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進行打扮最後一道工程的範思琪猛然聽到門鈴的響起,微微有些愣住,隨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笑眯眯的想著,“不會是樂樂等不及見我了,所以現在就過來了吧。”
卻不知道門外站著的是暴躁無比的喬西,此時的他完全不見以前精益求精,甚至每一顆紐扣都要求分毫不差,衣著更是得體妥當的模樣,
領帶已經完全不見最初的形態,就那樣半吊著的掛在脖子上,西裝也是像經過了一係列的摧殘變得雜亂無比,
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機,頭發淩亂,眼神熾熱,大有一種就地暴走的感覺。
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這個門,甚至都想要通過暴力立刻馬上迅速的將裏麵的那個人揪出來,狠狠的質問著,“為什麼樂樂回來了不告訴他,反而要隱瞞著他。”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殘酷的對待他。”
公司裏的李默在掛斷電話的第一秒中之內便徐蘇的拿起車鑰匙,趕往家中。
助理第一次看見副總竟然這樣的失態,微微有些震驚,剛想要上前詢問有什麼事情,卻見眼前的人一溜煙便逃離了視線。
疑惑無比的到底是什麼會引起巨大的變化,其實稍稍一想就會知道是關於範思琪的事情。
真相到底是怎樣的那?
原來是喬西在瘋狂的在路上飛奔的時候,便開始了撥打電話,範思琪因為在和安樂樂通話中所以遲遲的未接電話,讓他迅速的狂躁了起來。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也情不自禁的狠狠的攥住,青筋暴起,有些駭人。
一遍又一遍,冰冷正在通話中的冰冷的機器聲就像是一把吧尖銳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插進他的心髒當中,然後開始了迅速的攪動,鮮血淋淋的滴答滴答。
巨大的痛苦一點又一點的摧殘身體的每一處,直至麻木無比。
無助,絕望仿佛決堤的潮水將其猛地悶在裏麵,空氣,陽光已經完全絕緣,前方的道路到底在哪裏,那個人到底在哪裏等著他,不知所謂,不知何處。
身體蜷曲起來,不斷的懇求著,哀願著不要再一次的給他希望,然後狠狠的在丟棄在絕望當中,可是現實總是那樣的骨感,無論打多少電話,就是這樣的殘忍的沒有接通信號。
實在是忍受這種痛苦的感覺,大腦的思考能力迅速的旋轉著,在這一瞬間所有的能力提高了超乎尋常的程度。
眸色暗暗的沉了下去,重新調整了一個號碼,接到電話的李默絲毫不知道接下來迎接的到底是什麼,讓他整個人都陷入暴動的事情。
依然是一臉的冷漠,語調的冷淡,“喂,有什麼事情?”
“為什麼要瞞我樂樂已經回來了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我。”
心裏猛地一震,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壓下噴湧而出的恐慌,淡淡的回複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沒有什麼的話我就掛了,還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