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讓人把他弄進來了。”
“好困呀絳姐,我先睡了。”
果然!
“不準掛!”
“晚安,不對,是早安!”
滴滴滴滴滴的忙音似乎是在嘲笑絳夏的作繭自縛。
一臉鬱悶的絳夏看著手機發了好半天的呆,然後把手機丟到桌上,從櫃子裏抱出一大床被子,隨便拍拍,就鋪在地上。心中無限慶幸,幸好這家酒店內部的地毯很幹淨,就算睡地上也很舒服的樣子。至於,睡床上,打死她也不幹!先不說什麼誰占了誰的床這種幼稚園小孩的蠢問題,關於和阮墨同床,對於她來說,基本上都是噩夢。原因是——這家夥的睡相極差,和他睡,一般醒的原因都是被他緊緊抱著令她做被追殺之流的怪力亂神的夢給嚇醒的。而且最恐怖的是,一旦被他抱住,想跑是沒門的,無論你怎麼撕咬這家夥,隻要他不醒,你是無法掙脫如同深海章魚的鉗製的。所以,婚後一個月後,她就自動自發的跑到客房睡,死也不要和姓阮名墨的家夥睡一張床上!
絳夏洗漱完畢後,已經是早上6點半了,她的眼皮也撐到了極限。也不顧什麼形象了,一路脫著衣服,一路丟著,愜意地鑽入被窩裏……
“我們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呱。”
迷迷糊糊中,絳夏聽到手機的聲音,摸索著抓到手機,按下紅色的小按鍵,翻個身繼續睡。
“我們都是小青蛙,呱呱呱呱呱呱。”
煩人的鈴聲再次響起,絳夏再次摸索手機,卻碰到一隻溫軟的大手,習慣性一掌拍掉,拿起手機,拔掉電池,繼續睡。
半晌後,絳夏突然意思到什麼,猛然的坐起,一臉驚訝的瞪著居高臨下皺眉看著她的阮墨。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同樣是問句,不過內容驢頭不對馬嘴。
絳夏剛想指責阮墨幾句,阮墨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還是一樣的蝴蝶夫人,他還真是聽不膩。
“喂,媽,是我……恩,知道……小夏?……恩,在我旁邊……沒有,你多心了。”
斷斷續續的談話內容讓絳夏大概明白電話那頭是誰,這個時候,衛生間比較安全的樣子。絳夏立刻裹著被子,像條菜青蟲一樣慢慢挪動,以防被阮墨發現她的企圖。
“啊。”
突然之間,絳夏的整個視線開始天旋地轉。不用現場直播,她也知道,她整個人連同被子都被阮墨一並抱起丟在床上,後腦勺還不走運的直接撞到床頭,嘣一聲巨響。
媽媽呀好痛的,她再也不要和阮墨在同一個空間,一般都沒什麼好事發生。
“媽,小夏撞到床了,我待會打電話給你。”阮墨快速結束通話,上前詢問絳夏有沒有傷到哪裏。
不理他,不理他。
“再不說話,我就把你被子掀了。”一向了解絳夏的阮墨,在看到地上亂丟的衣服已經確定了絳夏被子下麵什麼都沒穿。
“色狼!”
“說吧,你昨天幾點回來的?”
“阮墨小朋友,知道上個星期我們簽的是什麼東西嗎?”絳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
“醒了就快滾!”絳夏一向是翻臉不認人,特別是在沒睡飽兼頭部被重創的情況下。
“我想和你談談。”看著阮墨異常認真的眼神,絳夏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再給他一個熊貓眼,和另外那邊快消散的熊貓眼配給對。
她強行忍住這個衝動,這家夥是個偶像明星,這張臉很重要,不能再傷到了,不然石惠一定在她麵前進行孟薑女哭長城,絳夏想到這裏,露出一個假笑,溫和的說:“請注意我的口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