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已修改)(1 / 2)

哭得迷迷糊糊後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待她醒來又已是夜裏,簾帳上映著淡淡的燭光,她伸手撩開簾帳,看屋內的擺設竟是滄月軒。

目光探去,她微微吃了一驚,椅榻前多置了張桌案,案上燈罩內燃著燭火,男子一襲紫蟒錦袍,玉帶束發,容顏清俊,正端坐在案前看書。

他本就長得俊美,穿什麼都好看,那襲紫袍隻將他襯得更倨傲矜貴,雋秀如玉,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絕對是男人中極品。

正當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美色’發花癡時,猝不妨的撞進一泓幽碧深泉,她微微一愣,旋即鬆開手中的簾帳,隔斷了那人深邃的目光。

好似偷窺別人然後被逮個正著,臉上一陣燙燒,雙手掩麵,她真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醒了就把藥喝了。”簾帳勾起,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她微微撥開手,君弘瑾站在床前,手中端著藥碗,俯睇著她。

正當她怔愣間,他已坐到了床沿邊,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裏,藥碗直接喂到了她唇邊,她忍不住抬眸瞥了他一眼,想說你到底會不會喂藥。

卻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一怔,他是皇帝,又何時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呢,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甜,唇角淺彎,乖乖的就著藥碗喝了起來。

待藥喝完,她的額上已經冒了好幾條黑線了,所以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是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皇帝命就隻能是皇帝命。

給她喂個藥竟還能灑出一半來,下顎,脖頸,衣襟上都是黑乎乎的藥汁,唇角微微抽搐,抬眸看去,上方男子下顎緊繃,目光簇在她身上的藥汁,玉暖輕輕一笑,“不礙事,待會讓霽月替我換一件便好。”她是真不想傷了他的自尊心。

卻見那人遞來的冷冷一瞥,唇角的笑弧噶然收住。

君弘瑾將藥碗往旁邊重重一擱,麵色冷鶩,將她放回床上,衣擺一甩,已快步離開。

嘴裏還是苦澀的,身上又是濃濃的藥味,她欲哭無淚,君弘瑾那廝就算麵子過不去,至少也喚個人來替她換身衣服罷。

呆呆的望著頂賬半響,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以為是霽月,如獲大赦急急道,“霽月,你快去給我拿身換洗的衣服,都怪君弘瑾那廝,把藥灑了我一身,難受死了。”

腳步聲嘎然而止,她微微蹙眉,疑聲又喚了遍。

“是,娘娘。”霽月疾步走進,整張臉卻跟吞了黃連一樣的苦。

“霽月,你——”話尚未說完,男子毓秀的身影從霽月身後走出,玉暖眼一瞪,即刻收住了聲。

前方,男子眉眼冷冽,手中端著碗東西,繞過霽月一步步朝她走來,步履沉穩有力,聽得她心頭打顫,好似他走的每一步都要將她踩扁一樣。

揚唇一笑,“皇,皇上您還沒走啊。”她有些語無倫次,

君弘瑾冷哼一聲,劍眉微揚,鳳眸狹長,“怎麼,愛妃就如此不待見朕?”他語氣甚緩,眸光卻是危險難測。

玉暖忙搖首,“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說天色不早了,皇上該早點歇息才是。”她揚著臉,笑意綿長。

好似她諂媚的模樣討好了他,君弘瑾懸深的眸光漸淡,走上前坐下,玉暖忙扯開話題,“皇上,你手裏的是什麼?”

君弘瑾斜睨了她一眼,遂長哦一聲,有些漫不經心道,“朕剛不小心灑了些藥,便命霽月重新再煎了一副。”說罷將成呆滯狀的某人扶起,唇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加深。

不知是她前麵說得話打擊到了他還是如何,這次他竟連一滴藥汁都沒灑出來,隻苦了她,咕咚咕咚喝了一碗半的藥。

隻希望良藥苦口,讓她早點好。

****

皇帝走後,她坐在床上,霽月替她換衣服,傷口不能沾水,身體隻能稍微擦拭一下,眸光觸到膝蓋上,她微微皺眉,膝蓋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隻那包紮真是有些難以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