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老王八蛋，這不明擺著套我嗎？他這是公報私仇。要是不幫他的話恐怕這關還真難過，唉，誰叫自己動手來著。也罷，不就是喝個酒嘛，咱不怕。況且……”
他想起老鄭剛才說的那句“什麼條件隨便開”，這倒是蠻有誘惑力的。
不禁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笑道：“鄭董，你當真要我幫忙？那簡單，隻要你答應我兩個要求便成。”
“請說。”他朝前微微伸手道。
“第一，你以前怎麼跟秦琴合作的，現在依然如何，該給的項目還是給她。”
老鄭有點吃驚，側看著他：“你要知道，給了秦琴就意味著給雷世良，他這麼對你，你當真願意幫他？”
張至寶點點頭，這是自己欠秦琴的，得還給人家，至於是不是雷世良的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嗬嗬，我做了一輩子生意，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有意思。年輕人，我佩服你的以德報怨，隻不過心腸太好的人可做不了生意啊。”
“嘿嘿，多謝鄭董了，我能不能做生意那是我的事，你就說能不能答應吧。”
老鄭揚了揚眉頭，眼睛向下看著，過一會兒又抬起來，笑道：“行，沒問題，反正對我沒損失。那第二點呢？”
“第二，我看您這還有好幾層沒裝修吧？包給我吧。”
這話倒沒讓老鄭吃驚，反而讓一旁的周經理叫了起來：“你這是得寸進尺吧，鄭董都沒讓你進班房了，你居然還有臉要挾我們，你實在是……”
“誒。”老鄭朝他揚了揚手，讓周經理閉嘴。“這沒什麼，反正包給誰也是包。”
張至寶一聽，知道有戲了，心裏激動的要命，隻是表麵上要裝作鎮定。他腦中大概的滾了一遍，算下來這麼多層能賺不少錢，這樣就解決了之前一直困擾自己的幹完雷世良那棟樓之後的事了。
然而，就在他抱著喜悅之情，以為事情終於大有轉機之時，老鄭突然歎了口氣，皺眉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周經理，我們這樓的裝修工程是不是已經包給別人了？”
“呃……是啊，我們很早就包給別人了啊，還怎麼給他？”
“嗯，這可真頭疼。”
看他倆在那唱雙簧，張至寶氣不打一處來。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整棟大樓如此多的層數不可能直接包給一家，那在進度上無法完成。對方這麼說不過是讓自己知難而退。他攥緊了拳頭，望著老鄭那裝腔作勢的神情很想再把他剩下的牙齒也砸下來。隻是這次他學乖了，強忍住憤怒的心情，笑道：
“鄭董，您可不能這樣啊，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無能無力了，您另找高手去陪酒吧。”
他說著站起來就要走，周經理一看立刻上前攔住他：“這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瞟了一眼，張至寶冷哼聲，“那你想怎樣，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事兒。”
“你……”周經理仰起頭，用鼻孔對著他，粗粗噴著氣。
“誒，不要急嘛。”老鄭再次朝周經理揚手，示意他們坐下，“雖然這裏不能包給你了，但是還有塊地方，也許你會有興趣。”
“還有塊地方？哪裏？”張至寶狐疑的問道。
他知道對方既然已經出口了，那這樓的工程肯定是不想給自己了。如果還有塊地方隻要不是太差，能賺錢的話那總比沒有的好。
而就在老鄭要說出那個地方時，忽然，張至寶感覺口袋裏一陣響動。他掏出來一看，白色的翻蓋手機頓時鈴聲大作閃爍起來，那女生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又是在這關鍵的時刻攪擾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