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伯特趁眾人不備,閃身躲進旁邊的小巷內,脫下了身上的城守軍裝。然後靜靜地在這裏等候。角馬騎士已經將參與械鬥的雙方人馬都帶往城主府而去,那名角馬頭領口中所說的雷格大人,就是他這次的目標。如果那叫雷格的人要去往城主府,必然會經過這裏,自己隻要在這裏等就好。問題就在於,雷格帶的人手多寡,適不適合自己采取偷襲了。
過了片刻,吉伯特聽到遠處傳來沉悶的腳步聲,街道也被這腳步聲踐踏得微微震顫。吉伯特偷眼望去,隻見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頭黃金地龍背上,身後還跟著兩名普通的地龍騎士。吉伯特心中一喜。此人的相貌和父親給自己的資料上一樣,自己的目標終於被自己引出來了。
雷格騎著地龍朝城主府的方向而去。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煩躁,看見什麼都不順眼。現在還必須深更半夜從床上爬起來。他心裏咒罵著那個死鬼法威。法威雖然隻是他手下一名步兵小隊長,不過他父親卻是瑞克城的城主。雷格也是瑞克城的人,隻不過七年前,岩山城這個軍區出了事,地龍騎士兵種,魔法師小隊,再加上團長和魔法師隊長全都在一次任務中被殺害,他才被調來這裏。隻是當初在老家的時候承蒙城煮的很多關照,如今老熟人交托給他照顧的兒子竟然被人殺了,他怎能不出現呢。
坐在地龍背上,他心中忽然想起七年前看到的關於那場戰鬥的資料。資料顯示,除了達拉奇的屍體還在,其他人全部在一場大爆炸中被炸得灰飛湮滅。七千低龍騎士和三千魔法師啊。那爆炸的力量要有多恐怖?恐怕隻有天空鬥皇級別的人物才有可能辦到吧。當初維金特來到岩山城並沒有表明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他的徒弟以及達拉奇知道而已,所以岩山城後來的調查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隻能從傷亡做出推測,可能是一名天空鬥皇或者魔導所為。
雷格當初被調來這裏當軍區團長也是不太樂意。雖然升官了,可是誰知道岩山城是不是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導致之前的團長和軍隊主力被人消滅。好在這七年來也沒有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他也就慢慢地安下心來。
“好象當初他們是為了追擊一支可疑的奴隸商隊,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事呢?還有,追擊一個奴隸商隊,需要出動這麼多人麼?疑點真多啊。”雷格心中想道。突然,一股強烈的殺意在自己右側爆發,目標正是自己。他瞬間驚醒,怒喝一聲,全身紫光流轉,右手包裹在紫色的鬥氣下,快速抬起,用手臂擋在自己的臉側。倉促之下,他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而吉伯特卻是蓄力已久,一這擊幾乎爆發出他全身的力量。
“嘭!”一聲巨響,兩股雷電屬性鬥氣碰撞在一起,雷格倉促發起的鬥氣隻是將敵人的攻擊減緩了了一絲,卻抵擋不住。“啊!”的一聲慘叫,雷格的右手被炸得粉碎,趁著吉伯特的鬥氣攻擊減緩的那一絲時間,雷格左掌猛地拍在地龍背上,身體騰空而起,鬥氣在炸掉了雷格的右手後筆直地轟擊在雷格左側的那名還沒反應過來的地龍騎士身上。可憐那地龍連帶著他的主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被轟成漫天血雨。
雷格落地之後,來不及查看傷勢,咬牙立刻向右邊一滾,一道鬥氣攻擊在此擊落在他先前落地的位置,石質的街道地麵被轟出了一個接近一米深的大洞。雷格站了起來,用鬥氣封住了右手的傷口,讓血液凝固。他的右手自肘部以下都被吉伯特剛才的偷襲炸成粉末,想再接上已是不可能了。雷格心中充滿憤怒,看向吉伯特藏身的位置,狠聲道:“滾出來!”
吉伯特暗歎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他引出軍營,準備了這麼久的攻擊,沒想到還是被他躲過致命要害。接下來隻能正麵戰鬥了,必須在其他人趕到前殺死雷格,否則自己的任務就要宣告失敗了。吉伯特心中算計著,緩緩從巷內走了出來。僅存的那名地龍騎士明白,眼前偷襲的人實力根本不是他所能比擬的,正在不知所措間,雷格看了他一眼,對他使了個眼色。那名地龍騎士一喜,明白自己的上峰是讓自己離開這裏,回去搬救兵了。連忙重重點了下頭,轉身準備離去。吉伯特發出一道紫色鬥氣,轟擊向那名地龍騎士,雷格冷哼一聲,一道同樣的紫色鬥氣從左手發出,正轟擊在吉伯特發出的鬥氣上。兩團鬥氣在半空碰撞,爆炸。那名地龍騎士被爆炸波及,從地龍背上掉了下來,噴出一口鮮血,那頭地龍也仰頭發出一聲巨吼,委頓在地。地龍騎士驚恐地看著吉伯特,雷格怒哼一聲,卻掩飾不住眼裏透露出來的驚訝。吉伯特淡淡掃了地上的地龍騎士一眼,道:“你最好就坐那別動,否則,我不會讓你再站得起來。”
雷格怒笑道:“藏頭露尾的家夥,你未免太狂妄了。沒想到你也是使用雷屬性鬥氣的高手,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你今天也別想離開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以報這斷臂之仇!”說著,雷格極速衝向吉伯特,左手一招掌心雷轟向吉伯特。吉伯特凝視著對手的攻擊,掌心雷算是比較低階的鬥氣運用,沒有什麼攻擊力,主要是麻痹效果很強。吉伯特看準雷格的動作,略側過身,躲過掌心雷,正想攻擊近身的雷格,突然身體一麻,動作不由得一滯,隨即被雷格種種的一拳轟擊在胸口。吉伯特被擊得飛退,正撞在身後的房屋牆壁上,喉嚨一甜,吐出一小口鮮血。
雷格看著狼狽的吉伯特,並不追擊,反而哈哈笑道:“看來你就是個菜鳥殺手。雖然實力不錯,鬥氣的應用卻生疏得很。去死吧!”說著,他再次欺身上前,同樣是一招掌心雷。吉伯特提高警惕,注意著雷格的動作。待到雷格近身,吉伯特再次側身閃避,這時,身體再次出現麻痹的感覺,又被雷格一拳轟擊在胸口。這次雷格用上了全力,隻不過他新斷一臂,身體還不適應,無法保持平衡,力道也削弱了不少,這一拳轟擊在吉伯特身上,又讓吉伯特吐了一大口血,卻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雷格一陣惱怒,冷冷地看著吉伯特,道:“菜鳥,下一次就沒這麼便宜了。我一定會殺得你體無完膚!”
吉伯特想不明白,自己並沒有被敵人的掌心雷轟到身體,為什麼身體會出現麻痹的狀態?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冷注視著雷格。雷格左手再次亮起掌心雷的紫色光芒。吉伯特這次全神貫注地盯著雷格的所有動作,隻見雷格再次欺身上前,這次吉伯特卻不閃不避,待雷格一拳轟過來的時候,他注意到雷格左手所佩帶的手套上有著兩個金屬突出物。吉伯特眼中光芒一閃,不退反進,勢大力沉的一拳迎向近身的雷格。兩人同時被對方轟飛,撞在身後的牆壁上。兩人身後的牆壁都被撞得坍塌,屋子裏傳出驚呼聲。
吉伯特首先從石塊中站了起來,輕呸一聲,一口鮮血吐在地上,他緩緩走向半個身體埋在石塊中的雷格,雙手彙集著紫色鬥氣,一招天雷轟正準備攻向雷格,雷格突然將身體從石塊中抽出,左手發粗豪強烈的眩目紫光,刺得人眼睛張不開來。吉伯特下意識散去攻擊,抬起手擋在眼睛前。雷格一拳轟擊在吉伯特的小腹,吉伯特再次被轟飛了出去。雷格滿麵鮮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裏滿是血沫。吉伯特的攻擊很強,他在鬥氣運用的技巧上確實遠遠比不上雷格,但是他將每一分可以利用的鬥氣都灌輸在攻擊中,隻要被擊中就會受到重傷。
雷格現在全身麻木,右手的斷臂處再次血流不止,他已經沒辦法再用鬥氣封住傷勢,可見吉伯特這次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雷格陰沉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吉伯特。剛才那一拳也已經用盡他全身的鬥氣,他估計對手已經爬不起來了,但是謹慎的他還是充分地利用每一個瞬間來恢複著自己的鬥氣。那名癱坐在地上的地龍騎士顫抖著爬了起來,驚恐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吉伯特一眼,對雷格說道:“大人,您受傷太重,我們趕緊回去治療吧,別去城主府了。”雷格點了點頭,咬著牙道:“你過去看看,那家夥死了沒有。沒死就給他補上一刀!再把他麵罩揭開,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
那名地龍騎士心中一駭,驚恐地看了地上的吉伯特一眼,再看到雷格混身鮮血地瞪著自己,他急忙應了聲是,連滾帶爬地來到吉伯特身邊。他畏畏縮縮地伸手去探吉伯特的鼻息。沒有呼吸了!那騎士心中一喜,膽子也大了起來,正要去揭他麵罩,突然,吉伯特從地上彈身而起,巨大的力量撞擊在那名騎士身上,直接將他撞飛出去。吉伯特的衝勢不減,雙手垂在臀後,散發出亮如白晝的紫光,照射在雷格驚駭的臉上。
“嘭!”雷格此刻早已無力格擋,甚至閃避也做不到,因為吉伯特的速度太快了。吉伯特包含鬥氣的雙拳轟擊在雷格胸口,雷格連一絲反應都做不出來,就這樣被炸成肉塊。
看到敵人已經被自己殺死,吉伯特雙手也無力地下垂。他的鬥氣也消耗怠盡,一股暈眩感強烈地刺激著他的大腦,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稍微調息了一下,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一大隊人馬正在朝這裏趕過來。吉伯特站了起來,看著躺在一旁的那名地龍騎士,淡淡道:“別裝死了,我不會殺你。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之前的法威,也我是暗中殺的,跟那些城守軍無關。”說完,吉伯特閃身進入巷子內,瞬間無影無蹤。
再次從窗戶爬進旅店房間,吉伯特搖搖晃晃地軟倒在床上。一路逃跑回來,他都用剛剛恢複的一絲鬥氣抑製住傷口流血,以防被人跟著血跡追查到他。吉伯特從床上爬起,盤膝坐著。自己還是太幼稚了點,差一點就回不來了。鬥氣運用原來也可以通過外物的幫助來達到效果。而自己卻隻懂得硬碰硬。雷格的那雙手套讓他記憶深刻,隻要近身,不用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就能通過放電現象對自己造成麻痹。想到這裏,他回憶起自己手上待的手套。那是他小時候,達尼爾送他的禮物。或許,有時間該研究一下,如何將自己的雷電屬性鬥氣和這個手套結合起來運用了。
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吉伯特還是堅持盤膝坐著,開始吸收天地之氣,並進行精神力的修煉。在龍之穀的七年裏,每一天他都會接受嚴酷的訓練,直到日落。那時,全身都動彈不得,但是他還是堅持在這個時候進行鬥氣修煉。鬥氣消耗光後再接著修煉所能達到的效果比平常時候好得更多。
吉伯特就這樣盤膝修煉了一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的鬥氣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的了。吉伯特從床上下來,由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白色武士裝換上,再將那件破損的,帶血跡的黑色武士裝收進戒指裏,吉伯特緩步來到旅店餐廳,準備吃早飯,順便聽聽看大家怎麼討論昨晚的事情。
吉伯特隨意地坐在餐廳角落,服務員很快地就把他點的東西送上來了。吉伯特邊吃邊注意聽旁邊人的談話內容。果不其然,人們討論的都是昨天深夜發生在街上的戰鬥。什麼版本都有,有說是北方享利帝國派的殺手幹的,有上百名殺手,還有的說殺手隻有一個,是個鬥皇強者,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吉伯特無奈一笑。他隻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產生的影響,來決定什麼時候離開岩山城會安全一點。
突然,他聽到隔壁桌兩個中年男子的談話內容,頓時心中一沉。其中一名男子對另外一個說道:“你不知道吧?據說這次是岩山城的叛徒勾結外人所為,我侄子是城主大人手下的城守軍,他告訴我的。他說,昨晚剛好不是他值班巡邏,他們一個中隊長帶領一支巡邏隊,掩護殺手,對岩山軍營的正規軍發動攻擊,引出了雷格大人。現在,那個叛徒已經被城主大人定罪,聽說日落時分就要在西城門斬首示眾。”
吉伯特咬了咬牙,暗罵一聲:“該死的。”
吉伯特吃完早飯後就回到了房間。盤膝坐在床上,他強迫讓自己的頭腦冷靜。昨晚,他對那名地龍騎士說過的話,此刻在他腦海裏一遍一遍地重複著。“該死的。”吉伯特忿忿地低聲罵了一句。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那名地龍騎士回去之後可能向上級稟報了自己說過的話,而他們中或許有一個極其了解人類心理的人存在。吉伯特說那些話的本意隻是不想牽連到藍克爾等人,對方或許看出了這一點,打算利用藍克爾來逼自己現身了。
吉伯特思考了一會,暗歎了一口氣。就算明白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他還是不得不去救藍克爾。畢竟藍克爾等人是原因他的關係才會被定罪,而且藍克爾這個人,吉伯特也是打從心裏感到欣賞。“隻好先到西城門去觀察一下環境了。估計現在已經封死城門,不讓人進出了,待到行刑時才會開放城門,自己要出手,隻有在那個時候了。”
打定主意,吉伯特起身走出旅店,來到大街上。街上行人不少,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吉伯特來到西城門,這裏果然已經被封閉了。層層的士兵圍在城門旁的空地上。那裏,藍克爾被綁縛著,跪在地上示眾。今天的天氣十分幹冷。藍克爾被剝去鎧甲,隻著一身單薄的囚服,身上滿是被鞭子抽打過的血痕。他低著頭,一聲不吭,渾身瑟瑟發抖,讓人看不到他的臉麵。周圍有很多人在圍觀,對著藍克爾指指點點,吉伯特混在人群中,看著藍克爾憔悴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他深深吸一口氣,再次看了藍克爾一眼,轉身離開原地。
回到旅店後,吉伯特徑直走回房間,盤膝坐在床上。現在一刻也不能浪費,必須把握住時間修複傷勢。冬日的太陽很快地將要收回它最後一絲的溫暖。吉伯特睜開眼睛,步出旅店,來到西城門。那裏聚集了很多人,都等著看藍克爾怎麼被處決。吉伯特突然就想起了龍王大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人類絕大多數都是自私貪婪的。而且,人類的天性決定了他們的凶殘。區別隻在於凶殘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表現出來。”吉伯特突然感覺,龍王大人這句話說得很對。看著那些圍觀的人,吉伯特突然想知道,那些人心中都在想些什麼?期待著什麼?
最後一絲陽光消失了。劊子手走上前來,站在藍克爾身後。周圍的士兵們都警惕地看著周圍。他們接到通知,可能會有人來劫走犯人。現在已經到了行刑的時刻,劫法場的人要出現也隻有現在才有機會了。這些士兵中混入了幾名強者,都是中級大地戰士。畢竟,唯一的一名高級大地戰士雷格已經遇害。
城樓上,一名華服老者看著下放的人群,淡淡問道:“你說,那名殺手真的會出現嗎?”他身旁一名中年男子恭身道:“回城主大人。隻要那名殺手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會出現。”老者點了點頭,道:“必須抓住那人,查出他的身份。否則我們沒辦法對上頭交代。”他頓了頓,接著淡笑道,“四國混戰快開始了。這個時候來刺殺我軍的將領。我真的很想知道,會是哪一方的人。”
劊子手站在藍克爾身後,抬頭朝城樓上一望。老者淡淡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劊子手點頭回應,接著,他在左手上吐了口唾沫,將握在右手的刀換到左手,同樣在右手上吐了口唾沫。一輪新月升起,月光灑在劊子手高舉的鋼刀上,反射出明晃晃的銀光。
鋼刀揮下,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幕,期待著那在腦海中上演了無數次的血腥畫麵出現在眼前。士兵們的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哐當!”一顆石子從人群中激射而出,正擊在屠刀上。劊子手頓時感到一股大力從刀上傳遞到他的手臂,身體一麻,刀已經脫手而出,在空中掄圓,旋轉著,然後插在地麵的石縫間。
所有人都愣住了。城樓上的老者眼睛一眯,看著下方安插在士兵中的所謂強者。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石頭是從哪裏射出來的。老者呼吸一滯,怒聲道:“拔起刀,接著執行!”
劊子手甩了甩麻痹了的雙臂,走上前去,單手握住刀柄,一連使了幾次力都拔不出來。他漲紅了臉,雙手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力量,卻依然拔不出來。城樓上的老者怒道:“換把刀!”
劊子手畏懼地看了人群一眼,心中感到恐懼。他怕那隱藏在暗地的高手再射出一枚石子,而這次,射的是他的人而不是手中的刀。城樓上的老者見劊子手猶豫,怒聲喝道:“我說換把刀!否則就先把你砍了!”話音剛落,隻見人群中一道白影拔地而起,嗖地一聲衝向城門。隱藏在士兵中的那幾名中級大地戰士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都衝出人群,追趕那道白影。白影瞬間就來到城樓下,近十米高的城樓仿佛虛設一般,隻見白影縱身一躍,仿佛飛天一般,躍上了城樓。華服老者眼前一花,喉嚨感到一陣窒息,吉伯特已經站在他身後,左手從他頸後穿過,正卡在他咽喉處。
城樓上也有著士兵,還有老者的貼身侍衛,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得及救援。吉伯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那些中級大地戰士可沒有吉伯特這般身法,都站在城樓下,怒聲喝道:“快放開城主大人!”
吉伯特此刻臉上已經戴著那黑色的麵罩。他發出一陣冷笑,絲毫不理會城樓下方的那些強者。他將頭湊到老者耳旁,低聲笑道:“我在下麵就看到你在這裏這麼囂張的樣子,原來是岩山城城主。你設下這個圈套讓我鑽,現在我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老者臉色漲成豬肝色,對著圍上來的士兵喝道:“讓開,快讓開!一幫飯桶。”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之下隻得緩緩後退。吉伯特淡淡道:“讓他們把下麵的那個人放了。”老者勉強點了下頭,對著城樓下的士兵喝道:“聽到沒有?將那個人放了!”一名士兵上前解開了藍克爾身上的繩索,圍著他的士兵們也漸漸散開,圍觀的民眾卻依舊站著看熱鬧。行刑的時候有人劫法場?這種事一輩子能碰上幾次呢?而且那人還劫持住城煮。平時高高在上的城主,現在卻象個怕死的膽小鬼一樣,民眾的心裏都湧起一股莫明的快意。
藍克爾神色複雜地看了城樓上那名待著麵罩的白衣人。他心裏也清楚,若不是那人,自己也不會遭遇這無妄之災。但是,這人卻也不顧危險地趕來救助自己。深深吸了口氣,藍克爾對著吉伯特遙遙一抱拳道:“謝謝壯士相救。”
吉伯特點了點頭,問道:“我要帶你離開這裏,你有沒有家人或者別的人和財物必須帶上的?”藍克爾搖了搖頭,應道:“沒有,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家也沒有,平時就住在城主府內安排出來的地方,一有錢就花,沒什麼好帶走的。”吉伯特再次點了點頭,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發抖著的老者說道:“城主大人,麻煩請您的人打開城門,讓我們離開。隻要你保證你的人不會跟上,我帶你走出十裏地後,自會放了你。”老者還能說什麼呢?他根本沒資本和吉伯特談條件,更怕吉伯特一不高興,手上加力,他的腦袋就要和身體分家了。
士兵們將城門打開,吉伯特警惕地四周掃了一眼,對著藍克爾喊道:“你先出城門。”藍克爾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大步朝城門而去。待到藍克爾出了城門,吉伯特後退兩步,突然縱身一躍,嚇得那名老者在半空中哇哇大叫。輕巧地落在地上,吉伯特看了一眼追出城門來的幾名強者一眼,喝道:“退回去!”老者被吉伯特這一跳嚇得不輕,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見那些人要追出來,他連忙喝止道:“混蛋,回去,都回去,不要跟上來!”眾人你眼看我眼,都隻得無奈退下。吉伯特回頭對藍克爾道了聲:“走!”,兩人再加上一名被挾持的老頭便風一般地極速離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