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本人(1 / 3)

彙柳聽說了這件事急忙趕來問個究竟,葛洪見到彙柳少了以往的熱情,隻是默默地不出聲,彙柳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後說:“這筆賠償金數額巨大,又是英國人的,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一旁的葛洪沉不住氣了:“要坐牢就我一個人去好了”。

彙柳:“你要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人是承擔不了全部的責任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洛海說:“歌舞廳暫且不開了,看看能挪出多少資金”。

無雙道:“估計能也隻能賠得起威士忌酒的錢,我們弄丟了人家的貨是要十倍賠償的”。

風吹開了無雙的頭發,彙柳看到了他的那隻眼神裏閃現出了無奈,原來無雙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他會被感動,他也有無奈。後來經大家討論商量後決定賣掉碼頭賠償英國人的損失,大家都十分沮喪懊惱。洛海卻無所謂地說:“我們重頭再來”“對,我們重頭再來”大家齊聲道,於是都振作精神各忙各的去了。

從來都是禍不單行,英國人的事還沒處理好又傳來噩耗說是洛海的母親病故了,無疑是給了剛振奮起精神的洛海當頭一棒,這一棒打的好狠,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心,無雙質問自己湘南會真要完了嗎?洛海還會有明天嗎?他也打算好了如果天要亡了湘南會,就帶著晴川會到鄉下去然後再找戶好人家把晴川嫁了。

洛海回到家中見到了母親的靈柩,嚎啕大哭他欠母親的太多了覺得很是對不起母親,到了洛海母親出殯那天,無雙帶著湘南會所有的弟兄都來哀悼,場麵很是壯觀,葛洪見彙柳哭得很是傷心,想上前去勸勸彙柳,可是他不知道他該以什麼身份出現在彙柳身邊,最總隻得停在那裏看著彙柳傷心而傷心,出殯後洛海沒有回到湘南會,大家都很擔心覺得洛海不會來了,於是有人建議無雙當會長,那人的好意卻被無雙罵了個狗血淋頭葛洪好生奇怪對無雙說:“英國人怎麼沒有來找事”無雙也很奇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豈不知洛海他爹向山闕早已打通了關係,把這事情給擺平了,英國人不來找他們他們也不去找英國人就著樣他們覺得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天皇又催促山井錦盒的事,山井也在暗中打聽著,他們覺得錦盒已經不在無雙手上了,要不然那次他們拿晴川做人質危險重重下無雙依然沒有交出錦盒。所以他們懷疑錦盒已經落到其他人手裏了,但是無雙還是其中的線索有利用價值的,他們想逼無雙去找錦盒,找出錦盒然後再殺掉無雙,以報無雙殺了戊水的仇,天皇逼山井,山井隻有逼無雙了。

“洛海哥回來了”一個兄弟急匆匆地跑來報告無雙,無雙正和葛洪,丁金一起吃飯,當聽到洛海回來的消息大家高興的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出去迎接洛海去了。心裏放不住話的葛洪立馬對洛海說:“洛海哥英國人沒來找事,碼頭也沒賣”洛海拍了拍葛洪的肩膀會意的笑了,他知道葛洪的言外之意是葛洪沒有給大家惹出大麻煩,丁金拉著洛海坐到桌子旁大家為洛海的歸來高興的喝起了酒,洛海說:“向山闕幫我們擺平了”洛海很恨向山闕從來沒以父親相稱呼葛洪:“幸虧洛海哥有個這麼有本事的爹我要是有……”沒等葛洪把話說完一旁的丁金白了葛洪一眼,葛洪知道又說錯話了幹脆不說別的了“吃菜,來洛海哥吃菜”說著不停地給洛海夾菜。

我不在,歌舞廳的事情你們籌辦的怎麼樣,洛海故意問葛洪,葛洪看看無雙看看丁金都不說話,便說:“不是等洛海哥回來大家一塊商量嗎?”“嗬嗬”大家都笑了。洛海說:“我在大馬路上看好了一地方正好閑置著沒人用,好像是原來的戲院我們可以低價把它買下來”丁金:“是不是原來的‘風華戲院’”

洛海:“就是那怎麼你也看好它了”。

丁金:“嗯,剛才我就想跟你說呢”。

葛洪:“好小子知道不早說故意為難我是不?”說著有拿著筷子的手打了丁金一下。大家又都笑了。大家卻不知道,洛海他爹逼他跟無雙斷絕關係的事情,山井答應洛海他爹向山闕隻要洛海幫他們從無雙那拿回錦盒,以前說有不愉快的事情將一筆勾銷,當然也包括洛海殺了擴亞那事。洛海不想告訴無雙,但是無雙是他的好兄弟他們倆之間無話不談,洛海這樣一味的壓抑自己也不是辦法,他答應他爹並在他娘麵前發過誓言的,豈能兒戲,他本來可以答應他爹,可是他知道如果不答應他爹英國人的事情他爹就不會出麵擺平,湘南會將會有很多弟兄露宿街頭還會被東洋人誅殺,麵對眾兄弟和結拜兄弟無雙之間他隻好選折了眾兄弟,他相信無雙會原諒他並理解他的做法。無奈之下洛海當著葛洪,丁金的麵說明了這事。葛洪:“我尊重你洛海哥我以為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現在我算是看透了你這小人,我們的兄弟關係至此解除,我葛洪最討厭你這樣人麵獸心的小人了”丁金捂著葛洪嘴不讓葛洪說,他拉開丁金的手還是不停的說,無雙生氣了:“行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著急”葛洪不說話了,洛海:“你讓他罵吧,無雙哥,他罵我兩句我心裏好受些”人生就是那麼無奈,自古忠孝兩難全當麵對忠與孝的抉擇時你又會怎麼選折呢?

無雙:“葛洪你冷靜下來,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洛海他也很為難,如果他不答應他爹,那我們,我們的那麼多的弟兄該怎麼辦,你考慮過沒有,他隻是要和我名義上斷絕關係,又沒答應他爹傷害我,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換了你,丁金也會這麼做的對嗎?”葛洪深思熟慮後道:“對不起洛海哥,我沒考慮那麼多,隻想著你不要無雙哥了”。

洛海:“我對不起無雙哥”洛海哭了。

葛洪也哭了:“老天對我們太不公平了,怎麼會這樣啊”。第二天一早無雙就收拾好了行李要走,無雙告訴洛海要照顧好晴川,洛海點點頭轉過身去偷偷地抹著眼淚葛洪,丁金都哭了無雙卻笑著說就當我出遠門好了,誰也不許告訴晴川,他要問起我來,就說我去香港照看那邊的場子半年後會回來,走的匆忙買來的及跟她說,就這樣無雙離開了湘南會。

晴川起來後,見大家愛表情怪怪的:“今天著是怎麼了,怎麼沒見到無雙哥”。

葛洪又哭了:“無雙哥他……”還沒等葛洪把話說完丁金就打斷了他的話說:“無雙哥去了香港,那邊的場子沒人照理,臨時做的決定走得匆忙就沒有告訴你”。

“哦,原來是那麼回事,我還以為啥事呢,看葛洪哥哭成那樣,跟個女孩似的”晴川給葛洪開玩笑“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一定處理完事情就回來,少則一個禮拜,多則兩三個月”。

“哦,那麼長啊”。

“他到了那邊會發電報回來,無雙哥特意吩咐讓你不要擔心”。

“嗯,我才不擔心他呢?”其實晴川現在心裏就想無雙了,她一向喜歡靠著無雙,無雙突然離開讓她有點不習慣,還好洛海還在她就沒太在意了。說完後葛洪就一個人跑了出去,去練他的刀法了洛海也忙著籌辦歌舞廳的事,隻是有時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發呆,其實他是在想無雙,還好無雙有一身好功夫,不好的是他長成那樣會不會有人接受他,接受這個耳朵上掛著藍羽毛,頭發又黃又亂的黃毛小子呐?東洋人會不會就此機會除掉無雙這是洛海,葛洪,丁金所有人擔心的問題,蒙在鼓裏的晴川還傻乎乎的等著無雙回來,還有那個甲木她也盼著無雙的早日歸來,因為她愛無雙,可是無雙不知道,大家都知道隻是誰也不願意傷害誰罷了,因為他們能看出來無雙是愛晴川的。

無雙走出湘南會一個人背著包袱遊蕩在街上,突然一輛黑色洋車停在無雙麵前,無雙以為走神了差點被洋車撞到,往一邊閃了閃,誰知那洋車又開到無雙麵前,一個人伸出頭來:“喲,這不是無雙先生嗎?幸會幸會”這人就是繁榮商會的管家——方淩。他看見無雙一個人背著包袱顯然是離開了湘南會,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從無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有那藍色的羽毛隨風飄動於是他邀請無雙去繁榮商會談談,無雙正愁沒有去處呢,也隻好跟方淩去了繁榮商會。

繁榮商會坐落在大馬路最繁華的地區,房屋建造的相當氣派。方淩帶無雙來到屋裏請無雙坐在沙發上,然後有個女傭過來問無雙:“小姐,喝點什麼?”

“來杯清茶吧”聽到無雙的聲音,女傭才分辨出原來無雙是男的,不好意思的連忙道歉。方淩想嗬斥那女傭,卻看到無雙笑了隻好也跟著笑了:“請無雙先生先品茶,程先生馬上就到”說這話的同時程先生推門而進,方淩跟無雙都站了起來,方淩道:“程先生您看我把誰給您請來了”說著又給無雙介紹:“這就是繁榮商會的會長程先生”。

無雙:“程先生好,久仰你的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在此幸會”。

“哪裏哪裏,一個糟老頭子而已,無雙先生的大名已是如雷貫耳啊,全上海灘有誰不知啊”這話說的無雙有點不好意思,程先生是個極為陰險的人他先抬舉無雙希望能留用無雙為他賣力,他又問無雙:“今日怎麼有空來寒舍呢?平日可是請也請不來的”無雙沒有告訴他真正的原因,無雙很心細重不輕易相信別人“想出來一個人闖闖江湖,不想一味的靠著兄弟”。

“到底是年輕人呢?有股幹勁,我喜歡”一旁的方淩看出來了程先生的用意,趕忙說:“正好繁榮商會要擴展下實力,不妨請無雙先生留下來幫個忙好了,你看怎麼樣程先生”。

程先生:“求之不得呢?可也要看無雙先生這位大仙是否賞光,願意留在我這小廟呢?”

方淩:“無雙先生你意下如何呢?”

無雙:“我倒沒什麼隻要不做有愧於良心的事,我倒是很樂意為繁榮商會效力的”。

方淩:“您看無雙先生說哪裏去了,我們繁榮商會一向是合法的商人怎麼會做傷天害理的生意呢?”

無雙:“請以後叫我無雙就好,無雙先生聽著挺別扭的”。

程先生:“嗬嗬,無雙,無雙,很好聽的名字”。

程先生很看重無雙,晚上特意留無雙一起吃飯,還特意叫出了他唯一的女兒沫沫和得力助手阿良介紹給無雙認識。沫沫一見到無雙就想笑她看無雙長的怪怪的,就問無雙:“我早就聽說你的大名,還聽說你長的很不一般,沒想到果然與眾不同”。

程先生:“沫沫不許胡說,給無雙道歉”。

“是,人家隻是實話實說嗎?”

無雙笑嗬嗬的說:“沒什麼的程先生,沫沫小姐也隻是好奇,玩笑而已何必動怒呢”。

程先生笑了:“阿良,見過你無雙哥,以後生意場上的事你們哥倆要商量著來嘍”。

“是,阿良見過無雙哥,請無雙哥多多關照”阿良顯然有點不服這個怪模怪樣的黃毛小子無雙:“生意場上的事我沒你有經驗,以後不足的地方還請你多指教包涵”。

程先生說道:“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啊,經濟被東洋人壟斷,想擴大商會的實力,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無雙道:“我看也不難,東洋人對經濟的封鎖隻限對紙幣銀票而已的熱愛,而他們忽略了萬一有一天紙幣失去了它原有的意義,變成一張廢紙恐怕他們哭都沒有眼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鬆貸款的條件,刺激資金的流動,用地產作抵押再有個擔保人就可以,把紙幣換成銀元,換成金條就不怕紙幣身份的變化了”無雙喝了口紅酒繼續說道:“目前一些新興工業的發展,雖然很多人忙於利用這機會大撈一筆,我看反而適得其反,市場還不穩定,是賺是賠誰都說不準,不宜貸款給這些人。隨著西方人大量湧入上海,酒吧歌舞廳電影院是個不錯的投資項目,投資少利潤高,我看前景可觀不知程先生意下如何”這話說的程先生心裏一陣激動他覺的這是上天給他送來的厚禮,立馬讓無雙著手去辦理此事。一旁的阿良也由衷的佩服起無雙來了,改變了對無雙一介武夫的看法,不過他還是很討厭無雙,因為他看的出來無雙會慢慢取代他在程先生心目中的地位。

洛海也忙著辦理“夜上海歌舞廳”的事情,在葛洪,丁金的幫助下不久“夜上海歌舞廳”開業了,開業那天很是熱鬧洛海還特意宴請了林江,宴會上大家都很高興洛海:“以後的‘夜上海’還要請林局長多多照顧”。

林江:“這是說哪的話啊,有向山闕向先生哪裏還用的著我啊,以向先生在上海灘的勢力還有辦不成的事嗎?”

洛海:“我不想靠他幫助,還是請林局長多多照顧就是了”。

洛海:“既然你那麼相信鄙人,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隻要我林江能幫得上的一定幫忙”。

洛海:“那以後就要麻煩林局長了,來大家敬林局長一杯”由於高興大家都喝醉了,洛海讓手下的人送林局長回去,葛洪也喝多了發起了酒瘋又摔又砸其實他心裏不高興,他想起了無雙,這點大家都看出來了,誰都沒說話。葛洪:“要是無雙哥也在就好了,他知道夜上海今天開業肯定也會高興的,北鬥哥也不在,大家都不在有什麼意思”葛洪說著就哭了。洛海知道葛洪一直因為無雙的事生他的氣,沒說話一杯一杯不停地猛灌酒,他想用酒解脫,他也想無雙。丁金也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喝酒,他知道現在勸誰也不是,隻有不把自己灌醉了,就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第二天果然都好了,都不再生氣了,洛海把夜上海交給了葛洪,丁金還是管理著碼頭,開業的第一天生意異常的火爆,葛洪興奮地向洛海說著今天的情況,洛海也很高興就對葛洪說:“以後不許在耍小孩子脾氣了,現在你也是有事業的人了,生意上的事要自己解決不要老是跑來問我”其實洛海早打算把夜上海送給了葛洪,他想磨練一下葛洪,因為這幾兄弟中他最不放心葛洪。

葛洪:“那洛海哥你以後不問我的事了是嗎?”

“嗬嗬,說哪去了,我隻是想讓你自立門戶成就一番大事業,還是好兄弟”葛洪知道了洛海的用意感激的哭了:“對不起洛海哥”。

“好好的幹嗎要說對不起呢?”

“無雙哥的事我一直怪你,你不記恨我,還一直為我好……”葛洪哽咽說不下去了“你這是說哪去了,我們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好兄弟”洛海深沉地看著葛洪說“對不起洛海哥,我一定會好好的混的,混出個模樣給你看看”。

“還說對不起,我期待你出頭的那天,別辜負了大家對你的一片期望”。

“洛海哥,洛海哥”。

“哦,晴川來了”。

“嗯,葛洪哥也在啊”葛洪趕緊擦擦眼淚說道:“哦,在呢你們聊我先出去”。

“一塊聊就是了,最近你怎麼老是愛哭了,葛洪哥快變成葛洪姐了”晴川笑嘻嘻地說“哪有的事,是沙子迷了眼”葛洪故意笑了笑洛海:“找我有事嗎?晴川”。

“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說話嗎”這時甲木也站在了門口,葛洪看到了說:“進來啊,又沒別人”甲木扭扭捏捏地進來了,她對洛海還很陌生,但是經過上次跟葛洪一起去看電影,對葛洪有所了解,就聽了葛洪的話進了屋。晴川高興地指著洛海說“你也應該叫他洛海哥”。

“丁金見過洛海哥”其實丁金早就見過洛海,由於洛海整天很忙,她沒有機會跟洛海說話罷了。晴川說起了正事:“洛海哥,無雙哥什麼時候回來?她知道夜上海的開業嗎?”這話問得洛海很難受洛海不想騙她了正要告訴她事實,這次葛洪長了個心眼他怕晴川一時間接受不了事實就說:“這還用你擔心嗎?無雙哥剛發來電報說他在那邊很好,還讓我問候你呢?瞧,你要不問我還真給忘了,這兩天盡忙夜上海的事了”。

晴川高興地說:“你告訴他我很好,沒事讓他放心讓他盡力去做好那邊的事情就是了”。

葛洪:“早就說了,還要你交代啊”。

“嗬嗬,還是葛洪哥會辦事”晴川來這也不為別的事情,就是想知道點無雙的消息,她老是覺得這事不對勁怪怪地,但又說不出什麼,也隻好相信了葛洪的話。

有探子向玉至稟報說:“這兩天無雙在湘南會消失了,那女孩還在”。

“知道他去哪了嗎?”

“屬下還在調查”。

“趕緊調查出他的消息,回來稟報”。

“是”說完話,探子又跑了。玉至把這消息告訴了正在品茶的山井,山井問玉至:“你覺得那黃毛小子會去哪呢?”

“屬下愚鈍,屬下不知”。

“那你猜猜呢”。

“以屬下所想,無雙應該是害怕您再去跟他要錦盒,索性逃跑了”。

“不不不,你還不了解無雙的為人,他們中國人講究義氣,他不會丟下那女孩和他那幫兄弟的,以我推測他肯定還在上海灘”。

“山井先生高明,屬下自歎不如,以後還得向您多多學習”。

“你還是多深入社會吧,到時候天皇占領了中國還要你治理呢,就以你現在對中國人了解的程度你覺得能勝任嗎?”

“是山井先生教誨的是,屬下這就去街上走走”。

玉至帶上左忍就上街了,左忍前不久被天皇召回日本去了,天皇交給他一個秘密任務,就是暗中監督山井,剛回來不久的左忍對前些天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左忍跟著玉至來到街上,玉至一心想為帝國做些什麼,一直沒有出頭的機會,這次又被山井教訓了,心裏很是惱火。要了解社會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坐在一個角落聽中國人聊天,於是玉至帶著左忍來到一家餐館找了一張偏僻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小菜,慢慢地喝起酒來。對麵桌子上的人剛吃完飯,坐在桌子旁聊起天來“聽說前些天湘南會的倉庫就是東洋人燒的”。

“那些東洋人真不是個東西,湘南會早晚要找他們報仇的,讓他們滾回小日本”左忍聽到這些話發火了,抄刀想要教訓那些人卻被玉至按住了刀說:“成大事者要忍”說著又聽他們說“聽說那黃毛小子無雙死了,他們封鎖了消息,怕東洋人趁火打劫”。

“誰說死了盡瞎說昨天我還在繁榮商會見到他呢”。

“你看走眼了吧,那天夜上海開業時葛洪都哭了,說什麼要是無雙還在就好了”。

“走眼,哼別人我認不出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的,黃黃的頭發遮住了左眼,右耳朵上掛著根藍色羽毛,整個上海灘誰不認的”。

“好好的湘南會不呆,你說他去繁榮商會幹什麼?”

“好像是跟洛海鬧別扭了吧,不過那個叫什麼晴川的還在湘南會”。

“哦,知道了一定是他看上了繁榮商會程先生的女兒”。

“瞎說,人家無雙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一個人發現了玉至有筷子搗了搗背對著玉至的人,那人回頭看了看玉至,什麼話也沒說都走了。

自從無雙降低了貸款的難度繁榮商會裏異常的火爆,有個人拿了張假地契來作抵押被繁榮商會裏的一個服務員認出來後,他還耍賴說:“繁榮商會信譽太低了不想給貸款也用不著說我這地契是假的吧?還是去向氏商會好,走走走大家還是去對麵的向氏商會吧”這人是向山闕派來的,近兩天他見繁榮商會的生意異常的好就故意派人來搗亂,看場的阿良聽到這人說的話非常生氣,過來就要教訓這人卻被無雙攔住了,本來就不服無雙的阿良氣憤地說:“幹嗎要攔住我,莫非你是他的同黨”無雙沒有解釋什麼大聲的說:“大家靜一靜,這人是故意來搗亂的,請大家相信繁榮商會的信譽,我們說到做到,絕不失信於人,隻要你們的地契是真的,就一定能拿到貸款,這人的地契確實是假的,不信大家看”無雙讓阿良帶著這張地契去了對門的向氏商會經檢驗這張地契確實是假的”無雙也沒怎麼這人隻是讓手下的弟兄把他趕了出去,這才平息了這場動亂。一個人跑過來告訴無雙:“無雙哥,程先生要我問你晚上有空嗎,程先生邀請你吃飯,他要你一塊叫上飛哥”無雙點頭答應了。

天黑了下來又是忙碌的一天,無雙一個人倚在繁榮商會門口癡癡地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又想晴川了,晴川一個人在湘南會過的好嗎?有誰會了解無雙的心情呢?無雙完全忘了今晚程先生請他吃飯的事情,他想回趟湘南會,哪怕隻是偷偷地看眼晴川也好,正要動身去湘南會一輛洋車停在他麵前“上車吧無雙哥,程先生在家準備好了晚餐正等你回去那”無雙想拒絕但還是沒有拒絕,因為無雙重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所以他重來都不輕易答應別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他也一定會辦到的,隻好上車去程府了。

程先生一見到無雙就滿臉堆笑地說:“近來在繁榮商會還習慣嗎?”

“嗯,還好,隻是沒有經驗,以後還要多向程先生學習”。

“今天發生的事方淩都向我說了,行啊你,到底是年輕人啊”。

“都是多蒙程先生教誨”無雙謙虛的說。

“嗬嗬,又來了,我老嘍不行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再開家商會,再取個不同的名字這樣我們明著自己跟自己競爭,暗中擠垮向氏商會”。

“好啊,這主意秒,我怎麼沒想到呢?可是經費的問題你考慮過沒有”。

“我考慮過了,我們的資金是出自繁榮商會,就當是繁榮商會的一個分會好了”。

“妙,妙,妙極了”程先生豎起大拇指稱讚。

“不過我不是這意思,我是問你的私人問題,你就沒想過成家嗎,過個安穩的日子”這是程先生在試探無雙,他看中了無雙,覺得無雙是個不可或缺的人才,文韜武略無所不能,隻是無雙長的有點怪而已,他想把女兒沫沫嫁給無雙,所以試探了一下無雙。

無雙:“我還沒考慮那麼遠,占時隻想著繁榮商會的事情”這時無雙又想晴川了,他多麼希望晴川能嫁給他。

程先生轉身叫道:“沫沫出來吃飯了”他想讓沫沫與無雙談談,說不定他們會互相產生愛情的火花,他猜錯了無雙是不會再去愛上別人的,看來他還沒有真正的了解無雙。

沫沫出來了,“爹”跟他爹打了聲招呼。

“阿良也在”阿良衝她笑笑,她並不是很喜歡無雙甚至有點討厭無雙裝作沒看見坐到與無雙對麵的位置上程先生:“無雙也來了”沫沫沒吱聲隻顧吃她的飯。

程先生:“你看這孩子,平時就這樣別理她”吃完飯,程先生讓方淩親自送無雙以表誠意,沫沫的事他覺得對不起無雙,讓無雙下不來台,無雙倒挺高興的,因為他平時就很討厭女孩,不太愛和女孩說話。送走了無雙,程先生:“你看你這孩子怎麼不跟無雙說話呢,讓人家多難看”。

“我討厭他,見到他就惡心,本小姐能夠跟他同桌共餐就已經給他麵子了”聽了沫沫的話程先生知道了,原來他想讓沫沫嫁給無雙隻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爹下次他再來我們家吃飯,您就別叫我了”說著轉身回屋去了,還沒來得急回去的阿良在門外聽到了程先生與沫沫的對話心裏暗自高興,因為一旦無雙做了程家女婿,他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更為重要的是阿良喜歡沫沫。

吃過飯夜已深了無雙沒有回繁榮商會而是去了湘南會,在湘南會門口呆了一會,仿佛他嗅到了晴川身上的香味,滿意的回頭消失在夜幕中。

夜晚的上海盡顯著它的嫵媚,繁華的大馬路和他的世界顯得不成比例,這是一個雜亂的世界,大部分人還保留著中國人原來的打扮。

葛洪經營的夜上海生意一直不錯,經常有外國人光顧,其不知洛海在暗中幫著他,也許過慣了奢華的生活閑來沒事做,也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葛洪又偷偷摸摸溜進了北海道賭場,他有錢了從原來的小賭小鬧玩起了大海翻浪,有時一夜不回帶去的200大洋不夠輸的,又差使小弟回去去取來繼續玩,還不準任何人告訴洛海。

丁金今天碼頭上不忙特意來找葛洪喝酒:“葛洪哥如今你發達了,什麼時候也幫幫小弟我啊?我也想有間自己的場子”。

“碼頭現在不是歸你管嗎,還不滿足啊?”

“不是,我是想也幹出來一番事業,像你這樣讓洛海哥對我刮目相看”。

“我看你現在把碼頭上的事情處理好,洛海哥就心滿意足了,碼頭他早晚是要送給你的,難道你沒看出來洛海哥的用意嗎?”

“什麼用意啊”。

“你現在還小,洛海哥單獨把碼頭放手給你還不放心,等過兩年你老練老練我想他就會給你了”。

“那洛海哥幹什麼去啊”。

“你看不出來,他爹那麼有錢年紀也不小了,向氏商會早晚要落到洛海哥的肩上”。

“可是他跟他爹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啊”。

“再不好那也是他爹”。

“哦,在理在理,對了後天是洛海哥的生日,打算送點什麼禮物啊?”

“那麼快啊?”

“什麼那麼快啊,生日又不是他說了算的,這是老天定的”丁金有點生氣了,他原本以為葛洪會跟他商量送什麼禮物,葛洪卻冒出這句話來。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這兩天手頭有點緊嗎?”

“什麼,夜上海每天有一百多塊大洋的收入”丁金又笑了說:“奧,我知道了原來葛洪哥也小氣了,是不是想著自己成親的事情了?什麼時候啊也不跟小弟商量下,你別說小弟還真想喝你的喜酒呢?”

“這話從何說起”這話說的葛洪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