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時期,傳說有一大陸名曰天元,其疆域縱橫數十萬千裏,在其東西間有一道山河相間的天哲將大陸一分為二,名曰冰巒川,很久很久以來因為天哲的阻隔,東西兩個彼此隔絕的世界形成了各自的種族與文明,還有信仰。
天元大陸中,占據整個東方的族群自喻為聖族,而西方也因各自的種族文明能夠的差異而凝聚成了四大分支:冥族、血族、魂族、鬼族。曆經數萬年的文明演練與轉化,各族群再次形成了不同的國度,在天元大陸的東方,整個聖族以富有傳奇色彩的聖月女王為首建立了占據整個聖族的聖族王朝,而也是在那時侯所謂的聖魔兩族族名才就此確立。在西方,冥族形成了以庫科索奇氏族為首的冥界,血族則在及西亞斯王族的統領下建成了血獄,魂族在卡魯家族的倡導下成立了魂都,鬼族以約翰哲皇室為軸心建立了鬼間,對於西方四大族群,聖族之人則給了他們一個統一的稱謂——魔族!
隔離的世界,沉默數萬年之間,聖魔倆族對冰巒川以外的世界開始產生無盡的遐想與渴望,一直寧靜的天元大陸在忍受了萬年的寂寞後,戰爭終於因為寧靜的被打破而如烈火般的迅速爆發。第一次的聖魔大戰,人性的殘忍、狼子的野心在此都顯露無疑,天元大陸上,幾乎每一片土地都染上了鮮血,曾經的戰場屍骸還沒來得及化為塵土,新一批的戰骨又會將其湮沒,在經曆了近三十年的曠世之戰後,最終以聖魔的慘勝為結束,當魔族的最後一個戰士退回西方後聖月女王以她畢生的精能在冰巒川上置下一道龐大的封印,以防止戰爭的重來,而這也造成聖魔兩族在交融不到數百年後再次永遠的隔絕。聖月女王也耗盡所有的生命機能香隕人間,聖族的子民為了紀念這位如神一般的女王,在她沉睡的那一刻起,就在聖族為她樹起一尊高聳的神像。聖月女神像,高達近千米,方圓占地數十裏,由一整塊巨岩雕琢而成,然而歲月最是無情,當時間漸漸流逝,一切已經物事人非時,所有的都淡出了人的視野,唯一能留給人回憶的,或許隻有那一尊高聳的石像罷了。
五千年轉瞬即過,曾經的一切已難適應如今強者為尊的遊戲規則,五百年的一次聖族大動亂中,以聖教教皇為首,眾教徒推翻了聖族國君的統治以聖月女王像所長的月心城為中心成立了一個新的國度——聖月王國!然而在這次聖族大動亂中原本一體的聖族崩分離析歲裂成四。以聖月國為軸心,東、南、西北三大地域分別形成了拓齊、翔雲、中軒三國,皆以聖月馬首是瞻,當聖月國國內政局安定叛亂基本平息時,聖教教皇終於以體麵的形式成為了一國之君,至此教皇之名改為聖皇,聖族之中沿襲近五千年的政教分離製度終被廢除,聖皇成了一國之中集政權教權於一身的最高統階,為適應這中新的政教製度,聖與國再次廢除曾經的軍銜製度,有強者為尊這一當代法則根據勢力才幹的強弱將官銜由上而下分為:聖皇、相主、侯主、將卿、郡卿、士卿六大階層,同時在卿級官銜中又劃分出上中下三個階位:相主侯主由聖皇親自任免,並賦予其一定程度的修為傳承,為限製相主侯主的權力,在聖月過渡建立的第一天開始,第一任聖皇就已頒布國令:聖月之中,腥主不得逾越4人,侯主不得逾越13人,非聖皇允諾相主侯主不得隨意離開中心城,不可擅自調動軍隊,以防出現用兵自重。在聖族軍製中,戰士依據實力修為的強弱又分為五大軍階:玄甲士兵、銀鎧戰士、金胄戰將、聖衣鬥士、聖龍騎士。其中,玄甲士兵是聖族中最低階的軍階,為入伍不足5年的新兵,而後的銀鎧戰士、金胄戰將這更高一層的存在則需要經過所在軍區的考核才可以榮獲,至於聖衣鬥士、聖龍騎士這一榮譽必須在月心城方能獲取。同時,成為聖龍騎士的前提除了擁有不俗的實力與超人的勇氣外,更重要的是要擁有一頭甘心為其坐下的聖龍,聖龍的聚集地——月心城以東百餘裏的龍穀,數千年來一直都是人們夢想開始與破滅並存之地,各種各樣的聖龍在此處層出不窮,聖衣鬥士與聖龍騎士其實僅僅一線之隔,若想成為聖龍騎士,則必須親自進入龍穀之中,尋找一條合適的聖龍,為此,每次龍穀開啟時總有近萬的聖衣鬥士在龍穀中喪生,而真正成為聖龍騎士的卻不過百餘而而。
獨立於聖族官職以外,聖族另設有四大聖使之位,所謂聖使由聖皇自由馴養而成,後擇其最優者居之,位極人臣後其地位堪與候主相較,對將卿以下的軍官具有生殺奪舍大權,然而五百年的曆史證明看似榮譽備至的聖使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的又有幾個?死,往往都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大凡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原本5000年為一體的聖族在500年前的大動亂中崩分離息。五百年後隨著聖月王國國力的日益強盛,大和之勢必將重新開始。
攻破中軒帝國!這是聖月第十三任聖皇天尊為實現聖族大一統的第一步,而這同樣也是給競選聖使之人的一道嚴酷的考驗,摧毀中軒,如果能在血雨中活著走出來的他就有資格成為一代聖使,可如此至高的榮譽真正能得到的又有幾個人?
秋風蕭瑟黃葉枯殞,赤色的月字旗在秋風中獵獵作響,號角嘹亮沙場點兵百萬雄師依不同的等階分為四大陣營駐紮於中軒邊境,而聖月遠征軍的統領——林茗此時正閉目凝神,仿若遠離千軍萬馬之外,金甲冷寒,風吹劃著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痕,被拂起的鬢發間夾雜著的絲絲斑白見證了他曾經沙場的滄桑,而他身後,卻站著八個和戰場氛圍截然不同的八個年輕人,將軍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劍。良久他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回望一眼身後的後輩們,林茗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少不經事時卻已經殺戮成性,而今重溫往事,其中的辛酸隻有他自己知道。
“好好考慮,這一刻你們或許還有回頭的機會,下一刻你們就再也不會有機會了。”林茗低沉的說道。“付出了這麼多,如今隻差最後一步,將軍你說我們還會回頭嗎?”站在最前的少年道出了八個人共同的心聲,話語是如此的堅定、剛毅,再加上一張冷峻的麵孔,那種成熟與穩重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所擁有的,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資格站在今天的這個地方。
他是斷浪,刀未出鞘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會是一把多麼鋒利的刀刃!林茗望著這個少年,這個當年被自己所收養的孩子十年後他依舊讓人不得不以正眼相看。
滿意的點了點頭,林茗又望了一眼其餘的七人,無獨有偶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自古英雄出少年!林茗不由得感歎,想自己縱橫沙場數十載最終還是得讓位給這些後生啊!世界終究是屬於年輕人的世界,卻也是這樣的一個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世界,將士不過是王者手中一顆小小的棋子,浴血,隻為實現王者所謂的宏偉霸業,身為候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一點,為基於此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最好的見證。
“上馬,備戰!”一聲令下所有的將士們都跨上了戰馬整裝待命,中軒帝國的軍隊此時也在前方十餘裏外的荒涼之地嚴正以待,“第一陣營步兵出列!”隨著林茗一聲厲喝,由玄甲士兵與銀鎧戰士組合而成的步兵團已到達陣前,望一眼前方,中軒的軍陣也已準備待緒。
“出戰!”幾乎是同時,雙方的統領下達了開戰的命令,戰士們在嘹亮的號角聲中英勇地赴入了戰場。“弓箭手魔法師準備!”林茗揚起了右手,隻待前方敵人臨近,“攻擊!”右手一揮,無數的利箭如飛蝗般的直湧向敵群,絢爛的魔法在敵軍中炸開了花,而敵方的弓箭手魔法師們此刻也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馬前卒,永遠都是戰場中最悲哀的角色,在經曆了無數的魔法利箭的洗浴後,緊接而來的又是敵人冷刃的相鬥,短兵相接,雙方的混戰開始其慘烈程度與先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你的刀刃從敵人的胸膛拔出的時候,他人的利劍也可能插入你的肺腑,而魔法利箭此刻也依舊不止的湧進戰圈中,雙方首一輪的較量不過是戰爭前奏的一段熱身賽,卻也真正意義上拉開了聖月與中軒戰爭的序幕。
“候主,我等請求出戰!”此刻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向林茗站請纓,次二人是孿生兄弟向雲、向南。二人在聖皇的精心訓練下以一刀一劍的絕妙組合最終從人群中脫穎而出。殘酷的戰爭血腥的屠殺早已讓眾人體內的熱血沸騰不止,對此林茗搖了搖頭:“此時的戰爭不過是幾個小醜上演的一場鬧劇罷了,現在就讓你們出戰隻會有損聖月的威名!”狂傲的話語若是從別人說出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笑柄,可林茗作為候主,作為這一戰的操縱者,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他有這樣的權力,也有這樣的實力,為此,向雲向南也隻能欲言又止,繼續審視戰場的變化。
“鐵騎衝鋒!”雙方前戰結束時,第二輪的攻擊也緊隨而至,剽悍的戰馬載著武裝的牙齒的金胄戰將急速的衝向敵軍,利箭在甲胄上打得叮叮直響可所造成的傷害卻非常的微弱,聖月軍的優勢此時終於開始漸顯。金胄戰將的初級,優勢不僅僅在於甲胄,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實力,堅長的軍刺平端於手,直刺穿敵軍騎兵戰甲,在空中挑起一道道赤色的弧線,不斷的有人被挑飛,不斷的有人摔下戰馬,而這些敗者即將麵臨的又將是同伴或者敵人鐵蹄無情的踐踏。
戰爭的規模仍在不停的擴大,聖月軍騎兵雖然皆為精銳,可奈何中軒戰鬥力竟然也極為強盛,所有的人仿佛不要命似地殺人都是用亡命的手段,一時間雙方竟然都開始僵持不下,而死亡人數也開始呈直線上升,若任憑局勢如此下去,雙方都損耗都將會達到最慘重,對此沒有人比林茗更加清楚,緊緊隻是一次邊境戰爭而已可居然僵持至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於每個兵家而言都是既不明智的,況且此次聖月遠征的目的是要摧毀整個中軒,他也不願在這裏耗費自己太多的有生力量。
“看來是時候速戰速決了!”林茗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凝聚在了身後的八人身上:“孩子們,是時候體驗真正的戰爭中的樂趣了!”所有的人聽後都不由得一喜,林茗接著說道:“進入戰鬥後,直接取其統領,切莫和那些小嘍囉過分糾纏!”望著這八個年輕人,林茗知道他們代表的是什麼,而為此他們也要為他們所爭取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林茗拍了拍身前一人的肩膀:“紫風,你與凡辰一道,從中間進攻!”“是……”紫風抬起了頭冷聲回應道。看著紫風的雙眼,林茗的心頭不由得一凜,紫風的聲音給人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高挑的鼻子,冷漠的眼神,留著一頭極為罕有的銀白長發,他那灰色的雙眼中盡散發著一股死人般的氣息,難以看到沒有一絲的生命波動,冷!直冷透人的心靈,仿若隔世般的感覺讓林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他又很快的吧這種近乎荒謬的想法給否定,因為這個年輕人畢竟是聖皇親自選定的人選。
再望一眼凡辰,給人的感覺是純粹的成熟,劍眉冷豎沒有太多表情的臉孔卻能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他正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戰場,對於林茗的指令,凡辰隻是應諾了一聲便繼續專心關注起戰場來,八人當中隻有凡辰的裝備最少,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而事實上武器對他而言隻是可有可無的裝飾而已,林茗可以看出凡辰最強悍的武器就是他的左拳,因為他渾身上下,就隻有左手戴有一付簡單的護腕而已。
“候主,我可不可以和戀依妹妹一起啊?”一種讓人感覺十分稚嫩的聲音傳入林茗的耳中。
“為什麼?”望著正盼著自己回答的石軍痕林茗頗有興趣的問道。“嘿嘿……”石軍痕撓了撓腦袋笑道:“因為她長的漂亮啊,況且一個強大的魔法師背後總要有一個同樣強大而又帥氣的劍士默默的保護,您說是不是……嗷……”石軍痕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便被一道粗大的閃電強行打斷,被電的渾身冒煙的石軍痕十分委屈的望著旁邊若無其事玩弄著法杖的女孩。他幾乎是哭著說道:“依,你幹嘛要陰我?”
戀依十分歉疚的笑了笑,道:“對不起哦,剛才我不小心失手了……”望著戀依仿若無害的笑容石軍痕感覺鼻子裏有些熱熱的,可沒等自己說沒有關係時,戀依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是想召喚一道天雷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隻出來一道小小的閃電!”戀依的話引來周圍人一陣輕笑,石軍痕尷尬的拉了拉被電得豎起的頭發:“那……那你以後有要注意,嗬嗬……”
望著還在嬉鬧的八人,林茗最終還是打破了氛圍,“軍痕,你與斷浪一起,從西側進攻敵陣!向雲向南你二人從東側進入;廖城你是魔箭手,與戀依留守陣營掩護六人進攻!”一係列的命令讓八個年輕人再次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屬於他們的戰爭,已經要開始了。
“入戰!”隨著林茗一聲令下,六人分別從三個方向向敵軍進發,能有資格問鼎聖使之位的,實力無不都是萬裏挑一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六人如虎入羊群般的迅速的在戰圈中穿梭而過,所過之處盡是一路血腥,一擊之下所遇之人都是不死即傷,而尾隨其後的聖月騎兵則在後麵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收割著殘餘的生命,混亂的戰場霎時間出現了三個無人的真空地帶,殺戮之中,紫風的每一刀都夾雜著濃鬱的冷寒氣息,每一刀都毫無情意可留,給人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而這令人恐懼的不僅僅是他那霸道的刀法,更重要的是那所營造出的極為詭異的氛圍,仿若死神臨世般的讓人不寒而栗:凡辰,所有與他交手之人下場無不都是悲慘的,他的每一拳凡是擊在人體上都會留下一個巨大的血洞,而死在他手上的人軀體無一是完整的;石軍痕,每一劍出手都非常的利落,可畢竟人性未泯他的劍處處都留有情麵最多隻是讓敵人徹底的喪失戰鬥力卻很少置人於死地,而這也是其本性所致:斷浪,相對於其他七人,戰場上他更是鋒芒畢露,每一刀他都用上自己所有的力量,根本不留一絲情意齊氏二兄弟,二人刀與劍的絕妙配合在其周圍形成一道強力的攻防結合的強力屏障,刀劍翻飛,卷起千層血;戀依,八人中唯一的女子,天生的絕佳資質讓年僅二十的她在極短的時間裏迅速聞名於聖月,其修為遠遠高於其他同齡法師,此時她正高懸於半空之中,大片的火球在她的操控之下不斷地湧向敵人密集處,其殺傷麵積之大讓人觸目驚心;廖城,他居高臨下一支支夾雜著風係能量的箭支不停的在敵群中間爆開,每一箭幾乎都能形成一個中型的旋風,對於高手或許沒有太大的威脅,可是用來對付普通的士兵卻已經綽綽有餘。
聖月的強者突然參戰讓中軒一方無不一陣驚詫,敵方的統領似乎也發現了一絲端倪,大批的精英戰士開始將他層層環護,遠遠望去再難看到他的身影,而戰爭,此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中軒陣營內隱藏著一個強大的法師!”廖城低聲說道,戀依點了點頭。而此時廖城已經抽出了一支金色的利箭,能量灌入箭支中,伴隨著一聲離弦的輕鳴箭帶著一尾耀眼的光芒刺入了中軒的法師陣營內,而這時一道泛著黃色光芒的土牆卻突然從地麵升起,利箭隻刺入了半分便再難以前進分毫。
自知遇到對手了,戀依揮動了法杖,天空中數道猶如手臂粗的雷電纏繞在一起轟了下來,可結果卻不盡人意,一道白色的光幕輕易的就將驟雷給擋住了。
“對麵的朋友,既然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不肯現身一見?”戀依向著中軒軍中傳音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正好能讓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當今聖族果真英才輩出,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能駕馭如此強大的魔法元素,真讓人羨慕不已!”隨著話落,一道灰色的身影從中軒陣營中衝天而起懸停在與戀依相等高度的半空。一眼望去,戀依發現那人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手中的法杖不停的散發著陣陣魔法波動。
“剛才的驟雷一擊,敢問可是前輩所接下的?”戀依冷聲問道,而她的注意力始終都集中在那老者的身上。老者沒有直接回答,他正以一種十分驚詫的眼神打量著戀依,“聽說此次聖月擇選聖使,目標就是隨遠征軍一同摧毀中軒帝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吧?”戀依聽罷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她轉而問道:“那你又是哪位?”老者望了眼戀依的神情說道:“飛虎,中軒帝國邊禁法師團長老!”戀依聽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能有如此的魔法修為!”戀依說著一道雷擊毫無征兆的劈向了飛虎。
“好狠毒的女子,居然用這樣的陰招!”猝不及防的飛虎被雷擊迎麵劈中心頭不由得大怒,可是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計較這些,因為戀依的第二輪攻擊已經緊隨而至了。“仁慈,隻能用來對待自己的朋友,對付敵人,再怎麼的狠毒也不為過!”戀依說著又一顆爆炎火球朝著飛虎激射了過去。
飛虎此時已被戀依迫的狼狽不堪,因為失去了先機,他不僅難以出手反擊,甚至連給自身防禦的時間都沒有,不一會兒飛虎身上已經多處受創。如此長久下去吃虧的一定會是自己,對此隻見飛虎一聲厲喝,下方五名中軒法師突然衝天而起直攔住了戀依的攻擊,同時數名魔箭手也紛紛搭弓目標直指戀依。
戀依見此臉色凝重,五名法師幾乎是同時對她發起了進攻,明白遭遇群攻的現狀難免,她當即放棄了對飛虎的繼續追擊,一陣強大的魔法能量開始在戀依的周身湧動並在體表迅速的凝聚形成了一層堅韌無形的能量型防護罩。
體表能量護盾!凡是修煉之人不論法師,戰士或者其他的修煉人士,修為隻要達到一定的等階,便可引動自身的能量在身體周圍形成了曾類似護體戰甲的能力護盾,護盾的抗攻擊強度時主人自身的修為高低而定,但法師、牧師、魔箭手等以駕馭強大魔法的因為受到自然法則的束縛,其能量護盾的堅韌性遠遠低於同等階的以近身戰鬥為主的戰鬥修煉者。
當戀依的體表能量護盾形成之際五名法師的攻擊也已經臨身,金刺、風刃、火球、電擊、冰箭五種不同元素過的魔法紛紛落在了戀依的身上,可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五人的攻擊並沒有對戀依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連能量護盾都沒有破開,容不得無人再多想,戀依的法咒也已經集結完畢,五雷轟頂!隨著法杖的揮下五道有手臂粗的天雷從天而降均勻的分配到了五個人的身上。
五雷轟頂之威雖然被一分為五,可是仍然給那五人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其中的四人當場殞命,而僅剩下的一個雖然未死,可是也已受創不輕。見戀依的神識已經慢慢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幸存之人心頭不由得一陣駭然,他法杖揮動直使用其禦風術企圖向遠處逃遁,可是戀依怎麼會讓他如願?見那人身形微動,戀依的法杖也隨之揮下,風刃、火球、雷擊、光焰球、水箭、空間切割、隕石術、魔法繩索、金屬撞擊……一係列的魔法仿若泄憤般的直湧向那法師,可憐那人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被群來的魔法化為了灰燼。
解決了最後一個阻攔戀依冷冷一回頭,卻看見飛虎以一種極為驚駭的眼神看著自己,“法師之中能天生精通5係魔法玄奧的就已經是天才的存在,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九係魔法全能之人,有如此天資怪不得能躋身問鼎聖使之列!”飛虎的話語帶著一分激動一份讚許,可更多的卻還是憤怒,然而回答他的卻是自已一聲不屑的冷哼。
沒有太多的言語,又一道風刃從側襲向了飛虎,早有準備的飛虎並沒有閃躲,法杖直指一道光盾輕鬆的將風刃阻擋於外。望著飛虎,戀依神色淡然的說道:“剛才的傷勢對於前輩而言應該沒有多少的大礙,現在,就開始我們真正的戰鬥!”飛虎聽罷回之一笑:“能與世間罕見的全係法師一戰,也不枉這一生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飛虎說著身形已經退至離戀依數百米之外,一顆直徑達5米的巨大光球隨之形成,隨著他一聲大喝,光球從手間飛離直擊向戀依,戀依沒有太在意,一連射出數到風刃後戀依迅速的在身前設下了一道堅厚的水牆,兒此時光球已經迎麵而來,可是擊落在水牆之上卻隻是發生絲絲輕微的爆炸便很快的消失於無形了,無獨有偶戀依的風刃對飛虎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試探性的攻擊已經結束,接下來才是真正殘酷的戰鬥!
隨著水牆的消失,巨大的赤色球體在戀依的左手前彙聚而成,大量的火係能量源源不斷的湧入赤球之中,隨著能量的凝聚,手中的球體開始逐漸由虛無慢慢的變得實質化,仔細一看直徑近十米的赤色光球竟然是由無數細微的火球構成,隨著能量的不斷湧入,火球開始迅速變得熾熱無比並在手中不安的抖動起來。
“起!”一聲嬌呼赤球已經離左手而起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轉。“破!”戀依再次法杖揮動,原本完好的球體突然崩散,化作漫天細微的火雨,在戀依意念的操控下火雨一發而動直湧向千米之外的飛虎。
而在同時飛虎的法咒也已經準備完畢,在其頭上方,一輪直徑數十米的七彩光輪在頻頻閃爍旋飛,赤橙黃綠藍dian紫,七種色澤的能量以同心圓的形式由外向內依次排列,光輪越轉月急速,其中的魔力波動也越來越強烈,隨著他最後一道咒語的完結,急速旋飛的七色光輪突然從中開裂化作七道各色光帶首尾相接直迎向了戀依,兩種不同屬性的強力魔法在半空中相遇,可是應為火雨的鋪蓋麵太大,七色光帶僅僅隻是抵觸了小部分的火雨便擦肩隻取向了各自的目標。
火雨臨身,飛虎也不由得警惕,他在身前一連設下三道防護光盾以阻擋火雨的侵襲,可是那火雨仿佛有靈性般的,除了少數在光盾上爆破外,其他的居然繞過了光盾直襲向了飛虎。飛虎見此暗歎自己大意,可所有的火雨已經聚集在了他的周身,以他為中心所有的火球竟然開始相互融合形成了一顆空心的火球,飛虎自知後悔已晚,各種魔法頻頻發出,可是擊在火球上卻宛若石沉大海般的根本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而戀依此時也正為七色光帶所包圍,雖然一時間無法見她完全困住,可是無論戀依身在何處都一直糾纏不散,每每將他們擊散可是光帶很快又凝聚如以往,光帶環繞,其中所蘊含的烈性能量不斷的將戀依的能量護盾給破碎,不一會兒戀依身上已經泛出絲絲血跡。
對此戀依心中不由大惱,不管自己怎麼躲閃偏偏逃不出光帶的束縛,而此刻,一直關注著二人戰鬥的廖城終於出手了,右手搭弓伴著一陣能量的波動,一支噬能箭直射向纏繞著戀依的七色光帶,原本用來對付法師的噬能箭用以對抗純能量的魔法其效果依舊是那麼的明顯,在箭頭剛剛接觸到光帶的那一刻竟然就抽離了其中近半的能量,隨著噬能箭的爆破,七色光帶上的能量再次重新凝聚,可是光帶的光華卻不開始暗淡了不少,在戀依一次次的攻擊下最終完全碎裂,在空氣中消散於無形。
稍稍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紫對身後的廖城回之以會心的一笑:“城如果你再早一點出手的話也許會更好的。”廖城點了點頭傳音道:“我會注意的,你也要小心!”說著廖城又望向了半空中包裹直飛虎的巨大火球。
戀依的麻煩已經解決,可是飛虎卻還是依舊如故。炙熱的火焰將他層層包圍,卻不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但是他卻怎麼也逃不出去,強力的法咒,空間瞬移,在這火球中似乎根本就起不到應有的做用,不論自己到哪裏都擺脫不了它的束縛,若不能成功脫困,沒有人比飛虎更清楚其中的後果,而中軒軍方對此也是束手無策,也隻能看這位法師團長老自己的造化了。
飛虎所擔心的正式戀依想要做的,“準備好了嗎?”望了一眼蓄勢待發的廖城,赤色的光華開始在戀依的法杖上散發開來,廖城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始,為此戀依也不再遲疑,“滅!”法杖上的光華突然迸發,包裹著遲疑的火球同時發生劇烈的爆炸,其威勢之大甚至波及數百米下交戰的人群,處於爆炸中心的飛虎更是首當其衝,可是在此之前飛虎已經在他的周身設下了五道強力光盾,為此才不至於遭受重創,但即使如此劇烈的能量爆炸致使五道光盾盡數碎裂,因為失去了最強防禦,體表能量護盾也隻是支撐了片刻也徹底碎裂,法師羸弱的身體被完全暴露於外,爆炸的餘威也在他的身上炸開一陣血花,雖然沒有危機生命可要想在短時間內恢複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飛虎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可是事情卻沒有完全結束,在火球爆炸餘威泯滅之時,一道金色的利箭衝天而起至此向飛虎的胸口,飛虎不得慌忙躲避,可是時間還是晚了點,利箭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腿之中,緊接著利箭發出一陣強烈的爆炸,飛虎的一條右腿被徹底碎裂。啊……飛虎發出一聲不甘的怒號,不等戀依廖城再有所動作飛虎忍著劇痛遠遁出數百米,下方中軒的牧師各種治愈光芒不斷的落在他的身上這才使得他的傷口堪堪不再流血。
忍著無比的痛苦與戰敗的恥辱,飛虎托起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眾法師聽令,魔靈聚!”飛虎一聲憤怒長喝。短時間內下方所有的中軒法師們都放下了對聖月軍的攻擊,法杖直指天空,一時間成百上千的的魔法衝天而起直簇擁向上方的飛虎,飛虎托著那一道光華傲立於虛空之中任憑那光華貪婪吸收周圍簇擁來的魔法中的能量。與此同時飛虎體內的能量也開始急速的消耗著,原本隻是一片乳白的光華在眨眼間迅速的成了一道泛金之色的光柱。
魔靈聚!由多數法師聯手一起發動的大型組合魔法,法師間通過特有的精神聯係將魔法的能量彙集於一人身上,再由此人將其瞬間釋放,而被魔靈聚攻擊之人,麵對的也將是眾多人同時的強力進攻。
戀依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沉重起來,可是要阻止飛虎已經來不及了。麵對數百名法師的聯手一擊絕非輕易的事情,可就在這時候魔靈聚已經蓄勢完畢了。
“聖月未來的聖使,今天看你如何承接我這一輪攻擊!”飛虎大聲道,手中的光柱在魔法的加持下急衝向了戀依。強烈的魔法元素湧動使戀依不得不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躲閃之上,為此她也忽視了飛虎臉上那意思不易察覺的笑容。魔靈聚的毀滅之力之強,讓戀依不由得心顫,不過好在飛虎離自己的距離很遠,魔靈聚的速度雖快,但對於戀依而言也又足夠的時間避其鋒芒。一個空間瞬移戀依的身形已經偏離了原地五十米遠堪與魔靈聚擦肩而過。
正處在地麵的廖城因為戀依擋住了視線並沒有注意到突來的變化,將飛虎致殘後便抽出空閑去對付其他的敵人,可就在這時戀依的身影突然一閃而過。廖城抬起了頭他看到一根巨大的光柱正朝著自己迎麵而來,廖城心頭大驚,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不到百米的距離對於飛來的魔法而言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魔靈聚幾乎毫無阻礙的衝破了廖城的體表能量個護盾,以廖城為中心,方圓三十米內魔靈聚猶如死神般的瘋狂的吞噬著這片區域的生命,濃濃的鮮血味道迅速的向著周圍彌漫,整片區域內除了廖城居然無一人生還。可是,廖城縱使修為不弱可是在魔靈聚攻擊結束時,他的渾身已經沒有一處的完好,周身血肉模糊暗紅的鮮血不停的從口中湧出,破碎的軀體在空氣裏散發出陣陣熱氣,讓人望之都一陣駭然。如此重傷居然沒有立即死去,這或許也是一個奇跡,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廖城想要痊愈絕不不可能了。
林茗見此又驚又怒,第一次的作戰自己竟然讓敵方的攻擊進入了自己的陣營中海還造成如此大的傷亡,看著半空中的飛虎他真有種想要親手將他解決的衝動,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牧師,快為廖城療傷!”林茗怒吼道,可他明白這隻不過是延緩一下廖城的死亡時限罷了。
“……”戀依喃喃道,眼裏不由得開始濕潤起來,此次八人為競選聖使之位遠征中軒雖然死亡不可避免,可是沒想到這一切來的如此之快,讓人來不及準備。
回望了廖城最後一眼,戀依的眼神有悲傷變得無比的憤怒:“飛虎!今日我以聖月女王的名義起誓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怒視飛虎,戀依立下了自己的誓言,對此飛虎正色道:“沙場無情強者為尊!你塗過有意,我定會以命相陪!”一聲冷笑,其勢絲毫不亞於當前。
戀依沒有再過多言語,意念一動,大片的烈火以飛虎為中心迅速的燃燒起來,同時在飛虎的上方無數的冰淩刺也飛舞而下直籠下飛虎。
飛虎見狀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道光盾輕易的擋住了戀依冰淩刺的攻擊,可是那烈火卻不停的舔舐著他的能量護盾,強烈的高溫讓他感覺無比的難受,一片光芒衝他身上散發開如水波般的蕩向周圍的火焰,在強烈的光波輻射下烈火立即被衝的四散,可是戀依的魔法總是那麼的難纏,沒有多久烈火又一次在飛虎的身邊燃燒起來。可強度也已削弱不少,飛虎不敢耽擱又一道光波從身上發出,可這是飛虎發現戀依已經開始施展另一種法咒,從其氣勢上看似乎極具毀滅之力。
隨著數到光波的連番施展環繞於身的烈火終於徹底散滅了,而戀依的法咒也已經準備完畢。隨著法咒的終結,天地間瞬息風雲變色,層層壓抑的黑雲掩蓋了陽光的光華,陰暗的空中隱隱可聞陣陣雷霆轟鳴之聲。飛虎大罵自己大意,從那氣勢看來,戀依的法咒絕對擁有禁咒般的毀滅之力,可是為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蓄勢完畢?這讓飛虎怎麼也想不明白,可他現在已經不敢停留,他開始真正的感到恐懼了,拚著全身的修為飛虎直朝遠方逃遁而去,希望能逃過這一禁咒之罰。
戀依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指望過那點攻擊能給飛虎帶來多少的麻煩,僅僅隻是為給自己施展法咒爭取一點時間而已,而現在她已經做到了,同時一切也該結束了!
重天劫!法杖揮下,數百米之外一道有如水桶般粗的天雷直轟向了飛虎,飛虎的眼裏此時已經完全被驚恐所取代。“竟然是重天劫!聖皇天尊居然會將此傳授於你?”
可是沒有太多的停留又一道更強悍的天雷從天而降,竟然連破飛虎三道光盾才堪堪止住,沒等他再次重新將光盾鞏固,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一道堪比一道強大的天雷接踵而來,在一瞬間便把飛虎的體表能量護盾破開,當第十五道天雷降臨時飛虎已經重創,可是天雷似乎並沒有就此止住的意思,在飛虎殞命後天雷仍舊不止的轟下,卻給下方的中軒軍陣造成了巨大的災難,近五米粗的第三十六道天雷宛若天魔臨世般的直在地麵上轟擊出了一個直徑達十米的巨大坑洞,在坑洞的周圍更是一片血色泥濘,於當初的魔靈聚相比為有過之而無不及。
重天劫!係屬九轉逆天咒的第一奧義!為聖月帝國聖皇天尊百年前的成名之技,其將九係魔法全集於一體共分為七大奧義,每一大奧義所蘊含的毀滅之力都堪於禁咒相媲美,但其施展卻隻要耗費和中階魔法相同的時間,為此九轉逆天咒一直被世人視為神一般力量的存在,五十年前天尊就是憑借著它連克當年聖族兩大巔峰高手最終踏上聖皇之位,一百年已過,天尊仍然屬於聖族第一強者。聖族之中能與他相並重的已無一人。
然而九轉逆天咒融合九係魔法於一體,修煉之人必須為九係全能法師,聖族之中能擁有九係魔法慧根的人寥寥可數,為此一直以來聖皇天尊都苛刻的尋找著如此天資之人,以求將自己這一傲世之作傳承,在二十年前,上天終於讓他找到了戀依,經過十幾年的精心訓練,戀依也終於不負聖皇所望成功修煉出九轉逆天咒!而正因為如此才使得她成為聖使候選者中唯一的女魔法師。
當斷浪等人既將衝入中軒主陣營時,伴著一聲長嘯,大片的黑色煙霧突然朝四周人的視線,甚至對周圍能量的感知也變得極為不清希,正處於混亂中,斷浪隻覺得身體被什麼東西咬住,強勁的力道使得自己能量護盾幾欲碎裂,一聲怒喝斷浪一刀直斬向軋住自己身體的東西,一刀斬落大量的赤熱液體瘋狂的噴射在了斷浪身上,緊接而來的是一聲如野獸般的淒殘嚎叫,斷浪的身體也隨之被重重的甩飛了出去,一連撞飛諸多士卒後斷浪才堪堪停下,他的身上除了兩個被咬穿的血洞外並沒有其他太重的傷勢,艱難的從地上站起,斷浪發現他竟然被甩飛出了煙霧區域,看著前麵的黑色霧區,隱隱可以看見一頭巨大的妖獸在濃霧中肆意謔殺,許多的聖月戰士都死於其手下,殘碎的屍骸不時的被拋入半空之中。
“大家小心,快向我這裏集中!”斷浪大聲喊道,希望眾人可以從中脫離,可是事情怎會如他所願?當紫風等人開始出現在濃霧邊緣時,早已準備好的法師弓箭手們就立即群起而攻之,迫得眾人一次次退回濃霧之中。
斷浪心裏又氣又急,解決了數名不知死活殺過來的敵兵後,拔起了一根插在敵人胸口的長矛,他迅速的在長矛尾端係上一根繩索並往其中灌輸了大量能量,爾後斷浪將長矛奮力擲出,矛頭直指濃霧裏妖獸頻現的身形,隻聽見又一聲慘嚎,長矛已經深深刺入妖獸的背部,而牽引著長矛的繩索此時也被拉的緊緊的,“給我滾出來!”斷浪一聲怒喝,手裏用力繩索一拉,竟生生的把那妖獸從濃霧中甩飛了出來,斷浪這才清楚的看見,那妖獸足有五米多高,三顆碩大的頭顱不停的甩動著,六隻如燈籠般的眼睛正以一種極為憤怒的神情凝視著斷浪,六條巨爪不時的刨著腳下的泥土,大有向斷浪攻來之勢。
隨著妖獸的脫離,原本彌漫的濃霧迅速的消散開來,而那妖獸此時也已經向斷浪發動了攻擊,六條巨爪幾乎是踏著虛空朝斷浪飛奔而來,阻擋在它前麵的無論敵友都被統統撕成碎片,妖獸開始發怒了!
“攔住它!”走在最前麵的石軍痕見狀忙喊道,同時手中利劍對著妖獸斬出一道無形的劍氣,可是對此那妖獸竟然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左邊的一顆頭顱一甩,一大團烈焰直湧向石軍痕,弄得他好一陣慌亂,當石軍痕躲開了烈焰後,那妖獸已經離斷浪不過二十米遠。
斷浪見狀一臉正色道:“大家別管我,軍痕、風、凡辰你們三人負責擾亂敵人法師團,雲、天你們主要攻擊敵軍的統領,這頭妖獸由我自己來對付!”五人聽後也隻好作罷。八人之中以斷浪年齡最長,修為也是最高,而其閱曆也是最豐富的,在以前很多的聯合訓練中都是有他的安排和指揮才使得眾人化險為夷,因此大家也都漸漸習慣了他的安排。
望著越來越近的妖獸,斷浪大刀橫舉,同時左手也不由得握緊了繩索。這時妖獸離斷浪已經不過六米遠,一大團的黑色濃霧隻從它中間的大口中噴湧而出,瞬間便將周圍變得一片黑暗。
“雕蟲小技竟然也敢用第二次?”斷浪一聲冷笑可是心裏卻絲毫不敢大意,閉上眼,就像是在黑暗中的戰鬥般,以自己的聽覺去感知整個世界,妖獸的奔跑聲越來越近,一股熾熱的氣流直撲麵而來,見此斷浪身形急閃至右側近三米遠,同時左手繩索用力一拉而右手中的長刀也隨之斬下,失去重心的妖獸被斷浪突然的拉扯撲到了空地上,而斷浪緊接而來的大刀也重重的斬在了妖獸的軀體上,妖獸的慘叫聲又一次傳遍了整個戰場,而濃霧也因此再次消散。
望一眼周圍,原來斷浪所處的地區烈火正瘋狂的燃燒著,被血侵潤的泥土甚至都為之熔化,斷浪不由得暗捏了把冷汗,再看那妖獸,兩條前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齊齊斬斷,怒號了幾聲,它終於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這時候妖獸左右兩張大口同時張開,赤色的火焰、綠色的酸水二者相互交雜形成一道紅綠相間的熱流直朝斷浪撲麵而來。斷浪見狀從容的避開可是地麵上卻已經被這中混合的液體溶出一個碩大的深炕,烈焰不時的從那深炕之中冒起。
“好險!”斷浪心裏自嘲道,迎著再次噴吐而來的熱流,斷浪一躍而起順著連接著長矛的繩索穩穩的落在了妖獸的後背上,始料不及的妖獸開始狂躁起來,它不停的跳動狂奔著,可是斷浪哪能如它所願?一手緊緊的抓住深刺其背部的長矛,一手上大刀也不停的朝著妖獸的身體斬落,藍色的血液侵濕了斷浪的全身,看著已經幾乎虛弱的妖獸,斷浪知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在妖獸的後背上挪動了數步手中的刀刃再一次急速斬下。伴著一聲哀鳴,妖獸左中兩顆頭顱隨著掉落,龐大的身體也轟然當下,殘餘的四條巨爪不停的抽搐著,僅剩的右首也無力的噴吐著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