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臨墨皺眉的模樣,樂意心中更急,又急聲道:“皇上!”
“婉兒.”君臨墨細聲喃了一句,目光渙動,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皇上,婉兒縱是有千萬般過錯,也是微臣的教導無方,求皇上莫要怪罪於婉兒,要怪便怪在臣的頭上吧,臣願意代女受罪。”君臨墨的模樣似乎逼急了李予,耳側隻聽得李予這一番痛心疾首的懺悔,君臨墨低眸,隻見李予此時的麵上,盡是悔痛之色。
但是,若是君臨墨這般輕易的信了李予,有何須千方百計的設計除去李予?如今,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他勢必要把握好尺度才是。
思及此,君臨墨緩緩勾唇,硬是扶起了李予,涼聲說道:“如此,愛卿便雖朕一同前去看望看望吧。”
李予這下總算是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趕緊謝了恩,緊隨其後。
鳳棲宮——
一路走來,君臨墨才知道原來李予被李心婉拒之門外,這才不得不前去求見自己,心中冷笑。自他認識婉兒以來,婉兒似乎十分的乖巧懂事,從未做過這等忤逆之事?
但是,當問及婉兒為何如此作為之時,李予卻含糊其辭,顯然不願多言。君臨墨也不便追問,索性閉口不言,心中暗暗覺得蹊蹺。
走到了鳳棲宮,一路暢通無阻。
君臨墨在一片高呼聲之中,緩步走進了內殿。殿內丫鬟婢女來回的走動著,不是捧著漆盤,便是在擰濕毛巾。待君臨墨來到之時,已有婢女熬好了湯藥,殿內充斥著濃烈的藥草味。
深望去,隻見一名太醫隔著珠簾,正用紅線替皇後娘娘診脈,麵上凝重之色不言而喻。
看到君臨墨的身影,太醫這才放下了絲線,施施然的走至君臨墨跟前,恭敬的行了禮。
“皇後如何了?”君臨墨沉聲問道。
“啟稟皇上,娘娘隻是憂思過度,又不小心著了涼,感染了風寒而已。”太醫說的警慎,麵色的凝重卻並未緩解半分,捋著胡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君臨墨發現了蹊蹺,再次出聲詢問:“可是還有什麼大礙?”
“方才臣又仔細的替皇後娘娘診了脈象,隻覺得十分的奇怪,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隱隱覺得這與皇後娘娘至今未醒來有關。”太醫的眉眼幾乎擰到了一起,連這小小問題都解決不了,他實在是愧對聖恩啊。
“哦?皇後竟然還未醒來?”君臨墨詫異的說了一聲,見太醫麵色凝重,心中頓時覺得不簡單。
隨即喚了福全進殿,“去傳一葉青前來。”
君臨墨說罷,揮了太醫退去,長腿邁進,李予緊隨其後。
婢女掀了珠簾,君臨墨走進,一眼望去,便看到了安靜的睡在床榻之上的李心婉,君臨墨隻是遠遠的看著,腳下並未挪動半分。
隻是幾日的光景,看著婉兒又消瘦了一圈的臉頰,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君臨墨此時暗想,若是此時婉兒醒來,他又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婉兒呢?
君臨墨鷹眸沉甸甸的一片,靜靜的看著巧香正在小心翼翼的為李心婉喂藥,小小的一碗湯藥,過了許久,才能飲盡一些。
“丞相好生照顧皇後。”君臨墨道了一句,便轉身離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