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吃飯,你付過錢嗎?”阮墨沒好氣的問。
“沒有。”絳夏很老實。
“要吃什麼?”看她會那麼爽快答應,肯定是包裏沒錢了。阮墨問問沒錢的她,想吃什麼好的。
“那啥子,刀削麵、拉麵、泡饃。”關想想那熱氣騰騰的一大鍋羊肉湯,她就開始流口水。
“山西麵食?”阮墨不解的看著絳夏。
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口味變了,原來不是挺能吃辣的,討厭吃酸的嗎?”
“山西麵食也有辣的!”絳夏低吼,突然想起一件事,四下看看,沒有可疑的人士。
“快上車吧,不然被狗仔隊拍到,就慘了。”阮墨推著絳夏坐上自己的銀色跑車。
誰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會埋伏在哪裏。
“大明星,身為娛樂的寵兒,就不要隨便來打擾我這種草民的平凡生活。”
她現在可是相當怕無孔不入的狗仔隊。
上帝知道,如果被抓到,她明天會在報紙上看到什麼啼笑皆非的新聞。
顏絮在法國倒是不要緊,反正他不看娛樂台和娛樂報紙,他個人愛好世界地理和音樂台。可是他老爹老媽都是長期住在這邊的,萬一被什麼三姑六婆誇大宣傳,她這個媳婦應該以什麼樣的立場待在家裏。
“有狗仔。”阮墨空出一直手把絳夏的頭按下。
“啊,我有沒有被拍到?”絳夏焦急小聲的問。
“不知道,你看看明天的報紙,就知道是在哪個角度被拍到了。”阮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更惹得絳夏一肚子的火。
“靠!”她隻想用這個字來宣泄她的不滿情緒。
“放心,你努力和顏絮懷上一個小孩,就是顏家二老有什麼不滿,都會衝著小孩子的麵子上原諒你。”阮墨調侃絳夏,但,話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該在絳夏麵前提這個話題的。
聽到這話,絳夏全身都僵硬了好久,才黯然說道:“你明明知道,失去阮小小後,我已經失去了做媽媽的權利。”
車裏的氣氛緊張的阮墨想要奪門而出,他忍住了。
“對不起。”阮墨腦海中浮起那個和他們沒緣分的孩子。
待狗仔走遠後,絳夏爬起,也終於說出:“也許是報應。”
結婚前,因為阮墨的事業正在騰飛,她為了讓即將出生的孩子得到完整的愛,沒有任何缺憾,她忍痛去結束了,小小的,和自己共生了四個月的孩子。
結婚後,滿心歡喜的她懷上了阮小小,卻在四個月時,小小沒有任何預兆就停止了成長,還未睜開眼睛,沒看到這個世界,就在她身上消逝了。
“別想那些怪力亂神的,你不是無神論嗎?”阮墨隻能這樣安慰。
阮小小活著的話,他們就算再艱難也會堅持一直走下去吧?
直到對方變成自己不可或缺的親人。
可阮小小確實去了天上,也許是爺爺帶走了小小。
“阮墨,你根本不了解,我失去阮小小的感覺”絳夏咬著嘴皮,忍住了哭。
她不哭,她不再為逝去的一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