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車保帥(一)(1 / 1)

丞相,這是要棄車保帥!

張洪被自己的想法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李予,自己為他做了這麼多事情,虧自己方才還忠心耿耿的緊咬牙關,誓不吐露半個字。

如今,換來的,便是這樣的一個下場嗎?

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想到這裏,張洪隻覺得心中是滿滿的不甘心,突然,他笑了。口齒之間尚有豔紅的血跡,麵上也是狼狽不堪,這一笑,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猙獰可怖。

就連一旁的巧香,也是失望了看著李予,唇瓣之間不由自主的溢出低低的兩個字:“丞相.”

雖然巧香說的極輕,但是在場的幾人都清晰的聽在耳朵裏。看到這裏,鳳蘭憂溫和的眸子暈開了一江春水,蕩漾著莫名的笑意。

果不其然,李予麵色變得僵硬,木然的看向巧香,還不等李予開口。坐在最高位上的君臨倒是首先開口,“哦?巧香也認得丞相?”

君臨墨冷峻的麵容一片肅然,連鷹眸裏也是一片玄寒之色,一眼望去,隻讓人遍體生寒。

看著君臨墨駭人的模樣,李予如鯁在喉,不得不緘默不語。心裏在深深的明白,今日,怕是難逃一劫。

李予默然的仰頭輕歎,咽下所有的酸與澀,在回首,他又是那個嚴厲的不可一世的丞相大人。

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巧香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垂首不語,君臨墨也不強迫她,轉眸看向張洪。

一個一個的來,他並不急。

果然張洪接收到君臨墨的目光,如同注入了全新的力量,霎時間有了底氣,他憤憤的掃了一眼李予,看向君臨墨,道:“草民是丞相派進宮來,與巧香接應的。”

什麼!李予聽到這句話,一下子便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張洪真的將一切和盤托出,他的麵上青白交錯,嘴唇顫抖著,氣的無法言語。

更何況,聖駕在前,也容不得他放肆,先前的那一腳完全是在皇上尚不會怪罪的情況下才敢動腳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張洪等人,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待日後,他必有辦法救出他們。

奈何,張洪這榆木腦袋不開竅!硬是理解錯了意思!完了!這下全完了!

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要化為虛無!他變得將一無所有!

“哦?這是為何?”君臨墨聽罷,麵色更加的冷峻,命張洪細細道來不得有半句虛言!

張洪應了一聲,隨即說道:“丞相命草民進宮是因為在巧香這裏收到了消息,說舞貴妃娘娘一事有異變,草民這才匆匆進宮的。”

什麼?鳳曦舞!君臨墨心中駭然,麵色冰冷無溫,瞬間便聯想到了關於人偶一事。難道。鳳曦舞當真是被冤枉的?

“舞貴妃娘娘私設巫蠱之術一事,完全是丞相的一手安排,栽贓給舞貴妃娘娘的。”見君臨墨不語,張洪繼而又說道。

“大膽張洪!你可知汙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如今還要牽扯舞貴妃娘娘,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撒下這彌天大謊!”君臨墨怒聲道,表麵上看起來是站在李予那一邊的。

但是,實際上——

張洪一聽此言,頓時變得惶恐不安,他手足無措的為自己的解釋,“皇上明鑒!草民說的千真萬確啊!”

張洪說罷,唯恐皇上不相信,又從腰間掏出了一封書信,道:“這是巧香傳到丞相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