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身邊的手機響個不停,看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號碼,我卻沒有想要接的欲望看著屏幕慢慢的變暗,我的心也隨著暗下去。
這時我才看見,一直在我身邊的淩立彩,我不知道他已經坐了多久!
“你來了!”我緩緩的開口,聲音破落的連破鍋的聲音也不過如此。
“這是誰打的!”那鋒利的眼神看的我很不舒服,“你不要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沒有事!”
我掙紮的想爬起來,淩立彩一把把我按在床上,“是秦舒歌打的!”
那血紅的眼睛有著滿滿的怒意,“沒有!”我拂開他的手“不管你的事,你也沒有管我的資格,現在事情已經夠多了,拜托你不要在煩我了!”
我抱著頭,痛苦的叫著。
“我煩你?是不是你要被秦家的人打死了,你才知道什麼是後悔!”
“就算被打死,也無所謂!”
我怒意十足的看著他。
淩立彩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眼神,他轉身離開,將門狠狠的甩上,震的我耳膜發疼。
我下了床,在鏡子前整了整衣服,現在鏡子裏那個憔悴的女人是我嗎,我捏了捏自己的臉。
我頹廢的脫了自己的衣服,雪白的皮膚上是點點的烏青,我赤著身體,走到床邊,那是繪言給我準備的衣服,我穿上那黑色的套裝,緩緩走到門邊,再回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隨後回頭打開門。
門外一片吵鬧,不是我要聽,而是那不堪的言語一直望我耳邊飛,無非就是遺產,遺囑,並沒有人真心的在意那個逝去的老人。
見到我,本來吵鬧的人馬上安靜了下來,我穿過人群,走到大伯的遺像前跪了下來。
有人向我走來,我不想聽他說了什麼,大概就遺囑什麼的,我沒有理他,繼續看著大伯的遺像,這本該是早就料到的,大伯死了,這個家也就差不多要散了,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那繼承人的位子還有那龐大的遺產。
艾姐就跪在我一邊,“身體好點了!”
我點頭,“剛才立彩氣衝衝的從你房裏出來,吵架了!?”
對於艾姐的詢問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艾姐,難道你就真的不介意?!”
艾姐看了我好一會,笑了“你啊!”
我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淩立彩,看的出來他仍然在生氣,我回頭。
文瑞走到我身邊“聽說老頭沒有立遺囑,我不相信,是你藏起來了!”
我緩緩站了起來,回頭看著他,真是人走茶涼啊,不久前還是恭敬的一聲大伯,現在就不耐煩的稱為老頭。
“我不知道!”我冷冷的看他。
“你會不知道!”文瑞挑起眉“別以為我還怕你,我告訴你你在這個家就快沒有地位了,如果你現在討好我,也許我還會給你留下總經理這個位子!”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你!”惱羞成怒的文瑞一把抓過我的衣服,瘦弱的我被他提了起來,周圍一陣驚呼,一旁的淩立彩就要衝上來,卻被涵艾攔住。
我被抓的喘不過起來“你要在父親的靈前如此侮辱我嗎,父親才剛走,你就要欺負我們這些無靠的孤女!”
我說的大聲,卻不斷的咳嗽,傅叔向前一把推開文瑞“在老爺靈前哪有你放肆的份!”
文瑞悻悻的放了手,我揉著自己的脖子,走到大伯靈前,繼續跪下。
門口有一陣騷動,有人來了,我沒有回頭但是我隱約聽到是秦家的人來了。
有人慢慢的走過來,那熟悉的腳步聲,我知道是誰,舒歌在靈前上了香,我以為他會過來和我說點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走到艾姐的身邊說了句節哀順便,他對我那冷淡的態度讓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胸口,為什麼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