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被繪言帶著逛遍了所有能逛的美容院,照她的架勢,就差將我身上的皮換一層了。我很不屑的對繪言說,如果那個秦舒歌不喜歡我,你就是把我整成楊貴妃也沒有用。
誰知道繪言一臉嚴肅的對我說。
“如果你不能讓秦舒歌喜歡上你,那你在秦家還有什麼價值?”
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始指使著發型師怎樣迫害我的頭發。
不過,秦舒歌真的會喜歡上我嗎,照他的對我的態度,我似乎不太對他的胃口啊!
想起那次在沿海公路上,那臉色慘白的男子,那清澈的雙眼,還有那笑容。
秦舒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日子就在忙碌中過去,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期待,這畢竟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要嫁的這個男人,不管以後他喜不喜歡我,我都注定要和他一生,就如母親告訴我的,這條路隻有往前走,沒有任何退路了。
婚禮的日子來的很快,那天,我遵照著秦家的意思,沒有穿婚紗而是穿了旗袍。我心底有著小小的失望,畢竟哪個新娘不想在結婚的時候穿一次潔白的婚紗,可是這個願望在我身上卻不能實現了。看著穿著紅色旗袍的自己,不能說很俏麗但是很恬靜就是了。
我悄悄的問繪言我為什麼不能穿婚紗,繪言一副預言又止的樣子。
我不想為難她,“不方便就別說了!”
“在秦家隻有第一任夫人在婚禮上才可以穿婚紗。”繪言默默開口。
我“哦”了一聲,轉身整理自己的旗袍,可心頭那股說不清的感覺卻讓我很難受,說到底我也隻是繼室而已。
房門打開,大伯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個盒子“來,涵微,這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我轉過身,親昵的俯下身抱著大伯。
“父親,您給我的已經很多了!”
大伯笑著不語,隻是從盒裏拿出一串火紅的瑪瑙,很精致,而且一顆顆都是薔薇的花型。
“很漂亮呢!”說實話,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喜歡。
“來,我給你戴上!”
我將身子湊了過去,大伯將它戴在我的脖子上,我起身照著鏡子,很襯我,好象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身後傳來讚歎聲“我就知道合適,也不妄這串鏈子足足做了兩年。”
兩年,那不是我剛來傅家的時候。
“父親!”我想說點什麼,大伯卻對我擺了擺手。
“我們涵微真的很漂亮啊!”
大伯看著穿著旗袍的我,滿是皺紋的手撫摩著我的臉,“隻是委屈你了孩子。”淚水順著臉,滴落在大伯的手心。
我抓著大伯的手,“父親,母親曾經和我說過,要我不要隨便在別人麵前落淚,但是我告訴自己在您麵前沒有關係,因為我沒有什麼可以隱瞞您。以後涵微不能陪您去醫院了,你一定要聽傅叔的話,按時去醫院。您放心,我會努力的讓秦舒歌喜歡上我,盡快的生下孩子,父親您放心,所以您也要好好的健康的生活下去,不然我做的一切將都失去意義。”
大伯的眼眶紅了,抹了我臉上的淚水。
“我明白,涵微你是傅家的驕傲。我不會讓你孤身一人在秦家的,繪言會陪著你一起嫁過去,放心吧,我們傅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優秀的。起來去補補妝,待會讓我將你漂漂亮亮的送出去。”
“這裏有封信,你上了車再看。”
我接過大伯手中的信封,緊緊的擁抱他。
秦家的車就停在大門口,整整十部加長的房車,看來給足了麵子。
繪言站在我身後,在門口我等待那個即將成為我丈夫的人,可是車上走下來的確是另三個男子,有兩個我認識就是眼鏡和紅頭發,為首的我不認識。
黑色的西服裏包裹著修長矯健的身軀,半長的頭發,清秀的五官,那雙眼睛還是海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