你保證不打我?”
“我打你幹什麼?我是這種人嗎??”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趙嶺鬆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
“嗬嗬。”趙毅冷笑了一聲,直接一巴掌就拍到了他頭上。
趙嶺頓時鬼哭狼嚎了起來:“你說過不打我的!”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老子那是反問句,你不知道嗎?”趙毅冷笑了一聲,又是一拳打了出去。
“救命啊, 救命啊。”趙嶺哭嚎著,手腳卻下意識地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