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風帶著最後一片落葉回歸大地的時候,景繪一中安靜的隻能聽見風吹過的聲音。
因為冬季運動會籌備工作而在節假日到學校的阮墨,忙裏偷閑,走到第二教學樓背後那片起起伏伏的小山丘上,找到那株紅似火的槭樹下,眯起眼睛享受一個人的寧靜。
突然,一張從天而降的紙張被秋風砸到阮墨臉上。阮墨惱怒的拿下這張紙,端詳一番。
是上個星期月考的數學試卷。阮墨把注意力集中在姓名欄那裏。4班 絳夏 分數:32.
三十二分?總分是150呀!這家夥忒有才了。
差點爆笑出來的阮墨困惑的向教學樓那邊仰望。無奈強烈的逆光使他隻能勉強看到一抹淺粉的身影。就那樣默默的佇立在樓頂的邊緣,孤寂的晴空映照著身影,莫名的哀傷,莫名的決絕。
阮墨瞬間明白了,想大喊危險,可那個身影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這下子,阮墨發揮了全校短跑冠軍的能力,如火車頭一樣橫衝直闖的殺上教學樓,狠命踹開天台那扇爬滿鏽斑的鐵門,大吼:“同學,死亡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聲音洪亮直入雲霄,一點都不誇張。
“啊?”失神仰望天空的絳夏半天才意識到有外人的存在,緩緩轉身,可被陽光渙散的眼瞳無法定焦,就隻能看到一個焦急的身影衝過來,抓住她的右手,用力把她向來人的方向拖去。
當冰冷的手指逐漸被溫暖的大手驅走寒冷的時候,絳夏從未感到如此安心過。
第二天,常規的季度校會如期召開。校長在高高的台子上激情四射的鼓動學生踴躍參加即將開始的冬季運動會裏各種運動項目。
明顯睡眠不足的絳夏在麵對如此冗長的演講PK時,選擇了不停地打嗬欠,強撐著疲倦的眼皮不合上。最後,隻能無神的望向主席台,努力做認真聆聽的模樣。
“老師們,同學們……”
忽然,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響起。當那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到絳夏耳邊時,她如同被過電一般,瞬間振奮起來,用力瞪向主席台方向,可惜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不是他。然後,拉扯身旁的人詢問:“那個學生代表是誰?”這家夥貌似有些熟悉,但甩甩頭又覺得陌生無比。
“就是我們經常聊的那個阮墨呀,特快班的班長,體育部的副部長。雖然沒有他們班的混血兒上官熙和那麼帥的天雷勾動地火,但是一看就幹淨清爽,個性又溫柔又可靠,氣質很特別,挺有個人魅力的一個男生。”身邊的女孩花癡的說著,而絳夏則是一臉的麻木。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傳奇嗎?那麼牛嗎?
“噢”原來他叫阮墨呀,怪名字,挺配他的。軟軟的肉夾饃。
“絳夏,看上啦?”另外一個人調侃絳夏,指指上方的位置。
聞言,絳夏沉默了許久,才吐出幾個字,“他超級囉嗦。”
她從來沒見過可以那麼囉嗦的男人,而且愛管閑事愛說教。昨天,當他氣急敗壞衝上天台,自己差點被他的那個一聲吼嚇得墜樓身亡。事後,還被這家夥就中學生日常行為規範,中學生自殺為那般,念叨了一個下午。回家後,後怕又讓絳夏整整做了一夜的噩夢,現在都還困乏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