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的結婚習俗中,新娘會穿著白色的婚紗,象征著維多利亞時代中的純潔。因此在(由於大眾和媒體的誤導,白色禮服被以為是象征了“貞操”,但事實上代表貞操的是頭紗)。因此在這種“白色婚禮”傳統中,寡婦或曾離婚的女性被認為不應當在其再婚的婚禮上穿著白色的婚紗。
“哎,帶不了頭紗了。”絳夏打電話給自己老姐抱怨,口氣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顏絮肯娶你這個下堂婦,你就該偷笑了。”正在家裏準備晚餐的絳春,用肩膀和下顎夾著電話,快速翻炒蔬菜。
“姐,爸媽會來我的婚禮嗎?”老爸老媽雖然某方麵開明的過分,可是他們似乎不太接受男方小她四歲的事實,上一次見麵就不歡而散。她實在沒有信心,老爸老媽會出席她的婚禮。
“不會。”絳春斬釘截鐵,“他們又不是沒參加過你的婚禮。”
好多刺,“那是我和阮墨的,現在是我和顏絮的。”新郎都換個人了,不一樣的。
“舊瓶換新瓶而已,用得著打擾老爸他們的N度蜜月嗎?早就潑出去的水,不要指望家裏對你有什麼作為。”絳春再一次刺中了絳夏脆弱的小心靈。
“非得要刺我嗎?”絳夏發現今天的姐姐很奇怪,便試探問道:“姐夫外遇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就傳來了如暴雷一般的滾字!
看來是真的,她成了出氣筒一號,而且還是自己撞上去的。
“你們都住在深山老林裏,哪有什麼漂亮女人,除非是漂亮的山精。”真浪漫呀,跨越種族,西方般的聊齋誌異。
“你最近靠山硬了,連你姐也敢開涮。”絳春的語氣裏帶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要看是誰先開火的,她自衛還擊而已。
“姐夫有鬧到和你離婚的地步嗎?”不如把姐姐接到法國這邊,讓姐姐散散心。
“恩,他剛想說,被我搶先了。”絳春落寞,沒想到會結束的那麼快。
“他答應了?”某女嚇到了,原來不是吵架,是玩真的。
上次見到姐姐和姐夫還是甜甜蜜蜜、如漆似膠。怎麼那麼快就變天了?這超乎了她的理解範圍。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在和阮墨結婚後一年多離婚的。絳春已經結婚四、五年了。
“他說等他從美國回來,再說。”不過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同意。連他去美國,大概也是清算財產。
“姐姐。”
“幹嘛,想安慰我?不必了,給我包一個小孩子的紅包才實在,別用那些廉價話語來忽悠我。”絳春口氣一轉,開始敲詐自己小妹。
這顆侄子或者侄女炸彈炸得絳夏魂飛魄散,結結巴巴的問:“……有……有……有……真的……有了?”
這一招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就算離婚,在離婚談判桌上簡直就是一個重磅籌碼,搞不好談判破裂,繼續生活在一起。就算一定要離,也可以說姐夫親手扼殺了這個孩子出世的機會,就算離婚也不給他安慰。
“昨天拿了報告,十四周。”晚飯做好,絳春把菜盛到盤子裏,除下身上的圍裙,準備吃飯。
絳夏無言以對蒼天,她這個姐姐,心黑啊,真黑啊:“你和姐夫說了嗎?”
“他不是說有什麼事,等他從美國回來談。”絳春小口小口的吃著菜,最近胃口極差,要不是因為肚子裏有一個,她連飯都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