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臨離開這裏時造的房子,啊,那裏,看那裏,我黑師父老是躲在那裏的,他總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來和我捉迷藏,嗬嗬,不知他現在找到更好的藏身地了沒有……看到那片果林了嗎?我以前經常在這裏偷吃果子的,還被白師父打過屁股,恩……沒想到這裏一切都沒變啊。”
楊明道看到這親切的一切,竟是滔滔不覺起來,自己也不知為何要給這個外人講這些東西,怕是早忘了防備這個神秘的女子。
雅青在一旁吃吃的笑著,也不插話,隻是在楊明道身後靜靜的聽著,站在靈質鋪成的小船上陪楊明道繞著丹蝶島,看他所說的一切。
“還有那裏,看到那棵樹了嗎?它長的很大是吧?比其他樹都要大是吧?告訴你一個秘密,嗬嗬,其實它是我一直培養起來的,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給它養分了,它長這麼大要感謝我呢,它每天都要吸收我的……”楊明道突然感覺自己好象說的過多了,這才急忙閉口,一臉尷尬的看著雅青。
“我在很認真的聽呢,我好羨慕你的童年哦。”雅青忽然有些神色黯然的對楊明道說道,睫毛微微一顫,讓人頓生憐憫之心。
楊明道不知該說什麼了,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忽然兩人都有些尷尬,誰都沒有再說什麼。楊明道控製的靈質速度也漸漸變的慢了下來,氣氛有些微妙。
“洪小哥,你害的我們等的好苦啊,我們擔驚受怕的,你卻在泡……”尉寒嘻嘻哈哈的從內島走出來,看到雅青在楊明道身後,以為是楊明道做了什麼,畢竟他沒看到在客棧的時候的事,看到楊明道瞪了他一眼,這才把後半句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現在自己和雅青的表現的這麼親密,也不能怪尉寒想歪了,卻是不能辯解,楊隻想早點化解這尷尬,駕著靈質突然加速,滑到了岸上。這一加速讓沒有反應過來的雅青不免叫了一聲:“洪小……”,接著急忙抱住楊明道到了岸邊,楊明道正要問黑白二老的情況,隻聽具匡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洪兒,哦,洪掌門啊,你……真的是你嗎?”
楊明道看向剛出來的具匡,竟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黑老和風力也從旁邊出來。楊明道突然感覺眼睛有些濕潤,卻是掌門的擔子在自己肩上壓著,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流淚,隻好撲到具匡懷裏,試圖掩蓋自己的窘相。
具匡還是一如既往的拍拍楊明道的肩膀,一臉慈祥道:“回來好啊,我們也想你,你可是意隨流的大英雄了,我和你黑師父都為你自豪啊。”
楊明道把眼淚擦在具匡的白衣上,抬起頭來,看看風力,又看看黑老,顯然風力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二老了,倒是節省了自己的一番口舌。
尉寒看看具匡,古怪的一笑,道:“洪小哥啊,白長老的衣服怎麼回事啊?中間那片圖案好威風,我也要弄一個,多厲害啊,肯定能把人震住。”
楊明道詫異的看了看白師父的衣服,隻見剛才自己在上麵擦的眼淚把具匡雪白的衣服映濕了一片,尷尬不已,和黑師父寒暄幾句,卻要找尉寒算帳。
尉寒怕楊明道,隻好又使出一招,砸吧兩下嘴,道:“洪小哥,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她呢。”話罷指了指雅青。
剛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雅青,隻是黑白二老都是久經塵世的人了,如何會主動問楊明道,隻等他先說出來。而風力隻是個武癡,雖然對雅青也很好奇,但終究沒有問出來。隻有尉寒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拿雅青來當擋箭牌的。
楊明道正苦惱於怎麼來說雅青的身份。畢竟自己也對她了解的不多,把她帶在身邊隻是因為她有很多自己必須弄清楚的東西。而這些即使是黑白二老也未必能給楊明道解答,比如關於靈質方麵的事。關於靈質也許以前楊明道一直認為隻有自己可以摸索了,但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如果麵前這個雅青知道的更多的話,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楊明道抓抓腦袋,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能說什麼。隻好求助似的看向雅青。卻見雅青看向了另一邊,顯然是把這個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楊明道尷尬的一笑,道:“她……她是……想入意隨流啊,知道了我們這個門派,她覺得我們……所以她就想……加入我們……恩。”楊明道臨時撒了個謊,又結結巴巴的,顯然瞞不過大家一絲一毫。
眾人隻是看著楊明道微笑,也不點破他。尉寒突然又道:洪小哥,她對我們門派的什麼感興趣啊?
楊明道實在是局內人迷,連尉寒不是意隨流的弟子也忽略了,看看雅青,想想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知為什麼總想幫她把這一切都隱瞞過去,楊明道隻是順著尉寒的話說道:“恩……她欣賞我們的控物的本領……”尉寒眼珠子轉了幾轉,道:“你表演給她看了,她怎麼說啊?”
一個謊話要千萬個謊話來圓它,現在楊明道就覺得快圓不了這個謊了,重逢的喜極而泣也淡了許多。這時具匡出來給楊明道解圍道:“大家別在外麵站著說話了,到大廳去坐下來詳細談,我也想知道更多的關於不浩山的事情啊,這幾年就盼著這天了,還不讓我好好高興高興?哈哈!”
楊明道感激的看了具匡一眼,具匡隻是笑笑。楊明道突然想道,這好象是自己第一次撒謊吧?沒想到是為了這個不明不白的人。等有機會一定要和黑白二位師父說清楚。想到這裏回頭看了雅青一眼,發現雅青也正看自己,楊明道心裏一緊張,忙扭頭別過臉去。
丹蝶島的布局是每個房屋隻有從上麵才能進去。黑白二老自不必說,風力一個縱身就躍了進去。尉寒則是在背後化出一雙翅膀飛了進去。而雅青隻好由楊明道繼續用靈質載著。
六人很快就到了丹蝶島的大廳,楊明道自是輕車熟路,一路上給尉寒、風力和雅青講自己小時侯的事,聽的三人哈哈大笑,黑老卻也不時的插幾句,更是惹的大家笑的前仰後和,讓剛才楊明道的尷尬氣氛化解了不少,尉寒也沒再說雅青的事,似乎雅青已經被大家默默接受了。
六人在大廳裏坐定,這個大廳遠遠沒有不浩山的大,所以坐了六個人卻絲毫不顯的蕭索。
眾人說了一會兒,漸漸說到了傳送陣的事,二老也是一陣驚奇,說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在不浩山的五老已經知道了這些,他們也不知道傳送陣,隻是分析了一下可能是以前就有的東西,隻是沒有麵世,我想去探這傳送陣,畢竟我已經被傳送過一次了,沒有誰比我更能勝任這個任務。”楊明道想要和尉寒一起回到那個山腰,去一探究竟,而且可以乘此機會去看望十九和陳項羽二人。所以楊明道是下足了心思,說的有理有據。
具匡略微思索,便道:“是啊,我相信洪兒的實力,而且你們都是年輕人,喜歡冒險,都閑不住。恩……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再說這件事,我要做一些準備工作給你。”
楊明道一聽具匡說準備工作,卻是不知道是什麼,隻能看向黑老,希望能從黑老那裏得到些什麼消息。
哪知黑老也是一臉的茫然,忽然對楊明道悄聲道:“洪小子,我這些年可是找了個更好的地方,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再玩一次啊?你帶來的那些小娃娃都不怎麼厲害,我不相信他們能找的到我,嘿嘿。”
楊明道一臉的無奈,想想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黑老當年的厲害,還真無法和自己的黑師父聯係在一起。
當天晚上楊明道和黑老談了好久,當然捉迷藏沒有玩上。楊明道問了黑老一些他以前的光輝事跡,黑老隻是不耐煩的搖搖頭,接著又說起了他認為的好玩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隻能等明天再看分曉了,楊明道躺在床上,心中想到,卻不知具匡所說的準備是什麼東東啊……楊明道讓體內的靈核運轉起來,使它自己產生靈質,然後進入了睡眠狀態。
不一會兒,楊明道放出去的靈質就有了反應,楊明道知道這是有人來了,用足耳力朝門外聽去。卻聽到一個腳步聲傳了過來,目標竟是自己的房間。
楊明道開始以為是黑白二老中的一個來了,可腳步的頻率又不像,隨想到了尉寒,風力是不可能的,會心的笑笑,等著尉寒。接著傳來了敲門聲。楊明道嗬嗬笑道:“門沒鎖,進來吧,上次在客棧談了一夜還沒談夠啊?”
門一開,卻是雅青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黃紗衣服,和白天穿的黃色披衣又有所不同,這紗衣若隱若現,雅青曼妙的嬌軀很自然突顯了出來。
楊明道先是一驚,然後是一臉的迷惑,剛才還以為是尉寒來了,所以才叫的進來,早知道是雅青,至少自己也要穿上衣服啊。可現在自己在被子裏可是……
雅青沒有說什麼,走到凳子邊,緩緩坐下,看著楊明道。楊明道上一次就被她看的好不自在,這次雅青剛一看他,他就急忙說道:“有什麼事嗎,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啊?是睡不著嗎?”
“我在想我媽媽的事。”沒想到雅青語出驚人,本來從不透露自己身份的雅青竟然主動說自己母親的事。
“我不知道她做的值不值得,她……你願意聽她的故事嗎?”
“恩。”楊明道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看來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楊明道有些尷尬的坐在床上,蓋著被子,雅青在一旁的桌子邊坐著,對著他,她迷離的大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的想著什麼。
“那時的母親是個寡婦,她的丈夫離開了人世,她的家庭有權勢,有地位,但是她遇到了一個人。”這時雅青苦笑一聲,接著道:“母親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愛上了那個男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隻是默默的注視著他,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喜歡上了他的所有,可對方是個不負責人的男人。”
雅青說到這裏,語氣突然變的有些壓抑,楊明道沒來由的心裏一緊,似乎雅青說的那個男人是他。
“母親為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放棄了自己的一切,放棄了自己顯赫的地位,甚至背叛了全世界,隻為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那個男人隻知道利用母親帶給他的好處,而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她……你說他是一個好男人嗎?”雅青突然眼圈紅了起來,語氣也帶有了些哭腔,竟是看著楊明道,等著他的回答。
楊明道心裏一陣緊張,忙答道:“不是。那怎麼能算是好男人啊?”
雅青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楊明道被她這突然的一笑弄的摸不清頭腦,詫異的看著她,雅青帶著勉強的笑說道:“可你說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前身邪隱魔啊!”
似乎是一道霹靂擊中了楊明道,這怎麼和邪隱魔有關呢?楊明道的腦袋都快卡住了。
楊明道無意識的道:“邪隱魔?邪隱魔?你說的是邪隱魔?他……你的母親……給我說說邪隱魔吧。”
雅青忍了很長時間的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你和他一樣,都是隻知道力量的人,都沒有一絲情感,你們都一樣的,都一樣的……
雅青竟是就這樣淚眼婆娑的奪門而出,留下一雙空洞的眼神。楊明道一陣詫異,呢喃道:“我沒有說什麼啊。”
楊明道眼神空洞的望著頭頂漆黑的天花板,輾轉反側。剛才雅青的話還久久縈繞在心裏。她……她是靈母的女兒……靈母是我的父親邪隱魔的……楊明道突然不知道該怎樣給靈母確定身份,雅青,邪隱魔,靈母……
一晚上,楊明道就在這樣的呢喃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楊明道很早就起來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睡。來到大廳,楊明道急切的找那個人,還好,她還在,雅青在大廳的角落裏獨自一人在那裏半蹲著,不知在幹些什麼,楊明道心裏一陣輕鬆,旋及楊明道心裏一驚,我怎麼這麼在乎她,對,肯定是我想從她身上了解邪隱魔的事吧,對,肯定是這樣的,楊明道想起了天真,不知她現在過的可好啊。
楊明道正出神間,尉寒、風力都陸續走了出來,風力不知楊明道在出神,順手拍拍楊明道的肩膀,道:‘楊掌門,不知道具匡要給你準備什麼啊?
尉寒早看出了楊明道的異常,隻是沒來的及攔住風力,隻好苦笑一聲,任由他去。
‘看來大家都很好奇我啊,’具匡一如既往的朗聲笑道,從外麵走了進來。
風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聽蕭師傅說具匡是意隨流除了掌門外最厲害的人了,所以有些好奇,還請具匡恕我直言,‘年輕人好奇心重一些是好的,隻是不要太過就好,’說完神色一轉,對楊明道正色道:‘洪掌門,既然意隨流已經重新在不浩山集結了,你這個掌門的身份也就不再是秘密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在我懷裏撒嬌了,楊明道狠狠的點了點頭,心裏雖然有一些懷念,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向往,還有一絲隱隱的興奮和期待,正色說道:‘白師傅,您放心吧,我從小就相信您,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楊明道似乎在這一刻突然成熟了許多,懂事了許多。
具匡會心的一笑,欣賞的看了楊明道一眼,楊明道突然想起了小時侯每次自己進步時具匡就是用這種眼光看自己的。
具匡道:“現在我們就到上次你在臨走時建的那所屋子裏去,我給你做我說過的準備工作。”看來具匡這次很是用心,連帶有紀念意義的事物都用上了。
其他幾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具匡和楊明道,其好奇不亞於楊明道,畢竟楊明道一會兒就會知道,而他們要等這件事情做完才可以得知。
木房子裏,具匡已經和楊明道說清楚了一切,以前楊明道還不知道具匡的意隨功法是什麼類型的,隻知道黑師父道具是紫檀騎兵,所以楊明道猜測白師父的道具會更加的龐大。而這次不浩山回來,看了眾長老千奇百怪的功法,楊紅越加對具匡的功法感興趣,隻是沒有機會說出來而已。
而這次具匡竟然主動告訴了楊明道,而且也和具匡為楊明道的準備工作有關。原來具匡的功法是控製氣流,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具匡的功法終於又上了一個台階。已經到了可以用氣流來給別人加防守的地步了。但畢竟是剛剛達到這個境界,所以時間會比較長一點。
具匡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時間寶貴,所以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楊明道盤腿坐好,像平時培養新靈核的坐姿基本一樣。具匡開始了。楊明道隻覺一股暖暖的氣流把自己拖了起來,而後,越來越多的氣流環繞到了他的身上。楊明道隻覺得暖暖的,身體無比的放鬆,這麼長時間的奔波勞累,竟是讓這一下全部化解了。徜徉在這溫暖的世界裏,楊明道有說不出來的美好感覺。意誌漸漸模糊了起來,就這樣,楊明道嘴角掛著一絲甜美,睡了過去。
周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那暖暖的感覺也在逐漸的流失著。楊明道詫異一下,徐徐睜開眼,入眼的是一臉疲倦之態的具匡。這還是楊明道有生以來看到具匡第一次這麼勞累。從自己認知開始,具匡在自己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
楊明道心裏一痛,道:“白師父,如果不行……”具匡笑罵一聲,道:“什麼不行,你白師父還沒老到那種程度。我的第一件隱甲終於做好了啊,你不看看自己身體上有什麼變化嗎?”
楊明道一驚,趕忙往身上看去,卻是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楊明道正疑惑,具匡嗬嗬笑道:“你這個孩子啊,真無法把你當成和當年邪隱魔一樣的靈掌門。你要用意隨功法試啊。”
楊明道運起意隨功法,隻見一件白色霧狀鎧甲穿在自己身上。同時那暖陽陽的感覺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它是一件以你的功法為基礎的鎧甲,有很好的防禦,隻要你的功法繼續提升,它也會隨之變的更加強硬。”
楊明道心下無比的喜悅,點了點頭,問道:“外麵的黑師父他們也快等不及了吧?我們快出去吧,別讓他們擔心啊。”
具匡又泛起一陣色倦,微微打了個哈欠,道:“他們哪裏還會等啊,都三天過去了,我以後恐怕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真累人啊。”
楊明道迷茫道:“已經三天了嗎?我感覺才過了一會兒啊,白師父,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具匡朗聲笑了數聲,道:“放心吧,我還不會被這點事累著,我就在這裏休息了,你快去告訴他們吧,正如你說的,他們肯定都很擔心。”
楊明道仔細看了看具匡,發現他確實沒事後,高興的跑出了木屋。等楊明道一走,具匡席地而坐,歎息一聲,喃喃道:還真是老了,幸好堅持到了洪兒走,不然他的信心肯定會下降的。為了意隨流,我就是肝腦塗地,也再無所惜。
楊明道喜形於色,跑到外麵,隻見尉寒和風力都在,尉寒看楊明道言表,早已知道他得了好東西,急忙問道:“洪小哥,是什麼讓你這麼高興,快告訴我們吧。”
風力對具匡也好奇的很,附和著稱是,楊明道神秘一笑,道:“以後你們會知道滴,今天我先賣個關子。嗬嗬”。尉寒白了他一眼,道:早知道你這麼絕情,我們就不應該三天一直等你出來。
一旁的風力傻傻的道:“不是啊,你剛剛睡醒才過來的啊,不過雅青姑娘卻是等了洪小哥好久,幾個小時前才回去的。”
楊明道心下一驚,沒想到雅青不僅沒有怪我,還為我等了這麼久……楊明道心裏突然不知是有了種什麼滋味,也不知是甜是鹹。
尉寒窮追不舍的問著楊明道,風力偶爾插上一句話,而楊明道則是心不在焉的應和著。
這時黑老走了出來,看了看楊明道,嘖嘖稱奇道:“白鬼還真是又進步了啊,沒想到他變的這麼厲害了。”
尉寒和風力問楊明道不到,而黑老顯然知道什麼內幕,忙轉移陣地,又問起了黑老。
雅青問訊趕來,看了楊明道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可憐楊明道隻有苦笑的份。黑老被他們問的麻煩,隻好說一句,我去看看具匡修養的怎樣了,忙朝楊明道的木屋走去。
四人又說了會兒話,黑白二老走了進來。具匡看來已經恢複了些氣力,朗聲對四人說道:“我們時間有限,所以我們現在就要準備出發。你們都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們。”
尉寒本來是要問到底那個準備工作是什麼來的,結果被楊明道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好說道:“沒有,我們沒有什麼要求。一切聽從具匡的指揮。”
具匡笑了笑,道:“你還是和洪兒在一起吧,隻要風力和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了。”
風力一聽急了起來:“我……我也要和楊小哥在一起。”
黑老嘿嘿一笑,道:“怪了,楊小……掌門什麼時候這麼吸引人了?”
風力撓撓頭,道:“我覺得和楊掌門在一起,我比以前提高的更快了,甚至比以前我和蕭師傅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快,我都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具匡含笑道:“也好,年輕人多曆練曆練也好,我們兩還認得去不浩山的路,你們要加小心了,你們可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我吹大話,這個大陸上能打的過我兩聯手的可沒幾個人。嗬嗬,你們放心的去探索吧,如果累的話就回不浩山來。不浩山永遠都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尉寒感動的自言自語道:“要是當年他們和我說這些話,恐怕我也不和他們脫離關係了。”
黑老在一旁嘿嘿一笑,道:“不還有我也是你們的堅強後盾。恩”。具匡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不屬於意隨流?”黑老尷尬的撓撓頭,不再說話。
楊明道看看風力,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都已經開始喜歡這個對武學無比熱愛的家夥了。讓他跟著自己也好,風力的身手自是不必說的,自己不僅多了個幫手,而且在天真那裏……楊明道突然發現自己好自私,真的好自私,還是快把風力放回去吧,免的她擔心。不過看風力的樣子,似乎眼中沒有比武學更重要的東西了,肯定是不肯輕易回去的。
一個小時後,六個人已經站到了太化湖的外圍。
雅青雖然不和楊明道說話,但這次還是和上次進島一樣的姿勢出來的。
楊明道忍不住轉頭看了看,不禁呆住了,丹蝶島啊,自己小時侯看了無數次的丹蝶,怎麼現在覺得眼前的這片丹蝶才是最美的呢?
隻見天邊一片丹蝶籠罩著人的目力所及範圍,丹蝶所照的地方,全部的一切都成了紅色,像是穿上了一件紅色的衣服。
其他人看楊明道像呆住一樣,都看向他所看的地方,所有看過丹蝶的人,都沒有轉回頭去,一時間竟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好美啊”雅青突然發出了一聲感慨,這竟是她這幾天說的第一句話。
楊明道問言看向雅青,看見她由於丹蝶的照耀,身上也像穿了一件丹蝶紗衣一樣,楊明道驚豔一瞬,趕緊回過神來。
這丹蝶的出現倒是減輕了眾人離別時的傷感。
具匡和四人紛紛道別,楊明道四人朝西南走去,黑白二老朝東南走去。四人走了一會兒,楊明道突然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在前麵走,我去取東西。”說罷不理其他三人疑惑的目光,獨自朝後反去。轉身走了五十多米,楊明道便看到了黑白二老的身影,楊明道微笑著看著二老離去的背影,呢喃道:“我目送你們離開,我再離開,這是多美妙的事啊。”等二老的身影淡到看不見了,楊明道才急忙朝三人所在的方向奔去,心裏流淌著的,是歡快的元素。
四人朝當初的那個詭異山洞的方向走去,這條路已經走過一遍了,再一次走,竟是物非人也非,楊明道越發的思念十九、陳項羽他們。還好尉寒在自己身邊,這從自己入世就認識的幾個人在楊明道心裏的位置竟是放的很高。
尉寒在丹蝶島上就被楊明道拒絕,現在也不好再問。隻能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麵。
這次楊明道四人走的是大路,沒有陳項羽配合,尉寒卻是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隨行的幾人都向著楊明道,尉寒也不好再開楊明道的玩笑。
幾輛馬車風塵滾滾的跑了過去,兩邊的小商販隨口罵幾句,又吆喝起來。給這熱鬧的大街又增加了些情調。
楊明道四人準備在這裏吃過午飯就繼續趕路,自進城來就一直在找一家酒樓,走了很久,竟是沒有一家合適的。
楊明道這段時間下來和雅青的關係還是不緊不慢,楊明道又不好問,隻能處於這種有些微妙的狀態中。
尉寒眼尖,看到一家酒樓,急忙招呼幾人上前去,他自己卻是早已忍不住先走了上去,怕是貪吃鬼轉世的。其餘三人也趕緊收斂心神,隨尉寒走去。
尉寒在前麵走著,眼中隻有那家酒樓,不想旁邊轉出幾個人來。其中一人道:“小姐,他就是其中一個,想必那個人也在附近,讓我去抓了他過來。”
尉寒聽那聲音有些耳熟,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向那邊,卻看到有一女站在前麵,身穿灰白相間的緊身衣,那衣服和風力的又是不同風力,正好襯脫出那女子羞花落雁之態。後麵兩人也穿一身緊身衣,卻是全黑之色。
待尉寒看向那邊時,那幾人也在看他,尉寒頓時想了起來,那後麵的兩人正是當初在詭異山洞把自己和洪小哥分開的兩人,自己沒去找他們,他們倒是先找上來了,當下氣不打一處來。而看對方的意思好象是盯上了自己,與其讓他們過來,還不如自己占據主動權,迎著那三人走上前去。
楊明道三人看尉寒突然轉變了方向。詫異之餘看向尉寒走去的方向,腳下也都快了幾步,趕了上去。
那氣捷三人看尉寒主動找了上來,皆都楞了一下,轉而高興起來,還就怕他不承認,不招出那個可以控製傳送陣的人來。
尉寒回頭見楊明道三人都趕了上來,心下底氣也更加壯了。喝道:“你們氣捷宗的人也欺人太盛了吧,當初的事我們沒有追究,現在你們又找上來做什麼?”
楊明道看那兩個氣捷男女,正是當初和雅青,尉寒相遇的那個客棧碰上的人。想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可以用傳送陣的人吧。
雅青和風力都不知道這件事,臉上都是一片茫然。隻是想到一會兒可能會有摩擦,到時候死命幫著楊明道就是了。
那男子冷笑道:“那個被傳送走的人在哪裏,快告訴我們,不然有你的好看。”他旁邊那個女子傲然道:“今天我們的大小姐大名鼎鼎的雁卉就在這裏,你連想都別想要跑。”
風力看看那個灰白衣女子,她叫雁卉?名字到是個好名字,隻是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想必也不會是一個好人。
風力失聲笑道:“跑?等會兒你們可別跑啊。”
那雁卉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隻是在她身後的女子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才回頭看了一下,估計是在警告她不該說出自己的名字。而聽了尉寒的話,竟是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打了過來。她身後的兩人想是早已習慣了這個雁卉的作風,憐憫的看了看楊明道一行人,也撲身打了過來。
楊明道的知覺告訴自己,今天這場架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這三個人裏那中間的雁卉是最厲害,武最好的一個。當下也不答話,直直迎上了雁卉,尉寒看楊明道出手了,口裏嘯吼一聲,顯的無比興奮,好象餓狼似的,一陣風般刮了過去。風力也不遲疑,身手自不必說,黑箭一樣射了出去。隻有雅青在一旁觀看著局勢。遲遲沒有出手。
楊明道想雅青也隻會給自己加上影衣,她自己怕是沒有攻擊力,一會得護住點她。略微沉了沉心神。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中去。
那雁卉卻是不用武器,直接用拳上來,拳上卻是帶有一股氣流。楊明道心下一驚,這就是氣捷功法啊?還從來沒和氣捷宗的人交過手的楊明道由於不熟悉對手,又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不免開頭有些不知所措。被那雁卉帶有氣流的一拳轟到了一旁,整個人跌落到一旁的攤鋪旁。
楊明道看到雁卉打來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了具匡給自己的隱甲,卻是不知好不好用,趁此機會正好試探一下。所以也不做什麼躲閃,隻管直接的迎了上去。雖然被直接命中了,但胸口傳來的卻是微微有些泛疼。沒有什麼大的傷害。心下安了許多,畢竟即使自己打她不過還可以憑這隱甲來抵擋幾次。
其他人看楊明道都被擊倒了,對這氣捷二人請來的這個幫手是又敬又怕。隻想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好去看看楊明道傷的怎樣。
雅青正看的出神,忽然楊明道的身影就這樣倒斜著飛了出去,心裏一陣緊張。急忙朝楊明道落地的方向跑去。氣捷二人看他們的大小姐這麼輕鬆就搞定一個,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心裏早樂開了花,暗想告訴大小姐這件事情果然沒錯。
正當所有人都以楊明道被擊倒而泛出各種各樣的想法時,楊明道卻從那一堆爛菜堆裏站了起來。跑到半路的雅青看楊明道好好的,似乎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直想再次轉回身去,卻是已經被楊明道看到了自己這副緊張的模樣,不好再鬧,隻好默默的停了下來。看著楊明道。楊明道一行的其他幾人看楊明道沒事,安下心來,全心投入到戰鬥中。
那雁卉也是驚訝,自己這麼重的一拳對方這人卻看起來沒受一點傷。前幾天剛剛舉行的比武大會上遇上的那個紹焱的門人,自己就吃了虧,想當初自己在門派裏也算的上好手,怎麼近幾天竟遇些厲害人物,當下火氣就衝了上來。也不管其他人。兩枚氣針“颼颼”從她的手中發了出去,直射向楊明道。
楊明道對雅青微微一笑,算是幾天前的道歉。轉頭正迎上了雁卉的氣針。知道暗器的威力可不比剛才的一拳,神色也嚴肅了起來。翻手抽出戰刀,那種微妙的親切感覺又從戰刀上傳到了楊明道的腦中。楊明道精神一動,刷,一枚氣針被楊明道用刀劈的消失了,另一枚被楊明道躲了開去。
那雁卉不給楊明道絲毫喘息的機會,又是幾枚氣針射了過來。同時雁卉也衝了過來。
楊明道再也不敢怠慢,急忙喚出兩顆靈隱流星遮擋氣針,自己應付雁卉。那帶有氣流的拳頭竟是刀槍不入。每次和戰刀像碰還能發出“叮叮”的聲音。
這邊風力和尉寒也各使手段。那氣捷二人的招數和那亞碟的也大同小異。隻是功力不如雁卉罷了。風力隻管憑自己靈敏的身軀和對方幼鬥。和他對上的是那氣捷女子,功法稍弱一些。占不了風力便宜,反倒被風力壓製的隻能顧的上防守。風力得勝是遲早的事。
尉寒遇上的卻是對方有些功力的氣捷男子,氣流拳使的幾乎快趕上雁卉了。尉寒靠各種動物的擬宗法隻能和對方打個平手。而且這還是尉寒時不時的隱身幾次,才得到的戰果。心下為自己剛才的冒失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