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暖醒來時穴道已經解開了,但一個晚上保持同一個姿勢睡覺結果隻有一個,渾身酸痛,心底將君弘瑾從頭到腳的罵了個遍。
摸摸額頭,已經不在發熱了,除去還有些虛之外,並無何不適。
想著昨夜汗濕了衣衫,一早吩咐霽月準備了洗澡水,泡完澡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娘娘,昨夜個皇上陪了您半宿呢,到亥時才離開的。”霽月一麵替她擦著垂到腰的發,一麵笑道。
隨意耍玩著簪子的手一頓,“銀屏姑姑回來了麼?”她似不經意的扯開話題,早上醒來後她便讓銀屏將那件披衣送回給梁王,放在這裏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
霽月搖搖頭,“還沒呢,不過姑姑也都去了好些時候了。”漫不經心的一句讓霽月一怔,想著上次雪妃掌嘴自己的事,心中一緊,她隱隱開始有些擔憂了。
銅鏡中女子垂首淡淡了應了聲,清雋的眉宇間尚隱著絲蒼白,霽月眉心輕攏,娘娘身子還沒好,雖昨夜皇上陪在毓秀宮半宿,可前幾日娘娘惹怒皇上的事還擺在眼前,皇上待那位新晉的月嬪更是寵愛有加,君心難測,娘娘心中隻怕苦的很。
替娘娘梳洗完好,尋了個借口出去,問了其他人都說沒見過銀屏姑姑,霽月心底焦急,順著前往舒寧宮的路一路走,卻還是沒碰到她,最後隻得在舒寧宮門外翹望,心底焦急卻又不敢進去。
君弘玠領著奴才正出去,見到門口的人是也是一愣。
霽月眸光一亮,忙上前彎身一福,“奴婢參見王爺。”
“你是梅貴妃的婢女?”君弘玠疑聲問道,
霽月聽他一說,重重的點點頭,君弘玠見她麵帶急色,問道,“你可有事找本王?”
霽月咬唇,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一點頭,“王爺,今日銀屏姑姑可有來過還您袍子?”
君弘玠眉心一蹙,搖搖頭,複朝身後的人看了眼,身後的太監也是搖頭,霽月的心一下子亂了,神色間更是慌亂,“王爺,那奴婢先行告退了。”還未待君弘玠反應過來,那抹身影已經飛快跑了。
君弘玠蹙眉,“莫輕,去查查那名姑姑可有被哪個宮的主子帶走。”
身後的身影未動,君弘玠眉心一斂,莫輕垂首跪下,“爺,姑娘那裏。”
君弘玠臉色一沉,看著地上的聲音冷冷一笑,“本王的事還由不得你來過問!”
莫輕一怔,眸色微暗,“請爺恕罪。”
君弘玠袖袍一甩,朝著原本便該去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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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宮,
玉暖坐在榻上眉色輕凝,霽月站在一側也是一臉焦急,剛回來的路上她問了些宮女奴才才知道銀屏姑姑是被月嬪帶了去,具體為何原因卻是不知。
玉暖心中思忖,銀屏為人素來內斂沉穩,即便是月嬪有意刁難也斷然不會被帶回去,霽月說她尚未去過梁王那,隻怕今日之事定於那件袍子有關。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卻還是…
無奈一笑,這後宮當真是你不犯人,別人卻會騎上身來。
“霽月,準備鳳攆,擺駕秀嶼殿。”
注解:亥時是指晚上九點到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