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燈光自動亮起,張至寶探頭一看頓時傻了眼。隻見屋裏頭連個人影都沒有,空蕩蕩的,隻有那些配套的床鋪桌椅等等。
“這是……什麼意思?說好的飯局呢?”
腦子裏嗡嗡作響,張至寶的思緒一下子飛騰而上旋轉了八百七十多度又飄忽而下,沉了下來,像木頭人似得杵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屋裏頭。
而秦琴先走了進去,一看到床立馬將手提包扔在椅子上,張開雙臂重重的倒在床上,顯得很是舒服。這床還是很有彈性的,上下浮動了好幾下。
她躺了一小會兒見張至寶沒動靜,便用雙臂撐著床沿坐起,朝他嚷道:“你還站在門外幹嘛啊?”
張至寶猛的回過神,眨了眨眼睛,結巴道:“呃……老板娘……這個……其他客人是等下才來麼?”
秦琴一聽差點沒吐出血來,無奈的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說:“來什麼來,沒人來了,就我們。”
什麼?那這……張至寶環視了一圈,這種地方,隻有他們兩人……那她的意思是……
他冷不防想起了工地裏人們口中的豔遇,難道自己真碰上了?不會吧。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看的上自己?但對方這赤裸裸的言語不斷挑逗撩撥著自己的神經,欲罷不能的熱浪在下腹陣陣湧起,直撲胸口。
“怎麼了?不敢進來?”
秦琴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他,臉上帶著酒後的醺紅,雙手撐床的姿勢讓她的胸口愈顯碩大。
“誰……誰說我不敢進來!我……我隻是……我……”
“隻是什麼呀?”
“隻是……隻是有點熱,外麵涼快。”
“嘁——”
秦琴不削的爬起來雙手盤起長發,拉開浴室的門,關上之前說了句:“給你洗澡的時間考慮,不敢的話就走吧。”
隨著灑水聲四起,張至寶陷入了沉思。要是一般人遇上這事那是想都不用想,直接上了唄。可這是雷世良的老婆,就算他們之間有著各種旁人所不能理解的糾纏瓜葛,那至少從表現上也是夫妻。日後要是被他知道的話,自己還要不要在工地上混了?自己不打緊,頂多再去其它工地找活唄,可那些抱著希望跟隨自己出來的夥伴們怎麼辦?
想到這裏,張至寶雙手握在一起使勁的搓了搓,低著頭,眉頭皺成了麻花。
糾結了半天,很快的,秦琴洗完澡推開了浴室的門,一見張至寶還在那躊躇不決的思來想去,搖了搖頭,冷嘲熱諷道:“還不快回去?還杵在這做什麼?快走吧,我醉了,想睡覺。”說著朝床邊走去。
張至寶苦愁著臉正欲打退堂鼓,猛一抬頭,見她身上隻裹了一層浴巾熱氣騰騰的霧氣繚繞,不知不覺睜大了雙眼,視線再也離不開秦琴光潔的上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