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寶順著保安所指的方向皺眉一瞧,隻見他身後立著個金色的牌子,上麵寫“衣冠不整禁止入內。”
“看清楚沒,衣冠不整禁止入內,你識不識字啊?瞧瞧你身上穿的,嗬嗬,有錢也進不去。”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張至寶咬牙切齒的想跟他理論,但轉念一想,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浪費精力。
“嗬嗬,這位兄弟,做人不要太過分,終有一天等我收購了這破酒店,你就等著哭吧你。”
“什麼?你收購這酒店?我沒聽錯吧。”保安伸過臉來,用手放在耳朵旁,眯起一邊的眼睛,嘴角上揚,裝出一副側耳傾聽的表情和動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等你收購的那天我一定出門迎接跪在你身前,讓你把我當樓梯踩著走上來,哈哈哈哈……”
“哼。”張至寶也不廢話,帶著怒氣轉身走了幾步坐在大門旁的巨型石獅子邊上。
“狗眼看人低。”罵罵咧咧了兩句,望著街麵上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各色人群,他回憶起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是那樣的彷徨,稚嫩眼睛中的世界又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他時常幻想著在這樣的城市中出人頭地,至少能有一套像樣的房子,不需要太大,隻要能讓自己安身立命便足以。
可這一路高歌的房價讓他的夢想在現實麵前變成了五彩斑斕的氣泡,飄了沒多久就破滅了,濺出的泡沫也瞬間蒸發不見。
但他不死心,他想改變,他想抓住每一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他不想繼續過父輩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他相信若是改不了命,那就改運,少有一半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思緒紛繁之中,他忽然想起了那台白色的女式翻蓋手機,從褲袋裏掏出來翻看了一會兒也沒覺的有什麼特別。
“對了,不如開機打回去看看,這樣就知道是誰的了,順便還給人家。”
然而,就在他要按住旁邊凸起的開機鍵時,背後響起了自己的名字。
張至寶回頭一看,是雷世良的老婆,她今晚精心打扮了一番著裝與白天的有所不同:一頭黑色大波浪卷發在背景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澤,白皙的大腿穿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顯出肉感身材的完美絕倫,又微微一笑,媚態橫生,絕對的美·豔少婦。
張至寶看的有些入神,緩緩站了起來,直盯著看。
“看什麼呢?還不快進去,都快來不及了。嘖,瞧瞧你身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換衣服,來,我替你準備好了。”說著,她將提在手中的兩個高雅包裝袋遞了過去。
“來不及?”張至寶接過袋子心中納悶道:“都饑渴成這個樣子了?天哪,看來雷世良一兩年沒碰她了吧,今晚非死在這娘們身上了。不過人都已經來了,難不成還能打退堂鼓,那不就叫人笑話嘛,硬著頭皮也得上啊。再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像自己這種出生還能和這樣的女人一夜激·情也算值了。”
往袋子裏一番,裏頭是一套高級質地的黑色西裝,另一袋是個盒子,從包裝上看是皮鞋。
“這兩樣應該花了不少錢吧?”張至寶問道。
“沒多少,就一萬多。跟我一起怎麼能跌份,不過時間緊迫就胡亂的包裝下吧,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活要幹得好的話下次得給你全麵包裝下。”
聽著直咋舌,差點沒跌個踉蹌,張至寶在心裏直搖頭,苦笑道:“幹這種事還要包裝?真不懂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不過要是長此以往那自己不就真成了人們口中的小白臉了麼?有一點倒是挺擔心的,這活得怎麼幹才算好呢?畢竟自己還沒破身,沒什麼太高超的技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