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報警能讓她心情好一點的話,他不介意她報警。
劉小喬心情低落地坐在醫院通道裏,對麵是懶洋洋一臉自嘲表情的百裏屠蘇。
她狠狠捏著電話,心裏上下起伏,各種情緒都有。
如果他早一天出現在她麵前,向她表白,跟她說他錯了,她想,或許有那麼一秒鍾時間,她會衝動地答應他也說不定。
可現在,萬一喬治……
她不敢細想。
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她還能坦白直率地跟他在一起嗎?
醫生和護士從他們之間匆匆穿過,就這樣,她和他跟木偶一樣,靜靜地坐了許久,直到有醫生來到自己麵前,一臉嚴肅。
“喬治先生的手術剛剛動完,非常成功。隻是骨折而已,靜養幾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這樣啊,醫生,多謝你。”劉小喬鬆了一口氣,恨不得想要哭出聲來。
喬治沒事就好,那百裏屠蘇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了。
百裏屠蘇忽然雙手插兜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複雜的神情看了喜極而泣的劉小喬一眼,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在乎那個男人。
難怪自己撞傷對方時,她會這麼難過。
“警察來了。我想,或許我不該來巴黎。”他沉聲道,“你看起來,過得很好。”那句祝你們幸福始終沒能說出口,他說不出口,也不願意承認,一直跟在他身後像個小跟屁蟲劉小喬喜歡上其他男人了。
劉小喬怔怔地看著他走向警察的方向,眼睛有些發紅,她強行勒令自己轉身,朝著與他相反方向的病房走去。
她推開病房,濃濃的消毒藥水味中,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衝她露出溫柔的笑意。
“小喬,你怎麼哭了?”
劉小喬伸手擦了擦眼淚,勉強一笑,“喬治,我很難過。”
她終於忍不住把所有一切都和盤托出,包括和百裏屠蘇過去發生的一切。
喬治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你忽然請我帶你在巴黎遊玩,原來你是為了試探他的真心,可是小喬,既然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去警局撤銷對他的控訴。”
“不行!他既然敢不顧後果地跟你賽車,就應該想到有可能傷到你,這一次,也該讓不可一世的他吃點苦頭了。”劉小喬斷然拒絕。
百裏屠蘇坐在警察局裏,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躁鬱。
早知道警局是這麼個令人不舒服的地方,打死他也不會乖乖跟著進來。
左手邊坐著一個胖乎乎的警察,一直用手中的雜誌抽打一個偷竊販的腦袋,“叫你偷東西!我看你還敢不敢偷東西!”
右側是一個剛被抓回來的經濟犯,戴著金絲邊眼鏡一絲不苟地跟警察爭辯,“警官先生,我的律師馬上就來了,在律師到達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百裏屠蘇長歎一口氣,懶洋洋靠在椅子上頂著麵前的白人警察,“抱歉,我沒什麼可說的,事實就跟你看到的一樣,我不小心撞了別人的車並且致使他進了醫院,你可以帶著同伴去醫院查探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警察一臉狐疑地打量著他,“先生,如果每個犯人都像你一樣坦率,那我們警察就要失業了。”
百裏屠蘇輕輕撫了撫發疼的額頭,忍耐滿腔不耐,“你可以去查查看。”
鑒於百裏屠蘇是外國人,法國警察決定清查一下他的身份,於是幾個警察嘀咕了半天之後,終於紛紛散開,決定暫時關押百裏屠蘇。
百裏屠蘇走進看守所,十分不悅地盯著裏麵的其他人,他還以為,監獄裏也是有單獨一間的呢,把他和一群流浪漢偷竊犯關押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你是犯了什麼罪被警察抓來的?”其中一個光頭小夥子笑嘻嘻看著他,“我在酒吧跟人喝酒,用酒瓶爆了別人的頭。”他理直氣壯地說。
百裏屠蘇走到角落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懶得管其他人。
本少爺又不是犯罪,憑什麼跟你們這群人開口說話?
光頭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一雙目光頓時放在了百裏屠蘇名貴的衣服和手表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立刻衝其他團夥使了個眼色。
頓時,一群人圍住了百裏屠蘇。
百裏屠蘇抬起目光,頓時怔了怔,“你們想幹什麼?”
光頭不懷好意地一笑,“打劫。”
一群男人一擁而上,搶衣服的搶衣服,扒手表的扒手表。
下一秒鍾,光頭和同夥們就被百裏屠蘇踹了出去,一個個趴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盯著百裏屠蘇,這小子看著羸弱,可身手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