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寶這話剛落,在場所有人一愣,皆不由被張誌寶說出這番話時身上那股凜然的氣勢所震懾。當中的那幾位官員,更是感覺到了張誌寶身上隱隱透出的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原本先前還打算給秋家出出頭的他們,頓時又悄然縮了回去。
眼見眾人沒人說話,隻是一個個驚疑未定地看著自己,張誌寶冷笑一聲,又看著那個年輕老外安迪道:“你是Y國人,馬上就要進入Y國駐華使館工作,那又怎麼樣?如果說秋洛妹子是喜歡你,看不上我們烏東,那我沒話說。可是如果說你們想要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像剝奪一對年輕人自由相愛的權利,這我可就不能答應了。”
在座中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外,看樣子跟這個安迪有著幾分神似,應該就是他的父親。張誌寶剛才說的這些話,他一句也沒能聽懂,此時眼見張誌寶好像是在“斥責”自己的兒子什麼,當下露出一臉不滿。
“安迪,這人是誰,他剛才在說你什麼?”
安迪看了他的父親一眼,臉色冰冷,道:“他說我們Y國人,隻會仗著自己有錢有勢,不配娶華夏人。”
估計他以為在場當中也沒誰能夠真正聽得懂他們所說的話,這才惡意曲解了張誌寶的原意,而經他這麼一說,他的父親頓時也不由動怒起來。
“安迪,你告訴他們在場的這些官員,讓他們盡快處理好這個瘋子的行為,如果他們處理不好的話,我會親自給使館那邊打電話,讓他們華夏的高層來處理。”
安迪聽到這話,眉眼間隱隱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然後便將他父親的原話給在場的那幾名官員解釋了一下,眼神卻是一直在那冷冷地盯著張誌寶那邊。
這些小地方的人或許不怎麼聽得懂安迪和他父親的對話,但是張誌寶怎麼可能聽不懂,隻是他看著安迪的這番舉動,不由覺著一陣好笑。這小子還以為隻要把事件升級到高層上麵,他就能夠給自己施加多少壓力了?
“如果你想打就打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使館那邊會怎麼答複你。如果實在不行,你們也可以打到你們首相那裏,知道他的電話嗎?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想辦法。”張誌寶在那淡然地笑道。
他這番話是用Y語說的,其他人聽著雲裏霧裏,可是安迪父子倆的臉色卻是一下變了。
還沒等他們發作,便又聽張誌寶改用華夏語道:“我很奇怪,既然你們這些Y國人這麼有錢,又那麼高貴,怎麼會跑到華夏的一個偏遠小城來聯姻,甚至還試圖運用官方的力量來施壓。我覺得這恐怕並不是這位安迪非秋洛妹子不娶的原因吧?你們所圖的,不過是一個身份,一個能夠在華夏永遠生活下去的合法身份。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話,安迪的臉色頓時大變,顯然露出幾分驚慌之色,不自覺地看向了自己父親那邊。他想要給父親解釋張誌寶這話,可是不知怎麼的,看著張誌寶臉上那副詭異的笑容,他忽然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為了得到華夏的身份,真有這個可能嗎?”在場其他人不由一陣躁動,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Y國並不屬於淪陷區啊,他們犯得著為了得到華夏的身份,非要跑來跟我們家洛洛聯姻嗎?”
“別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聽說現在有好多有錢有勢的外國人都想到華夏來,可是華夏這邊對於這事管控得很嚴,隻有極少的人才能得到在華夏正常生活的身份,否則就隻能像其他那些難民那樣,隻能有政府統一管製。”
“可是安迪他們一家又不是難民,他們應該不需要這樣做吧?”
……
聽著秋洛的那幾個親戚長輩和身旁的幾名官員在那輕聲議論,張誌寶默然了片刻之後,又才說道:“你們不要以為現在跟這些老外扯上什麼關係,那是一件多有臉麵的事情。其實正好相反,現在華夏人的身份,才是世上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這個安迪,如果他真的和秋洛妹子結婚之後,他的國籍和身份的問題會怎麼處理。是繼續當他的Y國人,還是加入華夏國籍?”