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絳夏就感覺到了加拿大特有的冷冽空氣,她瑟縮了一下,努力踮腳看有沒有人舉著牌子接機,欣慰看到姐夫那如同黑熊的體形舉著一塊牌子。
上麵的中文字體格外熟悉,肯定出自姐姐的手筆。
“歡迎失婚婦女絳夏回家。”
絳夏看著那些黑體字,臉抽了一下,向姐夫揮手示意。
“嘿,絳夏,還好嗎?”姐夫聳聳肩,把板子夾在腋下,接著說道:“我以為會看到一個哭鼻子的小女孩。”
“姐夫”絳夏沒好氣的說著。
忽然看見站在後麵的父母和姐姐,她驚訝,“不是說讓我自己回家,怎麼你們都來了。”
這可和她們在電話裏的冷嘲熱諷背向而行。她以為隻有姐夫一人或者是姐姐一人前來接她。
“美得你,今天剛好家裏來多倫多采購,順道把你接回去,省得浪費加國的汽油和飛機油。”絳春還是一樣,毒舌的讓絳夏想舉手投降,可別扭的話裏卻透露了濃濃的關心。
“給你。”絳春的臉偏向另外一邊,把一個熱乎乎的紙包遞給絳夏。
“這是什麼。”絳夏邊說邊打開紙包,幾個熱呼呼的綠豆餅呈現在她的眼前。
姐姐真是的。刀子嘴豆腐心!加過可沒有如此酥脆的綠豆餅,必是姐姐趕早做好,帶到多倫多,又托便利店的店員給加熱。隻因為她最愛吃的點心是綠豆餅。
“夏夏,你真的和阮墨離婚了。”絳媽媽一直都對這個女婿很滿意,但她沒想到,這對小夫妻才結婚一年,就以離婚收場,這會不會太快了。她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發生了,親家來加國時,明明確認兩人在一起。
她們著些局外人又不能說什麼,就隻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孤零零的回來。
“管那麼多幹什麼!這個年頭結婚離婚是很正常的事情。”絳春一個巴掌拍在一臉鬱悶的絳夏後背上,害得絳夏把嘴裏的綠豆餅噴得到處都是。
“絳夏,你真惡心,難怪會下堂一鞠躬。”被波及的絳春快速拿老公的衣角擦幹淨自己衣服上的碎屑和口水。
“小春,少說兩句。小夏,別理你姐姐。”一家之主發話了,可是馬上有人抗議。
“爸,你再慣著妹妹,小心她搞個未婚生子。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辦。”絳春陰森森的預測。
“我們家養得起,就讓你妹妹生。”媽媽也發表宣言,力挺家裏最小的女兒。
絳春已經對家裏司空見慣的寵愛最小的子女的習慣了,也學自己家老公,聳聳肩。
“若德尼,過來提東西,我手都被勒出印子了。”姐姐的女王樣,一點都沒變。
爸爸媽媽也還是那個樣子。
她的心似乎有什麼東西鬆動了,開心的衝上去抱住媽媽,說道:“爸媽,我回來了。”
全家人互相看看,然後笑著對絳夏說:“歡迎回來。”
走了一段路後,來到機場的停車場,姐夫七手八腳把全家人的戰利品包括絳夏的行李都塞進後備箱,小跑到駕駛位,和自己老婆搶方向盤,惹來姐姐的尖牙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