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險(2 / 3)

前衝的力道,加上那王元智那霸烈一擊,古飛頓時便如同炮彈般飛砸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了院子中間的那棵大樹的樹幹上,而後反彈,滾落地板,嘴一張,吐出了一口血沫。

樹身一陣搖晃,幾塊枯葉自樹上飄了下來。

這時,那個被古飛轟了一拳的少年,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血跡。但是,當他見到古飛被轟飛吐血之時,臉上不禁現出了慌張的神色。

另一個少年見到古飛吐血,也顯得有些不安。

隻有那王元智,冷笑著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古飛的腦袋上,低頭冷眼看著古飛:“廢柴就是廢柴,發狠又能怎麼樣?”

“王師兄,我們走吧!”一個少年看了王元智腳下的古飛一眼,急道。同門互相切磋,門裏是不禁止的,但是,如果下狠手將人打成重傷,那就麻煩了。

畢竟古飛的上麵,還有他的師父。他的師父雖說在同輩的師兄弟之中也是一個廢柴,但輩分卻在那裏,追究起來,他們也要倒黴。

“慌什麼!”王元智不以為然的說道,而後一道神識滲進了手中那塊搶自古飛的玉牌裏,下一刻,他便笑了起來。

“嘎嘎,古廢柴,想不到你的運氣那麼好,嗯,你的好運氣,我就幫你消受了吧。”說著,王元智移開了踩在古飛腦袋上的腳,伸手入懷,將自己的那塊玉牌掏了出來,扔在古飛的身上,而原本屬於古飛的那塊玉牌,卻是被他放進了自己懷裏。

王元智輕蔑的看了一眼被他大趴在地的古飛,而後轉身離去。刺耳的談笑聲,逐漸遠去,古飛趴在大樹下,差點咬碎牙齒,憤恨,無邊的憤恨。

“王元智,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十倍百倍奉還。”古飛慢慢自地上坐了起來,忽然,“叮!”的一聲,一塊玉牌自他身上掉了下來。

“嗯!是王元智的那一塊玉牌,但是現在,卻變成是我的了。”玉牌內所說的雜務必須要完成,這是門派考核的一部分,完成不了,可是要受到相應的處罰的。

年輕弟子之中,隻有修為在前十名的那十個最傑出的弟子,才不用做門中的雜務。畢竟,這樣的弟子,是門中重點培養的對象,可以說是門中未來的希望。

抓起那塊玉牌,神識一掃,古飛的臉色馬上便變了,碧水寒潭,王元智的任務,竟是去那百裏之外的碧水寒潭,捕獵三尾碧磷鯉。

本是王元智的任務,現在卻變成是他的了,可恨啊!古飛狠狠一拳砸到地麵上,“篷!”的一聲,拳頭沒入了泥土裏。

碧水寒潭,那裏雖然不是什麼大凶之地,但是,那裏的水卻是終年寒冷如冰,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更不用說下到潭中抓魚了。古飛盤膝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絲毫不理會自旁邊走過的其他白衣弟子。在這些弟子的詫異的目光之下,他運轉上古煉體功法修複傷體。

在古飛運功的過程之中,周圍的天地靈氣便逐漸向他彙聚而來,滲進他的筋骨血肉之中,將內傷產生的瘀血慢慢自毛孔逼出體外。

居住在這個院子之中的所有太玄門第四代弟子,都對古飛的行徑,見怪不怪了,在他們的眼中,古飛就是一個修煉狂人,經常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打熬筋骨,是修煉這門上古功法的入門途徑。天地元氣終歸是外界的力量,但是,要自體內生出屬於自己的力量,卻要用外界的天地元氣來刺激筋骨血肉才行。

直到日上中天的時候,古飛才張口吐出一口暗黑色的瘀血,體內氣息,才變得順暢開來。

王元智那一掌,用的是五丁開山之法,雖然是低級道術,但是如若修煉到深處,也有開山裂石的大威力。

古飛受了王元智那一擊,五內震動,立時便受了內傷,經過運功療傷,他的傷勢也好了八成。

修煉了上古煉體術的古飛,身體的恢複力很強,身體的強悍程度更是比一般修道者至少要強大一兩倍。

古飛從地上長身而起,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希望還能來得及吧!”百裏外的碧水寒潭,就算不算捕捉碧磷鯉所花費的時間,就是一來一回的路程,也夠嗆了。

醒我、脫凡、禦虛、半神、入聖,五大修煉境界,醒我之境,是修者踏出修煉之途的第一步,是修煉潛能覺醒的階段。

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之中,真正能夠修煉,有望成為強者的人,並不是很多,醒我之境,便是一道門檻,邁不過這道門檻,就表示沒有修煉的潛質,沒有成為強者的資格,永遠都是一個普通人。

這一境界的修者,修算是修煉道法的修道者,一般情況下都不能在空中飛行,除非利用特別的手段,例如借助法器。

像古飛這樣,修煉上古煉體術,走的是以武逆天的道路,想要禦空飛行,除非修煉到禦虛之境。要不然,就隻有老老實實的在地上跑吧!

走出院子,古飛便向山下而去。

碧水寒潭,在百裏外的兩座小山峰之間,是太玄山山脈之中的一處奇異的所在。湖水常年冰寒刺骨,但是卻不結冰。

由於潭水太過冰冷,寒潭之中可說是基本沒有什麼水中的生物。但是,就在這刺骨的寒潭之中,卻是生長著一種低階的妖獸,碧磷鯉。

這種妖獸有多低階?低階到還沒有產生靈智,隻靠本能的在吸納天地靈氣來進行簡單的修煉。

如果要說這種妖獸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力氣大一點,會口吐水箭,有一點攻擊力。

太玄門的人,捕捉這種低階的妖獸,並非是拿來食用,而是為了碧磷鯉腹中的那一顆妖獸丹。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翻山越嶺,古飛出現在了碧水寒潭旁邊的一塊石壁之上。看著下麵的水潭,感受著一股股撲麵而來的寒氣,古飛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