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地上的紙鳶,君弘瑾臉色微冷,毓秀宮一幫子的宮女奴才顫顫的站在原地。
侯佳玉瑩感覺到他的不悅,唇翼不著痕跡的動了動,扶上男人的手臂,下唇輕咬,“皇上,貴妃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君弘瑾不語,眸光輕輕掠了她一眼,侯佳玉瑩隻感覺心中莫名的一顫,扶著他的手已不自覺的鬆開了,待她驚覺過來時,那抹明黃已在數丈之外。
“娘娘,皇上他。”一名宮婢剛與開口,便被侯佳玉瑩冷冷的一眼噤住了聲。
眯眸看著地上的紙鳶,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梅玉暖,咬牙在心中低低的念上一遍這個名字。
長袖一拂,踩著紙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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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多遠,在一座宮殿前站住,心中悶重,離開禦花園後她便一路朝前走,到了人際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剛才她急急的離開隻是不想讓那些人看了笑話,如今想想隻怕她狼狽逃離的模樣更令人發笑吧。
搖搖頭,算了,他們要笑便笑,又幹她何事。
“你來這裏做什?”薄冷的聲音乍地從身後響起,玉暖一震,猛地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已近在咫尺的身影,慌亂的倒退一步,“你,你怎麼在這裏?”她有些結巴的脫口而出。
的確,此時站在玉暖麵前,下顎微抬,一雙墨眸含諷含弄睇著她的男人不是君弘瑾還會有誰。
君弘瑾冷冷一嗤,眼底的嘲弄更甚。
玉暖怔愣的片當,那人卻已與自己擦肩而過,李闌朝玉暖福了福身,尾隨其後。
看著推門而入的身影,玉暖一愣,李闌並未進去,而是站在門口。
要是不想再與他多加糾葛,她便該迅速離開,隻是人就是喜歡犯賤,明知不該,卻還是無法忽視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黯然。
一咬牙,還是厚著臉皮跟了進去。門口李闌眸光深邃。
“誰讓你進來的。滾。”
隻還未跨進屋,男人沉冷的聲音已從屋內擲出,腳下一頓,有時候她還真佩服自己的不怕死精神。
也不顧那人冷鶩深沉的目光,徑自走進屋,泰然自若的打量起四處的環境了。
這裏的擺設倒是有些與眾不同,廳子雖還是廳子卻是直接連著書房,所以站在廳內便可將右側的書房布景看得一清二楚,房中桌案,香爐,書架都擺得井然有序,屋內物件雖少,卻樣樣都是珍品。
問她是如何知曉珍寶的,隻瞧著那架子上的一對血如意便知道了,那是南召國使者造訪東陵時相贈的禮物,她有幸見過一次。
南召國素來都是由女媧後人相庇佑,所以南召好多珍貴之物都有靈性之說,若換做從前她可能不信,但如今她知世上有鬼界,那有仙界,法術又有何奇怪呢。
玉暖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這男人該不會是真想在這裏金屋藏嬌吧。
“朕讓你滾,聽不懂嗎。”男人咬牙低沉的聲音透著危險與警告,微眯起的眼睛緊緊的攝住那抹不怕死的身影。
玉暖停住腳步,要是此時還不識時務,她豈不是白活了兩世!(玉暖說,二十一世紀一世,加上如今這一世麼)。
訕訕一笑,“這裏該不會是你打算藏嬌的地方吧。”她忽然有一棍子砸暈自己的想法。
男人眼底的冷芒深斂,身體不由的一顫,好吧,她還是膽小的,“對不起。”盯著他的衣角她小聲的囁嚅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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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是沒趕上十七號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