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宿命(1 / 3)

石軍痕安靜地聽著石破天講述著那段塵封了的往事,他的靈魂正憤怒的顫抖著。

“沒想到我自小崇拜的劍士居然是我夜家滅門的罪魁禍首,而現在我還用他的劍履行一個聖使的職責,天啊!這是多大的諷刺!”石軍痕自嘲著。時間在此刻仿佛停滯了一般,一分一秒似乎都是那麼的漫長。

曆史的真相永遠都令人難以接受……

彼此無言了片刻,石軍痕終於還是回到了現實,他明白造成這一切的因果都在於聖皇二字。

“太爺爺,難道聖皇這個位置真的這麼重要嗎?即使為它拚的雙方你死我活也毫不在乎嗎?”石軍痕問道。石破天笑了笑,他回答道:“軍痕,你還年輕還不知道權力對一個人真正的作用,當有一天你的經曆和實力隨著歲月的磨練逐漸增加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聖皇這頂寶座上有著太多你所不能拒絕的東西!”

聽了石破天這番話,石軍痕心裏多少有些不願接受:“這隻是太爺爺您自己的想法罷了,我對這些並沒有太多的渴求,隻要自己每天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就足夠了,嗬嗬!”石破天沒有責怪這個少不經事的年輕人,他說道:“人不可能沒有煩惱、不可能每天都是開心的,而當有東西真正煩惱你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我說的才是對的!”說完後,兩人便很久沒有再言語。

時間,在這無言中悄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石軍痕終於耐不住了,雖然不忍可他還是打斷了這種沉默:喂,太爺爺啊,即然這門打不開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啊?

“你先走吧,等有能力打開這道門的時候再回來!”石破天說道,話語中透著一種不舍。

石軍痕歡喜地應諾了一聲,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石軍痕心裏開心地說道。淩晨的春天本就很冷,而在地下一連呆了這麼長時間可把石軍痕給凍壞了。

石軍痕順著樓梯爬了上去,現在他終於回到地麵了,呼吸著外麵那新鮮的空氣,石軍痕不覺神清氣爽。

“太爺爺啊,軍痕真的走了哦,過幾天我就會帶你離開這裏!”石軍痕對著陵墓下麵大聲喊道。

回到了聖使宮殿,石軍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把他曾經無比珍愛的星光劍來到了宮廷鍛造坊。

鍛造坊中此時正熱火朝天,每個熔爐裏熔漿翻滾,叮叮當當的鐵錘敲打聲不絕於耳。鍛造師們將各種不同金屬按比例混合在一起放入熔爐中,僅僅隻要片刻所有的金屬就已經盡數熔化並沸騰起來。然後又有數名鍛造師用鐵勺舀出熔爐中的合金倒入事先準備好的武器模子內,待合金凝固鐵匠們便用鐵夾夾起初成型的武器放在鐵砧上錘打,隨著那一次一次有節奏的錘打,片片的火花直從武器和鐵錘接觸麵迸發開來。一柄上好的武器除了要有優質的材料外更重要的是錘煉的境地,錘煉的手法高明,錘煉的頻率高武器的質量也就越好,而隻有這樣的鍛造師才有資格進入聖月宮廷鍛造坊。

石軍痕來到了鍛造坊中,見聖使到來,負責管理鍛造坊的官員們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前去迎接。

“下將卿大人,可不可以讓工匠們為我鍛造一柄錘子?”石軍痕對鍛造坊總管說道。此時石軍痕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套還在拋光中的鎧甲。那總管曲身應道:“能為聖使效勞是我們的榮幸,不過還請聖使大人稍等片刻,我們會為您準備最好的材料,力求讓您所需要的……”“不用了!”石軍痕打斷了總管的話,他拔出了星光劍,“將這柄劍熔了充當鍛造錘子的材料可是再好不過了!”

石軍痕的這番話可將隨行的眾人嚇了一大跳,甚至連在一旁的工匠都停止了工作轉頭看向了石軍痕手中那柄閃耀著銀色光華的星光劍。這可是聖月十大名兵之一啊,而這位聖使居然說要把它熔化了鍛造一柄錘子!這不免讓在場所有人都抹了把冷汗。

“大人,稍後我會為請這裏最好的宮廷鍛造師並使用最優的鍛造材料為您鍛造您所要的錘子,至於熔劍實在是萬萬不可啊!”總管恭敬地說道,與武器打了多年的交道,總管是知道星光劍的真正價值的,它不僅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作為十大名兵之一它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征,然而石軍痕不等總管阻止卻已經將這種精神給無情的摧毀了。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下,石軍痕隨意的就將星光劍丟進了熔爐中,利劍丟入熔漿中立即發出一聲刺耳的劍吟。這讓總管不禁心痛萬分,劍之所以為名劍,除了劍本身優等的材料外,更重要的是主人所賦予它的劍魂,劍魂越強大劍所能發揮出的傷害也就越高,而如今這醞釀了五百年的劍魂居然就這樣被那個不懂事的孩子給毀了!望著熔爐裏正慢慢熔化的劍眾人的心裏無不痛惜萬分。

“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看著星光劍變成了一灘鐵水,石軍痕的心裏不由得一陣痛快。回頭看了看還在望著爐子發呆的人們,石軍痕說道:“好了,劍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可以安心地為我鍛造錘子了吧?”

總管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那灘鐵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暴殄天物!總管心裏暗歎道,然而他的地位低微對於聖使的所作所為無可奈何隻能聽之任之。

石軍痕開開心心的走了,身後隻留下一堆仍然目瞪口呆的鍛造師。“開工吧!”總管吩咐道:“用熔劍的鐵水為剛才的聖使大人鍛造一柄戰錘!”

回到聖使宮殿後,石軍痕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大吃特吃,那些補血的補品在他嘴裏簡直就像是灌白開水般一碗又一碗,這樣在場的其他三人無不驚奇。然而沒有辦法,昨晚為了進那該死的墓地自己放的血已經夠多了,而過兩天石軍痕還要前去拜訪,所以不把自己的血量加足是不行的。

然而四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又過了數天之後紫風、凡辰、戀依打算同時啟程去完成聖皇所賦予他們的使命。

“軍痕!”還躺在被窩裏的石軍痕被突然叫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見凡辰他們正望著自己。“有什麼事情嗎?”石軍痕似乎還沒有睡醒,他幾乎是閉著眼睛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凡辰拍了拍石軍痕的肩膀:“我們要走了。”

“哦”石軍痕隨口回答道,可馬上感覺到一絲不對,他一把從床上跳了下來:“你們要去完成聖皇的使命?”石軍痕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不在這裏呆久點嗎,現在就去那我以後一個人怎麼辦啊?”

戀依看著頭發亂糟糟的石軍痕,她回之以微笑:“沒關係,反正宮殿裏吃的東西有很多,相信有美食的相伴你是不會寂寞的,嗬嗬!”

石軍痕撇了撇嘴,戀依說得好像自己就像個天生的好吃鬼似的,可轉眼一想,事實上好像也確實如此的。石軍痕把腦子裏那些胡思亂想的東西很快的拋開了,他看了眼眼前的三人自知分別不可免,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應該去送你們一程吧!”

聖使們走得非常低調,以至於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來到了月心城外。不知不覺中石軍痕已經送了三人很遠很遠。“就到這吧!”紫風停下了馬,他說道。眼前的大道已經被分裂成東、西、南三條路,紫風要去的是西北的冰巒川,凡辰戀依需前往的是東部百越,道不同所以他們隻有在此一別。

凡辰說道:“紫風,我和戀依就在此與你一別,冰巒川一帶危險重重,你要保重。”“知道了,”紫風應道:“你們也一樣!”說完紫風看了眼後麵的石軍痕:“軍痕,你也保重。”石軍痕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在這裏一定會好的不得了的,嗬嗬!”石軍痕雖然是對紫風說的,可他看著的卻是戀依,一想到戀依要和凡辰一起前往百越,石軍痕的心裏就一陣酸酸的,他對著凡辰大聲說道:“辰,你要好好保護好依啊!萬一遇到危險,你死了不要緊可是她一定不能有事,不然即使你做鬼了我也不放過你!”

凡辰笑了笑:“放心,我會的!”石軍痕點了點頭,可心裏的酸意卻更重了,他看了眼戀依,說道:“依啊,如果辰在路上欺負你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等回來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戀依被石軍痕的話逗笑了:“嗬嗬,軍痕你多心了,以後你一個人在家裏也一定要注意身體哦,貪吃是好事可不能吃壞了肚子。”石軍痕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就這樣,四人在這十字路口匆匆分別了。一路紅塵過後隻留得石軍痕一人還久久的呆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已漸遠去的人的身影,石軍痕心裏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傷痛。

他愛戀依,而凡辰也是如此。石軍痕本想與凡辰進行公平競爭的,而現在他的希望似乎越來越渺茫。戀依與凡辰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隻會讓他們更親密無間,而石軍痕小孩子般的性格隻會讓戀依把他當成弟弟而非情侶。

石軍痕抱怨過聖皇的不公平,為什麼要讓戀依和凡辰一起去百越卻讓自己一人獨留家裏,他曾想過追詢聖皇原由,可卻終究沒有;他抱怨過為什麼上天要給他這樣的一種如孩子般天真的性格,他不止一次想要去改變,可他改不了。

長歎了口氣,石軍痕終於策馬沿原路返回了。星光錘,現在應該鍛造得差不多了吧!

拋開心裏的煩惱,石軍痕來到了宮廷鍛造坊內,鍛造坊還是如以往般的哪裏都忙得熱火朝天。可看到石軍痕前來,數名武器鍛造師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聖使大人,真是讓您久等了,您所需要的戰錘已經鍛造好,不知您滿意不滿意?”一名鍛造師抬著一柄長達一米半的戰錘來到了石軍痕麵前。

石軍痕掂量了下戰錘,感覺還挺趁手的,整個戰錘閃爍著柔和的金屬流光,原本鑲嵌在星光劍上的寶石現在以一種特殊的形狀綴滿了錘身,這讓整把戰錘顯得優雅而不顯得虛華。而錘心部分一端被打磨的很尖銳而另一端卻很圓滑。石軍痕點了點頭,這樣的戰錘正和他心意,錘心的獨特設計使得這把戰錘即可以在戰鬥中發揮不俗的戰鬥力,同時在平常生活中拿來修修家具也是不錯的……

謝過鍛造師後,石軍痕拿著這柄趁手的錘子高興的回聖使宮殿了。然而,聖使宮殿內空空蕩蕩的除了仆人就隻剩下自己一人,這讓他不免有些失落。

還是去看看太爺爺吧!在宮殿裏孤孤單單的呆了半天後石軍痕終於坐不住了,他打算去將石破天從墓地裏救出來,這樣多個人說話也是好的嘛!

子夜人靜,戰魂陵中隱隱約約能聽到叮叮當當的響聲,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在陵墓之下。

地下,石軍痕中拿著新鮮出爐的星光錘賣力的敲著玄鐵大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石軍痕終於把門上的封印給破除了,然而玄鐵畢竟不是軟豆腐,沒有了封印的保護想要洞穿它還是非常費力的。石軍痕每敲一下,那玄鐵門便凹下半分,可是這門不知道有多寬,表麵已經被砸得大洞小洞一大片了可門卻絲毫沒有被打穿的跡象,石軍痕中途休息了三次,兩次是累的還有一次是餓的。而不管怎麼樣,經過數小時的艱苦奮鬥,玄鐵大門終究還是被石軍痕給打穿了。

伴隨著最一記重錘落下,一絲淡藍的光芒透過剛被砸穿的裂縫刺入了石軍痕的眼睛。“太爺爺你的墓室裏麵有著什麼東西啊?好奇怪!”石軍痕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了這種強烈的光。

“稍後你自己進來便知!”石破天簡單的說道。“哦!”石軍痕應了聲,他開始繼續砸著已經破開了的玄鐵門。又過了一小時左右,整張玄鐵門終於被完全打開了。

石軍痕抹了把汗,他丟下早已沉甸甸的錘子走進了墓室。剛進入墓室,石軍痕馬上就被他所見到的東西驚呆了。

墓室的中間正懸浮著一口水晶製的靈柩,強大的能量環繞著靈柩的周圍,而靈柩內充滿了藍色的液體,那液體當中竟然漂浮著一個幾乎透明的人,淡藍的光芒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就在這時,那人側身過來讓石軍痕正好看到了他的臉——一張和石軍痕一模一樣的臉!

“是不是很奇怪我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水晶靈柩中石破天問道,石軍痕呆呆的點了點頭。石破天微微一笑,可那種微笑卻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其實我也對此也很吃驚,也許這就是你能聽到我召喚的原因吧——我們的靈魂和肉體太相似了!”石軍痕又點了點頭,他已經從驚訝中清醒開始仔細打量起他的這位太爺爺來。

石破天的肉體已經被那藍色的液體徹底地腐蝕,可因為靈柩本身的密封性以及附加在其上的魔法,所以他的靈魂和體內的能量並沒有消散卻反而凝集成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別看了,快將靈柩放下來吧!”過了許久石破天終於忍不住說道,五百年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後人,可沒想到石軍痕卻把自己當猴子似地看了大半天,這讓石破天好不是滋味。

好的!聽了太爺爺這話,石軍痕馬上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他應了一聲後便走近了靈柩,然而在石軍痕的手剛碰到那靈柩壁麵時,一股來自靈柩內的強大力量立即就將石軍痕的手給彈開了。

石軍痕吃痛地收回了手,他捂著指頭對石破天發起了牢騷:“太爺爺啊,你這陵墓可這是厲害!又是機關又是魔法封印的,就差沒派軍隊來看守了!”對於石軍痕的冷嘲熱諷,石破天搖了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年我假死後埋葬於戰魂陵中本就是一個冒險,為了避免在我沉睡中出現任何的意外這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石軍痕點了點頭,可心裏還是覺得委屈:“可是防賊歸防賊,可也不能害的我這番周折嘛!”

然而牢騷歸牢騷,石軍痕始終還是要把他太爺爺從這墓穴裏給搬出去的。見石破天不再回答他的話,石軍痕隻好回到了主題:“太爺爺啊,既然這靈柩不能碰,那我該怎樣解除靈柩上的封印讓您出來呢?”

石破天抬起那能量凝固出來的左手,他指著左側的牆壁說道:“將你的血抹在牆壁的正中央,而後牆壁上會出現一個簡單的魔法陣,你先將魔法陣開啟,到時候我會教你怎麼做的。”

石軍痕心裏暗道不妙,感情自己到這裏就是來獻血的,進墓地要獻血一酒壺不說,現在可以將他運出去了還得再度獻血!一想到這裏石軍痕的腦子就開始犯暈。

“別發愣了,時間寶貴!”葉孤城再次催道。石軍痕嗬嗬一笑,沒想到太爺爺虛度了五百年光陰居然也懂得時間觀念?然而石軍痕心裏雖然這麼想可行動上卻毫不含糊。

忍著痛再度割破手腕,石軍痕將帶血的手按在了那塊平常無奇的牆壁上。然而就在他的手接觸的牆壁的那一刻,石軍痕手間的鮮血仿佛受到某種力量的導引般開始以特定的軌跡向著牆壁四周流淌下來,最後在牆壁上勾勒出一個微小的魔法陣形狀。

“現在將你體內的能量依次注入魔法陣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個方向的陣門內。”見魔法陣已形成,石破天繼續吩咐道。

石軍痕照做,當他把能量注入魔法陣的四個陣門後,一道白色的強芒從魔法陣的正中央射了出來,正好照耀在懸空的水晶靈柩上,水晶靈柩立即也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並不斷的旋轉。石軍痕能感覺得到靈柩上封印的能量正迅速的衰減著,漸漸地靈柩上的光芒黯淡了下來隨後便安靜的落在了地麵上。

靈柩上的封印終於被破除了,石軍痕走到近前想將棺門打開。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在棺門上有個拳頭大的槽孔外整具靈柩表麵非常光滑找不到一絲的縫隙。石軍痕拿來錘子往那靈柩上敲了兩下,卻發現靈柩居然比剛才的玄鐵大門還要堅硬,幾錘下來根本不見絲毫的痕跡。

“太爺爺,您這靈柩是什麼東西做的啊,好堅硬!”石軍痕丟開錘子,問道。對於石軍痕的好奇心,石破天實在有點無奈,他搖了搖頭道:“這靈柩是由數萬年凝結而成的聚金晶鑄造而成,尋常的武器是難以動其分毫的。”

石軍痕聽了一呆,這聚金晶乃是世界上少有的幾種硬化水晶之一啊,其堅硬程度堪與最堅硬的金屬相媲美,而更重要的是聚金晶有絕緣一切能量的能力,也就是說如果將能量保存在聚金晶製的容器中那麼這能量將保存在其中永遠不會散溢!

但經過數千年的不斷開采,聚金晶的礦脈早已絕跡。可讓石軍痕沒有想到的是五百年前的夜家居然有這番實力弄出那麼一大堆的聚金晶來,而更奢侈的是當時的夜家拿著這種珍貴的水晶竟然隻是為了給石破天造一具靈柩!

然而世間隻有聚金晶有著隔絕能量的能力,而隻有用這樣的材料才能保障石破天的靈魂和能量不會消散。石軍痕明白,當時夜家花費如此大的代價鑄造這具靈柩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石軍痕再次打量了一眼這聚金靈柩而後問道:“太爺爺,既然這樣我該如何將您釋放出來呢?”

石破天指著棺門中央的槽孔說道:“當年夜氏族人用全族之人的血精煉製出夜晶石以作為開啟靈柩的鑰匙,而現在你隻要將夜晶石鑲入槽孔之中便可將棺門打開放我出來!”

石軍痕有些為難地撓了撓腦袋,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打開空間戒指,用意念找了半天後隻見他手上出現了一個精致的木盒,石軍痕打開木盒拿出了一顆綠色的晶石,他問道:“太爺爺,您說的夜晶石是不是指這個啊?”

石破天點了點頭,可他仔細一看卻發現石軍痕手中的那塊晶石已經破碎不堪,原本無比欣慰的心情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立即涼透了。“這……怎麼回事?”石破天指著石軍痕手中的夜晶石氣憤道說道,他那由能量構成的手因為激動而開始顫抖。

石軍痕無辜地搖了搖頭,他回答道:“這我也不知道啊,我爺爺臨終前給我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了。”石軍痕瞄了一眼石破天,見他沒有說話便繼續補充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用途,爺爺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我它的用途就已經去世了。而我也是將它作為爺爺給我的遺物一直好好收藏著。”

石破天不禁搖頭歎息:“天意弄人啊!曾經我以為隻要自己蘇醒就可以離開這裏,可是沒想到夜氏族人卻已經幾近滅族,而現在我的族人來了,他來到了我的墓地,可沒想到到關鍵時候夜晶石卻已成這番模樣!”

聽了石破天的話石軍痕不禁覺得委屈,自己忙了這麼久還沒聽到一句鼓勵的話不說,現在居然還要聽太爺爺的訓話。況且,夜晶石在幾百年前的夜族大清洗中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和他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而自己能讓這塊破石頭保留到現在也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天已經快亮了,石軍痕知道再這樣拖下去很可能會被他人發現,便問道。

石破天從惱怒中清醒過來,他歎了口氣說道:“先把我的靈柩搬出去,然後你再去尋找夜晶石的殘片。夜晶石雖然已經碎裂,可畢竟是由夜氏族人的血精煉成,這讓每一塊殘片之間都會有著一種奇妙的聯係。你將自己的血注入其中,通過血脈的聯係相信你能感知得到其他殘片遺落的大概方向。”

石軍痕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今天做的所有的事都和自己那點可憐的血脫不開關係。他依照石破天所說的滴了一滴血在夜晶石殘片上。閉上眼,石軍痕果然感覺到一種微弱的能量在輕輕召喚著自己,然而這種感覺僅僅維持了片刻就消失不見了。

“察覺到那種能量了嗎?”石破天見石軍痕睜開了眼便問道。石軍痕點了點頭:“不過那殘片也許離我太遠,血脈的聯係實在太微弱了讓我難以判斷它所在的正確方向。”

石破天欣慰地點了點頭,從剛才到現在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沒關係,隻要能感知到它還存在就已經再好不過了,而找到它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在石破天眼裏,能靠時間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石軍痕拍了拍胸脯,說道:“太爺爺您放心,軍痕一定會幫您將夜晶石殘片複原然後救您出來的!”說完石軍痕便打開了空間戒指,一個意念下聚金靈柩便被收入了戒指當中。

“五百年了,現在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如果再呆久點我都要忘了陽光的模樣了!”空間戒指內,石破天開始變得高興起來。石軍痕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爬出了陵墓。

放眼看去,天已經蒙蒙亮了,淡淡的朝陽還沒來得及從地平線上升起,可赤紅的晨霞已經綴滿了半片天空。石軍痕深深地呼吸著來自早晨的清新空氣,而後便大步離開了戰魂陵。

走了片刻,石軍痕終於來到了戰魂陵進口處的守靈府。

戰魂陵作為一座聖月皇家陵地,自然有著專門的軍隊和機構對其進行管理保護,以防外人擾亂亡者的安寧。

“守靈官,麻煩你吩咐下人為我準備早餐。”剛進守靈府,潮濕而又散發著腐朽的空氣立即撲麵而來,那種死亡般的味道讓石軍痕不覺皺了皺眉頭,然而一晚勞累所帶來的饑餓感讓他很快便克服了這種惡心。

守靈府的官員見聖使前來立即笑臉相迎,石軍痕是昨日下午將馬留在守靈府馬廄的,而現在卻這麼早就來到這裏。守靈官雖然想知道他昨晚在戰魂陵幹什麼去了,可是因為地位的懸殊也不敢多問。

很快,早餐已經端進了府內餐廳裏。雖然是喜歡吃葷的,可石軍痕卻特意強調不要肉食,因為守靈府裏的肉會讓他不自覺地想起陵墓裏屍體身上的腐肉來。

三個饅頭,一碟青菜,一碗清湯,雖然沒有味道可石軍痕終究還是堅持將它們吃完了。吃飽喝足後,石軍痕便打算離開了。

向守靈官道了聲謝後石軍痕便自己來到了馬廄。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忙著向馬槽裏填充草料,見石軍痕到來,那老人家便放手上的工作卻看向了這位年輕的聖使大人。

石軍痕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了老人的眼神,石軍痕轉過身來與那老人四目相對。然而讓石軍痕無比吃驚的是,這個年邁的老仆人眼神淩厲而且明亮,根本不是一個卑微下人所應該有的。

“相主的墓穴終於空了……”老人移開了集中在石軍痕身上的目光,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可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石軍痕清晰聽到。

石軍痕聽了老人這話不免有些驚訝,他警惕地問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

老人點了點頭,他放下了手中的草料,說道:“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一百餘年了!”

石軍痕笑了笑,他的右手已經握緊了戰錘錘柄,“我不知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不知聖使您還記不記得夜家的旁係家族荒氏?”老人問道,他的話語裏充滿了恭敬。

石軍痕點了點頭,關於荒氏石軍痕還是知道一點的,在當年夜家還沒有陷落時荒氏族人曾是夜家一支最忠誠而且強大的旁係家族,然而在石破天遇難夜家沒落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荒氏家族的任何消息。石軍痕問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老人歎了口氣,“因為我是荒氏家族的唯一後人——荒蠻!”荒蠻拄著一根拐杖走到了石軍痕麵前向他施以主仆之禮,可石軍痕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拐杖卻是一支陳舊的法杖。荒蠻接著說道:“當年祖父荒原誓死效忠家主石破天,然而夜家突遭劇變,家主在中心宮一戰中慘遭重創。為治愈其傷勢,夜氏族人將家主放入靈柩內並隱姓埋名秘密藏入戰魂陵。我祖父得知此事後便混入守靈府內等候家主醒來,到如今,我荒氏祖孫三代已經在戰魂陵外守候了五百年!”

聽了荒蠻這番話,石軍痕不覺又是一陣驚訝,而事實上他早已經驚習慣了。“石破天藏入戰魂陵進行得極為隱秘,甚至連夜家內部都隻有少數人知道,而作為一個旁係家族你祖父又如何得知呢?”

“與黑影一戰後,護送家主回府的正是我祖父荒原,正因如此所以才得知這個秘密。然而,祖父並非夜氏血脈無法破解墓穴封印,所以隻有在這裏世世代代苦候,希望有夜家的傳人前來解救家主。”

石軍痕點了點頭,期間他不停地將荒蠻的話回複給石破天聽,石破天對荒蠻的話表示了肯定。雖然沒有什麼信物證明他就是荒氏家族的人,可這番話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據了。至此石軍痕也不再懷疑,他收回了握在戰錘上的手。

環視了一眼周圍,馬廄外不時有人影晃動。石軍痕望著這個蒼老的仆人,想想他為守候太爺爺而甘心呆在這種地方做著下人的粗活心裏不覺一陣感動。他上前扶起了荒蠻:“荒前輩,這些年辛苦你了,而現在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和我一直回聖使宮殿吧,夜家對不起你們的已經太多了!”

對此荒蠻連忙躬身道:“老仆不敢,荒氏一族世代都是夜家的仆人,而我隻是在盡一個仆人應盡的責任!”

石軍痕自知自己說不過一個活了一兩百多年的老頭子,所以一開始便在嘴皮子上認輸了。他再次扶起了荒蠻,說道:“好吧,這些事情以後再詳談,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

荒蠻點了點頭,“老仆還有一事想問少主,不知當不當問?”石軍痕有些不耐煩地回道:“說吧!”

荒蠻說道:“在老仆印象中,少主您曾先後兩次進入家主墓穴,不知你是否已經將家主救出?”

石軍痕點了點頭,可馬上卻又搖了搖頭,他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回到聖使宮殿後我再詳細地告訴你。”

原來,在夜家崩毀之後,五百年來荒蠻祖孫三代曾試圖尋找過夜家後人,可因為人微力薄所以久久沒能找到。在荒蠻得知石軍痕已經成為聖使之後,曾數次前往聖使宮殿請石軍痕為解救石破天,可每次前去聖使宮殿都庭門緊閉所以一直沒能如願。

荒蠻的話讓石軍痕有些難堪,因為閉門不見客這個餿主意正是他向大家提出來的。接著,石軍痕便將自己如何進入墓穴以及石破天隻剩下靈魂軀體被困在聚金靈柩中的一係列的事情詳細的告訴給了荒蠻。

回到聖使宮殿,石軍痕不禁長舒了口氣。一晚的奔波勞累早已讓性本散漫的他更加疲憊不堪。將荒蠻帶回聖使宮殿後,為避免他人的多疑石軍痕對外人說荒蠻是自己專門請來的管家。石軍痕為荒蠻安排好了住處並將一切打點完畢後,現在他終於可以在床上大睡一覺了。

“軍痕……”空間戒指內,石破天的聲音將石軍痕從睡夢裏不情願地叫醒。“我已經五百年沒有看到過外麵的世界了,放我出來吧。”

石軍痕揉了揉眼睛,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呢?從進聖使宮殿到現在,石軍痕一直將他太爺爺放在空間戒指裏麵。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石軍痕將聚金靈柩從空間戒指裏拿了出來。

此時正處正午時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照耀在房間裏。石軍痕剛把聚金靈柩放在地板上卻見靈柩內石破天身體被太陽照射到的地方竟然冒出大量的氣泡,而石破天的臉上也顯露出無比的痛苦。

“快把窗關上,不然我的身體會被蒸發掉的!”石破天掙紮著喊道。石軍痕被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驚呆了,他慌忙地關上了窗,房間內頓時一片陰暗。

過了很久,石破天臉上的痛苦已經淡了很多了。見石破天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石軍痕小心地問道:太爺爺,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破天歎了口氣:“我的身體是由純粹的能量構成,在沒有肉身的保護下極為脆弱,而光就是這種軟弱能量體最大的克星。剛才如果再在陽光下呆久一點,我的靈魂就可能被消散!”

石軍痕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他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太爺爺您不是永遠都見不了光了嗎?”石破天點了點頭,事實上這五百年來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陽光。

“所以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夜晶石,隻有用夜晶石將我從聚金靈柩內釋放出來我才能徹底告別這種窘況。”石破天說著望向了那扇緊閉了的窗戶,其實他是多想接觸那陽光啊,可溫暖的光芒帶給他的卻隻有痛苦。

“那這樣吧,”石軍痕說道:“我明天就去找聖皇,讓他允許我離開月心城尋找夜晶石!”

石破天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不過千萬不要將我的事情說出去。王者,永遠都有著無止盡的野心!我不想因此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石軍痕嗬嗬一笑:“太爺爺您多心了,聖皇對軍痕一直都很好的,相信他知道了這件事一定很高興讓我前去的!”

“但願如此吧!”石破天說道,自從中心宮一戰後,他就再也不相信除族人以外的任何人。

作為一個以聖月女王的無盡力量為信仰的國度,無論老幼尊卑,無論地位是高或低,每個人在早晨陽光升出地平線時都要向著聖月女王神像所在的方向頂禮膜拜,以示自己對聖月女王的尊敬與忠誠。人們相信隻要信仰聖月女王,就有可能得到聖月女王的恩賜、獲得強大的力量與財富。

同樣,中心宮內上至聖皇下至士卒在每日早晨都須前往神像廣場進行莊重的朝聖儀式。早晨時分,數以千萬的聖月子民同時祈禱,其間蘊含的磅礴信仰之力甚至能讓人清晰地感覺得到。

然而,在每天的這個時候石軍痕卻都躺在床上睡大覺。石軍痕雖然是聖使可他並不怎麼信仰聖月女王,在他眼裏聖月不過是一個已經死去了的漂亮女強人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特別的地方。然而今天,石軍痕居然沒有再睡懶覺卻奇跡般的出現在前來朝聖的人群中。

人在信仰的麵前是平等的,可在地位上卻有高低。根據官職的高低,所有的聖月官僚貴族以及士卒們依次聚集在廣場上。當陽光的最後一絲光芒脫離了地平線的束縛時,規模宏大的朝聖儀式便開始了。

成千上萬的人跪在廣場上同時進行禱告:“偉大的女神,你以聖潔的生命拯救了苦難的萬民。聖族在你淩喪的那一刻開始蘇醒,而你依然與我族同在,請接受我最忠誠的信仰,願神賜福於聖族!”

片刻之後朝聖儀式終於結束,石軍痕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膝蓋站了起來。他跟隨著聖皇進入了內廷之中。

內廷內,除了聖皇和石軍痕外便沒有了第三者。天尊是個很奇怪的人,自從他上任聖皇之後便在中心宮內進行大規模的宮廷裁軍,除了必要的巡邏兵以及城門守衛外,天尊幾乎裁剪掉了所有的宮廷護衛軍。因為這種原因,使得偌大的中心宮每日看起來都是空空蕩蕩的。

“有什麼事嗎?”聖皇問道,他坐在內廷的正座上看著還在發愣的石軍痕。

石軍痕嗬嗬一笑,說道:“聖皇爺爺,軍痕有事想離開聖宮一段時間,還請聖皇爺爺同意。”

聖皇點了點頭:“其實你不用這樣瞞著我的,我知道你要去尋找一件能解救石破天的東西,這件事請我已經知道。”

聖皇的話讓石軍痕不禁呆了呆,自己做的應該還算比較的隱秘吧,怎麼才一天的時間這消息就傳到了聖皇耳中了呢?難道說聖皇一直都有派人跟蹤自己嗎?

石軍痕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腦袋:“聖皇爺爺,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啊?”矛盾了半天後,石軍痕終於打算坦白。

聖皇慈祥地一笑,說道:“軍痕,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不久以後你的使命將會到來,’當時我所說的使命,就是指這個!”

“這怎麼可能?這樣的話那聖皇爺爺您豈不是可以預知未來?”聖皇的話又讓石軍痕吃驚了不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實力也太可怕了。

聖皇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隻是能撕開一小片的時空,看到未來模糊的影子而已。”

“哦……”石軍痕似懂不懂的應了聲,他明白撕裂空間與撕裂時空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前者隻是用某種方式迫開一片區域的物質使得這片區域處於真空狀態,而後者則是在原有的時間層麵裏打開另一個時間的層麵,從而看到過去或者未來。

石軍痕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要耗費很大的能量,於是他對石破天傳音道:“太爺爺啊,你以前活著的時候能做到撕裂時空嗎?”石軍痕的話換來的是石破天一陣毫無情麵的責罵:“你當我是神啊?如果我有著撕裂時空的能力我還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嗎?在聖族曆史上,修為高深到能撕裂時空的人僅僅隻有五千年前的聖月女王而已!”

石軍痕驚呆了,他顫巍巍地對石破天說道:“剛才,聖皇對我說,他說他……可以撕開時空……看到未來的影子!”石破天聽了這話沉默了,而這時聖皇卻說話了。

“石破天是聖月的開國功臣,五百年前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遺憾感傷。當年聖皇蒙絡一手造成了夜家的毀滅因而也造成了不小的局勢動蕩,而現在看到相主還活著,本皇真是為之高興。或許也是上天給了我們作為聖皇的一個贖罪的機會吧!”在聖皇說話的同時,石軍痕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居然不受自己控製了,一件件物品不斷的從戒指內冒出來懸浮在半空,直到石破天的聚金靈柩飛出後才得以停下。

聖皇看了懸浮在靈柩中的石破天許久,顯然他也被石破天那與石軍痕一模一樣的臉震驚了。聖皇笑了笑,說道:“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你們祖孫二人居然有著如此相近的模樣以及靈魂,實在是萬年難見!”

除了石軍痕外,石破天是聽不到其他人的話的,同樣其他人也聽不到石破天的話,為此在石破天要與外人交流時,石軍痕便成了雙方的翻譯員。

將聖皇的話轉述給石破天後,石破天說道:“多謝聖皇關心,可孤城現已無完身,所謂的補償其實也不必了!”

石破天的話盛氣淩人,可聖皇並不介意,他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用來開啟靈柩的物品正是軍痕剛才所說要去尋找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物品並不在你們身上——至少不完全在!”聖皇說著意念一動,聚金靈柩立即飄落到了聖皇的近前,他撫著靈柩的表麵,絲絲柔和的能量在晶瑩的水晶壁麵流過。聖皇打量了一會聚金靈柩後對石破天說道:“相主,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解除靈柩的禁錮,不過我的方法可能損耗掉你身上一半的修為,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石軍痕興奮地將這消息傳達給了石破天,可以不用去苦苦尋找夜晶石就能打開聚金靈柩,雖然可能要損耗掉太爺爺不少的能量可也是值得的。然而答應與否還得看石破天。

石破天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聖皇美意,不過我感覺軍痕似乎很缺少曆練,所以我想要他前去尋找夜晶石以作為一種另類的磨練!”石破天這樣的說道,他以此考驗石軍痕不假,可更重要的是,任何一個強者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修為被他人莫名剝奪的——即使修為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途。

聖皇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通過這段旅途相信軍痕一定也能學到不少的東西,而這也正是我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