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寶大步一跨,揮起拳頭對著小青年的鼻子狠狠的砸出一拳。
那人哪裏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身體頓時向後一仰,一屁股重重的顛到地上,鼻子裏酸甜苦辣的竄了味兒,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縷鮮紅的血線從他的鼻孔裏慢慢的流下。
“你……你TM的敢打我?”小青年用手摸了摸鼻子下方,翻過來一看,滿是鮮血。“活膩歪了,知不知道大爺是誰?”
張至寶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右手握起拳頭勻速的旋轉著,嘴角噙著笑:“你還敢叫大爺?”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邊拳頭一揚,小青年像被電擊似的全身一陣哆嗦,手腳蜷縮到一起,嘴巴閉的老老實實的。
“哼,你個臭流氓也敢在我麵前得瑟。”
他示威性質的搖了搖拳頭,便轉身朝那美女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驚魂未定的美女剛剛想感謝,忽然發現張至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低頭一看,滑落的肩帶露出雪白玲瓏的鎖骨,不由的臉上泛紅,匆匆忙忙的整理好。
“咳咳……”輕輕咳嗽兩聲掩飾過去尷尬,張至寶歪著腦袋搓著手,呆在原地一個勁的傻笑。
“這個猴子,一到結帳的時候就上茅房跑個沒影,回頭一定得好好拾掇拾掇他……咦,猴子呢?”
這時,正對麵的小餐館玻璃門打開,四五個穿著老舊中山裝的漢子走了出來。為首的一個梳著個大背頭,一米八五的個頭,挺著個圓滾滾的啤酒肚,看到剛才的小青年詫異的道:“猴子,你怎麼坐在地上啊!?”
“霸哥,這小子打我。”猴子連滾帶爬、像條哈巴狗一樣衝到霸哥的跟前,指向張至寶說。
“打我的小兄弟就是打我,媽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霸哥氣勢洶洶的衝到張至寶麵前,兩隻眼睛一瞪,大鼻孔一張一合的噴著粗氣。
張至寶仰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山,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是在農村練過幾手把式,應付個小癟三綽綽有餘,可一下子來這麼多五大三粗的壯漢他可受不了。
“大……大兄弟,現在是法治文明社會,咱也得講道理不是?其實這件事一開始,是您的那個弟兄欺負一個姑娘家家,我看不過眼才站出來說兩句,然後不小心……”
“講你媽個道理,老子的拳頭就是道理!”霸哥一巴掌掄圓了,重重的糊到張至寶的臉上。
張至寶隻感覺銅鑼在耳朵邊敲響,眼前黑漆抹烏的什麼都看不到,一圈天旋地轉後摔倒在地上。
“給我把他往死裏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尿性,什麼玩意兒也敢在大歲頭上動土!”霸哥可勁的喊。
拳頭和腳像雨點一樣落下,張至寶兩條手臂彎曲死死夾著腦袋,後背弓的像是一隻蝦米,隻剩下一個勁的挨打。
美女驚愕的愣住了,三根手指半遮住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邊撲過去一邊喊:“別打了,別打了。”
然而剛剛邁出一兩步,小青年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拽住她,胳膊肘一用力攬進了懷裏,猥瑣的笑道:“嘿,你倒是跑啊,我看現在誰還能出來救你。”
“喲,這個小妞長的可夠標致啊,猴子,把她給我拉過來。”聽到動靜一扭頭,霸哥眼睛發光,朝猴子勾了勾手。
猴子眼裏有那麼一絲猶豫,沒了阻礙明明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偏偏現在被老大盯上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美女拱手送到霸哥的麵前,兩隻手掌勾到一起環在腰間,把美女的兩條胳膊也死死的鎖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