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完畢,小秘書就要走。李斌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結結實實的拉了下來。李斌說:“為什麼才回來啊!沒有你,我都活不下去了。”小秘書被拉痛了,不便聲張,隻有忍著。看樣子走是走不了了,她隻好留在這裏作陪。
第二天,小秘書做了牛奶早餐放在李斌麵前。李斌看了一眼那些東西,使勁搖了搖頭,終於回複了清醒。他問:“你怎麼在這裏?”小秘書當然責怪到:“你昨晚又喝多了。不是我,怕是回都回不來。”李斌很奇怪,又問:“你不是去北京了嗎?”小秘書的回答很積極。她說:“這不是怕你著急,昨晚趕回來的嗎?”李斌顯然很關心北京那邊的情況,牛奶端起了還沒喝就問:“那邊情況怎麼樣?”小秘書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憐愛的說:“看你,又來了,真是個工作狂。”李斌感受到溫暖,笑著喝下了牛奶。接著又聽見小秘書說話了。她說:“大強的工作很努力,正在和一個叫張謙的新銳編劇談劇本的事呢!”李斌疑惑的望了望小秘書,確信她沒有說謊,才笑著把剩下的牛奶喝了下去。緊接其後的是小秘書為大強的說話。她說:“編劇提出付一筆定金,這使大強很為難。不過,他還是不想讓我告訴你。”李斌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就像是客戶來下定單,也是要先付一筆定金的。於是,李斌問:“要付多少錢?”小秘書沒料到李斌會問得這麼爽快,一時也找不到一個確切的數,隻好說:“這是他們的行規,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斌沉默了。昨晚正是由於客戶不尊守行規才搞得他被動的喝下了那麼些酒。在這件事上,他不想讓大強為難。他來回走了兩步,然後指示小秘書:“這樣吧!你先打五萬塊錢過去,囑咐他抓緊讓編劇把劇本寫出來。”李斌的直接完全出乎小秘書的意料,為他考慮,推脫到:“李總,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工廠也需要錢啊!”李斌說出去的話哪能收回來,嶄釘截鐵的說:“就這樣吧!我還挺看好影視行業的。至於工廠,能維持就維持,不能維持關門算了。”對於李斌說出這麼毅然決然的話,小秘書頗感意外。看樣子,他是鐵下心要幹這一票了。
小秘書是在第一時間把李斌的決定通報給大強的,高興的他是又蹦又跳。大強無處發泄,決定去摘李娟這個鮮嫩的桃。於是,電話也不打了,直接跑到了學校。漲著大老板在身後撐腰,大強看也沒看保安一眼,理直氣壯的走進了學校大門。大強是在教學樓找到李娟的。他特別神奇,就知道對方肯定藏在那個地方。大強從自習教室把李娟叫了出來,激動的對她說:“我發財了。”李娟對他憋出來的這句話很不耐煩,忍氣吞聲的說:“我還要學習呢!”大強沒有理會她的反應,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跑。李娟感覺他是瘋了,但是經不住他的熱情,還是順著他跑了出去。大強拉著她一路小跑就到了大門外,沒待李娟換口氣就招手叫了輛車,把她直接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也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經過與司機的協商,大強決定目的地就定在銜接長安街的那家星巴克。出租車一路奔馳,很快就到了那個地方。大強整了整行頭,紳士的把李娟迎了下來。電視裏麵介紹過這個場景,這叫約會。選擇星巴克,大強也是有想法的。他知道那是美國人開的咖啡屋,還是在遙遠的西部。他認為選擇這裏夠威風,也夠派頭。
李娟還在教室學習,稀裏糊塗就被拉到了這麼個地方來。空間的轉換確實有些快,她還適應不過來。可是大強已經坐下來了,李娟隻好也跟著坐下來。大強給兩人點了上好的咖啡,還有甜點,就在這個溫馨的午後,有這沒那的聊了起來。開始李娟還有些不習慣,後來慢慢被大強的話給套住了。大強裝模做樣的說:“我想了好久,決定由你來演女主角。”李娟驚喜不已,望著大強道貌岸然的眼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大強卻換了一幅表情,試探性的問:“你打算怎麼謝我呢?”這麼一問不要緊,李娟的臉很快就沉了下來。大強也感覺這樣太不自然,采用對付錢芳的那一套來對付李娟是不對的。於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他說:“我隻是開個玩笑,看你緊張的。”李娟舒緩下來,誇大其辭的說:“早就聽說影視圈很亂,沒想到你也這樣。”大強開脫到:“我可不亂的。你看我今天請你喝咖啡,跟你聊人物,聊劇本可都是工作需要。”李娟警惕性的問:“劇本呢?”大強早有防備,不謊不忙的回答:“編劇正在寫,應該很快就會出來。”李娟說:“那看了劇本再說吧!”大強的荷爾蒙又被調動起來了,嬉笑著說:“那我們就聊點別的吧!”大強的無聊無可救藥。為了傳說中的女主角,李娟在這個午後甘願做起了陪聊。
小秘書的工作速度很快,她在當天下午就依照李總的指示把五萬塊錢打到了大強的指定帳戶,然後給大強發了條短信溫馨告之。本來她想打電話的,後來考慮到他也許在忙,也就算了。不知不覺間,小秘書就學會了為大強考慮。收到短信,又望著迎麵沉思默想的李娟,大強心情是格外的好,把麵前的咖啡喝了個精光。李娟擔心他燙,一個勁的提醒:慢點,慢點。大強喝的時候哪顧得上燙,直到喝得差不多了,才感覺確實有些燙。為了不讓李娟看出來,他隻是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巴。李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正要說點什麼,被大強的下一輪問話給問住了。大強問:“我想在學校找一個房子做籌備處,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正巧李娟在學校還有些結交,所以回答這個問題還不算個難事。她說:“我認識房管處的楊主任。要不,我幫你問問吧!”大強無限深情的望著李娟說:“好,我等你的消息。”
大強是在取了一點錢後回到住地的。張謙出去了,還沒回來。家裏隻有江書在玩遊戲。大強搖了搖頭,溫柔的提醒他別玩了,出去聊會吧!江書扭過頭,奇怪的望著他,不知他又在搞什麼鬼。大強把江書叫了出來,理直氣壯的問:“老大呢?”江書很奇怪,睜大了眼睛反問:“我怎麼知道?”大強還不放過,誘導性的問:“老大在為我寫劇本吧?”江書通曉張謙的心思,告訴他:“你還沒給錢呢!”大強笑了笑,對於這個不成問題的問題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而是頗為關心的問:“《白天的龍門宴》什麼時候拍?”江書不以為然的說:“還在籌備呢。”大強緊隨其後又問:“《白天的龍門宴》拍了,老大豈不就出名了?”江書得意的望著他說:“那是。”大強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怕張謙出名了就不給他寫劇本了。於是,決定先和江書商量商量。他說:“你看我們的青春偶像劇取個什麼名比較好?”關於參謀之類的事,江書最喜歡摻和了,他低頭沉思了那麼片刻,然後抬起頭嚴肅的說:“我看就叫《山海寶藏》吧!”大強對這個名字沒有異議,拍手叫好。他說:“那從現在起,我就是《山海寶藏》的製片人了。你來擔任策劃。”江書對這個新身份感覺滿意。他想,加上《白天的龍門宴》的策劃,他已經是兩部戲的策劃了。這是足以光宗耀祖的事。江書還沉浸在這種身份感的喜悅之中,大強趁熱打鐵的又來了。他說:“呆會老大回來了,我們一塊跟他談吧!”江書很冷靜,他問:“定金準備好了?”大強神秘的點了點頭。江書還不滿足,要他拿出來看。大強擋不住他的執著,隻好拿出來給他看。江書放心了,兩人翹首等待著張謙的歸來。時鍾滴滴噠噠在走,兩人的心律也在有節奏的在脈動。總算是看見張謙推門而入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著實嚇了張謙一跳。還是大強機靈,笑著迎上前去,幾乎是把張謙接了進來。張謙莫名其妙的坐下來,看著那兩個家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江書搶先開口了,他說:“老大,大強決定請你來寫《山海寶藏》。”張謙望著大強,認真的問:“投資定下來了?”大強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是那麼回事。不待張謙有所反應,大強把定金趕緊掏了出來,對張謙說:“這是一千塊錢,做為創作《山海寶藏》的定金。”望著大強手上的那點錢,張謙不知是接還是不接。直到大強把錢直接遞到手上,張謙才發現,不接也是要接的。他索性把錢收了起來,投錢所好的說:“那我先看看策劃書吧!”大強轉而看著江書,提示到:“這個由策劃來談吧!”張謙隻好把頭扭了過去,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江書。他問:“你是這個戲的策劃?”對於張謙的驚奇,江書引以為豪。他說:“是的。”這下好辦多了,張謙挑釁的問:“那就看看你的策劃書吧?”江書茫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大強幫他解了圍。他說:“這幾天江書有點忙,我會交待他盡快做出來。”張謙未置可否,裝著錢就走回了房間。江書抱怨大強不該這麼冒失,把他推上風口浪尖。大強則指責江書反應慢,不夠靈活。江書被逼反省,咬咬牙決定把給何芳蹤搞的策劃書改為《山海寶藏》的策劃書交上去湊數。做為製片人,大強給了他打印的錢,讓他找個打印室把那個東西重新打出來,弄的新一點也算是個交待。江書出去忙的時候,大強接過了遊戲在玩。他覺得這款遊戲玩得還蠻爽的,不知不覺就上了癮。江書回來看見大強奪了自己的位置也不便聲張,隻是說:“我拿去給老大了?”大強派頭十足的說:“去吧!”
江書敲了敲張謙的門,敲了兩聲門也就開了。看見是江書,張謙沒好氣的問:“有事嗎?”江書臉上堆滿笑,討好的說:“老大,我想找你談談。”也許是剛剛收了錢,張謙沒有特別的生氣,而是側過身子把他讓了進來。江書進來後把打印好的策劃書遞給他。張謙接過薄薄的那幾頁紙,瞅了一眼就把它扔在了桌上。江書說:“老大,根據策劃,《山海寶藏》還是好寫的。再說了,你在學校不是也研究過偶像劇的嗎?還搞過偶像劇社。”張謙沒有理會他的話,怨氣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江書對張謙的觀察很仔細,他是看出來了,忍不住問:“老大,怎麼啦?”張謙斜了他一眼,說出了他的小心思。他說:“才給這麼點,寫什麼啊寫。”江書明白這點錢無法滿足張謙日益增長的需要,但他也是愛莫能助,隻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因為還掂記著《白天的龍門宴》的錢,張謙不便發更大的脾氣。於是,他歎了口氣,拍了拍那幾頁紙,自言自語到:“好吧,我先看看。”張謙在意了他的策劃令江書很高興。他自告奮勇的說:“老大,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叫我。”張謙本來不想理會他,想想還是覺得這個時候說一句話比較好。他說:“看了再說吧!”
巧得很,李娟問了楊主任,房管處正好有一處廢棄的房子需要出租。楊主任認真的告訴李娟:用做辦公或庫房都可以。如果是你朋友租的話還可以便宜點。李娟把這個消息電告了大強。聽到這個消息,大強指示李娟一定要守住,他很快就趕過來。在李娟的牽線聯係下,大強與胖胖的楊主任終於見了麵。根據李娟的諜報,大強請他喝酒,把他給牢牢套住。酒足飯飽之後,楊主任終於決定把那個廢棄的房子租給他,租金還給打了個八折。交完壓金簽完合同就可以拿鑰匙。大強對這種痛快的人也來了個痛快。他說:“我要簽一年。”
交了壓金簽完合同拿過鑰匙,錢芳的秘書工作也就開始了。她協助大強把那個房子鼓弄一新。大強花了一百來塊錢買的那桶乳膠漆被用了個精光,心痛了那麼一陣。不過看著辛辛苦苦裝修後的房子,大強還是很激動,摟著錢芳差點說,總算是有家了。大強叫江書來參觀了一次。看著屋內醒目處的那塊“海誠影視”的牌子,江書連說了幾個好。激動的大強當天又請他吃了頓火鍋,還有劉秘書的欣然作陪。當然,錢是吃完後就付的,沒有拖欠。
江書去何芳蹤那裏述職的時候把海誠影視開張營業的消息順便做了透露。何芳蹤很高興,這個行業欣欣向榮景像是她願意看到的。她想,雖然今朝影視與海誠影視表麵上是競爭對手,但更是朋友。因為海誠影視的老總過來訪問過。我還請他吃了一個盒飯呢!何芳蹤對江書的外交能力給予了肯定。她說:“多與這些圈內朋友搞好關係,以後我們用得著。”江書懂事的點點頭,又有一份沉甸甸的使命扛在了肩頭。江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問:“明天我們要把《白天的龍門宴》的錢給張謙了。”何芳蹤停下激動,咕嚕到:“這麼快?”然後抽出協議翻了翻,確定是要到期了。看著江書站在旁邊為難的樣子,她說:“那好吧,你明天通知他來一趟,我通知財務幫他辦。”何芳蹤的痛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江書激動的對她說:“芳蹤姐,明天可不可以把我的工資也一塊結了。最近手頭比較緊。”何芳蹤對他的這點出息真是無能為力。她說:“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玩。你還不滿足啊!”江書一想,不對啊!吃住玩不過是偶爾之事,還談不上供啊!再說了,我畢竟還是公司的員工,她應該給我發工資的啊!何芳蹤見他實在是想不通,隻好說:“這樣吧!晚上去我那裏拿,你的錢都要財務來辦,那我們成什麼了。”這麼說來,何芳蹤把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定位為上下級,這使江書感覺到溫暖,鐵下心來要為海誠影視貢獻出全部的光和熱。
下班後,何芳蹤把江書直接拉回了別墅。江書來過幾次了,比較熟悉。進了別墅就主動煮起了咖啡。何芳蹤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對這個小夥子的懂事和勤快頗為讚賞。江書端著煮好的咖啡款款走來,端端正正的放在何芳蹤的麵前。江書放下杯子的時候才感覺有些燙,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摸了摸耳根。何芳蹤親切的問:“怎麼,燙著了?”江書說:“有點。”何芳蹤示意他先坐下來,牽過他的手就要查看個究竟。江書舒展開他的大手,的確有一塊微微泛紅。何芳蹤責怪他怎麼這麼不小心,不顧阻擾站起身就要去為他拿紅花油。江書想,這麼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他把手放進嘴巴吮了吮,肆圖減緩疼痛。何芳蹤拿了紅花油走來,看他這個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說:“唉呀!你太惡心了。”江書呲牙裂嘴的在笑,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然。何芳蹤把他經唾沫打濕的手拉了出來,抽出桌上的紙巾使勁擦了擦,然後輕輕的塗上紅花油。江書覺得有些涼,手也跟著抖了抖。何芳蹤還以為他怕疼,加了把勁把他的手牢牢抓住,命令到:“別動,一會就好。”江書聽話的不再動彈,這樣直到手上被塗滿了紅花油。何芳蹤放心的把手交給他,蓋上紅花油的蓋子,溫柔的說:“過會就不疼了。”江書舉著那隻摻雜了唾沫和紅花油的手,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還是何芳蹤體察民情,她說:“就放在我的腿上吧!”江書的手背放了上去,立刻感覺到刺骨的溫存。他說:“芳蹤姐,你真好。”何芳蹤有些不高興了,她說:“以後就別叫姐了。我有那麼老嗎?”江書總是會不注意說錯話,真想抽自己兩耳光。但是芳蹤這兩個字他還是不便說出口,隻好把手上的微紅換到了臉上。何芳蹤笑了,拍著他的臉說:“以後你是我的人了,我會保護你的。”在那一刻,江書沉醉了,“撲通”一聲倒在了何芳蹤懷裏。
時空的轉換很快,何芳蹤和江書纏mian過後已經在床上去依偎了。何芳蹤意外的跟他講起了自己的出身。雖然不那麼美好,但也是波瀾壯闊的。江書最喜歡聽故事了,聽得是如癡如醉,完全沉浸在忘我的狀態。何芳蹤告訴他自己傍過大款,拿過黑錢,甚至遭到過追殺。完全就像一部香港黑幫片。說完了,何芳蹤有些擔心,就問:“你不會嫌棄我吧!”這時候,江書終於從故事中蘇醒過來。他說:“當然不會了。”何芳蹤望著他,一個勁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江書沒回來,也沒打電話,鈴蘭擔心了,問何彬到底怎麼回事。何彬沒答話,放下翻了兩頁的書就鑽進了被子裏。他說:“睡吧!”何彬的態度不冷不熱,鈴蘭也就沒法繼續問下去了,背對著他也睡了下去。
接到江書的電話後,何彬很快就趕到了今朝影視。遇到江書在辦公室門口迎接,心情大好的跟他開起了玩笑。他說:“昨晚為什麼沒回去睡?大嫂挺為你擔心的。”江書自知不便回答這個問題,隻好撓撓頭應付了事。何彬也不窮追猛打,跟著江書就進了辦公室。何芳蹤看起來心情也不錯,對於何彬的進門是笑臉相迎。這也足以證明昨晚江書的公關工作還是不錯的。何彬保持著一貫的客氣,他說:“何總,又來打擾了。”何芳蹤笑了笑說:“哪裏,哪裏。”客套過後照例轉入了正題。何彬說:“江書通告我來領稿酬,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說完,習慣性的笑了笑。何芳蹤根本沒當個事,直接對江書說:“你先帶何編劇去財務那裏把錢領了。”江書帶著張謙領命而去。
走出財務室的時候,張謙笑得格外開心。江書也高興,為老大謀到了一份利益。張謙沒有直接走,主動領著江書又回到了何芳蹤的辦公室。何芳蹤看見兩人喜笑顏開的進來,知道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張謙沒話找話的問:“何總,《白天的龍門宴》什麼時候拍啊?”何芳蹤懶得抬頭,假裝看著電腦。她說:“還在籌備,還在籌備。”江書也在一旁幫腔。他說:“我們正在和導演談,他對執導這個戲還是有興趣的。”聽到江書說到馮萊克的時候如此得意,張謙感覺這小子是墮落了。不過為了大局,他還是表示了欣賞的態度。他說:“好,好。馮萊克來導這個戲肯定火。”何芳蹤比較理性,她說:“還在談,瘋導的檔期比較緊。”管他緊不緊,現在與我已經沒有關係了。張謙想。何芳蹤也不理會他的思想,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腦。再坐下去感覺尷尬,張謙主動提出了告別。何芳蹤也沒有挽留,隻是提議江書送送。
走到電梯口,張謙說:“你回去吧,呆會何總又該說了。”江書沒有爭執,看著張謙進了電梯才揚長回首。
張謙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他推開門,低著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怦”得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了。張謙把那些東西擺放在床上,做了簡單的歸納總結。除去一件男士外套外,那些東西都是女士用品。有衣服、褲子和抗皺霜之類的。顯而易見,那些東西都是為鈴蘭買的,充分體現出張謙體貼入微的男性情懷。擺放好東西,張謙動容的掏出了包包裏溫熱的那些錢,厚厚的一打,應該說是張謙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張謙完全可以在路上順便把它們存進銀行的,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不嫌麻煩的把它們裝進包包帶了回來。現在,這些錢擺放在電腦桌上,幾寸的高度,成為他心花怒放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