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天官無謊可言,也罷,最後一世了斷世俗孽緣,未嚐不可。”隻見老頭仰首望月,手中一枚棋子幻化一道極光飛向了月亮“白衣聖,老夫天官有請”
什麼嫦娥奔月,仙女下凡,都不及她此時衣袂飄飄從天而降。“雪殤”縱使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他此時歡喜。
雪殤一身白衣,墨黑長發齊腰,隻有一隻三界不存在的彼岸花盤發,兩鬢微微飄灑著幾縷自由飛舞的青絲。一眼望去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月,不要下這生死棋”
“生死棋?”判月疑問,而後輕輕溫柔的擦拭了雪殤臉頰的淚痕笑道“相信你的相公,有了你,我永遠是贏家”一個柔情款款,一個含情脈脈都把一旁的老頭子晾在了一邊。
“不,不,”雪殤一把搶過他手中猶如琥珀的棋子“別下這生死棋,千年的寂寥,獨恨相思長,我一人就夠了。三世的孽緣我早已料到了結局。”判月看不懂她傷心為何,聽不懂她所說種種。但見她眼淚如雨,早已心亂如麻。隻得抱緊懷中佳人,恨不得親吻愛撫,可是無法忽略了身旁有一人。“月,別恨我,別恨我。”判月正覺得莫名其妙,雪殤放開了環繞在他腰間的雙臂“生死天官,本君命你打開生死門”雙目凝視,判月不懂她在說什麼,似乎,不知情的隻有自己。看眼前伊人眼淚婆娑,滿目不舍的樣子。“侍月者重新,重新流放忘卻前塵。”
老頭無語欣然的點點頭,手中一把棋子散落在碧綠的棋盤上,七色線再度重置,仔細一看那圍棋的每一顆棋子上都刻有一字,人妖魔鬼世間萬物皆有。每個棋子竟如活物般跳躍移動,忽而不在遊走,碧綠棋盤熒光大盛,這一切隻是在那刹那之間完成。就在判月理清他們之間所說的一切時,意想不到的是,雪殤將他推向了棋盤之上。
歘然,周圍景物驟然轉變,又出現在了那毫無一人的漂浮群島之間。隻身那推倒自己的人,為她血戰九霄的人,那此生唯一的妻子,不知何時,本是皓月當空的銀月此時竟然是鮮紅若血,仿若如火燃燒,而在孤島之上彈琴吟唱的愛人再不是剛才恍若仙女下凡的裝束,一頭銀白長發在赤紅若火的血月照耀下狂舞,身著若新娘嫁衣般的紅火衣衫,盤膝而坐,手撫一把墨黑古琴,一時間猶如錯覺,看此氣勢雍容高華,在血月照耀下似乎在把她團團包圍尊貴之感渾然天成。怎麼會是那讓人心疼的古怪精靈。但是那熟悉的容顏未改,隻是眉宇之上似乎燃燒著一輪太陽般的火紅黥紋。仰首而望,她仍歌唱兩人曾經天作之合的樂曲,此情此景,給了判月在一擊震撼。
“雪殤,為什麼”身體漸漸下降,眼前無數群島此起彼伏。終於明白他二人所言“如果是侍月者是我,忘卻前塵?不。雪殤我恨你,無論你是誰,你不能,你不能這樣苦了你自己。三世,難道三世、、、”
一念及此,不禁憤恨脫口而出“雪殤”
不,身體絲毫不能自己,我這是在去輪回嗎?雪殤,你為何要這樣對你自己,為何要這樣對我。“魅影,幻影離鞘”
天際,隻見一道金光劃過,伴隨著雪殤悲嗆的驚叫“不要”。
這第四世的輪回已然注定。
而站在白玉石台之上的人哪裏還是一副滄桑老頭形態,隻看那宛若朝霞的天際一道金光閃過便眉頭緊皺注視著碧綠熒光的棋盤,隻見棋子跳躍形成四個大字“紅塵易主”。不禁黯然“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