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再見(2 / 2)

趙青華:這話是她說的吧?

李自力(喝酒):當然。

劉霖峰:來,這不說這些掃興的,我給哥幾個唱首歌

李自力(訕笑):行,哪首,哥幾個給你點伴奏。

劉霖峰(站起拿著話筒):高歌何須伴奏!

劉霖峰(麵對三人後退唱):想問天你在哪裏我想問問我自己,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聰明的幾乎的毀掉了我自己。

周駿(皺眉):這是情歌吧?

唱著唱著,劉霖峰好像看到大學時候的景象,周駿穿著滿是動漫logo的衣服呆呆出神,趙青華晃悠手機等著妹子的短信,李自力喝醉了像小孩子一樣揮舞雙手給劉霖峰充當粉絲助興。

我真的,好想。

劉霖峰(哭腔):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慢慢的拚湊慢慢的拚湊,拚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停頓,現實看去,周駿跟趙青華喝著酒互換名片聊著天,兩人都是西裝革履,李自力節假日也加班,早累得蓋著穿來的長風衣在沙發一頭呼呼大睡了)我不願再放縱,我不願每天每夜每秒飄流,也不願再多問再多說再多求我的夢,我的夢!

大家象征性地拍拍手,李自力呼吼幾聲,劉霖峰露出一絲苦笑,放下話筒。

趙青華(舉起酒):來,再幹一杯!

咚!又是四瓶玻璃樽啤酒碰到一起。

第二十場

人物:劉霖峰李自力趙青華周駿消防員

地點:XX學院天台

時間:12/26將近黎明

場景:酒吧包廂聚會狂歡之後,大家都累倒睡在包廂沙發上抱成一團,劉霖峰,獨自穿上外套離開。

劉霖峰帶著酒意,哼著夜夜夜夜的小調,看著沙發上的三人,掏出手機拍張照,出門前順手帶上瓶啤酒走了。

劉霖峰腳步拖拉走到校門,天還沒亮,劉霖峰翻牆進去,拿著啤酒上了天台。

劉霖峰(坐在天台門邊,小聲哼著):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放棄所有拋下所有讓我飄流在安靜的夜夜(停頓)空裏。(對麵正好日出,劉霖峰搖晃酒瓶,猛一下子把玻璃瓶砸向牆角。)

劉霖峰巍顫顫站到天台,看都沒看就撥通了手機。

酒吧裏,三人被李自力的電話聲吵醒。

李自力(一臉朦朧鬱悶):喂!

劉霖峰:歡迎收聽本周最後的220電台直播,我是主播劉霖峰。

趙青華(坐起問李自力):誰啊,大清早的!

李自力:霖峰的電話

趙青華(四周看看):他去哪啦?

李自力:不知道,他好像有點不妥。

周駿(揉揉眼睛):你開免提!(李自力手機按了免提)

劉霖峰:今天給大家介紹一個新理論,單車理論,感謝李自力先生的資訊提供,你有沒有想過生活有時候就像是騎單車一樣,就算當時一塊出發,距離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拉開,你拚命追趕上同伴,他也可能隻會回頭看著氣喘籲籲的你輕鬆說句:“嘿!這麼著急去哪?”

李自力(不安):霖峰你在哪?

劉霖峰(繼續):但是,你不知道,他語氣輕鬆隻是為了掩飾他為了緩下速度等你好幾次差點被車撞倒的事實而已。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不用車撞,他已經快倒了,你猜我在哪,樓下的師弟在為我歡呼呢(看著天台下圍觀的學院學生)

周駿(對兩人):學校裏麵,趕緊!(三人立馬出發)

趙青華(站起拿瓶酒喝了一口):醒酒!走!

李自力(焦急):霖峰你冷靜點!怎麼回事你跟我說啊!別想不開!

劉霖峰(微笑):我現在想得很開很清醒,我以為我會飛,卻沒想到這世上連給我站腳的地方都快沒了。很抱歉,當初答應把我們四個的故事寫成書,現在自己這麼快就到完結篇了。

李自力三人在路上狂奔著,一邊還不敢絲毫漏聽了劉霖峰的電話內容。

周駿(奪過手機):霖峰我告訴你,我們故事還沒完,你急著腰斬它幹嘛!

趙青華:我還沒跟你說我這幾年在國外勾搭姑娘的故事,你別亂來啊!

劉霖峰(閉上眼睛,眼角落淚,張開雙手):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拭去眼淚)抱歉,下次再聽了。自力,你那書上的話,還沒說完,有些人,明知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些事,明知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時候,明知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手機往外一丟,腿往外邁,墜了下去。隻看見一雙腳落下那刹那)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