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鳳曦舞盈盈一福身,含笑施了一個禮。
君臨墨本來玄寒的眸子,恰時有些鬆動,凝視著鳳曦舞,薄唇翕動:“看來,今日愛妃的心情不錯?”
答案無疑,如若不然,一向孤傲的鳳曦舞怎會屈身向他施禮?
聞言,鳳曦舞隻是燦然一笑,微微側過身子,將君臨墨引進了內殿。待兩人坐定之後,小未很快便奉上了上等的大紅袍,一時之間,茶香滿肺。
“想必今日天色不錯,否則,皇上又怎會光臨碧涵殿?”鳳曦舞似笑非笑的凝向君臨墨,言語間盡是挪揄。
君臨墨不怒反笑,盯著手上的茶盞,一葉茶片在色澤明亮的茶水上漂遊,仿佛找不到歸家的流浪者,思及此,君臨墨不免暗暗可惜,著實了可憐萬分。
惋惜之色染上君臨墨俊逸的臉龐,鳳曦舞看的莫名,隨即君臨墨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愛妃心中明了,朕可是看在愛妃的心情不錯才過來的啊。”
君臨墨的眸光終於從茶盞上抽了出來,看向眼前的鳳曦舞。隻見,鳳曦舞觸上君臨墨突然而來的眸光,隻是淺淺的一怔,隨即掩唇吃吃的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幾乎刺穿君臨墨所有的耐性,殊不知,此時鳳曦舞的笑,在君臨墨的眼中顯得十分的礙眼。
“哦?難道,臣妾找到了弟弟,皇上找到小舅子,心中不歡喜?”鳳曦舞停止了笑,無辜的看向君臨墨。
慍怒終於徹底打破君臨墨俊臉之上的隱忍,一時之間破碎的情緒,顯得十分的養眼。鳳曦舞始終淺笑置之。
“愛妃倒是十分的有恃無恐?”君臨墨咬牙,“要他的命,彈指一揮間罷了。”
君臨墨麵色玄寒,說的倒是實打實的實話。
鳳曦舞隨即凝著笑,站了起身,緩步走到君臨墨的身側,素手搭上君臨墨的肩膀,蓮步圍繞了君臨墨走了兩步。
麵色依舊是十分的有恃無恐,隻是君臨墨並未看到,隻聽得鳳曦舞的聲音再起:“皇上莫不是忘了,這人,可是——皇後親自下旨接進宮的呢。”
聽著鳳曦舞如此得意的言辭,君臨墨側眸,勾笑的唇瓣盡綻嘲諷之意,君臨墨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頗有些嗔怪的道:“愛妃,你有你的過雲梯,朕難道就沒有張良計嗎?”
鳳曦舞的笑意凝固在臉上,看著君臨墨的側臉,並未言語。鳳曦舞自然是相信君臨墨另有對策,畢竟在這宮中,對付他們姐弟倆,對於君臨墨來說,可謂是易如反掌。
“朕知道愛妃不是個簡單的女子,隻是不知道愛妃竟如此厲害罷了。”君臨墨淡聲說著,大掌握上了肩上的素手,隨即用力一扯,鳳曦舞一個重心不穩,徑直的便跌落到了君臨墨的懷中。
鳳曦舞未語,聽著君臨墨半似誇讚,半似嘲諷的言語,她便權當是在褒獎她吧。
鳳曦舞一雙狹長的鳳眸熠熠生輝,顧盼生姿,盈盈的投向君臨墨,撓的君臨墨頓時心癢難耐,當真是一個勾人的妖精!
君臨墨含笑看著懷中的女子,此時難得的安分,收起了抓人的爪子,難得這般安靜的待在他的懷中,大掌撫上她殷虹的唇瓣。
君臨墨不其然便俯身倒鳳曦舞的耳側,“愛妃是不是很回味在乾明殿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