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立即起身,看到皇上攜何連婧以及皇後等人朝這邊來,在他後麵的還有慕乾和慕瑤二人。
皇上快步而來,進屋便問,“太後現在如何了?”
“回皇上,還是那個樣子。”燕容回答,然後看向他,“皇上,可有龍蜒草的下落了?”
“馬上就有了。”皇上麵上因此露出一絲喜色,衝淡了前一刻眼中的陰鬱。
旁邊何連婧聽罷麵露笑意。
皇後站在一旁,麵上似是帶笑,目光卻冷冷在她身上瞥了一眼。
皇上來了不久後,南王也因得知龍蜒草的消息,前來太極殿。
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燕雲瑟跟燕雲流。
見到燕容,燕雲流神情有些愧疚的朝她臉上看了一眼,然後跟著燕雲瑟在一旁坐了下去。
自從燕雲流從四喜口中套出她跟穆子崢的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了,今日還是第一次碰麵。
燕容從始至終看也未看燕雲流一眼,神情淡淡,不喜不怒。
關於那件事,她不想跟燕雲流追究了,但從此以後,燕容也不會跟她再有任何交集了。
這種猝不及防的綿裏藏針,比之燕雲瑟的正麵陰險,來的更加叫人難以招架。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傍晚的霞光透過太極殿的大門,照進屋內,一片紅芒。
眾人都在太極殿等消息,而皇上也已派了人前去城們迎接,按理說這個時辰應該到了才是。
“你去看看,怎麼到現在還沒來。”皇上麵上沉穩,吩咐一旁的大監。
大監退了出去。
何連婧在旁邊坐立難安,蛾眉微蹙,不時朝門外張望而去,擔憂流露於表。
其他人也都等的百無聊賴,隻有燕容坐在那裏不慌不忙,坦然自若。
大監走了不多會兒,一個嬤嬤行色匆匆趕來了太極殿。
那嬤嬤神色焦慮,進了殿內便跪下給眾人行禮,遂慌慌張張對何連婧道:“娘娘,出事兒了,貴祖的馬車在半路遭劫匪劫持,恐怕凶多吉少。”
“什麼?”何連婧一顫,手中的茶杯落到桌上。
茶水淌出,她方才覺出失禮,慌忙起身用帕子擦拭,蒼白著臉道:“妾身失禮,還望皇上恕罪。”
“無事。”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目光看向那嬤嬤,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回皇上,娘娘派老奴本在城門等待,但卻遲遲不見人來,老奴便派了些宮人前去迎接。豈料途中打聽到,娘娘貴祖在途徑一線天時被一隊人馬劫持,現在下落不明。”嬤嬤一口氣說光道盡。
皇上聽罷,震怒,一掌打在桌上,“豈有此理!”
“南王,朕派你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幫劫匪給找出來!”他怒聲道。
這不光關乎到何連婧外祖的性命,更是關乎到太後的性命。
“是,皇上。”南王從座位上起身,領旨退下。
何連婧在一旁早已是三魂沒了兩魂,目光焦慮,眼中淚光閃爍,泫然淚下。
燕容見狀,柔聲安慰道:“娘娘你也別擔心,那幫劫匪想必隻是為了劫財,並非傷及性命。”
聽到燕容說的話,何連婧看向她,麵上稍緩和些許,點點頭道:“多謝郡主寬慰,錢財乃身外之物,隻希望妾身外祖平安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