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絳夏輕輕說了一個字,抬起埋在他胸膛的頭,帶笑的眼睛看著顏絮,說:“你什麼時候覺得,啊,就是她了,她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應該說,啊,就是她,她就是我這一輩子愛的人。”顏絮再次把絳夏埋進自己的懷裏。
“所以說平時嘻嘻哈哈一副大男孩的人認真說甜言蜜語的時候最可怕。”絳夏調侃道。
“為什麼?”顏絮不解的問。
“因為女孩子絕對不會懷疑他的話,所以會昏頭的答應他。”絳夏輕輕歎氣,回抱顏絮。
這一刻,她真的有碰到顏絮的心的感覺,相信顏絮也是。互相試探了那麼久的兩人,在這裏,這一秒裏,從迷霧中看到了對方。
她已經記不得是誰說過一句話,誰在兵荒馬亂時牽起她的手,她就跟誰走。
她曾經不以為然,認為那隻是感恩的話,會後悔的。
這一秒,她明白了,願意在大風大浪後,還牽起傷痕累累的自己的人,不是愛的話,是什麼?她會慢慢喜歡上這個人,人生本來是細水長流的,提前透支感情的年份,就會像烈火燃燒過後的灰燼。
“絳夏。”顏絮突然開口叫絳夏。
“什麼?”絳夏不解的問。
“你電話在震動。”
顏絮的提醒才讓她發覺外衣口袋裏的手機在嗡嗡的震動。
她推開顏絮的懷抱,接起電話。
“喂。”是不認識的號碼。
“絳姐,我是石惠啦。”這死妮子又換電話號碼。
“幹嘛?”絳夏等石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就把電話掐斷。
“阮墨家的電話已經一個月都沒打通,我實在忙的抽不開身,你能不能去看看。”石惠心急火燎的說著,如果不是她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會想到絳夏。
“身為他的貼身助理兼經紀人的你都找不到他,我怎麼可能找到。”絳夏想把電話切了,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電話。
“我早就不是他的經紀人了,他已經被公司封殺了。我昨天打阮媽媽的電話,她也說一個多星期聯絡不上阮墨了!”石惠雖然知道阮墨大概會不告訴絳夏任何事情,也不會讓周圍的人告訴絳夏,可是她沒想到,都過了4個月了,他還死死隱瞞著,到底為什麼?這不是一個機會嗎?阮墨這種機會主義居然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手已經按到紅色按鈕的絳夏,收住了最後的那個動作,沉默了好一會,才拿起手機:“我……我……我。”
她無法做到,她真的無法做到,這樣的決定太痛苦了,無論選擇那邊,她都會痛苦一輩子。
怎麼辦?
手指微微顫抖著。
這時,手裏的電話被那隻大手拿走。
“……沒問題,我幫絳夏訂後天的飛機,你可以放心。”顏絮拿著電話僵硬了很久,才說道。
震驚的絳夏呆愣的看著顏絮。
秋夜裏的星光朦朧,漸漸漲潮的海浪泡沫在夜色下格外流光溢彩,一瞬間,全世界好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任苦澀的海風吹亂兩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