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場失意(二)(1 / 3)

溫柔的嗬護和夜間的忍受,使妻子白天也顯得無精打采,身材到是越來越苗條,使那些肥胖、豐滿的女人向她討要減肥秘方。這種玩笑甚至開到了陳涼翼夫妻的麵前,間或還帶有淫穢的成份,弄得性格內向的妻子常常哭笑不得,久而久之,妻子把積怨的和無法忍受的悶氣全撒在了陳涼翼的身上。

尋醫問藥沒有得到很大改觀,看著妻子憔悴的麵容,想著妻子無法入睡的慘狀,陳涼翼急得是十爪抓心,毫無辦法,強迫自己必須聽到妻子輕微的鼾聲後,才開始睡覺。然而,打發黑暗前的黎明,又把他折磨得身心交瘁,失眠這隻溫柔的惡魔在一寸一寸的吞齧著他的神經,他不能等待這最後一條馬其諾防線被摧殘,他不想成為瘋人院的常客,無奈之下,他選擇了獨自一人睡在了女兒的木板床上,樂得他女兒天天晚上摸著她母親的長頭發入睡。

這種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解決方式,並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都還年輕呀。陳涼翼望著窗外懸掛的月亮,那銀色的月光是那樣的柔和,湛藍的夜晚是那樣的溫馨,一顆顆閃爍的星星在相擁著竊竊私語。這勾起了他想相擁著妻子睡覺的強烈欲望,他輕輕的走進臥室,看到母女倆睡夢中甜美的笑容,他又不忍心打攪妻子的好夢。他輕輕的退出來,到客廳衝杯牛奶,以安撫那“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眼睛澀澀的,上眼皮直往下眼皮靠。可一躺在床上,頭腦卻又出奇的清醒,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古怪的幽靈從各處飛了出來,好像這裏是它們固定集會的地方,趕這了這個,又冒出了那個,真是煩透了,可又無能為力。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頑強的移動,聊天的星星羞澀的隱藏了起來,從窗口透進的月光也漸漸變淡,夜空中回響起了老式掛鍾敲打四下的聲音。

還有三個小時,就是淺睡,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已足夠應付白天的工作,何況還能在辦公室裏偷偷的小憩一番呢。最後一聲鍾響,使他突然冒出了寫“自傳”的想法,為什麼不能利用夜晚失眠的時間,把白天所幹的,想的,說的,盡可能不遺漏的回憶一遍呢。他知道自己不是偉人、名人,根本沒資格談論“自傳”,也沒能力寫出來,他純粹是為了遊戲失眠,這總沒人笑話和幹涉吧。他開始細細的想著白天的一切,像在記錄流水賬,把那些想說沒敢說、想幹沒來得及幹的,作為眉批記錄下來,並加以延伸、擴充。他不是用筆記錄,而是用心在記,不知不覺中,他進入了真正的夢鄉。

這一覺直睡到早上十點才醒來。

在以後的日子裏,他試著每天十二點睡覺,臨睡前把白天的一切仔細的想一遍,想著想著,他就搖搖晃晃的睡到天明,而且精神特別飽滿,真不敢相信失眠就這樣給治愈了,哈哈,如果是這樣,他可以申請專利了,說不定還能拿回一個諾貝爾醫學獎哩。當然,天方夜談的事他不會去做,獎金沒去申請,卻非常“殘忍”的把女兒從母親身邊趕回了她自己的領地,妻子的臉上更是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他總是邊想著心事,邊溫情的撫摸著妻子安穩的入睡,均勻的鼾聲像催眠小夜曲,把他也拉進了夢鄉,他不再說夢話,不再抽搐,直樂得阮貞捧著他剛毅的臉龐,給了他一個久別的香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失眠症的不治而癒,使他更有精力在商海中搏激,然而,每天臨睡前一邊撫摸著妻子的身體,一邊卻在想方設法的阻止夢囈的出現,這不知是悲劇,還是喜劇。

“唉,做男人真累。”有時看著妻子熟睡而嬌美的麵容,有一種困惑時時在襲擊著他,有一種犯罪感在敲打著他。

盡管他萬般小心的每次睡覺前都要仔細反省一天來的言行,但他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沒再說過夢話?最擔心發生的事情,往往是最容易發生的事情,妻子有一天早上對他說:你睡眠好了,夢話卻總免不了,唧唧咕咕的不知說些啥,說明你的睡眠質量,沒得到根本的改變。說話的語氣缺少了溫柔的成份,間或還帶有酸酸的疑心意味,滋補的藥物也供不應求,這細微的變化,對陳涼翼來說,無疑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打擊。他聽人說過:你在說夢話時,如果旁邊的人接你的碴,你就會同他東拉西扯的聊起來。他不知道妻子是否接過他的碴,那就更不得而知了。他有時在想,妻子的疑心病,是不是在分解他夢囈中的隻言片語,終因得不到要領,而梗塞在心底呢?這種可能性常常困擾著他,但又不知從何解釋,因為她從未追問過他的夢話。一個閉口不問,一個無從解說,這種誤解的積怨,可能就是導致他們婚姻生活的不冷不熱的症結。但這隻是“可能”呀,有些事情把“可能”當真,隻會適得其反,把本來很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

幾年來,在商海這片遼闊的海域裏縱橫馳騁,他失敗過,甚至慘敗過,痛心疾首,他拿起了“失敗是成功之母”的有力武器,他沒有成為失敗的俘虜,哪裏跌到了,從哪裏爬起來,勝利緊隨著他的腳印接踵而來。笑逐顏開之餘,他的婚姻上的甜蜜,隨著銀行賬上進項的增加而漸漸淡去。剛剛下海時,妻子問寒問暖,體貼入微,感動得他是熱淚盈眶,下輩子寧願給她做牛做馬也值得。然而,當他擁有私車和私房時,往日柔情似水、熱情如火的妻子不見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他意味著什麼?不聞不問,不冷不熱,就像兩個陌生人,剛剛同租了一套住房。婚姻就這樣在不溫不火中維持著。他曾試圖同她交談,妻子的沉默是最終的答案,他曾對妻子的質問予以過耐心的解釋,甚至賭咒發誓,得到的隻是嗤之以鼻,冷冷一笑。對感情上的嚴重感冒,既不求醫,也不問藥,任其發展的結果隻能是病變,他們的婚姻徘徊在破碎的邊緣,離病變僅有一步之遙,雙方都在等著對方邁出這一步。

得不到溫暖的男人,在表麵上會裝得無所謂,甚至能表現出比以前過得更好的假象,而內心早已幹涸得變了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變態。有人說男人缺少女人的愛,照樣可以活得滋潤,而女人離開了男人,將無法生存,那隻是鬼話,誰能做到這點?就是看破紅塵的和尚曾經也愛過,說不定至今還有一個至愛的女人藏有心裏呢?

想到這,他隻得自嘲而無奈的笑笑。

車燈照射在雪亮的伸縮門上,保安出來看了看,“陳總,您回來了。”

“嗯。”陳涼翼點點頭,朝這個小夥子笑了笑。

門,緩緩的開了,他摁了一下喇叭,車,一溜煙的竄了進去。

車燈照在了再熟悉不過的淡紅色的牆上,這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小洋房,院子很大,大約有一百來個平米,用兩米多高的黑色四方形的鐵欄杆圍著,對這麼個碩大的院子,他進行了一番精心設計,靠門的左邊,是一個小涼亭,亭內有一張水泥小圓桌,桌麵鑲嵌著一個圍棋盤,棋麵是用一種白色金屬製成的,很光,很亮,格子是用黑色金屬條壓製的。這個桌子妙就妙在一桌多用,圍棋盤低於桌麵有兩厘米,四條邊看起來棱角分明,但每條邊都設計成一個抽屜模樣,從不同方向抽開,可展示四種棋牌桌麵,桌子下麵裝有四個小抽屜,椅子是那種黑色金屬線條的高靠背椅,既舒適,又雅觀。亭子的前麵是一個小魚池,中間有一尊精美的裸體小孩在拉尿的造型,以保證水的循環,池子裏常常保持有少許的草魚、紅鯉魚、熊魚、鯰魚在遊弋,池邊的草叢裏還藏有幾隻烏龜和水魚。

在院子的另一角,是一片花的世界,花紅綠葉,爭相鬥妍,縷縷花香,溢滿庭院。為此,他還專門請了個鍾點園林工,幫他料理整個院子。

他坐在車裏抽完了一根香煙,夫人規定:除衛生間和他的書房外,別墅內禁止吸煙。他將車開進車庫,躡手躡腳的上了樓,他要給妻子一個驚喜,當然不是他的意外歸來。回來的前一天,他已告訴了妻子,說他今天早上到家,不,是昨天早上,可他昨天早上回來時,卻沒看到妻子的人影,就別提那種“久別勝新婚”的感受了,打她的手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冷冰冰的語言,冷冰冰的家,隻有陽光下搖曳的花草的問候依舊。

“前天一個通宵,昨天一個白天,這時候應該回來了吧?”他從手包裏拿出個首飾盒,這是她盼望已久的白金鑽戒。今天,他終於為她圓了這個夢。他要在朦朧的月光下,給穿著睡衣的妻子戴上這枚閃爍著藍悠悠光澤的鑽戒。尋找那份嬌滴滴、情綿綿、低眉順眼、含羞欲笑的感覺。

他怎會感到這般激動?心怦怦直跳,有種頭重腳輕的味道。是因為剛才酒吧的感情越軌,還是將見到妻子接受鑽戒久違的媚態?看著這枚白金鑲鑽的戒子,他就想起了五年前那個結婚紀念日。妻子站在百貨公司的首飾櫃台前,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枚被聚光燈照耀的白金鑽戒。

“能拿出來看看嗎?”妻子指著一枚六棱形的、被燈光圍裹著的、閃耀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白金鑽戒。

“請交六千元押金。”服務員滿臉的熱情,語言很是溫柔。

這樣一枚小巧的鑽戒,標價竟要六千元?真是豈有此理。心裏在恨,餘光卻看到妻子那充滿了據為已有的欲望,“我隻看看,又不會搶走。”

“對不起,這是規定”驟然的降溫,使服務員的聲音變得寒氣逼人。

“身上沒帶這麼多錢,我隻看看,可以嗎?”妻子用近乎乞求的聲音央求道。

服務員不容置疑的搖搖頭,轉背離開了他們。

“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稀罕呢,走吧。”妻子說著,沉重的腳步卻是那樣難以邁動。

看到妻子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首飾櫃台,陳涼翼辛酸得直想掉眼淚,他恨不得砸了那個首飾櫃台。

今天,他不再是那種窩囊的男人了,不再是那種囊中羞澀的男人了。他有能力,也有這個實力來滿足妻子的各種虛榮心了。他有了可供妻子睡覺的寬厚的臂膀,他有了可供妻子停靠的深沉的港灣,這才叫男人,這才叫丈夫。

他輕輕的推開門,屋裏的靜寂,使他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蒙了,似火的激情遭到了滅頂的冷凍。

“到現在還沒回來。”一股邪火直竄腦門,他掄起胳膊,憋足勁,將價值六萬元的白金鑽戒,順手向窗口扔去。

“砰”,就像一顆出膛的子彈射向窗戶,藍色玻璃頓時被砸得開了裂,歪歪扭扭的裂縫伸到了盡頭,他鞋也不脫,澡也沒洗,揪著自己的頭發就倒在了床上。

慘淡的月光,在撫摸著陳涼翼的眼睛,縷縷的清風,在細訴著人間的悲喜劇。這幾年,他確實發了,在商海中奮戰,他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有房,有車,有關係。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擁有就像是建立在沙灘上的閣樓,一旦失去了經濟基礎,頃刻間就會毀於一旦,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他是靠自己的拚搏、奮鬥,而不是借助於父母親的背景和那種無形的力量得到的,他體現出的是自身的價值,比那些紈絝子弟要強得多,他也比那些有奮鬥卻隻有犧牲的人幸運得多,他得到了回報,盡管有些回報在良心上過不去,嚴格的講,於理於法也不相融,但“戰爭”就是“戰爭”,沒有硝煙的“戰爭”比真刀真槍的戰爭更要殘酷得多,要想做到保存自己而“消滅”對手,有時候不擇手段是不得已而為之,他不是“武裝精良的正規軍”,充其量也隻是個散兵遊勇,沒實力,無資金,靠硬拚鬥不過人家,因而鑽山打洞找關係,謙誠低調打遊擊。小打小鬧雖沒有創出身價千萬,但給他一個“小資本家”的稱號是綽綽有餘的。然而,這一切給他帶來了什麼幸福?

有時他真想回到過去的年代,回到過去的工區,做他的土皇帝,一、兩個星期回家一次,團聚的滋味,比初戀的味道還要濃。一跨進家門,妻子臉上掛著思念的笑容,像接待遠方的客人那樣,接過他肩上的挎包,一杯香氣襲人的濃茶就遞到了手上,圍上圍裙就在廚房忙呼開了,他隻管翹著二郎腿看電視。偶爾想去幫幫忙,妻子總是笑嗔他礙手礙腳,暗示他在旁邊陪著她聊聊天,聊得性起時,他會從背後抱住妻子的腰,將麵頰貼在妻子柔滑的長發上,妻子也給他一個回頭吻,叫他老老實實在沙發上呆著,直到飯菜上桌。

忙呼完了晚飯,妻子會靠在他的肩上,說些體己話,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像在檢查一、兩個星期未見的人,是否會缺少什麼零件。然後,妻子會依偎在他的懷裏,隨著電視劇情的起伏,時而開心歡笑,時而悲傷流淚。

看著妻子小鳥依人般嬌柔的笑靨和濕潤的嘴唇,弄得他常常是電視沒看完,就把妻子抱上了床。可現在呢?工作比原來累多了,應酬的酒精使他的胃常常提出嚴重抗議,生物鍾的紊亂,使他寢食難安,壓抑的人性使他的無名火攻心穿肺,這些難題,他無所謂,充其量不過是撲麵而來的大浪而已,可回到家裏,遇到的冷臉、冷灶、冷床頭,就像一個個碩大的冰雹,鋪頭蓋臉的朝他湧來,受過大風大浪鍛煉的人,不一定受得了冰雹的襲擊,體格如此,心更是如此。

就在他一個人生悶氣、東思西想的時候,妻子鮮瓏此時正在朋友家精疲力盡的繼續她們的“圍城”大戰。

星期五的晚上,鮮瓏在家裏陪同女兒在做作業,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又是林妙之打來的。

“喂,周末待在家裏幹什麼?老公又不在家,快下樓來,我的車就在你樓下。”不容分辯的口吻,關係肯定不錯。

“我在陪小孩做作業,不能出去的。”她故意為難的說。“誰要找你打牌,必須讓她三請四求,你才會贏。”她相信這點。

“得了,明天是雙休日,有的是時間。”

“那小孩怎麼辦?”她還在故意磨噌。

“好了,把小孩一起帶去吧,我老公可以照顧的。”

“可是……”她邊打電話邊在收拾東西,她的心早就飛出去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要不是三缺一,我還懶得叫你,快點。”下麵的人可能有點態度了,汽車喇叭叫個不停。

“好好好,我怕你,馬上下來,你別叫喚了。”她把女兒的書、本子和筆,一古腦兒抹進了書包,拉起女兒就走。

“林阿姨好!”

“沛凝乖,小姑娘越長越漂亮了。”林妙之捏捏陳蓉粉嫩的麵頰,“我要是有這麼個女兒就幸福囉”。

“噯,我說林妙之,你什麼時候換車了?派頭越製越大了。”

“哪裏,別寒磣我了,老板到香港度假去了,讓我幫著照管幾天。”

“你這做秘書的咋沒去啊?”

“我哪知道,聽說那邊有人接待。”

“不會是喜新厭舊,另有新歡吧,啊哈哈。”

“哼。”

半個小時的路程,車一會兒就到麗都花園了。

“你先上去,她們都已到了,我把車泊好,這裏的小孩多手多腳的。”

進屋後,林妙之的老公趕緊送上了拖鞋,又把換下的皮鞋收進鞋櫃裏,搞得鮮瓏很不好意思。

家裏的裝修雖不是很豪華,但樸實得溫馨,收拾得也很幹淨、清爽。她最佩服林妙之這點,把老公調教得說一不二,順順當當,活生生的一個家庭“婦男”。

“阮姐,好久沒看到你了,你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有什麼保養的秘訣,教妹妹幾招。”

“老了,還談什麼漂亮不漂亮。”

她們互相善意的譏笑問候,等候林妙之上桌。

麻將早已擺上了桌,等她們四人坐定後,吳先生殷勤的將茶放在每人的麵前,很知趣的把鮮瓏的女兒帶到書房做作業,自己則到臥室看電視去了。

一場惡劣的“方城戰”拉開了惟幕,盡管每一局的金額並不大,五十塊錢一炮,但從她們那高度集中的神態,全神貫注的精神,出錯一張牌的懊悔,定錯一個方案的自責,不亞於拉斯維加斯賭場的牌局。

“滴呤……”一個手機尖叫起來。

“不好意思。”坐在鮮瓏對麵的,那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模樣還算俊俏,膚色很白,笑起來蠻可愛的,嘴角邊掛著兩個小梨渦。她看了看手機號碼,把牌蓋在桌子上,起身跑到衛生間接電話去了。

“接個電話還躲起來,酸。”她們三人聊了起來。

“現在的男人都是吃在碗裏,看著鍋裏,我們女人真是可悲。”鮮瓏似有難言之隱,心有感觸的說。

“那也不一定,林姐不是把老公調教得服服貼貼嗎?走在馬路上,眼睛都不敢斜視。”坐鮮瓏上手的,一個留著直板頭發的女人,年紀大約三十二、三的樣子,會意的笑著說。

“林姐,你就教我們兩招吧,我真的很佩服你。”

“你真會說笑話,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必先留住男人的胃。”

“哼,把他的胃養好了,好到處花心,我才沒那麼傻呢。”直板頭發的女人很實在的說,“還不如把自己養好了,弄個男人玩玩,哈哈……”

“你倒是蠻開放的呀,我沒你那本事。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太多了,我對我老公才不放心的,但又抓把柄不到。”鮮瓏沮喪的說。

“那是你自找煩惱,現在的男人你管得住嗎?就像男人無法將女人管住一樣。”坐鮮瓏下手的林妙之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說道,“還不如讓他去野,野累了,他自然會回來的,說句不易接受的話,他就是找個女人回來,我還是老大呢。”

“風涼話誰都會說,要真讓你遇上了,憑你那外秀內剛的脾氣,不把你男人吃了才怪呢。”鮮瓏用嘴努了努臥房說。

“林姐敢這麼說,有她一定的道理。”直板頭發的女人悄悄的說,“什麼叫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林姐可是深知其中的奧秘囉。”

“看我把你的嘴撕了,你就知道其中的奧秘了。”說著就真的在熊英的臉上揪了一把,女人特有的淫笑隨即蕩漾開來。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聲嬌聲嬌氣的“拜拜”把接電話的女人送到了麻將桌前。

“你可真是事業、愛情兩不誤呀,忍不住就把他叫來好了,我們不會反對的,隻是別耽誤別人的時間。”

孔茵隻是歉意的笑笑,重新投入了戰鬥。

熊英的女人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人在約她打牌,她謝絕後,對方可能在彙報昨晚打牌的戰果,直說得她開懷大笑,眼睛盯著桌麵,就是不出牌。

“得得得,剛才還說別人,自己又在扼殺別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