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君弘玠隻看見一抹身影朝他急急走來,耳邊是她們模糊的對話,卻聽不真切。
越卓剛欲扶君弘玠離去時,便見梅貴妃朝這邊走了過來,彎身行禮,玉暖擺擺手,淡了句免了。
眉眼間擔了絲凝重,玉暖此時不用問這暈了的人是誰她也已猜出來了。
“娘娘。”銀屏急急趕來,見這暈厥的人也是一驚,卻聽見玉暖吩咐道,“銀屏,你略懂點醫術,快看看他有無大礙。”
銀屏一愣,遂點點頭,越卓看了玉暖一眼,也忙將君弘玠扶在懷裏,讓銀屏診脈。
玉暖疾步走回亭軒,“晚霞你速去太醫院請太醫,便說梁王在禦花園暈了過去。”
“小滿子,小卓子你們回毓秀宮將院裏的小榻搬過來。”
幾人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娘娘。”
霽月剛收完紙鳶便見這一行忙亂的人,也忙小跑到玉暖身邊。
須臾,銀屏收回診脈的手,朝玉暖看了眼,語氣平緩,“娘娘,他並未大礙,隻身上的傷還未痊愈,身體還比較虛乏。”
玉暖稍稍鬆了口氣,越卓朝玉暖略彎了彎身,“謝謝娘娘。”
玉暖淡淡一笑,瞥了眼霽月手中的紙鳶,罷了,待會太後太醫估計都要來了,這紙鳶是放不成了,太後素來見她不喜,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地好。
“卓公公,玉暖已經命人送來一張小榻,你且把王爺安置在榻上,他身上的傷口不宜牽動,待會太醫來了便命人抬著小榻回吧。”
越卓一怔,沒想到這梅貴妃竟如此心細,“是娘娘,奴才記住了。”
回去的路上,玉暖無聊的擺弄著手中的紙鳶,銀屏霽月等人跟在身後,遠遠見一行人朝這裏走來,想是太後。
眉心一蹙朝四處看了眼,目光落在一座數人大的假山石上。
隻是這來的並非太後,而是皇帝與月嬪,玉暖勾了勾唇,眸光微暗。
“皇上,這幾日臣妾準備了一段新舞,晚上跳給您看好嗎?”侯佳玉瑩靠在君弘瑾的懷裏細聲細氣的撒嬌,其實在他寵幸她的第一晚她便告訴了他自己是誰,原以為他定會怪罪,沒想到他反還心疼她受了委屈。
他給了她三夜恩寵,讓後宮所有的女人都認清了她的身份,她信他是愛自己的。
君弘瑾淡淡一笑,眉眼輕揚,“好啊,你個小妖精,朕敢說這東陵境內,再無一人的舞能及得上你了。”
這話說的不假,侯佳玉瑩的母妃本是赫蒼第一舞姬,曾一舞豔驚四國十二屬地,後嫁了赫蒼王為妃,雖不是後,卻是至今榮寵不衰,所以才會如此寵愛侯佳玉瑩,黑眸下輕輕掠了絲輕芒。
隻是他不知的是,就是因為這話,後來才會有了某人大秀舞技的那一出,同樣的驚豔四座,他卻差點沒氣得怒火攻心。最後使用了某些強硬手段才知道原來為的便是今日這句——你個小妖精,朕敢說這東陵境內,再無一人的舞能及得上你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自作孽麼,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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